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张握,自后脑抓紧柔细的长发,用力往下一拉,便教莫雪痛得呼不出声。
低下头、狠狠攫住国痛而开启的小嘴,像是要辗破他的唇似地用力吮吻。
啊,好痛啊!两手求救似地往上攀住有力的臂膀,唇上惩罚似地施予残暴的力道,吞入口中的除了入侵者灵活的舌,还有血腥的铁锈味,是被咬破了吧,第一次,第一次不是由他自己咬破的伤口,但却直直重击向他的胸口,刺破了他的心,汨汨地流出血水来,涨得他的胸口像要胀裂开来,疼得喘不过气。
为什么?他十分直接地感受到莫少凛毫不温柔的怒火,就像是纯粹只含有性欲的深吻,只有想要发泄的那种感觉,他……他感到害怕,感到恐惧,第一次想要推开莫少凛,第一次想要抗拒他。
察觉到莫雪排斥的推挤,莫少凛更形气恼,卷缠住不断闪躲的小舌,用力一咬,怀中纤细的身躯立即一颤,略带咸味的液体马上流进相合的口中,狭长的黑眸张开,看见紧闭的眼流下滴滴泪水,紧皱的小脸是令人心怜的脆弱,但他不但没消火,反而愈烧愈炽,黑眸更加黝黯,深沉地像是一潭墨池,幽幽地看不见底。
手指一动,撕碎了他的衣衫,在莫雪惊愕的大眼中,明明白白地映著陌生的眼神,那不是平时爱慕他的视线,不是平时只容得下他的身影的单纯专注,而是不敢置信的惶恐,无法相信的惧怕。
眼微眯,将莫雪推倒在圆桌上,一地碎裂的白玉簪子又加人了新伙伴,是青瓷翠花图样的壶与杯,跌破在石地上的声音清脆响亮,教整个海宁居的人全听得一清二楚,但没有人敢进去,没有人有那个胆敢去招惹明显沐在盛怒中的莫少凛。
单薄的背骨撞到桌沿,疼得莫雪脑袋抽紧,眼冒金星,在勉强稳下脑中的昏眩时,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莫少凛无情冰冻的眼,冷冷地睨著他,眸中只见深沉,不见任何往昔的旧情。
泪再度不受控制地纷纷落下,撇开眼,不看那再度让他裸露的举动,他的心,彷佛也被撕成碎片,块块散落在无底的深渊中。
莫少凛见著他逃避似的模样,剑眉怒敛,俯身张口,狠狠地咬住平滑的腹肌。
“唔……”身子吃痛地一缩,莫雪不用看也必然知道一定又破皮渗血,只要莫少凛不开心便会如此做,咬的他疼痛破皮,可事后又会柔情似水地替他上药,而他,也总陷在他难得的温柔中,一再地欺骗自己,莫少凛对自己不是没半点情份的……
放开口中的伤口,看见点点血珠渗出,伸出舌舔舐,没多久,便听见上头传来的细喘声,他知道的,何种动作、何种方式会让莫雪敏感起来,发出娇媚的喘息声。
情不自禁地放软了身子,微微的快感沁入他的血液中,慢慢扩散,如蛊毒、如诅咒,教他只要一碰上莫少凛,全身便会冲动反应,从头到脚,从思想到感觉,全会乱了序、失了控制。不是他愿意这样的,但没办法,像是根深柢固在他的身体深处,就算方才莫少凛还那么令他骇怕,他仍然有感觉。
湿热的舔舐逐渐往下,在莫雪感觉到不太对劲时,莫少凛已张口吞噬掉他的欲望。
“少……呃!”太过刺激的冲击感教莫雪脑中顿时停摆,如激浪直冲而上的快感不断侵袭著他的四肢百骸,这种感觉他不曾有过,像是会教人瞬间死去的快意只在被莫少凛占有而达到顶点时拥有过,但这时的欢愉又和那时不太一样,简直教他只想快点达到解脱的终点。
雪白的身子扭动著,口中溢出不成调的呻吟,完全只有愉悦的享受,没有侵入时夹带的疼楚和麻痹似的快感,也没有身子与魂魄分离般的欲死感,只有纯粹的欢愉,只有教人浑身发热虚软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好兴奋……莫雪双眼紧闭,脸上浮现红霞般的潮红,全身是粉粉的色泽,让细细的汗珠看上去十分煽情。
“嗯啊.….哈……哈啊……”耳中听著沉醉其中的呻吟,莫少凛蛇般的舌卷著莫雪胀痛的欲望,灵活的唇吮吸著顶端的敏感,同样身为男人,他知道怎样让莫雪更加享受,更加迷乱,更加无法自拔。
就在莫雪几乎要解脱时,温热的唇舌离开了被湿润的分身,几乎是一止即地,莫雪在同一时间张开了眼,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衣物仍然完整的莫少凛,水蒙蒙的眼哀求地看著他,早已忘了莫少凛先前带给他的恐惧不安。
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莫少凛只是冷冷地看著,丝毫不为所动,只有衣物下的反应诉说著他也是有感觉,只是不表示出来,但莫雪看不见,此时的他只有身上的不满足刺激著他的欲求,要求莫少凛再回到他的身上来,可是他的羞耻心说不出来,只是垂泪地看著他,看著能解决他似被火焚的身体。
薄唇微微一勾,但眼中却没笑意。“想要?”
