那家伙神出鬼没,搞得她家就像游击战场,一不留神就被他逮着小辫子,短短一天,她的唇已经失守数次,令她好不甘心。
“再这样下去,跟了我二十一年的宝贝姓氏就要跟我说拜拜了,哼!别以为我会认输,真让那浑球爬到我头上才有鬼哩!等着瞧吧,臭牢头!”詹紫英边挪动步伐边叨念。
她拐着脚一步一步困难的往前移动,好不容易来到厨房门口,还来不及高兴,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哇——”她惊得整个人贴在墙壁上。
“你干嘛连在家里都尖叫?叫上瘾了吗?”只穿着背心的林子砚手上拿着一罐啤酒,不解的看着她。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吓死人了!”她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息,并怯懦地往旁边挪动,想离他远一点。
瞧着她可笑的动作,林子砚一个跨步,大掌撑在她的耳畔,堵死她的退路,漾开性感的笑容逗她。
“小妞,你不在房里休息出来干嘛,想我吗?”
“谁想你呀!”他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她下意识地别开脸。
“那是又想犯规了?”
“我哪有?”她嘟着嘴反驳。
“没吗?你忘了守则第一条,不准害你自己受伤吗?”勾起她的下巴,他眯眼睨着她。
“我又没有受伤。”詹紫英努力的想转动脖子,偏偏他的手劲极大,她的下巴硬是被他紧紧掐住。
“万一在你一路跛过来时跌倒了,摔断另一条腿,你怎么办?准备连洗澡都交给我负责吗?”他真想打她一顿屁股。
“你别想!”她红着脸大叫。现在老是被他抱来抱去已经很吃亏了,再让他看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嘴硬,来,乖乖接受惩罚吧。”林子砚靠了过去。
“等一下,我是冒险走过来没错,不过我又没受伤,不算啦!”她两手捂着嘴,就怕他硬亲上来。
“是吗?意思是说你肯认错了?”他以指尖刮着她的粉颊。
詹紫英抿着嘴蹙眉,很不甘心的点点头。
“嗯?怎么没声音?”他得寸进尺的逗她。
“对不起啦!”她凑近他的耳朵大叫。
“你嘛帮帮忙,我就在你身边,有必要这么大声吗?”林子砚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不禁瘫在她肩上哀号。
“走开啦!谁知道你是不是耳背呀?”
他说话时嘴唇不时碰触着她的颈项,令她一阵哆嗦,红潮在脸上泛滥。
林子砚抬头瞅着她红通通的脸庞,露出令人玩味的笑容,才抱起她走回客厅,让她坐进沙发里。
“说吧,去厨房做什么?”
“喝水啦!”詹紫英懊恼的应道。
“来,跟着我说一遍,‘林哥哥,我要喝水,请帮我倒。’”
“恶!”她做了个欲呕吐的表情。
“嗯?不说吗?”林子砚的指尖再次威胁的点上她的脸颊。
“你以为我几岁?谁会这样讲话?”她连忙挥开他的手。
“你保证下次要做什么,会主动叫我?”
“我……我总要练习走路呀!你不可以限制我。”她努力想拿回行动自主权。
“请你搞清楚,你还不到能复健的地步,这样乱动只会加重伤势,你以为很神勇吗?”他恼火又担心的数落她。
詹紫英嘟着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要她事事靠他,实在很不甘心。
“懂了吗?”
她只好再次点点头。
林子砚莞尔地拍拍她的脸,才起身去替她倒水。
她拿着茶杯啜了几口后,见他坐在笔记型电脑前忙碌着,令她好奇不已,却又拉不下脸问他在干嘛。
过了会儿,电话响了,她探身想接,却对上他微微扬起的眉。
她有些心虚的指指电话。“我构得到的,不会有危险。”
“哈哈……哈……”他突然狂笑出声。这丫头真被他吓怕了,她不甘心又畏怯的模样好可爱。
詹紫英气恼的扮个鬼脸,才接起电话。
“喂?友真,是你呀!什么事?”
“还什么事?你车祸受伤了,怎么没告诉我?”电话那头传来同学的尖叫声。
“抱歉,我昨天才出院,本来想今天告诉你的。”她愧疚地笑着道。
“那现在情况怎样了?谁在照顾你?”
“嗯……我哥哥的手下啦。”詹紫英小声的说道,引来林子砚不悦的一瞥。
“男的?”友真好奇地问。
“嗯。”她又瞅他一眼。
“很帅吗?有没有因伤生情,两人有了暧昧?”
