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结。“大胆的是你,你这只猪还不放了我!”她气急的说。
“贱蹄子敢说朕是猪,你不要命了!”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伸出双手槌打他的胸,但吸不到气,双手无力,打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痒,撼动不了他分毫,焦急中想起这人自称朕,该不会是皇帝李兴吧?!
若是李兴,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对她起了色心,就不怕蓦允宰了他?莫非,这人根本不知她是谁?否则怎么敢……
“住手,我是……蓦、蓦……”她挣扎着要告诉他自己的身分时,忽然颈上的压力不见了,她的唇却被一股咸湿给堵上了,他的舌头硬挤入她的口内,粗鲁绞得她口腔生痛,王八蛋!她在心里痛骂,但不一会,她竟然觉得身体燥热了起来,仿佛有火在烧……理智告诉她不对劲,想起空气中散发的味道……不好,这若不是迷香就是助兴的春药……
完了,落入这个兽性大发的混帐手中,她清白恐怕不保了!
第十一章皇后藏诡计(1)
李兴衣不蔽体的瞧着眼前身着绀青袍子,腰缠碧玉带,脚踏厚底靴的男人,忍不住害怕,喉结猛然滚动了几下。
“把头抬起来。”蓦允这话不是朝李兴说,而是床上的另一个人,春芸姝。此刻的她头发凌乱,前襟被拉开露出了粉色肚兜,两管袖子也被撕破,她由被褥中抬起头来,脸居然肿了半边,上头还有清楚的五指印。
他怒眯了双眸,下一刻,电光石火间,李兴飞了出去,摔到床底下去了。
太后、许缇儿、萧谨慧这时赶至,正好见到李兴被摔得四脚朝天这一幕。
三个女人吓得脸色发白,太后赶紧上前问:“出了什么事?”
“我的女人他也敢碰!”蓦允怒不可遏。他听闻春芸姝被太后召进宫里,自己正好打小进宫找李兴谈,想与李兴说完事便去太后那儿将春芸姝接走,哪知人还没走近,就听见派在春芸姝身边的黑卫来报说她有危险了,他加快脚步赶来,破门而入便见到李兴正在欺侮他的女人。
太后这才瞧见床上的女人赫然是春芸姝,吓得老脸没了血色。“兴儿,你玩疯了吗?怎么连允儿的侧妃你也碰?!”
“她、她是蓦允的女人?朕、朕不知……”李兴这下腿真的软了,脑袋一片空白时,忽然腰被人用力踹上一脚。
“混蛋,不知道我是谁就能胡作非为吗?”踹上来的正是春芸姝,她包着被褥跳下床给敢欺负她的人好看。
四人傻眼了,她这时不该咬着帕子,抱着颤抖的身子委屈哭泣就好吗?怎么还能穷凶恶极的跳下床找人算帐!
“你这贱蹄——”李兴被踹痛,本来暴怒,但一见蓦允阴沉的脸色,马上低头缩口不敢吭声。
“春侧妃,眼前的是皇上,你怎能对他动粗?”萧谨慧忍不住说。
“皇上怎么样,皇上就可以欺侮良家妇女?还有你,为何带我来此,你有什么阴谋?”她质问萧谨慧。
萧谨慧倏然心虚了。“我带你来是为了取太后娘娘的茶具——”
“要茶具可请宫女来取,何需让一个官家千金办这事,况且,这事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吗?”她转而看向太后。
太后心惊。“哀家没让她来取茶具呀。”她马上讶然否认。
萧谨慧神色不安的瞧向许缇儿。“可是皇后娘娘说……”
“本宫什么也未对你说过,你休要胡说!”许缇儿在她开口前喝止了她。
萧谨慧表情愕然。“皇后……”
春芸姝见状冷笑,太后也许真不知情,但许缇儿的表现就欲盖弥彰了,她回身朝脸色同样发沉的蓦允道:“阿允,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明显得很了,该怎么办,您看着办吧。”她信任自己的男人能给她个交代。
蓦允将她往身侧搂,先没理会许缇儿与萧谨慧,直接对已然快吓破胆的李兴问:“这女人你碰了多少?”