莫雪咬著下唇,说不出来。
莫少凛也没逼他,两手一张,将他两条雪白的腿往左右拉开,直直地盯著他的私处看。
没看过莫少凛如此冷血的一面,莫雪忍不住哭出声来,两手往上遮住自己的脸,体内的欲望急欲发泄,却迟迟得不到满足,委屈和难受交相折磨著他的心和身。
哭了?莫少凛早预料到薄面皮的莫雪可能说不出或做不出任何讨好他的行为,到最后不是哭泣就是逃避这两样,不愿去看在心中软化的一角,他松开自身的束缚,在没有任何润滑和软化动作的情形,就这样进入莫雪。
“啊——”
忍不住惨叫的莫雪全身紧绷,僵硬的肌肉抗议著不人道的侵略,这种像要把人活活拆成两半的感觉是地狱,是他惹怒莫少凛的报应。
“不是爱我吗?可你却胆小如斯,一句话也不说。”饱含的怨怒的话语低低呢喃,教思绪早已混乱的莫雪听不真切,更没力气去问。
莫少凛视而不见因他狂猛的动作而蜿蜒流下的红色液体,也狠下心不看、不听莫雪满脸的泪,和想压抑却又压抑不下的呜咽,他心一横,强行进入因痛楚而收缩难以进入的甬道,换来的是莫雪的抽搐,发自喉咙深处的哀呜声虚弱到像要断掉似地危险。
待全部进入后,莫少凛不等莫雪的平复,便开始律动,火烫的炽铁像要杀死莫雪般地灼痛著他,气提不上来地残喘著,牙龈因他紧紧咬合的力道而微微渗血,下半身已火辣到没有知觉,只有不断上升的热度和教人心神俱散的剧痛教他昏不过去,清醒地承受著难以面对的侵犯。
无法不悲哀,无法不伤心,这么做的竟是他用心、用生命来爱的男人,但最不可原谅的,是他自己,是他仍到被如此对待后,还是收不回一颗深深爱人的心。
发泄过后的莫少凛,缓缓退离瘫软的身子,莫少凛看了双眼失神无焦聚的莫雪许久,脱下自己的外衣包住赤裸而又狼狈不堪的莫雪,走出书房,往浴间走去,一路上,没有半个人。
来到浴间,他亲自替在路上慢慢闭上眼的莫雪净身,弄出他体内的浊液和血液,再抱回自己的房,为他弄干身体,再仔细地上药。
他知道莫雪很难受,也晓得他纤细的身躯承受不了自己如此粗暴的侵犯,可是他自始至终不曾开口叫他停止,情愿掉泪,甘心哀呜,也不肯喊一声痛,更不愿出声求他。
他是如此的倔强,连一点点的示弱也不肯表示出来,就算再痛、再苦,他也绝不开口求他、绝不低声下气。
替莫雪盖好锦被,莫少凛的手轻抚上解不开的柳眉,心中疼惜,他的身子已如此单薄,却还逞强地承载那么多的落寞和忧愁。
他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他只是还未理清自己对莫雪的情感到底到何种程度,他也同时在等,等他愿意主动说出口。
低下头,轻轻吮吻住受伤红肿的唇瓣,无声轻喟后,温柔地呢喃:“小雪儿呵……”
无法下床,每到夜晚的狂野欢爱耗去他所有精神和体力,也埋葬掉他的冀盼,以往的温柔体贴已不复见,只换来一次又一次无情的对待,伤害他的心、他的灵魂。
他已经好几日未看过日初升何模样了,也同样未著寸缕地被软禁在莫少凛的床上,在天刚亮时,鸡初啼时,他便已沉沉睡去,月亮升起时,烛火点燃时,他才被浑身的火热给唤醒。
他几乎已经完全变成莫少凛用来发泄的对象,全身上下没一处忘却他所触摸到的感觉,几乎是只要莫少凛一靠近,光是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身体就会冲动回忆两人肌肤相触的快感,然后便是蠢蠢欲动的酥麻在身体深处扩散开来。
在镇日浑浑噩噩的脑中,总是听到莫少凛充满无奈的叹息,和一句隐隐约约的“若是爱我,为何不说?你的爱竟是如此胆小吗?”
