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退跟随而来的属下,他直接坐计程车到瓦夏门口,差十分钟放学,他就在铁门外燃烟轻吐。
有几个早退的女学生,看到他洒潇的英姿,并含笑地回视她们,几乎欣喜右狂的尖叫,他那亲善的态度和不羁的姿态,把她们迷得昏头转向。
不久,学生越来越多,放学的钟声也响亮地传遍校园每个角落,他熄了烟,梳理著及耳参差不齐的细柔短发等著,看起来十分性感。
等到同学们只剩工三两两,才看见一位分外美丽,却有点憔悴的女孩走来。
绪方离展现他迷倒众生的笑容,迎上去。
“嗨……”“嗨”音未发完整,她竟无视他的存在走向一旁,与他擦肩而过。
他觉得面子有点扫地,快步跟上她。“牧谖。”
牧谖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固执的走在她身边,拿捏该怎么说才能钓她上钩。
“想不想见缩方萨?”他索性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牧谖止住步履,征了征,僵硬的回头。
“谁?”她轻声问,怕自己听错。
“绪方萨。”他笑,很好,她有反应了。
她打量了眼前陌生男子,好一个俊俏男人,但在他身上的邪魅浪荡气息,令她十分不舒服。
他肯定是个佯装绅士的骗子。“我不认识这个人。”
缩方离诧异的问:“绪方萨,你的爱人、情人、男朋友,你怎能狠心说不认识他?”是不是弟弟单恋人家,绪方家的人单恋一个女学生,会被笑死。
牧谖再细看他一眼,又有了新结论,那就是他肯定想用绪方萨七的名字拐诱她,但蹩脚的他却查到错误的资料。
“我的男朋友一大堆,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说的什么﹃绪方萨’。先生别把现在的女孩子看得这么扁,没有人会上你的当。”
男朋友一大堆?绪方离诧异的眨眼,更确定老弟陷入苦恋,还是苦苦的单恋。
“我叫绪方离,绪方萨是我弟弟,或许你只是生疏的叫他绪方……”他故意将绪力的尾音拉长,端详她的脸色变化。
“缩方……”她的心狂热地跳起来,终于正视他。“你是他弟弟?”
他摇头笑著,很得意的说:“我比较年轻吗?”
“你比较老。”她泼他一盆冰水。
他尴尬了一下,她似乎不怎么好“泡”,难怪阿萨会陷入苦恋。
“我爸爸已经出院休养了,阿萨正陪著他。”
“绪方不叫绪方萨。”她纠正他,起码知道眼前的男子跟绪方有点关系。
“不然他叫什么?”
“你究竟是不是他哥哥,为什么连自己弟弟的真实姓名都不晓得?”她皱柳眉,狐疑的看他。
“你知道的是他的化名。”
“化名?”她愣住了。
“想知道来龙去脉的话,跟我走。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否则阿萨会剥了我的皮。”他夸张地说。
听到绪方会这么紧张她,她的心忍不住愉悦。“他什么时候来台湾?”
“明天。”它的笑容很无邪,但了解它的人会明白越无邪的笑容,就表示他又有坏点子在酝酿了。
“明天!”她喜出望外。
“在这一堆男友当中,看来阿萨也不是没机会。”他取笑道。
她的俏脸一红,突然勇气百倍。“我跟你走,但请你让我跟绪方说话。”
“没问题,我最喜欢帮助有情人了。”他灿烂她笑出一口白牙。
***
绪方离在台湾拥有一栋金屋藏娇的豪华别墅,是每个人心知肚明的秘密,但绪方宏夫对他一向没辄,也懒得管他的风流帐。
“这是你家?”
“度假区。”他笑著回头说,带她走进一间拥有特殊材质的房间里。
“真豪华。”她从一进到前庭就忍不住频频咋舌。
“明天起是春假,你就在这里度假。”
她回头,柳眉轻壁,他未免好得过火。
“无缘无故的,我怎能住下来?”
“阿萨明天就会来,或许……他今晚会迫不及待的赶来看你。”他笑得别有居心。
“真的?”她立刻被转移注意力。
“你只需要跟家人报备一声,你就能在这里来去自如”
“绪方他……很快就会来?”她睁著美眸再确定一次。
多漂亮的女孩呀!绪方离在心里赞叹。
“我打电话给他。”说著,他就拿起手机拨号,片刻,接通绪方萨的手机。“喂,我是阿离。”
“阿离,你到台湾了。”绪方萨漫不经心的说,他哥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人性”,还要向他报备平安到达?
