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同栋大楼住户丁医生刚好回来,他是医院家医科门诊医生,一听到这么说,便主动说明愿意帮忙察看病人的情形。
经过丁医生的初步诊断,连品祺并不是昏迷,而是醉了,不过因为感冒而出现发烧状况,先吃感冒退烧药就行了,但一定要多休息,今、明两天观察一下,若是持续高烧,就得送医,因为有可能是流感。
听到连品祺的情形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叶以恩松了口气,她谢谢丁医生的善心,送丁医生离开后,她下楼去附近药局买药,想着她应该要留下来照顾连品祺,便打了通电话通知室友今晚不回去,也暗自庆幸隔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何郁庭也正好要打电话给她,因为她和男友及几个朋友要去夜游,正想问以恩要不要一起去,没想到她要照顾生病的上司。
不过挂了电话后,她不禁有些困惑。
虽然她知道以恩是个很有爱心的人,但此刻可不是照顾阿猫阿狗,对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送回家就算了,一般人应该不会还特地留下来照顾,而且刚刚以恩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担心对方的情况。
她该不会喜欢上那个叫连品祺的男人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真的很不妙,她不是跑去当间谍的吗?
看来等两人碰面后,她得好好问个清楚。
第5章(1)
叶以恩原本打算隔天早上就离开,但是连品祺一整夜烧了退、退了又烧,让她无法丢下病人离开,只好继续留下来。
当她在厨房煮粥时,猫咪走了过来,朝她喵了声。
她发现这只猫不怎么爱搭理人,但很聪明,像昨天晚上她忙着照顾连品祺,回家后没有时间多加理会这只猫,直到某次去厨房倒水时,才发觉猫咪看着她喵喵叫了几声,便走到它空空的小碗旁边,她才知道原来它是想跟她说它饿了,只是昨晚她实在没有空陪它,帮它加了饲料后,就又回房去看照病人。
不过现在可不同了,叶以恩走了过去,拿起猫咪饲料时,看见旁边外出笼上面的名牌,小花,是个女生。
“小花是吗?你好。”她勾起微笑向小花打招呼。
小花只稍稍望了眼叶以恩,摇了下尾巴,之后看着它的小碗,等着吃东西。
叶以恩放了她觉得适量的饲料,小花却仍朝着她喵喵叫着,彷佛是在跟她说,太少了,再多给一点。
“还要再多吗?”真是只贪吃的猫。
“喵?喵?”小花应着。
她只好再多放一点饲料,不料小花仍感到不满意,张嘴咬着饲养的包装袋,示意要她多倒一点。
“好,知道了,再多倒一些,变成胖猫就别怪我。”
叶以恩又多倒了一些,小花这才乖乖地吃起早餐。
其实她很喜欢猫咪,以前姨婆一家人还没有移民去马来西亚之前,她常跟奶奶去姨婆家玩,姨婆家养了两只猫咪,抱起来好舒服,尽避那个时候她也很想养只猫咪,不过担心大哥会欺负猫咪,只好打消念头。
九点多,叶以恩煮好了粥,端进连品祺的房间。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始终处在昏睡状态,她都不知道是因为生病加上醉酒的缘故,还是长时间工作,身体累坏了。
她将粥先放在一旁桌上,走到床边,他睡得很熟,她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了。
不过,她是否要将眼前男人睡觉的模样给拍下来呢?
因为公司女同事们口中的完美男人,此刻正抱着一只小兔兔玩偶在睡觉,昨天她送他回房时,就看见这只小兔兔玩偶躺在他的床边,显然他平日就有抱着它一起睡的习惯,这不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想起他在公司时的成熟儒雅,这举动反差真大,若女同事们看到这个画面,他完美且优质的好男人形象铁定马上破功。
再者,他喝半杯啤酒就醉倒,这说出去,可能会被笑翻了,难怪他不爱应酬,原来是这个原因,亏他还能隐瞒得这么好,不过现在被她发现了,这可是天大的把柄。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留下来照顾他,叶以恩不愿多想,就当谢谢他在黄黛珊说谎指控她时,没有犹豫的选择相信她,当然,也为了她揍了那个好色胖子……
为什么要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只为了跟她做朋友?她真的不懂了。
其实那个胖子摸她的手,真的让她觉得很恶心,不过她可以忍耐,她刚回叶家时,大哥常趁奶奶不在时动手打她,她不想要再变成没有人要的孩子,因此她可以忍耐被打,而且没有哭。
昨晚他打了好色胖子,虽然她很惊讶,但内心却有着莫名的感动,她好像忘了跟他说声谢谢,想到这里,她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望着他好半晌,她才轻轻摇晃睡了许久都没有进食的他,小声唤道:“总经理,你醒醒,起来吃点东西之后再睡觉。”
不出几秒,连品祺马上醒来,他将怀里的小兔玩偶放到旁边,坐了起来,但表情看起来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倒是见到了叶以恩,不忘对她咧嘴开心笑着。
“叶秘书。”
“把粥吃了,吃完再继续睡。”
“好。”
叶以恩将粥连同托盘放在他的腿上,对于他像个孩子般的乖乖照做,她肯定他还没有清醒,否则应该连他自己都感到好笑吧!
“总经理,你生病了,要替你打电话通知谁吗?像是罗凯欣小姐。”虽然总经理和罗凯欣小姐只是义兄妹,不过感情看起来很好。
“不用了,我没事。”
她忽地想起,离开罗家后,他不就等于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些年他也跟她一样,都是独自一人在外面生活?
连品祺吃完了粥,也吃了药,再度躺回床上,叶以恩将小兔玩偶放回他的胸上,只见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向她道谢,“谢谢你,叶秘书。”
“不客气。”
可能真的累了,连品祺很快就又睡着了。
她看着他,猜想他应该不会很快醒来,她想回公寓一趟,洗个澡换个衣服后再过来。
她伸手摸了摸连品祺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了,这才端着托盘走出他的房间。
好舒服。
连品祺感觉睡梦中有人不断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头,那小手带点凉意,让他感到好舒服,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妈妈也常每隔一段时候就担心的摸着他的头,那总是让他可以很安心的睡觉。
傍晚六点多,他醒来,感觉自己像是睡了许久,这一看,才惊觉自己竟然睡了近二十个小时,不过精神好了很多,只是睡觉时他似乎流了不少汗,身体黏黏的,不太舒服,因此他起身走进浴室洗澡。
当他洗澡时,试图回想昨晚的情况,他请叶以恩送他回来,之后他觉得不只脸颊,连身体都感到很热,接下来的记忆便有点模糊了,不过好像听到她说他生病发烧了。
大学时同学办了庆生会,他在庆生会上喝了点酒,二十分钟后便醉倒,他才惊讶的发现他只要一喝酒就会醉,从那之后,他尽量不要喝酒,遇上不得不喝酒的场合,就会一直灌水,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家。
他对昨天晚上醉后的事不太有印象,但感到有人摸着他的头,次数不少,像是很担心他,好像又有吃东西,还有吃药,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感到饥饿,难道叶以恩昨天晚上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