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也无力去思考,愈来愈习惯和莫少凛纠缠的身子令他羞愧欲死,但他不要这样的爱情,他不要这样的莫少凛,不要如此陌生又不留余地的莫少凛。
神智飘飘忽忽地,在迷蒙中,不属于他的手又在他的身上触摸,立即地,红艳艳肿胀的小嘴传出细细的呻吟,身子现今是如此的敏感,只要一个碰触、一个呼息,便会颤抖、火热。
黯黑的眼专注地看著双眼微启,却又明显看不真切的莫雪。
他挡下了所有欲探视他的人,只将他囚禁在自己的寝室中。
他是自私的,这点他一向不隐瞒,也不避,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能完全掌控莫雪,不论是身,还是心,。
“嗯嗯……”
长指倏地没入湿润柔软的甬道,莫雪的口马上吐出喘息,不自觉地收缩著,绞紧在体内不属于他的异物。
缓慢抽撤著,每一个指节、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全令莫雪情欲焚燃,赤裸的身子趴伏在柔软的床铺上,那背上的图案色泽不曾回复平静,始终欲燃未燃,等待著再一次的焚烧,等著再一次的情欲高点。
柔细的黑发散落在枕上、床上、被上,因身躯的每一个移动而颤抖著,配合著呼吸、连接著喘息。
“啊……哈……哈嗯……”
愈升愈高的欲求感造成甜蜜的痛苦,早已忘了如何维持自尊的莫雪无力地摆动著身体,想藉著摩擦来让自己降低体的火热,但却愈动愈难受,微侧头,移动著虚软的身子想靠近莫少凛,却被他按住背,动弹不得。
泪再一次失控落下。他想要,好想要。
“少……爷……”低喃的轻唤,却换来无情的紧握。
秀眉紧紧皱起,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剩下微弱的细吟,诉说著他的痛苦。
“你……叫我什么?”低下头,伸出舌轻舔他颤抖的红唇。
失神的眼落著泪,顺从地说出对方想听的话。“呜……箭羽……”
“很好,小雪儿……”话落,唇舌也跟著侵进甜美的小嘴中,深深汲取其中的轻吟娇喘,手指往上揉压敏感的顶端,没多久,在莫雪弓身紧绷下,释出热液。
放开无法自行香咽唾涎的小嘴,看著粉色小舌瘫在口内细细喘息著,就著手上的浊液润滑虽柔软但干燥的洞口,慢慢地撑开扩大。
“嗯……”一声轻喘,莫雪尚在快感余韵中的身子震颤了一下,随即柔软下来,感受著难得的温柔爱抚,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必定不好过。
果不期然,在一阵抚揉后,耳边听到一阵衣物摩擦声,他没有费力张眼去看,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动作会出现那种声音,没多久,一种灼热的物体抵住他的下身,一瞬间,快速地贯穿他的身体。
“唔!”怎么也无法习惯的就在这里,就算已和莫少凛亲密交合过无数次,他还是会在刚进入时感到疼痛和不适,尤其是肠道的顶撞感,总让他有种欲呕的冲动。
但一听到莫少凛满足似的轻哼,他又觉得这不算什么了,在悲哀的自怜情绪下,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浮出取悦莫少凛的念头,在暗地里骂自己犯贱,却又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两手抓握莫雪的细腰,将他的下半身给提了上来,开始没有半点留情地狠狠撞击,震得莫雪痛苦地不断用两手向前攀爬,却又掩盖不住自己感觉地扭动身子,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了,整个脑子被分割成两半,整个身子也像要被撕裂般地令他像沐在火中、浴在寒冰中,几乎难以承受。
