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云岫出真的使用天魔解体大法的话,他与风星野之间的这一战就还真的很难说最后谁会能赢!
云岫出与风星野这一战,虽然蝴蝶非常正式地下了战书,虽然风星野也当众接受了,但风仲言还是一直觉得这不过是云岫出当众演的一出戏。在风仲言心中,云岫出虽然聪明绝世,却不像个男人,一言一行更是有着“狐媚”的嫌疑。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完全改观了。他一向以风星野的武功绝世为骄傲,可是却从未想到没有对手的风星野内心会有多寂寞。而这一战,云岫出是拼着以后吃几年药也要让风星野过上一次瘾。一生哪怕只过这一次瘾,但对风星野来说就会完全不同了。
他们这一战,会成为武林史上又一个传奇!
直到此时,风仲言才渐渐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风星野对云岫出会那样坚持,为什么鲁大海会为他说好话,连风月也恳求成全他们!相比之下,最了解风星野的那个人,是云岫出啊……
但是,想娶风星野做太子妃,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如果说对云岫出做他的儿媳妇还有所犹豫的话,要将儿子嫁出去,风仲言是绝不能容忍的。
风星野和父亲对视一眼,小心谨慎地提醒,“岫出,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在晋国时不是已经达成一致了么?”
“嗯,不错。不过你那时候有趁人之危的嫌疑,而且你连自己的家人都搞不定,如果你嫁给我就没这回事了,父亲和恋雪都会很欢迎,不会给你脸色看的……还是,你认为这种丢脸的事就该由我来做?”
欸……不是这样,是因为我们两人怎么看也是我比较像丈夫啊!风星野心里哀叹,但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他不无埋怨地瞥了眼父亲,如果不是您老人家一力反对,岫出也不会想到要反悔呀!想当初他可是在天时、地利、人和全都于他有利的情况下才好不容易诱拐岫出成功的……现在,只得重新来一次了……
“不管我当初有没有趁人之危,岫出,你可是答应下来了的。而且包括鲁大海在内有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你嫁给我,怎么可以现在才反悔呢!”
“婚姻之事,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就是不算数的。况且就算我要嫁,我也要正大光明给天下一个交待,怎么可以草草了事?”他义正词严地反驳,接着顽皮地倏而一笑,揶揄道:“再说我也是真的很想娶你耶,风星野,你不是什么事都喜欢跟我以武论输赢么?那我们就赌一次,各凭本事……或者,你对自己已经没有信心了?”
“好,我就让你输得口服心服。”风星野被挑起了心中的豪气,走过去直视云岫出,”我送你的镯子呢?”
云岫出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玉镯,自从在叶城外怕刺激风仲语而将玉镯摘下后,他就一直揣在怀里。
风星野默默地接过重新戴在他的手上,气势逼人,“这是给你的聘礼。岫出,你回去就可以开始准备嫁妆了!”手掌轻抚上他的脸颊,拨开长发,宠溺地拧了拧他的鼻尖。“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赢的人一定是我,这辈子你就乖乖认命吧!”
笑容无声地在他脸上漾开,果真是风星野才会说出来的话,还是那样专横、果断、自信,还是那样一副将他吃得死死的姿态!
风仲言也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儿子果然值得让老父为他骄傲!
风林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云岫出腕脉上已经半个时辰,仍然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怎么样?”风星野有些担心。风林是银雪城四大长老之一,一生精研毒药和医术,人称毒手郎中,是江湖中唯一可与唐门抗衡的用毒高手。普通的病或毒他只需手指一搭就能诊出个大概,可是今天却花了这么长时间……
风林没有回答,继续诊脉,又拨开云岫出眼睛看了看,才开口说道:“你体内不仅有毒,还有蛊。”不需要回答,他继续说:“并且你身上的蛊非常怪异。安息香和龙诞香在紫熏水里浸泡后混和点燃,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化功之毒。若强行压制毒性就会发生突变,转成无药可救的剧毒。开始时毒性上行,聚于头部,使人双目失明;以后则会渐渐腐蚀内脏、神经,直到要了你的命。”
“风叔,你一定有办法解毒的是吧!”风星野着急失色,一直想要带云岫出回银雪城解毒,可是也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竟有这么严重。
风林不动声色看向云岫出,见他含笑而坐丝毫没有慌乱,心里更加有底。
“本来是没有,但太子殿下的毒在损伤他眼睛之后却莫明其妙地被压制了,这……应该是太子殿下体来的蛊虫作用吧?”