“是呀,我正在我的别墅里招待客人。”他看了紧张的牧谖一眼,笑著。
“这么快就有女人上钩,不愧是情圣。”绪方萨调侃地说。
“她很纯情哦。”
牧谖条地脸红低下头。
“小心上当,纯情是情场老手的老把戏,你收收心,正经的搞定那笔生意。”
“那笔生意当然会搞定,这是迟早的事嘛!对了,你是不是向瓦夏辞职了?要不要我帮你?”
牧谖杏眼瞪得大大的,辞职?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处理。”
“这样啊……”看到牧谖渴望听电话的神情,他诡异地笑问:“阿萨,我的客人正在身旁,要不要跟她说句话?”
“不要。”绪方萨皱眉,不暇思索的拒绝。
牧谖紧张得手发抖著,眼巴巴地望著手机。
“哦,你在忙是吗?那没办法了。”他抱歉地看向她,她一脸掩不住的失望。“阿离,我的客人很失望,你就不能抽个空跟她说两句吗?”他存心再问一次。
“不要!”这次的声音大到连牧谖都听见,她心一沉。
绪方离将手机用手覆上,叹气地说:“牧谖,阿萨他没空跟你聊,你别难过了。”
“没……没关系。”她微弱的说。
绪方萨在彼端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叫道:“阿离,你做什么?牧谖在你那里?”
绪方离故意走到落地窗,让牧谖只听见他的声音,无法听到绪方萨在那头的怒喊。
“你不是叫我先帮你看看牧谖吗?所以一下飞机,我就直奔瓦夏,把牧谖带到别墅来了。”
“你说什么?你说的客人就是她?”绪方萨几乎抓狂。
“我会照你的意思,让她在这里过夜……”
“不准!阿离,你若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会砍了你!”
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暴力了?绪方离暗笑在心里。
“你要到大后天才能来呀!”他故意看了牧谖一眼,她正难过地红了眼睛。“爸爸的身体比较重要,你就先照料著,这两天我会替你招待牧谖,让她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牧谖感激地望著他。
“绪方离,你太卑鄙了,你曾答应过我不碰她的!”绪方萨急得在房里来回艘步,头顶气得冒烟。
“到阿里山看花季?好点子,你想得真周到。”绪方离笑说。“好了,你去忙吧,这位娇客就交给我了。”
“绪方离——”
绪方离不理他的怒吼,笑著收了线,并且关机,对牧谖说:“不好意思,阿萨担忧爸爸的身体,所以要大后天才能来台,他很孝顺的。”
“哦……”她点点头,失望得说不出话来。
“有我陪你,两天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他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美女受人冷落的可怜模样。
“嗯……你刚说他要辞职,这是怎么回事?”绪力不继续教书,就是要回日本定居啰?想到将永远分隔两地,心就一阵揪疼。
“他没告诉你?”他挑高眉,抓了张镶花椅坐到她面前。
“没有,这次他走得很匆忙,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希望他留下来教书?”他有点讶异,哪个女人希望爱人放弃绪方集团这块大饼,委屈的留在小地方教书?
“可以吗?”她晶亮的撞睁闪著企盼。
“你……不知道日本方面有多需要他吗?”绪方离有所保留的问。
“你是说你们的父母亲吗?”她单纯叉直接的想到这里。
他夸张地址了扯嘴角,想要狂笑出来。没想到阿萨化名在这里当老师,而且还把身分隐瞒得滴水不漏,连心爱的女人都不知道。
“我说错了吗?”牧谖不著痕迹地退开一步,他那邪恶的笑令人不得不防备。
“告诉我阿萨的名字。”他笑得断断续续。
“绪方萨七。”
他又不可遏止她笑弯了腰,“多了七真的会比较幸运吗?”
“绪方他为什么要隐藏员名?”她的美睁在房里梭巡了一圈,这里所有豪华的设备都令人起疑,绪方何时变得那么有钱了。“你们真的是亲兄弟?为什么你有实力奢华过口,而他却只能承租小公寓?”这一切都令人匪夷所思。
“想知道答案,就让阿萨亲口回答你。其实一旦答案揭晓,你会很快乐拥有阿萨的爱和爱上阿萨。”
“不必再多其他的附带条件,我现在就很受他了。”
“到时候你会更爱他。”他十分肯定,起身,对地道:“我可不能让娇客饿肚子,我下楼张罗。”
她目送他倾长的身段,举手投足间皆散发一股令人迷眩的丰采,他必定是许多女人心目中的王子,而绪方呢?他不也跟绪方离一样那么迷人,他又是多少女人垂涎的对象?这时候,她才想到一件事,绪方是日本人,他在日本有哪些亲人、在日本时是从事什么工作,除了画画,他还热爱什么活动?这么多的疑问刹那间涌向脑子,她负荷不了约有点心烦。
绪方突然变成一道谜,她一点也不了解他的过去,一股不安霍地罩住心头。
她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绪方离推门而入,以推车推来一道道香味四溢的美食,她才摸摸扁扁的肚子,感觉到饿了。
“这是前餐,我们慢慢品尝,后头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珍肴,待会会一一送上来。”绪方离体贴地为她倒杯鸡尾酒。
牧议心情仍有些低落,心不在焉地摇著杯中液体。
“怎么了?”他问。
她看著他,“绪方他在日本是做什么的?你们有几个兄弟姊妹?他……在日本有比较知心的女友吗?”
