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辕的头快爆炸了,为什么别人新婚第二天都充满了甜蜜,而他却要大清早追妻,然后跟一只发情的公狗对峙?
朱八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正乐在其中呢!“它自己跟上来的啊!”她去摸它的毛,刚刚被那个泼妇又骂又打的,现在浑身湿答答的,都不知道是什么。
“别碰它!”北唐辕大喝一声,像她妈似的冲上去打开她的手,“它现在正处于发情期,你不要随便碰它。”
这是什么话?朱八八白了他一眼,“为什么处在发情期就不能碰?你们男人还不是一天到晚发情,为什么就能四处走动?别说不是,我采访过很多怨妇,她们的老公都是随处发情型,真让人受不了。”
他在说公狗,怎么又扯上了男人。
不管她,他拎着狗,想把它赶出去。
八八不干了,“你干什么?你没看出来吗?它要跟着我,你怎么可以赶它?”
要跟他讲理是不是?那他就跟她讲到底,“如果这世上有男人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允许那个男人跟在你身边,而放弃我呢?”
这个……这个好像一下子就上升到原则问题了?朱八八尽量找个让他比较容易接受的借口,“它是狗,你是人。人和狗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要用对待一只狗的态度对待它,那就是把它赶走。”北唐辕打开车门,硬要将公狗给扯下来,扯不动它,先去扯它嘴里叼着的那只加菲猫。
公狗像是老婆被人抢了似的,拼命去抢救自己的加菲猫,一人一狗玩起了争夺战。此时需要女主人发威了——
“北唐,我决定把这只狗领回家养。”
北唐辕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不行!绝对不能把这只狗领回家养,说什么也不行。我的家永远不能出现狗的身影!”开餐厅的缘故,他对一切宠物都敬而远之,更别说是一只发了情的公狗了。
他不提原则还好,这一提把朱八八身为新家女主人的责任感全面挑拨了起来,“那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一定要家里出现它的身影,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
她扯着嗓了大叫着,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屈服似的,北唐辕算是见识到女人胡搅蛮缠的功夫了。
“你……你实在是……”她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朱八八还搬出她的相亲论,“咱们相亲的时候,你也没说不准养狗啊!你知不知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想养条狗,结果我妈一直不同意,那时候就想着等长大后嫁了人,一定要养只狗给自已。现存嫁了你,你还不让我养,早知道我就不嫁了。”
一只狗,居然能引出这么多的活题。北唐辕被她打败了!
转念想想,不就是一只狗嘛!一只狗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端,居然让她在结婚的第二天就打算悔婚,为了一只发情的公狗值得吗?
反过来再问问自己,为了一只狗跟她这样大动干戈值得吗?
瞧他犹豫这劲头,朱八八更是在加一把火候,“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该尊重我的喜好,就该让我把这只狗带回家养。”
他尊重她的喜好,谁又来尊重他呢?如果她真的爱他,为什么就不能尊重他的意见,不带这只狗回家呢?
就让她一步吧!谁让他是男人呢!
他为发情的公狗拉开车门,它不动,惊恐的眼神望着和它一样的雄性动物。他手起,将加菲猫丢进了车里,很自然地将公狗引诱进了车内。
同样是雄性动物,显然他们的智商是不同的。
如此这般,新家又多了一位住户。
作为这个家的主人,北唐辕对于这位新住户一直保有高度反感。就像现在,他得给这只发情的公狗清洗它的爱人——加非猫,它却堂而皇之由他老婆朱八八亲自为其洗澡按摩,一直按到了床上。
瞧着吧!它卧在他的新床上,依偎着他的老婆睡得香甜,他却得帮它的假老婆洗澡,这叫什么事?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朱八八居然说他买的新床新枕头太软,只有依偎着这只发情公狗的肚子,她才能睡得着。
最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朱八八居然给这条狗起了一个昵称:小北!
小北?他哪里长得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从娶她到今天,他还没碰过她呢!
她到底是嫁给他,还是嫁给狗?
身为男人,忍无可忍,“下去!”他拎起小北,将它丢出门外。
失去依偎的朱八八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摸摸脑袋后方,小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北唐辕的脸近距离停靠在她的鼻尖。
“怎……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公狗发情了!”
