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忘却害羞,沈彬伸手抚摸为之努力了许久的身躯:「太好了,总算把你养胖了。」
「是啊,养的白白胖胖是不是就可以吃了呢?」
白岩笑语,突然勾住沈彬的脖子,吻了上去。
湿软的舌尖在他口中纠缠,掌下就是才沐浴过的肌体。吸吮同样柔软的嘴唇,他不得不承认很想这么做。也许他对白岩幷非无情,同情也会变成爱情嘛。为自己找着借口,手指顺着背脊往上爬,托起白岩的颈子,沈彬主动的追逐他的唇舌。根本不想白岩主动献媚是多可怕的事。
白岩反手打开客房的门,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床前才让自己随着沈彬附上来的身体齐齐倒下。
沈彬轻咬了他一下,松开,苦笑不已:「你疯了吗?」
带着些许幽怨,白岩神情复杂:「我只是后悔赶你走了。」
「白岩……」怜悯的吻吻他,身下的人却露出痛苦的神情,抱紧他的背部。
「我觉得自己很傻,明明应该讨厌你的到来破坏我对她的回忆,只不过被你照顾了几天就依赖起来,好象流浪狗一样没有节操,只要有饲主就低头。你是她喜欢的人,可是我居然还期望你也会喜欢我,期望你说因为喜欢我才照顾我。」头颅歪向另一边,在窄小的单人床上羞耻的缩起身体,「罗寒说我应该学会独立,可是你的影子幽灵似的烦人,赶也赶不走,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我讨厌自己,被照顾几天随便就喜欢上你了,只要被别人照顾几天一定会喜欢别人的。」
「傻瓜。」想到白岩因此而烦恼,沈彬不觉好笑:「别人有我这么用心照顾的吗?」揉揉湿软的头发,他道:「白大律师的眼界这么高,看上我已经是极限了,不会随便喜欢别人的。」
玩笑般的话语着实抚慰了白岩,他放松身体,委屈道:「我想找你商量宝宝的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听到你说不喜欢我……觉得自己和傻瓜一样。结果照顾孩子又不是我的长项,宝宝发病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好,要是不赶你走的话,至少有个人商量……他本来不必入院的。」
沈彬心痛的哄道:「我不走,赶我也不走了。」
俯首在他唇上一吻,然后是下巴,颈子。嘴唇流连在他胸前,发觉每次轻舔都会引发他莫名的战栗。黝黑的眸子微闭,唇间吐出甜美的叹息声,白岩尽可能的抱住他的头,两相厮磨着。
「头发长了,没剪吗?」说话的同时,一口咬在了白岩的耳根上。
不同于第一次的暴力,这也是沈彬初次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他的身体。
「好痛。」白岩蜷曲身体,揉揉耳朵:「你又要咬我了?」顽皮的推开他,修长的手指卡在他齿列间阻挡。
「会留下疤的。」
沈彬含着他的手指,又以舌轻舔指腹:「不咬了,我亲亲就不痛。」托着他的手臂一路吮吻,他依旧坏心的制造出红痕。最后郑重的在他耳壳上亲了一下。
靠在沈彬的胸膛上,他几乎想忘却一切烦恼,渐渐放弃身体的主权。就当他是依赖吧,给他一个依赖的对象,然后永不分离。
沈彬的动作因为白岩难得的柔顺粗野起来。模糊的意识中想突破什么,又苦苦的找不到入口。如同野兽般激烈的交换着亲吻,长时间的爱抚之后他终于还是放开了白岩。
黝黑又像宝石般透明的眼睛睁大,又不解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继续呢?」
「呃,你知道下面怎么继续吗?」沈彬抓抓后脑勺。
白岩摇了摇头,于是沈彬只能坐起身把他抱在怀里:「给我点时间去学。」
「去年你也说你不会。」抬手摸摸对方泛青的下巴,一夜没刮刺手的很,想必他身上已是红成一片了。
「给我点时间嘛。去年我又没想过我们会发展成那样。」
「……你很意外吗?」
「呵呵,没想到你肯主动。」沈彬用下巴蹭着白岩的头顶,贼手捏了捏洗得喷香的脸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给我一点时间。男子汉大丈夫,说了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会改变。」
听着沈彬信誓旦旦的话语,白岩笑了,弯月般迷人的眼眸满足的眯起。报复般的抓起他的大手狠狠咬了一口。
又在床上玩闹成一团,像两只开心的小狗一样蹦蹦跳跳。白岩从未如此尽性过,最后陪着沈彬一起补眠,昏暗的室内只留下淡淡的温馨味道,溢满了两个人的心田。
◎◎◎◎◎
打点的整整齐齐,两人搭车到了医院接出了宝宝。
握着宝宝的小手,沈彬好奇极了,又软又可爱的孩子即便与李清不相像也勾起他的泛滥的爱心。
「他叫什么?」
「宝宝啊。」
「我说原名。」
「他妈妈没来得及起就过世了。」白岩或许联想到自己的身世,闪过一丝同情:「他爸爸根本就没想过孩子一个名字。」