“让他亲口说,不是更好吗?干杯。”他迳自一仰而尽,看她仍是心慌意乱。“牧谤,等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就给你答案。”
“明天?”
“明天。”他笑著答应。
牧谖顿时开朗,辍饮鸡尾酒。
绪方离瞥了眼手表,眼底恶作剧的光芒乍现,刚才接到日本他的“线人”
提供情报,听说阿萨无视父亲勃然大怒,神色匆忙地直奔机场,他瞬间的转变令所有人皆错愕不已。
是的,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没有牧谖的“配合演出”,阿萨还不知道要被“软禁”至何年何月。
绪方离扬起笑容,又倒满了一杯酒,和牧谖干杯。他一向心疼独守空闺、落寞怅然的美人,所以忍不住帮了牧谖一把,让有情人终得相遇厮守。
时间在笑谈之中流逝,牧谖不知不觉被绪方离故意灌酒,现在的小脑袋已经成了浆糊,间她一加一等于多少,大概也要算个半天。
然而在屋外,绪方萨风尘仆仆地快步进屋,再多的下人阻止他都无视。
“绪方离,你在哪里?”他朝著屋内大吼,并且非常不客气的推开一间一间房门,怒不可遏的模样吓坏了几个女佣。
楼下找遍了,都没有见到那个浪荡的哥哥,他的耐心已经磨得涓滴不剩,随手抓了一名最倒楣的下人,严峻地问绪方离的行踪。
“大少爷在……在楼上,我这就带您去。”
“快!”
他随著唯唯诺诺的下人上楼,走到一间门板是全透明的房间,里面的一举一动皆能看得清清楚楚。
愤怒地贴著门板,他看到牧谖开怀大笑,和绪方离正对酒当歌,融洽得不似陌生人。
他是那么渴望见她,而她……这一切全是风流的哥哥耍手段,让她一头栽下。
还记得当初她说过,一旦绪方集团约两位公子愿意娶她为妻,她会不暇思索的答应,绪方离是否曝光了他们的身分?她是不是懵懂地以为绪方离对她是真心的?
“开门!”他阴沉地命令带路的下人。
“可是……我没有钥匙。”
“谁有?”
“大少爷。”
闻言,他青筋暴怒地重睡那道出奇坚硬的玻璃门。
“绪方离,给我出来!牧议,牧讲!”
“二少爷,这间房有隔音设备,你喊也没用。”
“难道要等他们自己出来?”他嘲讽地说。
“是的。”
没想到他随口说说,竟被他说中了。
“我先下去了。”那名下人看了他一眼,心虚地下楼,然后在客厅中的对讲机,按下一长两短的暗号,通知绪方离二少爷已经到了。
绪方离接到暗号,往门板看了一眼,这道门能由主人控制它约三种功能.
一是两面皆看不到:一是可以从房里清晰地看到房外的动静,但房外人无法窥视房内;一是可以从房外看到房里的每个举动,但房里却看不见外面的动静,也就是现在的情况。
“牧谖,很晚了,我扶你上床睡觉。”说著,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放在鹅黄色系的床上。
牧谖醉意浓厚,是谁抱著她,是谁在说话,她一点也不清楚,酒精的关系使她懒得动,乖巧地让人伺候她睡觉。
绪方萨著急的想找到开门的按钮,但怎么找都找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绪方离把她抱到床上,他的心亦跟著房内的举动迅速下沉。
“出来!绪方离,你不能这么做!”
绪方离恶意地对门板一笑,示威的行动很明显,然后俯下身在牧谖喃喃叹语的唇边亲吻,他可以料想得到弟弟多想砍了他。
帮牧谖盖好被子后,他气定神闲地打开门,绪方萨愤怒的火拳即以闪电般的速度击向他,他早有心理准备的避开,然后两兄弟就在房里大打出手。
昏沉沉的牧谖一点也不知道房里发生什么事。
两人难分难舍的在地上纠缠,当绪方萨略占上风,欲狠狠地教训大他两岁的哥哥时,床上的佳人忽地呼唤他的名字,他征了一下,便被绪方离摆脱了。
绪方离站起,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她想你想得紧哦!”他指了指醉醺醺的牧谖,善意的笑在瞬间又变了。
“但不知道她口中的‘绪方’究竟是你……还是我?”