☆☆☆
快乐的日子总是比较短暂,痛苦随之而来。随着婚姻生活的展开,朱八八刚觉得她和北唐辕有点幸福夫妻的意思,她的悲惨世界跟着就到了。
守着吧台,南图远远就看见丑女正向他靠近,“那个女的简直比朱八八还丑!居然也敢出门丢人现眼。”
“什么比朱八八还丑,她分明就是朱八八。”好在奚满意的眼神比较好,看个真切。
听他们俩这么一说,北唐辕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个究竟,还真是朱八八,一张小脸哭得肿肿的,像是咸菜坛子泡出来的效果,“这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呜呜呜……”她揉着眼睛,二话不说,一个劲地哭,大有不哭到水涨船高,不哭到天崩地裂,不哭到海市蜃楼誓不罢休的势态。
开始的时候北唐辕还安慰几句,见她一直哭怎么哄也不开口说话,他索性不问了,让她一个人坐在三号桌边哭个够。
朱八八心里就纳闷啊!她哭得这么凄凄惨惨,他怎么都不来安慰?难道是相亲认识的,他对她根本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所以连安慰也自动省略?
越想越觉得自己悲惨,越悲惨越要哭个山动地摇,越哭越惨,越惨越哭……周而复始,她欲创造眼泪无极限。
到底怎么样才能为她止泪呢?北唐辕想到了一天地宇宙大绝招,“朱八八,你给我闭嘴,不准哭!听到了没?”
北唐辕果真没有养育小孩的经验,要知道对付小孩子,你越是吼他威胁他,他哭得越凶。
朱八八只是被他震住了片刻,随即嘴一瘪,眼一瞪,鼻子一酸,“你居然凶我?我在外面都被人欺负了,回来还要被你欺负,早知道我就不要嫁你了,你写在纸条上的那些话都是假话,是谎话,相亲果然没有真爱。呜……”
现在北唐辕的心里只有一番感叹:在这世上,女人是比发情的公狗更难缠的动物。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已经被她哭得快发疯了,如果她再不说,他直接将她丢出店门。
南图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朱八八,你长得这么丑,再哭下去丑得就跟妖怪一样。记住,是妖怪不是妖精哦!因为妖精一般比较漂亮,你实在太丑了。”
“南图,我到底哪里跟你有仇?从你见到我开始就跟我作对,就说我丑,我哪里得罪你了?还是上辈子欠你的?再不然,难道你暗恋我吗?”朱八八红着鼻子对南图乱叫,趁着悲愤交加的时刻将满腔仇恨一倾而尽。
没等南图开口,已经被北唐辕丢弃一边,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只长力气长脑,难怪只能做个动手动脚的武术老师。
奚满意得意洋洋地瞅着南图被甩开的画面,笑他踩到了北唐辕的地雷,“都要你不要搀和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了吧!也不想想,北唐认识的女生还少了吗?他想娶的还不是只有朱八八一个。”
不公平!为什么美男会败在丑女的石榴裙下?
北唐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婚姻大事会是这等结局,他更不知道朱八八到底在哭个什么劲,“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那只发情的公狗从五楼丢下去,你相不相信?”他们住的可是楼中楼,从五楼的高度丢下去,估摸着那只发情的公狗再难活命——他死也不会承认那只狗名字“小北”。
跟南图发了一通脾气,朱八八的性情由雨转多云的趋势,“我们的总编邵彻……就是未央情感专栏原来的编辑褚未央的老公,他……他说我最近对未央情感专栏的调整是对这一版块的自杀行动。”
“还有呢?”
“没了。”
“没了?”北唐辕眼睛瞪如铜铃,就快掉下来砸到脚丫子了,“就这样?他就说了这么几句,你就哭成这副德性?”
朱八八比他更吃惊,“这还不够吗?对于一份报纸的记者,你知道这种评价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死亡通知书!与其被他这样说,我还不如自动辞职。”
这一路哭回来,她就在想,与其顶着未央情感专栏的名称,努力为他人作嫁衣裳,还不如辞职在家,她能帮北唐管理麻将馆,还能照顾好老公,做个快乐的家庭主妇也是种不错的职业。
“就这么决定了,我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
“我不要。”对于她匆匆的决定,北唐辕作出否决,
“我不要你在家做家庭主妇,我不需要一个全职太太。”临了他还补充一句,“一个全职太太我养不起,也不想养。”
朱八八原本就比兔子还红的眼睛迅速充血,湿了半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养我,还是根本就不屑娶我?”
“我不想养一个全职太太。”他硬下心肠放下狠话,逼着她面对现实世界,“我的太太该直面现实,有自己的工作,起码足以养活她自己。”
跟总编邵彻拍桌子大叫的时候,朱八八心里还有底,想着大不了回家吃老公的,丢了这份工作也不至于饿死。现在想来,这份心里有底其实足缺少实质性依据的。
她的老公不想养她!
是如何薄弱的感情让她的老公不想养她?连最起码的依赖都无法给她?朱八八想赌,赌一赌爱的底价,“如果我丢了工作呢?”