「真可怜啊。」同样是没娘的孩子,沈彬小心的抱着沉睡不醒的宝宝跟在白岩身后。
「我要给他起名字。」白岩回头自信满满的一笑:「因为他将是我的养子。」
以他的手段一定早就安排妥当了吧。沈彬笑问:「叫什么?」
颊上飞过一抹红霞,白岩正色:「宝宝。」
「白宝宝?」
「不,是元宝,小名宝宝。」
「……白元宝?」沈彬怜悯的看着怀里睡得天昏地的小家伙,十分不忍。
「这个名字不好吗?」白岩发觉沈彬没有同以往一般满口附和。「因为我想不出名字,正好看见桌上的元宝,就觉得这个名字不错。」
沈彬把小家伙抱抱好,手揽住了白岩的肩,十分认真的开口:「名字可是要用一生的啊。你想他以后一辈子被人笑话吗?」
他起的名字会被人笑?白岩的眉毛不信服的抬高,摆出固执的表情:「不要,就叫元宝。」
沈彬悠哉悠哉:「名字我们可以回去慢慢说。」开玩笑,要住一起,小家伙他当然有份,怎么能让白岩一个人说了算,当他大哥混假的啊?反正他就不相信自己磨不过白岩。
尽管起名之争经过了艰难的抉择和辛苦的斗争,白岩上交报表时的确没有写上白元宝三个大字。
「为什么你别的不知道?户籍却这么清楚?」白岩夹着公文包一路走一路抱怨。
「我进进出出好几次了,最长都有一年多,看都看会了。」沈彬得意的跟在后面:「不过我以为白林这个名字不错,又简单又好记,还很环保。」
「说好了只有这个妥协,在家里还是叫元宝。」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坚持的。
推着白岩坐上计程,沈彬与他十指交握。「至少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叫白彬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
「……他叫他彬彬的时候,我要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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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对人的影响通常很明显,比如白岩,谨慎精明的律师,待人接物无可挑剔;无形却总是对旁人设下层层阻隔,无法接近。
远观时有如梅瓶中高不可攀的花枝,夺目炫人得令人自惭形秽。若是有勇气和耐力不顾艰险的摘到手,他便是香气浓郁的紫色藤萝,撩人的青紫碧绿配着枯藤数枝,说不出的诡异迷人。
一夕之间成为家庭一员,身负起家族责任的沈彬努力适应着新生活。不过比起侍候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娇气宝宝,还是白岩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更有冲击力。他不安幷且在勉强自己接受另一个的介入。
怀抱孩子站在门边,沈彬凑上脸颊让他亲吻,温热的唇瓣停留片刻后;白岩又同样在他怀里的宝宝脸上留下慈爱的一吻。
白岩提上公文包:「保姆一会儿就来,我今天会晚回来,你不妨去店里看看,装修快结束了吧?」生活在他手中有条不紊的动作,强有力的手腕让人信服。这样的男人居然也有抱着自己大哭的时候吗?沈彬顿觉不可思议。
把宝宝放回小床,逗弄间,立刻被抓住了右手的中指。与婴儿相比,单指就长过小肉掌。沈彬一时发呆,现在的情形就让他觉得身处悬崖边,已经掉落的白岩不断的向他发出求救信号,不断的告诉他千万不能松手,否则依靠他保护的人就会在深渊中无止境的坠落下去。
必须用手去拥抱他,幷且占有吗?他想他有勇气,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当保姆前来看护宝宝的时候,沈彬在小床边发呆。依例叮嘱了几句后,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没有去看装修进程,他回到了卓悠然托他照看的小洋房里,站定在上锁的主卧室门前,他弯下高大的身子仔细的检查是什么型号,然后把保险丝伸入了锁眼里。
其实到城里之后他的坏朋友也教了他不少绝活,开锁就是一项。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技术是没话讲的。不过也因为档案里没有盗窃前科。白岩不会想到人高马大的沈彬也擅常于「三只手」的活动。在自家主卧室上安了坚固却很好撬的锁。他八成以为自己会像强盗一样破门而入,谁知自己早就进入过了。
门开了,阳台的落地窗旁放着韩绎纬的计算机桌和满满一架子光盘……到底哪一张才是他要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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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律师?白律师?」新经济周刊的新编辑担心的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哦。」拿起奶茶喝了一口,白岩回过神来:「我看天气,又下雨了……没带伞啊。」