“小姐,我断了条腿,全身都是伤,你以为我现在很逍遥吗?”她没好气的皱紧眉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呀,你有没有把握机会,好好跟他培养感情?”
“你怎么这么兴奋?不如我跟你换,我去上课,你来断条腿,连同让你这么兴奋的各种附加价值,我一并奉送如何?”詹紫英睐了林子砚一眼。这种大色狼,她巴不得尽早摆脱,谁要跟他有暧昧呀?
“哈哈……不跟你闹了,希望你早日康复,早点来学校上课。”
“谢谢你,我大概下星期就可以去上课了。”她有些心虚地瞧了林子砚一眼,怕他反对。
“真的?”
“嗯,等我身上的淤青都散了,出门不会吓到人后,就可以去了。”她这番话是朝着林子砚说的。
“那我们等你喔,拜拜!”
詹紫英收了线,一脸戒慎,不时偷瞄着他。
“怎么,想回房了?”林子砚抬头,明知她在想什么,却不回应她心中所担忧的事。
他倒没想到她是个一心向学的好学生,先前只因为她和董事长关系不佳,就否定她的一切,也许是他太武断,把她想得太差劲了。
“我下星期要回学校上课喔。”她再次声明。
“你不怕麻烦的话,我也没话说。”他耸耸肩道,心想,这丫头真被他吓坏了。
“没想到你也不是恶霸到没救的地步嘛!”她一脸诧异。
“你说什么?”他差点失笑。
“你在做什么?”她脱口问出心中的好奇。
“准备公司的新闻稿。”他微笑应道。
“啊?”詹紫英瞠大眼。
“唐庄全新系列的按摩设备即将上市,我正在拟记者会的底稿。”
她呆掉了,他不是混混吗?居然懂这个?
“怎么,你以为我是大老粗一枚,整天混吃混喝吗?”林子砚没好气的问。
直到刚刚为止,这丫头的眼里都清楚的写着他是危害社会的大坏蛋,她那鄙视的目光也是让他不时发火的主因。
“原来漂白也可以漂得这么彻底呀。”她呆呆的看着他,又看看电脑。
“什么漂白?”他扬眉问完,霎时懂了,不禁满脸苦笑。“你以为我以前也是混混?”所以才会用那种目光看他?
“不是吗?”
“那你以为宗霖他们也是吗?”
“霖哥他们才没混过呢!”
唐先生把他们隔离得很好,不过大哥他们虽没混过,却和那些兄弟们相处得不错,公司成立后,才能顺利让那些兄弟彻底转型。
“我和他们是一挂的,为什么我就该混过?”这瞧不起人的笨丫头。
詹紫英再次张大了嘴。他没混过?难怪他身上的气质怎么都跟她印象中的道上兄弟格格不入。
“那你在唐庄里负责什么?”
“对外是公关,对内是人事协调。”
“公关?少来了!”她不由得扬高音调。
“怎么,不像吗?”
“哪里像了?你的EQ很差耶,怎么搞公关呀?”
“我的EQ差?被你这种情绪管理能力极低的人这么说,我不如去跳楼算了。”林子砚没好气的瞪着她。
“本来就是,你一开口就跟我吵,你的EQ哪里好了?”她点明事实。
“因人而异懂吧?我的EQ是配合你的程度。”
她瞪大眼,却首次没发火,因为她知道这家伙分明是故意逗她。
“你呢?一个认真好学的小女生,为什么会连老爸都不认?”难得气氛不错,林子砚问出最想知道的事。毕竟不懂得父母恩的女孩,他还真不愿意喜欢,这样下去他会很痛苦。
“谁跟你说我不认的?”詹紫英瞠大眸子,不悦的反问。
“你明明一直叫他唐先生。”他扬起眉。难道他错怪她了?
“那是我母亲的遗言,我当然要遵守啊。”她耸耸肩。
“可是董事长很希望你开口叫他一声爸爸。”这不是什么难事吧,再说怎么会有人留下这么古怪的遗言?
