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容失色,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看来她跟自己赌输了……
第4章(2)
席邢之见花妡快要溢出眼眶的茔茔泪水,他无力的一叹。
走过去重新拥她入怀,亲昵的将她的泪珠吻去。
“你这小脑袋在想些什么啊?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先帮我都说了。”要不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特殊,他还真想敲一敲她爱乱想的小脑袋瓜呢!
困在他怀里被温柔以待的花妡还没听明白。
席邢之只好继续解释:“我没说我不要你肚子里的小孩……”
“可是你的身体僵住了。”
“因为我被你吓到了。”
席邢之看着她,“突然从洗手间走出来,然后丢下一枚炸弹,心脏再强大的男人都会在当下僵住的。”
“喔,所以?”花妡还是听不懂。
“所以,我亲爱的女友,麻烦你再说一次。”
“说一次什么?”
“再说一次你挣扎许久才说的那一句。”席邢之明示的说。
“我怀孕了?”是这句吗?
席邢之就当她是重复了。
“我很开心你怀了我们两个共同制造的宝贝,我们结婚吧,亲爱的。”他笑着说。
花妡给他的反应是倒抽一口气。
席邢之佯装捧着心说:“你的反应真叫我失望,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不,她非常愿意!
原本她只是希望他接受她肚子里的小孩就好,有没有结婚无所谓,毕竟他们才认识交往三个月。
她并不期望他的求婚……唷,骗谁啊,其实她的心底最深处隐藏着一个小小的期盼……她希望他能求婚的。
花妡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跳起来圈住他的颈动项,喜极而泣。
“愿意,我当然愿意!”
席邢之连忙扶住她的柳腰,虽然开心但他可没忘记,此时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宝贝了。
他们结婚了!
以最快速简单的方式,登记然后请双方至亲吃顿饭,宣告两人的夫妻关系,接着花妡搬入席邢之位于新店的住家,一切从简。
花妡的肚子还不明显,本来是可以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当个漂亮的新娘子,可肚子里的宝宝不配合,确定怀孕以来,她孕吐的状况越来越严重,食欲跟精神状况都不好。
席邢之心疼她,提议先办结婚登记,等孩子生下来再举办婚礼。
花妡虽然当不成漂亮的新娘子,但在席邢之的呵护下却是一个很幸福的孕妇。
怀孕的她胃口变得很奇怪,每天想吃的食物也很怪,上一分钟想吃臭豆腐跟珍珠幻茶,等席邢之买回家后,她却说想要吃西瓜。
面对女性贺尔蒙改变的她,席邢之是极尽的包容跟体谅。不管多忙,每天下班一定会陪她去散步,晚上睡前会帮她按摩水肿且容易抽筋的双脚。
嫁到这样的老公,很多朋友都说她前世肯定是个大善人,今生才会有这么好的福报。
原来席邢之就是她的“福报”,花妡光是想起这个形容就窃笑。
或许是吧!
她跟席邢之认识的第三天就做爱,三个月就怀孕结婚,这样的速度虽然不能说是记录,但也算是很快的了。
认识三个月就能掳获到这样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好男人,也难怪她的亲戚朋友都是羡慕加嫉妒。
像她现在,吃着老公特地排队买回来的,在网络上号称人气王的起司蛋糕,喝着老公为自己温过的牛奶,顿时幸福指数破表。
吃饱喝足了以后,花妡舒服地躺在老公的大腿上,眯着眼像只饱足的猫咪撒娇着。
“老公,我这样吃会不会太过分了?”花妡担心再吃下去,她的魔鬼身材会走样。
“不会。”席邢之想都没想就回答。
呜呜,不愧是她的好老公。
花妡乱感动一把。
“书上说孕妇食量变大是正常的,你现在吃是要为宝宝储存能量。”最近席邢之所看的书都跟育婴或怀孕相关。
“可是我还是会怕到时候成了大胖子。”她是做美容业的,万一她变肥变丑等于是砸了自己这张活招牌。
“就算是,你也会是最美丽的胖子。”
席邢之对自己的老婆有信心。
“老公,你好好喔,可是这样不行,你这样会宠坏我的。”花妡举高双手,示意席邢之弯下身来。
席邢之配合的低下身来,花妡双手圈住他的后颈,两人甜蜜的啄吻。
“女人本来就该被宠爱的。”
花妡听了心花怒放。
在当下她并不觉得她亲爱的老公说那句话有什么不对,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席邢之是说“女人”本来就该被宠爱,而不是说“你”或是“老婆”本来就该被宠爱。“你”跟“老婆”都是专属,但“女人”可不是,但这其中的意思她是后来才了解体会。
“不行,我会努力保持我的魔鬼身材,让你对我一辈子迷恋。”花妡可恶地用柔软的身躯摩擦着席邢之。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硬起。
看到他胯间搭起帐棚,花妡得意的微笑。
“你真坏……明知道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怀孕未满三个月得禁止性行为。
花妡笑咯咯的,她眨眨无辜的大眼,“对不起,我忘了。”
她忘了才怪。
席邢之沮丧的埋入她的颈窝里吸取她芳甜的女人香。
他喃喃自语着:“我迟早会死于欲求不满……”若他亲爱的老婆持续勾引他的话。
花妡被他的话逗得开心大笑,当下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她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孕妇吧?她想。
有人说过:幸福是很短暂的。
只是,当下拥有幸福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这句话的,他们绝对都坚信自己所拥有的幸福是永远且恒久的。
花妡也是。
席邢之对自己那么好,那么体贴,她怎么可能不幸福呢!
第5章(1)
就在结婚满三个月,花妡因为怀孕而不适的身体好像变魔术般,一夜之间状况全好了。
怀孕四个月的她又恢复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只除了肚子稍稍隆起。
向来在身材的维持上就得天独厚的她,并没有因为前几个月拼命猛吃而走样,现在的她说是个性感美丽的孕妇也不为过。
更何况在医生宣布腹中胎儿稳定,夫妻之间可以从事亲密行为的那天起,席邢之对她的迷恋可没有因为她怀孕而减少。
身体的状况变好以后,花妡恢复以往的工作时数,每天早晚由席邢之接送上下班。
“牡丹”内部的员工对这位“老板公”可是赞誉有加,但也并非全部如此,既然有称赞那么嫉妒的人也绝对会有。
今天“牡丹”的常客雅惠带了位朋友来,那位朋友气质谈吐不俗,是某国立大学的中文系副教授。
虽然是个读书人,可说起话来夹枪带棍的令人挺不舒服。
“你就是席邢之的新婚妻子?”副教授将花妡上上下下打量又打量,眼神带暮轻蔑意味。
因为是客人,花妡只好把对方的不礼貌给忍下。
“你认识我们的‘老板公’?”一旁的美容师问。
“他是我在北大的同学,话说回来,台湾跟大陆的文学界跟出版业界谁不知晓席邢之这号人物。”言下之意是说,你们这些做美容肤浅的女人非常有眼不识泰山。
花妡皮笑肉不笑。“原来我家老公这么有名,我还真的不知道。”
这是实话,她跟席邢之的工作领域完全不同,也从不互相干涉。
副教授一脸“受不了你们这些无知的女人”,气得花妡牙痒痒的,很想把手中的保养品往她头上砸。
“我很意外席邢之会娶一个完全是他领域外的妻子,他向来最要求伴侣必须心酣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