「没事没事,我叫车送你回家。」
「我要先回事务所,还有点案子。」
一张磁卡递了过来,新编辑笑得有点傻:「这点小意思。」
拿起磁卡转了几下,好象还是张金卡哦,储值不少吧。弹回了卡片,白岩一笑:「怎么可以呢?我可不能占你便宜。谈正事吧。」
新编辑松了一口气,闲扯了半天,他终于肯谈正事了:「我请白律师出来是想谈进一步合作的事。」
「案情连载不是结束了吗?」
「是是,上次的反应良好,我们周刊的销量也上升了。」新编辑心里开始后悔当初不够殷勤:「主编让我请问白律师,有没有在我们周刊开专栏的意思?」
白岩托着下巴:「经济方面的法律专栏,不错的主意嘛。」
「是啊是啊。」
「不过开类似专栏的刊物很多哦。竞争也激烈,我想我在法律界的资历不深,恐怕不是很合适吧?万一有什么差错就……」
「不会不会。」
闲极无聊的消遣着别人,同样面对春雨绵绵,白岩却心情大好,想着要不要买点婴儿食品回去给白林吃,心思不经意间又转开,丝毫不知道家中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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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开门时,沈彬系着围裙,非常有家庭煮夫的味道。
白岩关门,在玄关脱下鞋,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宝宝呢?」边问边走向客房,小床上整齐的摆着被垫。就是没有孩子的身影。白岩一时慌张起来。
沈彬布好菜,笑道:「别紧张,我今天把宝宝寄放在保姆家了。」
「为什么?」白岩提高声音:「你怎么可以放心呢?他还这么小。」
沈彬挑高眉头:「有什么关系吗?他最近又哭又闹的,保姆说因为和大人太接近,晚上关起门睡空气不好,体弱的孩子当然受不了。所以我想让宝宝寄放在比较专业的保姆家里,我们收拾间屋子再把宝宝接回来。你也知道他才一岁多,当然离不了人的。」
「是吗?」白岩喜悦的心情一扫而光,孩子不在身边心中不踏实啊。
沈彬不动声色的哄白岩吃了几口饭,便让他去淋浴了。
待白岩洗完一出来,却见沈彬正换了睡衣在客厅等他。
「过来过来。」沈彬招招手,拉他坐在沙发上,嘴唇立刻贴了上来。
「沈彬!」毫无预兆的举动让白岩吃了一惊。脸红了起来,怎么在客厅就亲人?现在是晚上了,虽然住十一楼,也不代表不会有人看见。而且,即使没人看见,空旷的夜景就好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感觉非常诡异。
熟练的吮咬几下,沈彬吻住了白岩的唇。排山倒海的热情让白岩迷醉下去。迎合道:「先去把窗帘拉下。」
沈彬没有理会,突然问:「这里的隔音很好对吧?」关上门就连孩子哭闹都听不见。
「是啊。」白岩不解其意,才答应完,沈彬忽然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领带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
「沈彬?」他慌了神,轻挣起来。「为什么绑我?」
笑得一副天下太平、四海安定的模样。沈彬把白岩压倒在沙发上:「我学会怎么做了哦。」
「学……学会了?」白岩本能的恐惧起来,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今天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是啊。」沈彬抬起白岩的下颚,不急着扑上去,像逮到老鼠的猫一样逗弄着。时而摸摸头,时而挠挠脖子。
用几个吻把挣扎不断的白岩摆平在沙发上,他抱起白岩的上身,拉拉背后紧缚的双手。
「用领带比绳子好吧?我翻了半天才找到这条压箱底的领带,便宜点弄坏了也不会心痛。」
「……我就是因为贵才放在最下面不轻易拿来用的。」白岩娇弱的喘息着,和宝宝呼吸困难的小脸一样招人怜爱。
「呃,正式的第一次还是用高价品比较珍贵。」
「放开我!」白岩委屈的抗议:「要怎么做我配合你好了,何必绑我?」
养得白嫩的脸颊一激动就变成可爱的粉红色,沈彬有些心软。回忆着所学的内容,他却依然未放松,按着白岩的纤腰抽掉了浴衣的腰带。
客厅明亮的顶灯下,白岩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沈彬视线,羞愤的轻颤个不停。白白的身子称不上珠圆玉润,至少从侧腹摸上去也不会有明显肋骨痕迹。
沈彬颇有成就感的揉捏着,感受和童话里的食人女妖差不多。多软多滑,全是他一点点养出来的啊!