云岫出点点头,“我当然不会在身体里养一只完全没有用的废物。”
“你体内的蛊虫,看似情人蛊,却又不完全像。”风林沈吟道。
风星野一怔,他对蛊懂得八成,不算精通,当初云岫出渡蛊给他时说是情人蛊,他也确认过没有错,难道竟被他给骗了?
“原本是情人蛊,”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云岫出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十指交叉,牢牢地扣住,传来让人安心的温度。“不过情人蛊除了帮助宿主收敛感情,维持心绪平和外,确实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在养它时稍稍做了些修正。不论是什么蛊虫,母蛊在培育时均以食毒物为生,移至体内后,则以食宿主精血存活。我在培育母蛊时,加大了它所食毒物的毒性,增强对毒物的依赖。所以我体内若有轻微的毒素,它都会为我吸食掉。”
“原来如此。”风林恍然大悟。“这次毒药太过猛烈,你体内的母蛊虽然吸食掉一部分毒素,但已无法与残存毒药相抗衡,并且已经有了被毒药反噬的迹象。所以现在不仅要排毒,更要将母蛊驱逐出来,否则母蛊如果死在体内,太子,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是呀,我最近也感觉有些不对,所以才来求教风长老。”云淡风清地说着,仿佛这无关生命,只是一个学问上的小问题。连风林也不能不佩服他的气度,眼角瞥见他手腕上的玉镯,眉心一蹙,“那么请问太子,子蛊是在谁身上呢。”
“是我。”风星野沈声答道,“除了我之外,他还能将这种生死相许的蛊虫下到谁身上去!我也不会准他跟别人生死相依!”
“你!城主,你们也太胡闹了!”
情人蛊,乃制蛊之人为求与情人同生共死而制的奇蛊,有如一对不愿分开的情人,遥相思恋,生死相许。一旦一方死亡,另一方也必不能存活,最后如同殉情般共赴黄泉。
风林的眉心已经拧成了疙瘩,如果只是云岫出的事,他还可以淡然处之,现在连城主都陷进去,压力顿时沉重了许多。可是,安息香和龙诞香经紫熏水浸泡后混和燃烧所生之毒,是公认无药可解的呀!虽然云岫出体内的毒被母蛊吸收了部分已经明显减弱,但残存之毒他仍然一时想不出办法。他深深地看着风星野,眼神歉疚而无奈,“对不起城主,如果单是蛊我还有办法,但是毒……”
“毒也可以解!”云岫出插嘴说道,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风林,“这是唐门唐戎写给我的,请风长老看看。”
风林将信将疑接过信,逐字看去,不由得大喜。“太好了,如此太子和城主都有救了。”他原先是想如果救不了云岫出,也无论如何要在云岫出死之间为风星野解掉蛊毒,至少要救下城主。现在能够两全其美当然更好。
风星野握着云岫出的手掌暗暗使劲握了一下,以示责备: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他说一声,害他着急了半天。“风叔,如此就没问题了吧?”
风林兴奋之后,重新严肃下来。“也不能说没有问题,现在方法是有了,还要看太子能不能熬得过去。要救太子,必须先拔毒,再驱蛊。从唐戎信上所说,这种毒没有直接解药,但可以试试用药石之力加上内力运功逼迫毒素混合汗水从皮肤渗出体外。整个过程可能会非常痛苦。先要将药水烧到滚烫,让太子浸泡其中,然后我们再不间断地轮流用内功为你逼毒。这个过程身体会如同煮沸炸开一般,而且时间至少要六天,一般人很难熬得过去呀。”
“没关系,风长老,”他平静地说,“我其它本事没有,忍忍痛还是行的。”这一生似乎已经和忍痛有了不解之缘,最早在京都做侍读时,三不五时就会被王后找去罚一下;后来与风星野重逢,在无定山庄也被整过一次;再后来落在轩辕哲手上,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现在想想仍然心有余悸,但他不都挺过来了吗?
