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三搭四的是他,被抓包的人也是他,她瑟缩个什么劲儿?反正这男人也只想拐她上床罢了!
什么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见鬼去吧!她咬呀切齿地发誓,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任何谎言。
某一本小说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不介意出卖我的青春,青春不卖也是会过的。
她现在就在出卖自己的青春。
这些日子来,她继续跟雷驭风的名字挂在一起,即使朱少婷仍然暗中破坏她,导致她的名字只能跟八卦丑闻沾上边,可她仍然红了起来,眼镜广告、化妆品广告都指名要她,甚至还有香港的名导演向她伸出手,想让她去香港拍电影。
她就快要真正的名利双收了。
甜笑着撩了下垂于香肩的卷曲长发,妩媚的大眼犹如会放电一般,性感得无以复加,她挑衅般地对那淡漠男子抛了个媚眼,然后风情万种地走进大厅。
她无疑成了全场焦点。
认识的不认识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她像只花蝴蝶一样随着雷驭风满场飞,快乐地喝着酒,弄得雷总裁一脸地诧异:“苏小姐,你这么兴奋,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如果我说爱上你了呢?”她抑头将杯里的香槟饮完。
“你?算了吧!”雷总裁嗤之以鼻。
“呵呵,知道雷总裁是痴情男子,一生只爱老婆一人。”
“知道就好。”
“既然如此,把她哄回来不就好了?”
“哄不回来,她不仅害怕我,而且……可能还爱着别的男人。”
“哈哈……”
“很好笑吗?”雷驭风一脸的恼羞成怒。
说实话,想到不可一世的大总裁也会为情所困,苏合欢就笑得乐不可支。
“既然哄不回来,那就骗回来好了。”
“怎么骗?你当我老婆是三岁小孩?”
“随便啦,苦肉计也好,苦情戏也罢,自己演吧!”
“苦肉计?”对喔!他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留下彷佛蓦然开窍的总裁先生,略有些醉意的苏合欢去了洗水间。
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清凉的水流从水龙头里“哗哗”地冲下来,她打起精神,用手拍拍嫣红的脸颊。
她擦干手,转身正欲出去,忽然门从外开了,一个女人正巧走进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正着,在看清彼此后,不由地都是一愣。
打扮相当得体的朱少婧与同胞妹妹朱少婷眉眼里有七分相似,一身杏色古典长裙,手里拿着晚宴包,大概是准备进来补妆的,在上下打量她一番后,眼底倏地浮现一抹忿恨。
“喂!站住!”朱少婧的声音在背后尖锐地响起。
“朱小姐有什么事吗?”脚步一下子停住了,她转过身,冷漠地看着对方。
她知道朱家两姐妹看她很不顺眼,其中一半是出于母亲的关系,另一半则是因为雷驭风,朱少婧痴恋雷驭风多年,最后人家娶的不是她,现在外头谣传雷总裁的婚姻岌岌可危,朱少婧以为自己有了机会,谁知又冒出一个她。
新仇加上旧恨。
她只觉得好笑,其实这关她什么事呢?她母亲和朱先生的这笔风流帐,一个巴掌拍不响,如今朱家两姐妹拿继母没办法,就来死揪着她不放,难道刁难她会让她们从中获得快感?
“现在酒会的档次越来越不入流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混进来,苏小姐你说是不是?”朱少婧从包包里掏出粉饼,开始对镜子补妆。
苏合欢闻言笑了笑,没搭话。
“听说最近苏小姐红遍全台,成了娱乐圈的大热门,不过令堂好像不太高兴看到这种情形。”
也许吧,好几年没联络的母女,很有可能会因为她的声名鹊起,被有心人挖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母亲怎么可能会高兴?
“为了挤进上流社会,苏小姐真是无所不为,跟当年令堂的作为有得一拚!令堂费尽心机地爬到我爸床上,苏小姐想必也是用同样的手段勾引到雷总裁吧?”
听到这番怒气冲冲的口不择言,苏合欢不禁笑起来。
“你笑什么?”朱少婧气急败坏地问。
“朱小姐这样说我,不就是因为嫁不了雷总裁吗?何必要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她笑语盈盈,将话摊开。
如果雷驭风肯,这位小姐想必早拜倒在人家裤下了,如今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化身为正义女神来教训她,这又是何苦?
“你这个下残的女人!”朱少婧大怒,扬起手……
啪!一记耳光响起。
啪!紧接着响起另一记更为清脆的耳光。
“你……你敢打我?”朱少婧难以置信地捂着脸。
“为什么不敢?我不欠你们朱家任何东西,如果真要算起来,到是你们朱家的那位太太欠我父亲一个道歉!还有,朱小姐,请你记住……”苏合欢镇定自若地对镜补妆,冷冷地说:“下次打人前要想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打不还手。”
说罢,她姿态万千地扬长而去。
第7章
耳边听着优美的华尔兹舞曲,一阵疲乏和醉意涌上,她突然不想回到笑语浮华的宴会大厅里去了。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幸而长发遮掩住红肿,不至于太狼狈,苏合欢倦怠地靠在墙上,伸手抚了抚脸,那女人手劲还真不小。
“你的脸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还没抬起脸,便被一只温热手掌抬起脸颊。
眼前的男人,沉着俊颜,暗锁眉头,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她左颊上的红肿。
“没什么。”她想也不想就要扭头挣脱他的掌控。
“别动!”眸底有警告的意味,他沉声问:“谁打你?”
“不干你的事!”他不让她动,她偏动,美眸怒瞪着,冒出一簇簇火花,不驯的样子像只暴燥的小兽,看得男人又爱又恨。
“跟我来。”他拽着她来到偏厅的一间小包厢。
“做什么?我不要进去!”她挣扎、再挣扎,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听话,你的脸需要冰敷。”他温和地环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有天大的脾气也等一下再发,脸再不敷会肿起来的,听我的话好不好?”
她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委屈,从来没有人给机会让她觉得委屈,她跌疼了爱伤了,从来都只会爬起来拍拍灰尘,吸吸鼻子,继续向前走,因为身边没有人听她哭。然而现在,他只消一个动作、一句话,她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不平和伤心全都倾泄而出。
简直是眼泪做成的女人……骆绎抱着在怀中哭得几乎昏昏欲睡的女人,指腹抹去顺着脸庞滑落的一滴泪珠,叹息一声,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将睡着了的女人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快步走过去打开门,接过服务生端来的冰袋和毛巾。
他用毛巾包上冰袋,替她敷着已经肿起来的左边脸颊,动作细心呵护,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嗯……”脸颊上的凉意还是让苏合欢醒了,眨眨眼睛,美颜一片迷茫。
“还疼吗?”他柔声问。
不问还好,一问美眸里瞬间盈满了泪光,鼻头也泛着红,可怜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狗。
“乖,别哭,不要哭……嗯?”骆绎被她哭得一颗心都纠紧了。
从小家里那个女人窝里,泼辣的老妈、凶悍的姐姐,还有打着黑带三段旗号到处打抱不平的小阿姨……一群娘子一个比一个厉害,凶神恶煞、如狼似虎,宛如少林寺十八铜人阵,歹人遇到只有死路一条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