一手顺著躯线,来到挺前的红樱,旋转揉搓著,身子一感觉到,内壁马上紧紧咬附,两条比他细瘦雪白的腿用力地夹紧在下身中间的坚实腰身,浓重的呼吸动作,就像是要把全身的空气给排出去般的用力呼息著,间歇夹带著自喉咙深处攀升出来的呻吟,听得莫少凛欲火更甚,底下力道更加不留情。
难以承受地哭泣嘶吟,被拉起的身子仰望著莫少凛的胸膛,全身震跳著配合著底下的律动,每一下都像要贯穿他似的深入,莫雪神智支离破碎,迷乱的神情上有著显而易见的情色欲望和脆弱,交杂在他的脸上逼出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湿了他的脸颊,也湿了早已破了个大洞的心口。
他抗拒不了莫少凛,却又怨著他的冷漠寡情,深受他的调情吸引,偏又恨著自己的意不坚定,他进退两难,爱恨夹逼,教他的心始终一泛浸在惭愧和羞耻中。
泪雾的眼缓缓闭上,身子的享受和他飘离的思绪分开,跃离的另一个自己始终哀伤地看著没有自我和尊严的莫雪臣服在莫少凛的身下,如影随形的,是一直不曾断过的泪水。
今夜,他又将看不见月亮,明日,他也望不到日初。
端著一盆水,脚步无声轻巧地走进房内,将水盆放置在小几上,掀开遮蔽的帏帐,看见的一幕,令他不忍。
侧卧在被上的裸体,原本雪白无暇的身子上尽是青青紫紫,咬痕、吻痕、抓痕全布满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就连背面的雕青也没遗漏。
他自服侍少爷起,看过二少爷发怒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多,也才二次而已,而那两次,对方算是外人,而且全被他报复得倾家荡产,一蹶不振。但莫雪……莫雪不是外人啊,看上去又柔弱惹人怜爱,怎堪得如此折磨?
幽幽一叹,动手清理一床的狼藉,手里拿著雪绸,一点一点地替莫雪的身子拭干净,在看到私处的肿胀时,连他都觉得痛了。
“嗯……”私处被探入的动作牵连刺痛感令莫雪微微呻吟了一声,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张在近日来,显得温和不少的脸庞。
“唔呜……”也许是还未完全清醒,莫雪哽咽一声,手往上紧紧地抓紧黑色的衣袖。
黑煜微微一叹,拭干净莫雪的下体和自己的手指,轻轻将莫雪抱到另一侧的软榻上。
在黑煜放好莫雪,要转身整理床铺时,莫雪却不肯放开黑煜的衣袖。“呜……”
黑煜转身,坐在软榻边缘,柔柔抚摸著他漂亮的长发,轻声问:“怎么了?”
“呜……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懂,他不懂啊,何时莫少凛已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样,何时起,他和莫少凛之间的平衡崩坏的如此彻底?
黑煜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雪儿……你别看轻自己,知道吗?少爷……对你不是无心无情的,这点你定要记住。”
失神的眼空洞地望了他许久,然后缓缓地闭上了。
“我不懂……我不懂……少爷……少爷……”喃喃下,是渐渐深沉的睡意。
小心地拉开他的小手,黑煜为他拢紧身上的薄毯,为免赤裸的莫雪受凉,然后起身去换掉一床的污渍。
在偌大的宫府内,独自隔开和其它人的小院落,宫大少爷和秋罗不受他人打扰地住在这里。
有著令人一眼便移不开视线的艳丽面容,秋罗拢拢自己的长发,边整理著身上的衣著,边拍掉又再度摸上身的大手。
“宫廷宕,你再毛手毛脚的,小心我叫你去睡客房”冷冷地警告著,一双妩媚的大眼危险地眯起,冷凝的脸上全是不悦。
不情愿地收回手,宫廷宕改撩起他的长发,他知道,秋罗是因为已经被莫少凛拒在门外数日,不让他探望莫雪而心烦气燥、心情欠佳。
“你要去莫府?”