白岩逃避现实般紧闭着眼睛,脸上的红晕从脖子、颈项一直蔓延到全身,淡淡的桃红引诱他继续犯罪。
「别……别摸了。」他不安的扭动身体,像条白色大蛇般羞怯的把自己往沙发里塞。
「我还是学习阶段,当然要慢慢的……摸索。」沈彬振振有词道:「你不要乱动,韩绎纬说过这事容易受伤,你不想再旷工对吧?」
闻言白岩僵住身体,平时不去没什么,这几天却是案子接二连三的来,要是不能出门可不得了。
对对,沈彬心里暗想他还是不要抵抗为好。今天可是豁出去撬了韩绎纬的卧室才弄到他稀奇古怪的收藏品来参考,老板归老板,让那小子知道自己挪用了他的东西的话,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顺着白岩身体的中心线往下,沈彬有点犹豫的抓住以前绝不会想到要碰触的地方。
躺在沙发上的人惨叫出来,向上弓起身体,如鱼一样扑腾了下又跌回沙发。他绝望的流下不知是羞耻还是愤怒的泪水。
「不哭不哭。」舔掉流到鬓角的咸涩泪水,沈彬回想着自己所知的内容,手上动作个不停。
敏感的身体只有一点被胡乱触摸,感觉和调戏没什么两样,脚趾紧绷着忍耐。结果仅仅五分钟,白岩就泣不成声的爆发出来。无力的蜷曲身体告饶道:「求求你……停止吧。」
「不要。」对手的反应和预料中相同,沈彬如同实验成功的孩子一样兴致高昂,快乐了亲了白岩,不间断的深吻到他窒息。
相对熟悉的爱抚方式让白岩平静下来,勉强思索了下,退而求其次,微肿的眼睛哭着祈求:「至少拉上窗帘好不好?」宽敞的大面积窗户平时有利用采光通风,现在却给他以暴露出在大庭广众下的羞耻感,连天空闪烁的星星都像一双双偷窥的眼睛,嘲笑他的丑态。
「好。」擦掉泪水,爱怜的亲亲,手下再蠢动了一会儿,待他再度受不了的低呼才半途松手,离开沙发去拉上了窗帘。
一边走回来一边脱掉了衣服,抓起藏在沙发边的药膏红了下脸,又毅然抹在身后。
这下行了,弯腰捧起白岩哭得通红的容颜。
「白岩,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我。」
应声,被缚的男子睁大了双眸,被泪水洗刷过的清瞳映出沈彬不着寸缕的健壮身体,和书生型的自己是天壤之别。时常搬运重物锻炼出来的结实身材教同性眼红又羡慕。
他迷迷糊糊的又想大哭一场,既恨他对百依百顺的自己施以暴力,又觉得比以往恐怖许多的爱抚实在吓人。他宁可沈彬像初次一样粗暴的咬人也不要被人羞辱似的抚摸私处。
「开始了。」
一脚跨过白岩纤细的身体上方,跨坐在腰际上,沈彬拔弄着他柔软的下体坚硬起来,然后学着自己曾看过的那样一点点的坐了下去。
几次失误后,两声凄惨的呜咽前后响起,发觉自己正在做全世界最荒唐事情的白岩这才明白沈彬把宝宝送走的用意。
「你……早就计划好的。」下体被夹痛,羞辱和诡异的快感一起涌上,白岩的双手压在身下太痛苦,借着挺身勉强撑起双手。
「闭嘴!还没好呢。」沈彬同样痛得要命,却坚持不懈的上下运动身体。都到这种地步当然要功德圆满。
捧起近在咫尺的俊俏脸蛋,跪着的双腿重心后移。沈彬托着他的后脑狂暴吻着,手也伸到他单薄的胸膛上狠狠拧了几下。同时吞下白岩溢出的惨呼声。
痛苦中又带着舒畅感,白岩坐直了晕眩过去,头部紧靠在沈彬胸前,身下的浴衣上已经沾染了些微的红色。