“嗯。”风林点点头,“等毒拔清,我就立即为你和城主驱蛊。情人蛊本性淫荡,互相吸引,尤以母蛊为尊。我会配一帖催情驱蛊之药让太子服食,等母蛊燥热难忍时,辅以身体交合刺激,子蛊必定被其吸引,城主即可乘机用内功逼出子蛊。”
风林年纪虽老,但一生正经,说到此处脸已微红。“这个步骤其它人都帮不上忙,城主必须自己完成。”
“嗯,没问题。”当然不能让其它人帮忙,岫出那种时候的可爱样子,只有自己才能见到。
“然后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了。子蛊一离开城主,母蛊就会立刻啃噬太子心脉。此时城主不能有一丝犹豫,必须立即用内力护住太子心脉,同时运功将母蛊吸附出身体。这可能相当损耗内力,城主您一个人做得到么?要不要其它人帮忙?”
回头深深地凝视着云岫出,“我一个人来,风叔,就麻烦你尽快准备吧,越快越好。”
“那开始六天运功为太子逼毒要找谁来呢?城主,我必须提醒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后面驱蛊更重要,而且那时没人能代替你。”
虽然很想自己一个人做,但风星野还是没有固执己见。“就毅叔、鲁大海、蝴蝶和我四个人轮流来吧。”
六天之后,云岫出已经仿佛死过了一次。全身在滚烫的药水浸泡下几近脱了一层皮,五脏六腑似乎被煮沸,炸开,整个人像在炼狱中走过一遭。不过毒总算是拔清了。洗净身体,风星野抱着他来到净室,朦胧摇曳的烛光下,人消瘦了不只一圈。他苦笑,现在他连动一动手指都难,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就算永远不醒都无所谓,这个样子要他怎么才能兴奋起来跟风星野合欢驱蛊?难怪风林当时略显尴尬地说驱蛊的药中带有催情的春药成分。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有些怪,他和风星野居然需要春药的催情来做这件事,怎么想都像是讽刺!
风星野也感觉是讽刺,面对岫出美丽的身体,他完全没有血脉贲张,心里是满满的心痛,想到的是给岫出穿上最柔软华丽的丝绸然后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小心地呵护起来。如果不是为了驱蛊这个重要目的,在岫出这样虚脱的情况下用春药和他做,会感觉自己有些禽兽不如。亏风林将药端给他时还一脸严肃地叮嘱,绝对不能沈溺于某事而耽误了驱蛊的时机。风星野也苦笑,现在更需要喝一口春药的那个人好像应该是他才对吧?如果在岫出面前不举可就糗大了。
“岫出,把药喝了,再坚持一下,其它的就交给我来做。”一手扶起他的腰,让他软软地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端着药碗递到唇边。
云岫出虚弱地软软叹息,脆弱的神态让风星野心酸不已,他的岫出应该一直骄傲、狡黠、神采飞扬的。“欸,星野,说实话我有点舍不得它们。我喜欢它们让我和你生死与共的感觉,以后……就没有这种联系了……”
“说什么傻话呢,”没想到岫出也有这样犯傻的时候,指尖指向他的额头,“我们的联系在这里,就算生死与共,也不要靠什么虫子。”
“你说得也是。”他自嘲地笑笑,张嘴一口喝干了浓浓的一碗药汁,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羞涩。“哎,如果我等会儿太过热情,不许你以后拿这个来笑话我。”
“保证不会。”看着他含羞带嗔的表情,风星野心情忽然愉悦起来,拉出一抹满足的笑靥,脸埋在他的颈间,呼出的气息痒痒地抚弄在他的颈上。“不过……如果等会儿我做到一半就停下来,你也不许生气。我保证那是为了救你的命,决不是你不够吸引我。等过了今天你要我做多少次,我都加倍补给你!”