“当然,看不到小雪,我心里总怪不踏实的。”
他心里对莫雪有极深的内疚,若不是为了他,莫雪也不会踏入莫府,更进而被莫少凛收为小厮,还在他的身上……
“你呀……”宫廷宕坐起身,被子滑下,露出精壮的胸膛,他向一侧环住秋罗的腰身,头搁在他的肩头上说道:“你不也早知道莫雪心里是属意少凛的?何必那么放心不下呢?”
看他说的那么轻松,秋罗不满地横瞪了他一眼。“他是喜欢莫少凛没错,但莫少凛呢?他让小雪吃了那么多苦头,你教我怎放心得下?早说要把小雪接过来了,他就是不同意,真不知那莫少凛是哪点好?这么会折磨人,小雪早晚有苦头吃。”
讨好似地轻晃怀中的爱人,宫廷宕怎么也不敢惹他生气。“别气、别气,我说少凛应该也是喜欢莫雪的,不然依他怪癖的性子,不会让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留在身边,再说,就是莫雪太百依百顺了,少凛又太过聪颖精明,态度不强硬一点,被少凛吃得死死的是早晚的事。好了,你也别在这操心了,我昨日稍晚让人送了信去,今日他会让我们见莫雪的。”
秋罗双眼一亮,一张脸顿时如花开般明媚亮眼,看得宫廷宕刹时傻了眼,差点给扑上去。“真的,没骗我?”
吞了口唾沫,宫廷宕控制自己的兽欲,要是现在真压倒了他,难保他不将他关在门外好几天,那他不赔大了?“真的,我哪敢骗你?”
掩不住的开心,教秋罗甜笑地上前亲了宫廷宕一记,在宫廷宕差点儿抱住他时,又恰好地起身走到铜镜前,梳起自己的一头长发。“那我可得快怏整理,好见小雪去。”
另一旁,宫廷宕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咬牙切齿起来。
通过几乎和宫府不相上下的宅邸,秋罗视而不见府内惊艳的目光,他一心只想快点看到已好几日未见的莫雪。
经过门口黑煜默许的眼神后,秋罗在另二个长工流口水的面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推开门,秋罗悄声地走向在在床上毫无声响的莫雪,掀开帏帐,就著日光,他看见了莫雪的憔悴。
心中一阵心疼,怎么一阵日子未见,他就如此苍白、脆弱?还有,他从未在大白天睡觉的,为什么日正当中了,还躺在床上呢?莫非是病了?
—怜惜地轻抚消瘦的面颊,看见茶几上一碗仍冒著热气的翡翠瘦肉粥,知道定是要给莫雪的,但看他睡得如此沉,他也不忍心叫醒他,只是静静地看著他,等莫雪自动醒来。
也许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莫雪慢慢地由疲累的睡眠醒转,一睁眼,看见的是对他露出温柔浅笑的秋罗,扬起唇角,他挣扎著要起来,可浑身的酸疼和酸软却让他使不上力。
“别急,慢慢来。”秋罗见状,连忙扶他半靠在床头,帮他调整好坐姿,端来粥堵住他欲说的话。“先把粥吃了,有话待会再说。”
虽然没什么食欲,但莫雪仍听话地喝了大半碗,余下了一点点后,表示喝不下了,才让秋罗撤下。
“师傅,好久没见到你了。”欣喜地笑道,露出这些日子来第一个笑容。
“是啊,看你,几日没见而已,怎么又瘦了?”佯装说教地指指他的身子,握著他手,秋罗看著他红肿的眼和颈项上的斑点,心中不禁怀疑,莫少凛不会是把他囚禁起来做那档事吧?