难熬的一夜,不知不觉中睡死的两人维持着痛苦的姿态相交着卧在沙发上。
◎◎◎◎◎
拜访十一楼的阳光迟迟照不进白家严丝密缝的窗户,无聊的离去;过了一会儿,又换成春风来造访,还是被玻璃窗拒绝;任性的春雨微怒的布满天际,愤怒的用雨滴敲打着喊人起床。
「下雨收衣服。」咕哝着伸出一只手,趴睡在白家又大又软的沙发上醒来,沈彬朦胧的发现嘴边一片湿意,原来是很不光彩的流了一摊口水。
反射性的用手去擦,昨晚疯狂的情形猛然回忆起来。撑起双臂想起来,腰间的痛楚又让他趴了回去。
真是怀疑片子里的男人是什么材料做的才能叫得这么欢。怀里空虚的感觉,白岩呢?身下没有他的踪迹,沈彬急得一挺身站了起来。
顶灯已经熄灭,静下心来,昏暗空荡的客厅回响着一阵阵小猫似的啜泣声。
沈彬硬撑着,像没头苍蝇乱转一通,终于在饭桌下找到抱着他的睡衣哭成一团的白岩。
「怎么躲在下面?来来,快出来。」
「我不出去。」
「你快出来啦。」
「不要,说不出来就不出来!」黑暗中,裸露的背脊到臂部的曲线非常迷人,苍白的皮肤无论是咬上去、拧起来还是用嘴吸吮都非常棒。沈彬咽咽口水,抓住任性的白岩拍打过来的手,一口起把人从下面拖了出来。
赤裸的两人,一个蹲着,另一个则张腿坐在地上用红肿的眼睛指控对方。
「全是你,沙发都脏了!」
「洗一下沙发套子就行。」沈彬很不耐烦的回答。
「……昨天你故意虐待我!」他都哭成那样也不手下留情,太狠心了!
沈彬有苦说不出,他看片子里也一样啊,为什么别人很爽的样子,白岩却哭得要死要活?
拍拍纤细的背脊,他蹲下身吻了吻张腿坐在地上的男人,生怕惊吓到他而仅仅是额头。然后相当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错了,不怕哦。」
白岩鼓起脸颊扑到他怀里用力捶打:「没有下次了!你再敢做,我就带着宝宝走!」若以男女比较,昨晚的感觉如同被女人侵犯一样。可怕的程度他自认受不了,要是沈彬坚持要持续他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命度过下回。
太夸张了吧?自己也有痛啊,而且肯定比他厉害!而且他还流血了呢。沈彬嘀咕着又安慰着承诺不会有下次之后,白岩才算安静下来。
两个伤兵相互扶持着进了浴室,沈彬淋浴,白岩则把自己泡在大浴缸的热水里解除痛苦。
两边都没快感的情事鬼才喜欢,沈彬一边洗一边奇怪韩绎纬为何对此津津乐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居然是个自虐狂吗?卓悠然陪着他玩也够苦的,怪不得要逃。
「白岩?」彻底冲干净,沈彬不怕死的钻到浴缸里揽住他的身子,细数下自己的杰作,一道道的还真不少。
「干嘛?」他后怕的抖了下,身体僵硬起来。
欣赏被热水蒸热的粉嫩肌肤,沈彬撩起湿发吻他的耳垂:「现在都是我的了。」
白岩慢慢的磨牙,扭过脸去。
搂着不甘愿的男人沈入浴缸,沈彬道:「这样我就要对你负责了,别强迫自己,我知道你还不习惯。」咬着耳朵讲完,他舒服的不再言语。有些话明说白岩必定不会理会,还不如用行动来剥掉他的伪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