“再出去谋职。”他态度坚决,同时威吓她,“别忘了,结婚的时候你主动要求用按揭还款的方式每个月还我三千,补足家庭装修和购买家电的费用。不管你有没有工作,既然你答应了我,你就得做到。每月三干,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记得每个月月底必须将钱给我。”
他使出了杀手锏,南图拱手在心中说着“佩服”,北唐哥对付女人果有绝招,分明比他还心狠。
想他南图训练一班女警,都没舍得动用死招,他决定:下回他将在她们跑三千米的时候放警犬追击。
且看北唐哥的绝招有何效果——
朱八八以四分之一慢动作站起身来,悠悠地抬起手将最常喝的柠檬水泼向离她最近的那个男人,连累南图也被沾湿了半边的头发。
一石二鸟,厉害!
奚满意在心中狂赞!
☆☆☆
凌晨一点,她依然没有回家,带着那只发情的公狗和公狗的爱人加菲猫私奔了。
北唐辕对着一桌子她爱吃的菜和她喜欢的小米饭,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怎么会娶这种老婆,成天就知道指责他不爱她,他不在乎她,从来不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
或许,他该换个角度,想想她是否真的爱他。
他花了两个小时,像个怨妇似的思考到底谁爱谁更多一些,直到夜色凝重,重得像是要掉下来,沉得让人无法接受,他才踏出家门。
望着窗外的霓虹闪烁,他忽然恨起自己来。她不就是要他说些好听话,听些“就算你没有工作,什么也没有,我也会爱你、养你一辈子”之类的话吗!他干吗就是硬着心肠不肯说呢?
他分明是在跟自己作对嘛!
等他找到她,一定跟她说一车的好听话,哪怕说得自己头皮都发麻,他也要先麻倒她再说。
提着车钥匙,他想也没想直接将车开向朱八八娘家的巷子口,她的朋友不多,她可以留宿的地方就更少了,除了回娘家,他想不出她还有第二个能去的地方。
窝在车里,他在肚里寻摸着等见到她该说些什么安慰话,才能将她带回家。以前总觉得男人去求女人回家是很丢脸的行为,如今终于明门当家里冷冷清清,你做了她爱吃的菜,却看不到她的身影,被寂寞的微笑包围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有她,才是家。
他正要下车,却见后车镜里映着一方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窝坐在地上,身旁有个更小的黑团团靠着她,黑团团的身旁还有一只烂得不行的布偶。
这分明是——
朱八八、小北和加菲猫三人组。
三更半夜,她不在娘家待着,窝在这里算什么?莫不是被丈母娘骂了吧?北唐辕冲上去,气势倒还健壮如牛,“八八,又被谁骂了吗?我帮你出气。”
她哭红的眼迷蒙地抬起来望着他,说好不再为这个薄情郎掉一滴泪,为什么看到他,眼泪还是如泉而涌?“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为什么还要管我?”
他什么时候不要她了?“不是,我只是……”
“都是你,害我有家不能归,连我爸妈的家我都不能回。”她永远记得妈妈恶狠狠地告诫她:就是吵架也得解决完了再回来,你要是带着眼泪回来,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这么说她是一直坐在这里坐到凌晨三点钟喽?北唐辕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的身体,靠近她,才发觉小北一直用毛茸茸的躯体护着她,他不在的时候,有它爱她啊!
他开始有点喜欢这只发了情的公狗了,好吧!允许它叫小北。
“八八,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生病了,不能动了,我一定养你,照顾你一辈子都没关系,谁让我们是夫妻呢!可你现在才二十三岁啊!你如果待在家里做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整天围绕着我转,你甘心吗?”他的出发点全是为了她,是没有说清楚还是他们俩都误解了对方的意思呢?
“你不是也经常跟那些受访对象聊天嘛!很多女性将自己的一生都奇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结果呢?她们得到的又是什么?”每次她采访的时候,他都会有意无意地听上几句,不为别的,只是想了解她的世界,读懂她的内心。
也许他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她的那个人,可他正努力成为最接近她的那颗心。
于是,他在她的耳畔细语:“我希望你保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实现自我的价值。如果你真的努力了,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无法接受你,那你辞职也好,回家吃我的也好,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你觉得不会后悔。”
朱八八昂起头,直视他的双眼,“那……如果我被报社开除,又找不到其他工作,你……还会要我吗?会无条件养我吗?会一辈子不嫌弃我吗?”
她以为这是琼瑶小说呢?无休止的排比句贯穿始终?他的回答只有一句:“谁让你是我老婆呢!”为了相亲这份缘分,养她一辈子。
“那我还要每月还你按揭款吗?”
“这好像是你主动要求的。”他无比冤枉。
她后悔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耍赖是女人的本性。
“你可以每月少还一点,总额不变。”他一锤定音。
他牵着她的手,她牵着小北的链子,小北的嘴牵着加菲猫,他们一个连着一个共同徘徊在夜色中。丝毫没发现巷尾一直猫着一对黑漆漆的身影——
“老婆,我就说过不了这夜,小北一定会来接八八的嘛!你还不信,对这个女婿,你该放心了吧!”