“绪方离!”
“好好照顾她,她醉了。”
“你让她喝酒?”绪方萨不可思议地。
“一点点而已,谁知道她酒量那么差。”绪方离十分无辜地耸肩推掉责任。
“要不是我及时赶过来,不知道你会做些什么。”他走到床沿,细细地端详她嫣红的脸蛋,情不自禁地触摸她细嫩的脸颊。
“幸好你赶来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绪方离笑了笑,走到门边。“阿萨,她真的很想你。”
绪方萨回过头,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故意叫我回合湾的?”
“不,我是怕无聊,叫你来陪我。”
“阿离,你作法太激烈了,爸在日本气得半死。”
“不这么做,你会自愿来陪我吗?”绪方离眼里一片无邪。
绪方萨被问得哑口无言,若不是关系到牧谖,他会不顾一切的飞到台湾?
“她不知道你是绪方集团的继承候选人,对吧?”
“你告诉她了?”他惊愕的问。
“我没这么鸡婆,说了,不正是告诉她,你不想接管爸的事业,她会灰心的,要是她因此爱上我,那我岂不成了罪人?还是让你亲口说比较好。”
“阿离,我再一次认真的表态,继承一事,我的意愿不高。”
“我的意愿比天还高。”
绪方萨看了他那么有把握的模样,笑了出来。
“你不陪我,我只好去找个女人回来了。”绪方离退出房间,把门的功能调整到普通房门,什么都看不见。
***
绪方萨柠干湿毛巾,轻抹她脸上的汗,红唇还不断地喊热。
阿离究竟是让她喝了多少酒,害她一张俏脸红通通的,意识也陷入模糊。
“热……”牧谖糯动身子,全身热得不断流汗,一手抓住领口,便开始为自己打开钉子,想让身体舒服些。
“牧谖!”他轻斥,拿开她的手,帮她扣上,冷不防触碰到火热的肌肤,它的心神荡了一下。
深吸口气,边哄著她,小心不去碰到外泄的春光,将两颗钉子扣上。
“谁叫你喝多了,怪不了别人。”他笼溺的凝视她娇惑的脸,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是听错了,还是作梦啊?怎么有个似绪方的声音,在耳边教训她?
绪方萨捏捏她嫣红的脸颊,她的柳眉条地皱起抗议,红唇嗽得高高的。
“不准欺负我!”她气喊著。
他笑了出来,凝视的目光落在红肆的樱唇,情不自禁的俯身向她,轻吻两片诱人唇瓣。
她似乎感觉到了,轻颤一下,微睁开眼,正好与他幽黑的胖子相对。
“我想吻你,可以吗?”他的嗓音粗嘎,却令她感到他的温柔。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她伸出手,沿著他的轮廓划著。啊,好真实的触感哪!她竟然梦到绪方了,这个梦最好别醒,等他到台湾时,再以王子之姿吻醒她。
他微笑,故意问:“像谁?”
“一个不告而别的混球。”蒙珑的眼中盛著不满和埋怨,继而浮土、湿的水雾。
“也许他有苦衷。”
“你是长得像他,但不是他,你怎知道他有什么苦衷?”她吸吸鼻,瞪著他。
“如果他回来,你会原谅他吗?”他不由自主地摸著她,深情地问。
她思索片刻,才闷闷的说:“能不原谅吗?我是那么……那么想立刻见到他。”
缩方萨猛地一震,惊喜不断地扩大。
“你爱他,是不是?”他急切地想知道她的心。
这个单刀直入的问题,令她羞怯地不敢直视这个神似绪力的男人。
“我一直不知道爱不爱他,直到他消失不见,连带的也把我的快乐带走,我才发现自己好爱好爱他……”她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现在是在作梦,所以找告诉你真心话,但你千万则告诉绪方哦,我还不确定他的心意。”
“好,我不说。”他将食指轻放在笑意盎然的唇上。
她似乎很倦了,打了个呵欠。“只要再两天就能见到他了。你帮我告诉这里的主人,我不去阿里山玩了,我要一直睡一直睡,等绪方到的时候再叫他吻醒我。记得哦,是吻醒我,他没得选择。”她骄傲地说。
“好,一定照你的话做。”
下一秒,她便沉沉地睡去。
绪方萨精神也耗了不少,琢了一下她的小嘴,就在她身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