“已经有三个人那样叫他了,他有什么好计较的?”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母亲为何会留下这样的遗言?”林子砚十分好奇。他只知道她母亲是唐先生外遇的对象,其他的并不明了。
“你真想知道?”詹紫英眨着大眼问道。
“说来听听吧。”他跷起二郎腿,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模样。
“当年我母亲和唐先生交往时,根本不知道他已婚,直到唐太太杀上门来,她才知道真相。我母亲是那种绝不介入别人家庭的人,所以第二天她就从唐先生的眼前消失了。”
詹紫英简单的说明,见他听得很认真,才又接着说下去。
“离开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那个孩子就是我。一般当第三者的,大多想趁此机会多捞些好处,而我母亲却躲得更远,偷偷生下我,就怕让唐先生发现,虽然最后还是被他找着了。”她偏头朝他笑了笑。
“看来你有个很不一样的好母亲。”林子砚头一回觉得她的笑容好顺眼。
“她是全天下最棒的母亲!”她眼里全是对母亲的尊崇。
“因为这样,她才坚持你不可以认董事长这个父亲?”
“他们的事,谁是谁非我不予置评,唐先生对我好,我全知道,但认不认他这个父亲,我心里明白就好,称谓很重要吗?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够了。”可惜的是唐先生不这么想,她才会和他大小声,让人以为她很不孝。
“可是……”
“你和唐太太相处比较久,应该比我还了解她,当年她敢拿着刀杀上门来,个性有多恐怖就不必我提了吧。”詹紫英并不想理会上一代的纠葛,更不想被一个疯狂老太婆追杀。
林子砚没了声音。唐太太的性情,她一语中的,事实上,唐太太仍记恨当年的事,而董事长则对已逝的旧情人念念不忘,所以他们夫妻俩的感情一直很冷淡。
“我母亲是个有远见的人,她没要我躲着唐先生,只交代别和他有任何实质上的关联,所以我称呼他唐先生,念书靠奖学金,至于生活费,除了我母亲的保险金外,我自己打工也已足够。我不接受唐先生的一分一毫,但我对他的尊敬不会比你少。”詹紫英促狭地朝林子砚扮鬼脸。
“别记恨了。”林子砚捏捏她的鼻尖。
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目光清澈、光明磊落的女孩后,他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之前怎会认定她是个不懂父母恩的坏孩子呢?
“咦,你的脸色还算正常嘛,我还以为你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呢!”她嘲讽着道。
“都教你别记恨了还提?”他的大掌揽上她的柳腰,报复地掐了一把。
“哎呀呀……我是伤患耶!”怕痒的她登时瘫在他怀里。
搂着“自动”投怀送抱的俏丫头,他扬眉轻笑。“其实,你可以做得更漂亮的。”
“拜托!你不知道唐先生有多烦人,多啰唆,而且死脑筋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他简直是……”她絮絮叨叨的小嘴忽然被捂住。
“喂,我才刚称赞你,你也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我只是要强调,经过多年的实验,这是最理想的相处模式了。”詹紫英拉下他的手,但仍被他抱在怀里。
“是吗?”也许她说的没错,这真的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他知道她是个不错的女儿,这样就够了。
“信我得永生。”她扬起下巴自信的笑着。
“瞧你得意的!”林子砚好笑的揉揉她的头发。
“拜托!你当我几岁呀?揉不腻喔?”詹紫英嘟高嘴挥开他的大掌。
“反正你比我小,有什么关系?”他的手回到她的头上,揉得更用力了。
她只能皱皱鼻子认了,谁教她惹了个霸道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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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相信你可以搞公关了。”詹紫英神情复杂的叹道。
早上来上课时,才知道林子砚打算全程跟着她。她拒绝,他却威胁说没有他在身边,她哪儿也不许去。
而他老兄竟然三言两语就捧得向来不准旁听的教授龙心大悦,准了他随时旁听的权利,又和同学们相处融洽,仿佛他才是在这里念了快三年书的人似的,交际手腕之高明,让她叹为观止,甘拜下风。
“难不成之前你一直怀疑我?”今天她已没课了,于是林子砚替她背起背包就揽着她的腰往外走。
“也不是。喂,明天让我拿拐杖自己走好不好?”他居然又当着同学们的面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
“拿拐杖?那多难看。”他直接否决。
“可是这样让我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无奈,你知道吗?”詹紫英没挣扎,因为只会让情况更暧昧。
“听不懂,请解释。”林子砚咧嘴,并不时和擦身而过的同学们打招呼。
“你知道吗?不管熟不熟,每个同学都跑来问我,你跟我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说你是我的看护,居然没一个相信,反而自行下结论,气死我了。”
“看护?谁会信呀?”他哈哈大笑。
“那也没必要乱下结论呀!”
