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恶了?”男人穿着格子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一手在笔记型电脑上移动着,一手撑着下颚。
童子琳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听说你昨天跟我爸爸吃饭了?”
话说她昨天约他一起吃中饭,结果他说没空,中午一过,父亲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是否好事将近,话语中带着催促的意味。
通常情况下,童飞宇不会催女儿的,所以童子琳坚定地认为是某人煽风点火的缘故。
“是,童爸爸说很久没有见我,要跟我一起吃饭。”这是实话。
“中间说了什么?”童子琳两手叉腰,像母夜叉般的凶狠。
“说了很多话……”黑箬横漫不经心地说。
“总有重点吧?”童子琳步步紧逼,不轻言放弃。
“嗯……”他状似沉思。
童子琳一把火烧上心头,还哪管他怎么想,直接上前按住笔记型电脑的关机键。当黑箬横慢条斯理地转过眸子,看向童子琳的时候,童子琳突然有了一种做错事的错觉,可她随即丢开了错觉。
“人家跟你讲话,你干嘛傻傻地不说话!”她试图找借口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
“你没看见我在工作?”他沉稳地说。
“是你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能谈工作上的事情。”童子琳反应迅速地反驳。
黑箬横低下头,不在这个话题上绕圈,“你刚刚说什么?”
终于得到了他的重视,她单纯地一笑,话中有话,“我爸爸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聊天罢了。”他还没有把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的觉悟。
童子琳领悟地点点头,状似惊讶地说:“那么爸爸怎么会突然我有关我们婚期的事情?”
黑箬横眼眸闪了闪,也跟着惊讶道:“是吗?我倒是没听童爸爸说起过。”
童子琳要是相信他此刻的无辜,那么她就白白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一个箭步上前,童子琳撩起短裙,动作俐落地坐在他的身上,膝盖架住他的大腿,半跪半站地倚靠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说:“真的?”
要不是此刻氛围奇怪,黑箬横差点就要笑出来了,可是他止住了嘴边的笑意,严肃地说:“真的。”
事实不然,昨天中午,童飞宇确实问过这个问题,而他也很“乖”地说,一切由琳琳做主,言下之意就是他完全赞同童爸爸的想法。
理所当然的,童爸爸就把逼婚转到童子琳身上。黑箬横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完全尊重童子琳,他时刻准备着,只要童子琳一点头,他就拉着她进礼堂。
同时,他是故意的,他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你不想跟我结婚?”
童子琳眼神锋利,“这不是我想不想结婚的问题,而是你这个混蛋,竟然把一切都丢给了我!”
她压力很大呀!
“那干脆就结婚呀!”他扬着狐狸狡诈的笑容。
狠狠地掐住他的脸颊,用力地往外一拉,童子琳看着他吃痛的模样,心里一阵痛快,“我就知道你打这个鬼主意!”
“这算鬼主意吗?”他艰难地开口,两颊被她拉得痛死了。
童子琳又一阵用力拉扯,“你要真的娶我,你干嘛不向我求婚,难道还要我先跟你求婚?”
原来是在纠结这个……
“你都是我的人,还要这些繁文缛节干嘛?”黑箬横耍着嘴皮子,心里己经开始想着如何求婚。
童子琳松开了手,脸上一阵热烫,他们早就己经体会过水ru——交融的感觉了,而他们因为第一次,都显得笨拙不己。
第一次的疼痛自不在话下,最让童子琳心甘情愿地被他“蹂躏”的原因,是他对她的珍惜。他的动作青涩,却又不敢弄疼她。
她疼得哭出声,他吓得不敢再做下去,想草草了事,要不是她坚持,他也许就会半途而废了。
反正都疼了,总不能白疼吧。几次以后,他们方能一起体会到欢爱的愉悦。
只是她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这种话都敢说!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喝道:“胡说八道!”
……
第5章(1)
他们是初尝情yu的亚当和夏娃,黑箬横决定在还没有闯出祸之前,迅速将这个女人抱回家当老婆。
一个求婚计划在他的脑海里诞生,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维,他抬头一看,是黑父,“爸?”
“阿横呀……”黑父柔着嗓子唤道。
黑箬横一个激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爸,你直接讲吧,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他还是比较习惯父亲的大嗓门。
黑父“嘿嘿”笑了几声,“我呢,今天有一个宴会,我希望你替我去。”
黑箬横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知道了,我会替你去的。”其实这种事情大可以交给公关部解决,不过父亲亲自要求了,应该是宴会主人的面子大,是推不掉的。
“好,那我先走了。”目的达成,黑父开心地离开了。
黑箬横无奈地摇摇头,发了一条简讯给童子琳,告诉她,今天的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
收到她的回覆后,他便把手机放在一边,专心工作。
只会是黑暗……
童子琳来到黑箬横的套房,拿着他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他的房间。难得的周末,应该出去游玩才对。
推开他卧房的门,当水眸看见他赤裸着半身地躺在床上的时候,嘴边扬起一抹捉弄他的心思。
只是眼神一瞥,望见了另一边的女人时,她脸上的笑意冻结,她傻傻地站在那里,两眼睁得大大的。脑袋一阵空白,聪明的大脑此刻突然罢工了。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转了一个身,她看见那个女人的脸,胃部一阵蠕动,她不舒服地捂住嘴巴,往浴室跑去。
黑箬横是被一阵干呕声给吵醒的,他迷糊地睁开眼,坐起了身子,手撑着不断发胀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可他却看清了趴在了床上的女人。
童子琳的身子,他早看了不下数十遍了,但他印象中不该是这么的瘦,这么的……令他不熟悉……
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下意识地拉紧床单,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是赤裸的,脸上多种情绪交杂着。
可再多的情绪也比不上被捉奸在床!
童子琳一脸苍白地拉开浴室的门,看见床上深沉的男人,她的愤怒显而易见,“黑箬横,我们完了!”
理智?童子琳小姐是没有理智可言,特别是在她生气的时候。
而黑箬横有,他是理智的人,即使脾气不好,在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理智。他非常理智地看着童子琳气愤而去,他理智地叫醒了床上另一边的女人,有些惊讶于她就是上次餐厅的那个女生。
“怎么了?”她惊恐地坐起身体。
黑箬横己经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却看见床单从她的身上滑落,她身上穿着一件性感的露背礼服,不,应该说她衣衫完整。
她趴睡在那儿,很自然地让人联想到了她同他一样赤裸。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黄子月一愣,“黑同学,你不记得了?”
“请你讲清楚。”他礼貌地说,可眼里的晦暗直让人害怕。
黄子月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睛,“昨天你喝多了,是我开车送你回来的。”
“我记得我有司机。”
黄子月咬着下唇,似乎有苦难言,过了一会儿,倏然地抬头,豁出去地讲道:“……我是你的礼物。”
上流社会上的人喜欢玩这一套,总喜欢在美女脖颈上打一个蝴蝶结,送给互有利益的人,很不幸,昨天的他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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