浅浅地一笑,莫雪说不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看见屋子里的光亮,才发现是白日,他拉拉秋罗的手,顾不得自己的体力或许不支,便眉眼皆是期盼地央求秋罗。
“师傅,小雪……小雪想出去外头走走。”已好久没看到外面的景色了,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想念白日。
但秋罗看著他的身子,神色间却有些犹豫。“可是……你的身子……”撑得住吗?
莫雪管不了那么多,心中的渴望胜过一切。“师傅……”
对他人一向不假辞辛,但对莫雪却总是不舍得拒绝的秋罗软下心肠,点点头,拿过一旁的外衣,扶他下床,帮他穿戴上。
扶著脚下步伐有些虚软的莫雪走出门外,没几步,他便气喘吁吁,秋罗担心地望著他,“咱们还是进屋里去吧,好否?”
停下喘口气,直至天明的欢爱还留在他的体内余荡,莫雪彷佛还感觉得到莫少凛在他体内的感觉,压下心头的骚动,莫雪摇摇头,指指不远处的观莲亭。
“就那里吧,好不好,师傅?”扯扯秋罗的衣襟,莫雪张著一双眼,楚楚可怜地看著秋罗。
秋罗为难地看了下观莲亭,算了,反正也不远,而且看莫雪非常想在外头坐坐的样子,坐在观莲亭正好可以遮挡住毒辣的太阳光。
答应了莫雪,秋罗轻柔地扶著连走路都像很吃力的样子的莫雪,慢慢走向亭子。
坐在亭子的木椅上,莫雪闭著眼感受徐徐的微风,感觉舒服极了。
看著莫雪一脸惬意的模样,秋罗禁不住地笑了,但一想到心中的疑问,还是忍不住开口:“小雪,为什么这几次来看你,莫少凛都不让师傅见你?”
虽然约略猜到了,但秋罗还是很想问问看。
没料到秋罗竟会问他这种问题,莫雪一张雪白的脸顿时红似火烧,低下头,不敢看向秋罗一双像早已知悉真相的眼。
心头讶异,原来真如他所怀疑的那样。秋罗不由得叹了口气。“小雪,你和少凛两人互相情投意合是很好,师傅也很一局兴你的心情得到回应,但,日夜欢爱的后果,可是很伤你的身子,你晓不晓得?偶尔你也该懂得拒绝他才对。”
听著秋罗的一席话,莫雪不但没有羞怯的模样,反而脸容变得惨淡,他微微苦笑,带著丝丝涩意。
心中觉得有异,秋罗拉起莫雪的手,细细审视著莫雪的脸,但见他躲开自己的目光,一阵了然,不觉有气。“他迫你的?”
摇摇头,莫雪知道自己也该负一些责任。“不,不全是,我……我……”他若不是心中太息志不坚,而且心底深处也不认真去抵抗,才会发生这种事。
看了他的反应,秋罗还是叹气。“你呀,心软也该看情况,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明白你的心意,懂吗?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你随师傅离开……”
打断秋罗的话,莫雪还是一样无奈而又苦涩的笑容,看得秋罗心头一阵酸。
“小雪知道师傅的好意,但……我还是不想离开莫府。”
“就算他如此欺你,你也不想离开他吗?”他的小雪太过死心眼,他一向单纯又善良,事情不到无法挽回,他总是学不会撤回自己的心,以免遭受伤害,总在恶人面前还替他人找借口。
他是感到莫少凛如此折腾他让他觉得很难受、很悲伤,但……
看莫雪迟迟不语,秋罗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起自己过去的经历,不也一样吗?即使受到无法原谅的伤害,却又抛不下一颗爱人的心,只因为……早已收不回来了。
爱和情,岂是如此轻易撇得清的?
“算了,你看著办吧。”拍拍莫雪单薄的肩,秋罗慈爱地搂搂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一对俪人朝这里走来。
男的俊、女的俏,言谈顾盼间,尽是春情荡漾,看来应是莫府大少爷和未来的莫大少奶奶,罗锦云了吧!
他放开莫雪,指指朝他们走来的人说:“你瞧瞧,是否是莫府大少爷?”
莫雪朝朝他说的看过去,脸上一惊,正奇怪为什么大少爷会带罗锦云过来海宁居,莫少凛不喜任何人靠近海宁居是众所皆知的事,为何他还会带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