“什么结论?”他扬高嘴角,仍动作轻柔地揽着她慢慢移动。
“你不是很聪明,还需要我明说?”她赧颜轻斥。
“你们女生就是这样,话都只讲一半,我跟你同居还不到十天,哪会知道你在想什么?”林子砚故意逗她。
“喂,你动作暧昧已经误导众人了,现在连言词都让人想入非非,等事情过后,你知道我会多麻烦吗?”詹紫英扯着他的衣袖小声数落。
“原来你是指这个呀,你还真爱计较耶。”
“你说这什么话?整天抱来抱去,我很吃亏的,让我拿拐杖啦!”
“你少抱怨了,还有,别再提难看的拐杖了,再说当苦力的又不是你。”他说完,直接抱着她走下楼梯,证明他才是那个辛苦的人。
“紫英,你男朋友好体贴喔!”有位同学赶着去上另一堂课,瞧见他们,立刻羡慕的叫着,才挥挥手离去。
“你看啦!误会大了,等你卸任后,我又要解释一堆,还要接受他们无止尽的安慰言词和同情的目光,你不觉得我很倒楣吗?”詹紫英叹口气。
“你也想太多了,这证明你和同学感情不错呀!”走下楼梯后,他轻轻将她放下,揽着她走向停车场。
“比不上你,你一个上午就办到了。”她有些不是滋味的睨着他。
“原来你是嫉妒我的才能呀!”林子砚大笑出声。
“你自以为是的能力,我的确远远不及。”詹紫英没好气的猛翻白眼。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这么烦躁,居然担心起这种情人假象结束时,会有什么异样的心情了。
终于,两人走到车旁,林子砚抱起她坐进车里,替她系上安全带后才绕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准备回家。
“别想一堆有的没有的了,将来怎样谁知道呢?”他一派轻松地道。
詹紫英没回话。她当然知道了,但就是会想呀!
“丫头,我很好奇,既然你母亲交代过了,为何你和宗霖他们处得那么好?”他们兄弟俩疼她的程度远超过同母妹妹唐茹娟,这让他很不解。
“唐先生来看我时,总是带霖哥他们一块来,我想,他是怕唐太太怀疑他的去处吧。我当时还小,有两个哥哥陪我玩,当然开心了,而霖哥他们一直很疼我,只要我在学校稍稍被人欺负,他们一定把对方整得狼狈不堪,后悔招惹了我。”詹紫英想起从前,忍不住漾开甜笑。
“的确是他们会做的事。”林子砚也笑了,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不停地拨动他的心弦。
“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我却到高中才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关系,而他们一直都知道。我被那个事实吓坏了,但他们却说,父母归父母,我们是我们。老实说,他们能不计前嫌的疼宠我,教我好窝心,对我而言,他们是最棒的哥哥。”
“是吗?”林子砚微笑。能让他们真心疼爱异母妹妹,除了父亲的因素,最重要的是她本人吧,她值得疼才是重点。
“你呢?你是因为霖哥他们才进唐庄的吗?”她对他也十分好奇。
“不,我是因为我父亲才跟着董事长的。”
“你父亲当年也混过?”
“为什么一定要混过才能进公司?”他没好气的睐她一眼。
“在我小学时,唐先生仍是角头大哥呀!”詹紫英伸伸舌头。
“当年我父亲出车祸,对方肇事逃逸,是董事长路过救了他。虽然我父亲捡回一条命,却少了条腿,丢了工作,连房租都付不起,还要养我,幸得董事长赏识,成为他的机要秘书,还让我住进唐家,宗霖他们有的,我一样也没少,算来,董事长是我们父子的大恩人。”
“难怪你这么崇拜他。”
“说尊敬比较恰当吧。”林子砚一笑。
詹紫英嘿嘿笑着。若告诉他,初相识时,她以为他暗恋唐先生,他肯定会宰了她的。
“笑什么?你这笑容太诡异了,老实招来!”在公寓楼下将车停妥后,他转身捏捏她的脸蛋。
“你土匪呀,我现在连笑都不行了?”她打死不招。
“看来你很想念我的惩罚之吻喔。”他打开车门,揽着她的腰在她耳畔呢喃,随即一把将她抱起,轻松地步上楼梯。
“林子砚你这自恋狂,谁会想念呀!”被他抱着上楼,还听见他这气死人的宣言,令她红了脸庞。
“哈哈……”
她瞪着他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心中浮现阵阵悸动。
完了,她居然觉得这样的他挺动人的,她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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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一来到三楼,詹紫英立刻想拿回自己走路的权利。
“何必呢?我抱得挺习惯了。”林子砚却不想放手,拥她在怀的感觉挺不错的。
“这种事不必习惯的。”她发现和他在一起很难保持平常心,她的脸一直火烫烫的,而心湖不时扬起涟漪。
“你这么说也没用呀,我已经习惯了。”抱着她来到家门口,他才将她放下来,手探进口袋找钥匙,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
“钥匙呢?”她回头问。
他没回话,却接起手机。“喂?什么事?什么?知道了。”
林子砚匆匆结束通话,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听见楼下传来高跟鞋重重踩在楼梯上的声响。
“快点进去。”他轻推她一把。
“谁来了?”詹紫英呆呆的问,并看向楼梯。
“你姊。”见她仍站在门口,他干脆将她抱起来往屋里走。他不想让她们打照面,省得麻烦。
“啊?她来干嘛?”詹紫英蹙眉。
“天!子砚,你居然抱她?”唐茹娟有些喘的冲上三楼,立刻瞧见令她眼红的画面。
她目光如炬地瞪着被他抱在怀里的詹紫英。那女人凭什么让他抱?