本来是正正经经的一个请求,却落得被风星野嬉笑。云岫出又羞又恼,想要狠狠打上几拳为自己解气,偏又没有那个力气,于是一声嗤笑,反唇相讥:“哦……对了,我都忘了你今天是看得着吃不到!那,我就豁出去让你开开眼界!”说完,扯出一个娇媚妖娆得足以让一切堕落的笑靥,牵着风星野的手覆上他的腰,温热的掌心贴上赤裸的肌肤,他仰起头,喉中闷闷地辗转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雪白的颈项轻轻扭转成一个优美诱惑的弧线,简单的动作却散发出无以伦比的情色来。
风星野下身一阵躁热,原本还有几分戏谑色泽的眸子露出了烈焰般的情欲。虽然明知岫出只是想捉弄他,虽然岫出也知道只要自己想做就绝对是最撩人的妖精,但……他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自觉呀?真以为他风星野是个“圣人”,这种事说停就能停么?
“岫出,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他忍耐地提醒,嗓音已经粗嘎,带着些微气喘。
“停不下来……姓风的,你今天是赚到了……”云岫出苦笑,药性已经在他身上发挥起作用,体内的灼热透过肌肤传递出来,手掌抚摸到的是火热的触感。喘息越来越焦灼,笑容越来越迷蒙,连黯淡的双眸也平添上了一层水雾。倒在床上,雪白柔韧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中,一头散乱的柔丝乱七八糟铺在身下,一黑一白的对比,让空气中流转着暧昧,像是无言的邀请。情焰在空中慢慢燃烧,快要将风星野的理智烧成灰烬。现在,想不做“禽兽”都不可能了……
一切都在这一刻爆发在火山般的欲望中,风星野低吼一声揽过他的腰狠狠地吻了上去,沿着他的唇向下吻上他微仰的颈项,他瘦削的锁骨,他的红萸他的肚脐。云岫出在他唇下绽开放浪的笑靥,柔韧的腰肢轻轻地迎合,轻轻地摆动,光滑的肌肤如丝绸般紧贴着风星野半敞的胸膛慢慢地滑动。重新吻上他的唇,饥渴的唇舌近乎掠夺的侵占所有,手掌自腰后滑下贴上浑圆的曲线,然后反手包裹住他炽热的欲望。情欲立刻在他的四肢百骸熊熊燃烧,从心口到指尖都被激情满满地涨痛了。他抬起腰肢轻轻的索求,因为眼睛还不能看见,所以触觉分外的敏锐,感觉更加炙热而敏感,想要侵略,想要占领,想要完全的占有,想要将风星野用力地吞噬进自己的身体,紧抿的唇间逸出一声焦灼的呻吟。
风星野微微抬头,他已经感觉到了体内子蛊的鼓噪,想要告诉云岫出,却看见艳红的脸颊,焦灼微翕的唇,因为渴求而微蹙的眉宇,让他感到无比的冲动。算了,还是一边做一边想办法,这个时候停下来,岫出固然不会愿意,对自己也很残忍!把岫出慢慢地抱进怀中,手指沿着脊背向下一直滑向紧窒的入口,慢慢在入口处挤压着划圈,轻轻刺入,感觉怀中火热的身体蓦然僵硬。果然还是不能操之过急,风星野苦笑,今天搞不好会面临他人生最重大的“考验”!
手缩回来,重新覆上他身前的欲望,仔细地逗弄掠夺逼迫,注意到手下的身体已经亢奋到不可自抑,他干脆用温润的唇舌接替了手指的工作。
“啊……”仿佛瞬间被闪电击中,云岫出脊背向上拱成一道优美的弧度,身体绷得紧紧的。才只是几个简单的吸吮动作,就已经快要将他推上极乐的巅峰,濒临崩溃的铃口已经渗出了幸福的蜜液。“唔,不要……风星野,松口……我要出来……”双手狂乱的想要推开埋在自己腿间的头颅。
“那就出……等等!”正要模糊地应允,风星野突然脑中一闪念,松开口,用手紧紧掐住了云岫出已经篷勃欲出的欲望,另一只手摇了摇他的肩膀。“醒醒,岫出,坚持住,我现在就帮你驱蛊!”