“朕……你知道的,朕经常吸闻一些西域助兴的香气,一糊涂就不知干了什么,朕以为她是宫女才会对她……不过朕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只吻了她而已……”李兴尴尬的说。
“吻了她?”蓦允眸色危险,带出杀机。
李兴惊惧起来。“朕真不知她是你的侧妃,若知晓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碰呀!”他慌忙求饶。
“我废了你!”她虽未失身,蓦允仍起了滔天怒火。
他此言一出,不只李兴惨白脸孔,就是太后和许缇儿也变脸。
“允儿,你息怒,兴儿无状,闯下大祸,可你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废他的位呀。”太后忙说。
“是啊,不过是个女人,你何必大动肝火……这一点也不像你……”许缇儿也面无血色地道。
蓦允沉笑。“我的女人岂是一般人,尤其她春芸姝,谁也碰不得。”
许缇儿倒抽一口气。“她只是你的侧妃,说穿了仅是一名低下的妾室,她是如何不同了?”
许缇儿说完话,蓦允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全身僵硬,一股怒气即将爆发而出,这女人的脾气还是这么冲,他将她搂得更紧。“不管她身分如何,她就是不同,我珍爱她胜过任何人。”
他怀里的女人一瞬又卸去了所有的怒气,脸上眉头舒展,眉开眼笑起来。“说得好!”
还卖乖了。
远站在外头不便入内以免瞧见她衣衫不整的苏槽听见,哭笑不得,主子怎偏偏看上这样一个令人上火的女子?
许缇儿则脸孔白得跟纸似的,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谨慧!”蓦允突然朝萧谨慧喝去。
她吓得赶紧上前。“小、小女子在。”
“是你领春侧妃来此的?”他厉声问,开始算帐了。
萧谨慧满脸生汗。“是……不过小女子也不知皇上在这,而且还闻了助兴香气……小女子是无辜的。”她指责。
“住嘴,你哪里无辜,这里是皇帝平日休憩之所,你要茶具何需到这取,这是明知皇帝在此,所以故意假借哀家名义将春侧妃带来,让神智不清的皇帝对春侧妃动手,好报那日你在街上与春侧妃起争执之仇。你这丫头太恶毒了,亏哀家平日这般疼你,你却干出这样的事来,来人,将这丫头押下去,杖刑一百。”为了消除蓦允之怒,太后二话不说先杀了萧谨慧再说。
萧谨慧花容失色,杖刑一百,那还有命活吗?!“太后娘娘,饶命啊!”她惊喊。
“废话少说,拖下去。”太后为保自己儿子,只得狠下心肠抛弃侄女了。
萧谨慧惊慌的看向许缇儿。“皇后娘娘……您说句话呀,是您要我带春芸姝到此的,皇后娘娘……”
临拖出去前萧谨慧话都说到这分上了,众人都清楚许缇儿与这事脱不了干系。
春芸姝瞧着蓦允,等着瞧他要拿许缇儿怎么办。
许缇儿却不见害怕,肩还挺直着。
“萧谨慧说的可是事实?”他终于问向许缇儿。
“不是,我确实有请她替母后取茶具,但绝不知她竟然会对春侧妃做出这等事。”她面不改色的说。
“好,我相信你。”
春芸姝闻言,瞬间愕然的瞪向他。“您信?”
“信。”他点头。
春芸姝表情呆了呆,李兴却是高兴极了,马上道:“这事不能全怪朕,朕让萧谨慧那贱人设计了去,况且,朕真没染指你的女人,朕身下有伤,是让你的女人弄伤的,都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用了……蓦允,别废朕,朕冤啊!”他喊冤,自己才是受害者,尤其春芸姝太暴力,他下面让她踢得还隐隐作痛着,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法对她做进一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