“放心,经过这件事我算是放心了。八八不懂事,有小北说说她,我们的担子算是彻底放下了。八八……八八她……再也不是躲在我们俩怀里的小丫头了。”
“老婆大人,你是不是有点伤心?这不是你要的结局嘛!要不你怎么往外赶孩子,害她伤心流泪都不敢回来见我们。”
“你这是埋怨我呢,老头子?八八太依赖我们了,不这样,她永远学不会长大,遇到事就会退缩。要我完全放手我又不放心,现在有了小北,有他唱红脸,我装白脸也就无所谓了。”
天下父母心,不做父母怎懂这份心?
☆☆☆
南图已经快被世间丑女吓哭了,昨天还是雷雨交加,怎么半天的工夫就多云转晴了?不过在他心里,朱八八笑的样子比她哭还难看。
“终于没被开除?”南图一语道破让朱八八大气变化的因由。
没错,还真被他猜对了,朱八八的确因祸得福,因为昨天跟总编邵彻大吵了一架,结果把邵彻的脑子吵清醒了,正式将未央情感版块更名为“八八情报站”,由她主宰这一版块的存亡,生死由她全权负责。未央则负责母婴版块,恰好她刚刚生产结束。
此刻的朱八八正是如鱼得水、春风得意,拿着这个月的薪水先给自己买了一大堆衣服、鞋。
“瞧瞧这件!这件怎么样?露背又露胸,绝对显身材。”
南图被她吓了一大跳,“你长得已经够丑了,再穿成这样会死人的。”
“你懂什么?”朱八八比他吼得还大,与当初那个缩头乌龟小猪猪的模样完全不同,“就是因为不够漂亮所以才要打扮自己,我相信我一定会变得跟满意一样漂亮。”
南图在心中暗自嘀咕:奚满意就已经够丑了,你要是跟她一样,那只会更丑——他没敢说,因为奚满意正站在楼梯上望着他。
朱八八握着新衣服,心里涌出诸多兴奋和期待,想也不想拿上那件她最中意的晚礼服走向楼上北唐辕原来居住的公寓,她要改头换面,让老公大吃一惊。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一点老板娘的味道?”朱八八穿着超短露背晚礼服在吧台处不停地转着圈。
转啊转啊,头一晕,她转倒在熟悉的怀中,“北唐辕,你回来了?”
她……怎么穿成这样?难道跟小北待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也有发情的趋势?北唐辕锁着眉头,弩了弩嘴,“你去买衣服了?”
“对啊对啊!我买了很多衣服,想把自己从头到尾打扮一下,这样才能配得上我优秀的老公啊!”她将衣服从手袋中拿出来,一件一件挑给他看,“经过昨天跟总编那一架,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专栏,是不是很值得庆贺?以后不仅在事业上,在生活上,包括在外貌……”
“你干吗穿成这样?”北唐辕径自打乱她的话,倒出自己的心烦,“好好地你把自己打扮得跟风骚老板娘似的干吗?我开的是麻将馆又不是色情酒吧,用不着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快去把衣服换回来。”
她只是想打扮得漂亮一点,更配得上他一些,她哪里错了?“我不换,我喜欢穿成这样,我为什么要换?”
她从来不曾跟他这样无理地说过话,以前总是他说什么她都说好,这才结婚几天,她已经慢慢变化,变得让他无法接受。难道相亲那会儿她流露出的一切温顺都是伪装的吗?
北唐辕今天还就和她杠上了,“朱八八,你到底换不换?我最后问你一次!”
“不换不换,你拿我怎样吧?”她也跟他玩起了坚持到底的游戏,她分明没错,为什么要妥协?“就算我没出嫁,在家的时候,我坚持穿什么衣服出门,我爸也不会说我,你凭什么管我?我不要你管!”
好家伙!她有种,个性见长啊!北唐辕在店里来回转着圈,想要平息体内的怒火,可惜一切都是枉然,只要想到这才结婚没几灭,成天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不停,他就恨不得当初根本没结婚。
两个人的日子果然比一个人的生活难熬。
与其这样还不如……还不如……
“你今天不把这身衣服换掉,你就不要回家!”他以大男人的角色发号施令,这一刻只要她肯流露出半点示弱的迹象,只要她肯在他面前摆摆从前的小女儿娇态,他就让步,只要她……
“不回家就不回家,我才不要跟你这头沙猪待在一起呢!”放下话,朱八八将散得到处都是的衣物一件一件往包里塞,这就要走。
看她衣不蔽体的模样,北唐辕脚跟一转,“你走?我走!”
今天,有个男人要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