云岫出迷茫地睁开眼,完全不明白风星野为什么突然要停下来,下身无法发泄出来的痛苦让他难受地扭动腰肢,想要挣脱风星野手指的控制。
“冷静!岫出,拿出你的控制力来,不要跟我说你连一点春药都克制不住!”风星野在他耳边低声吼道,像一把铁锤重重砸在他的心上。“我已经发现你身上母蛊的位置,现在你要竭尽全力保持这种状态,千万不要泄出来,我先替你驱蛊!”
云岫出一怔,勉强拉回一点神志模糊地想着,风神医不是说要风星野先驱自己体内的子蛊么?
“你听见了么,岫出?我要松手了,你控制住不要泄出来,否则母蛊的位置就不好找了!”风星野在他耳边焦急地问着,云岫出的身体已经亢奋到极点,因此他才分外清晰地感觉到母蛊的动静。因为不能发泄,母蛊正在岫出体内鼓噪地振动,现在是替他驱蛊的最好时机。
云岫出轻轻点头,抿紧嘴唇,贝齿在下唇留下一排深深的印痕。虽然还是不很明白风星野要怎么做,但这种情况下听话是绝对正确的。
风星野缓缓松开一直控制住他欲望的手,下身突然得到解放让云岫出轻哼出声,然后凭着自己还算清醒的一点模糊意识,紧紧咬住嘴唇,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才没有立刻一泄千里。风星野眼看着云岫出重新把持住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控制住自己欲望的人当世没有几个,岫出的意志力要强出他人很多。扶着岫出的腰让他坐起来靠在床头,然后盘膝坐在他身边,冷肃地说:“我要动手了,你一定要忍住。”
“嗯。”
微一沈吟,指尖迅捷地点上了云岫出的心脉,注入一股纯净的内力,温柔地守护住了他的心房。云岫出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暖暖地包裹住他的心室,让他的心也温暖起来,原本还有的一点紧张也消失怠尽,有风星野在身边,他总是安全的。
守护住云岫出的心脉,风星野微微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可以放心全力施为。手掌压向云岫出的头顶,催生真气,慢慢地注入百会穴,一股像针刺样的痛楚顺着经脉流动而下。云岫出蹙起双眉,额角沁出滴滴晶莹剔透的汗珠。
“忍住,岫出!这点痛对你不算什么,比这痛得多的你都忍下来了。”风星野一边叮咛,一边继续催生真气。真气越来越强,越来越痛,经脉像被巨石碾过一般,似乎随时都会碎掉。还好风星野的目标非常明确,所有的真气,所有的疼痛都指向一个明确的目标──心脏!
真气快抵心脏,一个活物突然骚动起来,隔着肌肤也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微微的凸起,在经脉中上下扑腾,阻碍真气前行。就是那里了!风星野猛地突然发力,真气如同破堤的江水,汹涌澎湃地冲击着母蛊,两股势力在云岫出体内如同上了杀场,战了个天昏地暗。
“哇!”胸口气血翻涌,云岫出吐出一口腥红的鲜血。
风星野已经无暇顾及,他神色凝重,缓缓地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云岫出胸口母蛊凸起处,掌心真气一吐一吞,顿时将母蛊牢牢吸住。云岫出只觉胸口如同翻江倒海般难受,鲜血一口接一口吐出,染红了半边身体,母蛊在他心口顽强地扑腾,竭尽全力想要脱出风星野真气的控制。
凝聚全部心神,灌注毕生功力,成败就在此一举。风星野双眸寒芒乍现,凌厉得仿佛能够击溃一切,他大喝一声:“出!”
随着这一声大喝,云岫出只觉心口上的母蛊挣扎着,咆哮着,然后心口剧烈的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他“哇”地再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身体再不能支撑,软软地倒在床上。
恍惚中,他的眼睛突然出现了模糊的影像:风星野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手捂在心口,子蛊开始反噬心脉了!
随后,云岫出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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