林子砚微微叹息,走进客厅才将詹紫英放下。
“你这不要脸的野杂种,居然要子砚做这种事,你实在太恶心了!”
唐茹娟冲过来就想赏她一巴掌,林子砚眼看已来不及抓住她的手,只好回身再次抱住詹紫英,以背部接下这一掌。
啪一声又重又响的巴掌声自他的背上传来。
“啊?”唐茹娟没想到他会替詹紫英挡着,愣在当场。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詹紫英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阵热潮袭向她的胸口,他是尽忠职守还是……唔……她不该胡思乱想。
林子砚则蹙紧了眉头。唐茹娟讨厌紫英,他可以理解,但下手这么重,实在太夸张了,他的背到现在还处于麻痹的状态,这一掌若真打在紫英脸上,恐怕不是肿一天、两天的事。
“子砚,你有没有怎样?你怎么没躲开?我又不是要打你,你还好吧?”唐茹娟嗲着嗓音娇喊。
他挺起身子,朝詹紫英露出一抹苦笑,才转身面对唐茹娟。“我没事,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人家来看你呀!你这么多天没回家,人家很想你耶!”她骄蛮的挽住他的手。
“我有事要忙,你最好也别乱跑,别让你父亲伤脑筋。”林子砚冷淡的抽回手。
“你在忙什么?待在这种恶心的地方干嘛?回去啦!”
“茹娟,你别胡闹,快回去吧。你到处乱跑,保镖们很为难的。”
“谁理他们。”唐茹娟故意在屋里绕了一圈,一脸嫌恶的批评道:“这种地方你怎么待得习惯呢?跟我回去吧!”
詹紫英见她的目的是林子砚,有些安心,却又有些气闷,决定把客厅留给他们,她才不要和他们搅和呢!她转身挪动脚步想回房。
一直打算伺机而动的唐茹娟,见她不在林子砚的护卫范围内,立刻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啊?痛……”由于腿受伤,詹紫英的身子根本无法平衡,被她这么一推,当场跌倒在地,又压到受伤的腿,痛得她连叫都叫不出来,缩在地上无法动弹。
“演给谁看呀?不要脸的烂女人!”唐茹娟气焰高张的啐道。
“紫英?”林子砚冲上前将她揽进怀里,见她痛得全身直发颤,他二话不说的直接将她抱进房里。
他气愤的微微颤抖,唐茹娟竟然敢在他面前做这种事,但他没空教训她,只担心怀里的人儿会不会又伤到腿了。
“子砚,你别被她骗了,我只轻轻推她一下而已,不可能会痛的,这种只会装可怜骗男人感情的烂女人,你别理她啦!”唐茹娟气呼呼的跟在他身后。
林子砚的反应却是拿出手机,通知在楼下待命的保镖。“上来带唐小姐回去,同时报告唐先生。”
“你……”唐茹娟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詹紫英这么冷酷的对待她,因此把怨气全出在詹紫英的身上。“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一定要告诉妈咪,你一直纠缠爸爸,现在连子砚都不放过!你跟你那不要脸又低级的老妈一个德行,只会抢别人的男人!”
詹紫英原本痛得没空理她,但她居然这样污辱她最亲爱的母亲,她带泪的瞳眸当场冻如寒霜,冷冽的射向唐茹娟。
唐茹娟被她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吓得直退后,直到撞到冲上来的保镖,才故作姿态的撂话。
“你等着瞧!我一定会揭穿你的假面具。”说完,她匆匆的转身离去。
林子砚担心的看着詹紫英,此刻全身冰寒的她更显脆弱无依,狠狠地揪疼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