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落地窗前种了一排蓝莓,从去年的秋末就陆续开花结果,可现下已是来年春夏之交了,我家的蓝莓仍旧开着花,可见天气真的太诡变多端!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明结实累累的果树,也陆续可收成,可阿容却必须到外头买蓝莓?!
因为……土质好不好,土拨鼠先知道!不是啦,是蓝莓有没有熟,白头翁先知道。
隔着落地窗就看着那些鸟叼着昨天有容还叨念着,隔一天应该可以收成的果实离去!
这几天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挑着几串快转色的果实用小网子包住,希望网子护果给力,而不会像某网友所说,她的蓝莓也用网子包住,可她家附近的鸟太焊,居然将啄得到的果实啄到稀巴烂,来个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前些日子在老师那里玩到蒸馏机,看着他放下了五公斤左右的茶树枝叶,等了几个小时之后才蒸馏出约莫20ml左右的精油,天!然后他说,茶树萃取的清油率已经算高,之前他们玩了玫瑰,几乎萃取不到精油,所以说,真正的玫瑰精油l0ml好几张小朋友的不算贵。
这阵子身体状况还满多灾多难的,先是中了诺罗,没错,此诺罗就是那个害人闻之色变的诺罗病毒,有容上吐下泻不说,全身肌肉酸痛到睡不着,最后还来个大过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稿子又拖了,还连带的影响同一批出书的作者延后出书,在这里慎重的道歉!
下本稿子见。(快逃)
楔子
国际机场人来人往。
一名十七、八岁上下,脸上戴了副古板黑框眼镜的年轻女子匆匆忙忙的下了计程车,一头长发随意用束餐盒的橡皮筋圈着,两鬓有些许的发丝散落,随着掠过航厦的强风时不时的飞贴在脸上,搭着她此时仓皇的神色,既落魄又狼狈。
车门甫推开,她等不及司机找零就快步的往机场大厅狂奔,手上还紧抓着一卷A4的资料。
进了航厦大厅,她神色焦虑的看了眼航班显示灯,然后想搭电扶梯上楼。
快,快啊!来不及了!她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不时地看着表,偏偏电扶梯上排着长长的旅客,她又没法子插队。
最后她选择走一旁的楼梯,忍不住在阶梯上狂奔了起来。大冷天的,她额上却冒着汗,穿着平底鞋的长腿两阶两阶的急急跨着,最后几阶踩了个空,又被反方向的人撞了一下,整个人往后倒,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滚下阶梯!
“啊!”胆子小的遮住眼不敢看。
“天啊,有个女孩滚下去了!”
“她一路滚下去欸,从那么高的地方,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你没看她一路滚下大厅,一动都不动了,老天!地上有好多血,赶快叫救护车!”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半条命,就不知道在急什么。”
吵杂喧扰的议论声嗡嗡嗡徘徊不断,到底有多少人围观呐?谷丹橙滚到平地时还有片刻的知觉。
地上躺个人有这么好看吗?嘶,好痛!全身都痛,痛到忍不住微微的颤抖。
不、不行,她不能躺在这里,来不及了,再半个小时飞机便起飞了,她就再也见不到他!
她要见他,一定得见到他,要亲口问他……那个化学SCI网站初步收录,尚未发刊的论文是怎么回事
他和她到底算什么?
她十七岁,等了这些年,她一直一直都记得那年住在医院时的承诺!他到底记不记得!
她不要相信外人说的话,只相信他!所以她一定得见到他!
一思及此,谷丹橙勉强的睁开眼,只是一瞬间,双眼一翻,黑暗吞噬了她。
第1章(1)
十二年前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手指稍稍的动了动,这小小的动作像是忽然牵动了全身的痛觉一样,锐利剧痛令躺在床上的伤患眉头皱了起来。
约莫同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怕惊扰她似的,轻巧的走到病床旁。
“……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摔的?怎么摔成这样!”柳尚春天生大嗓门,硬是压低分贝,怕惊扰了小病人。
病房里访客的声音令小伤患安了些心,那是妈咪的两个好友的声音。
“听说是自己从二楼摔下的。”
“都那么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温柔的声音感叹道:“欸,要靖雪知道她的宝贝女儿摔成这样,不知道有多心疼。”
两人互看了眼,齐齐的叹了口气。
“靖雪……这么一个顶尖的人才,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她可真舍得!小橘子才五岁呢,那自诩风流的男人不快活死了,外头的女人现成的,连私生女都现成的,她这么一死,等着吧,那没天良的大概没多久就把外头的那一家带进门,来个一家‘团圆’!”
“小声点,不要在小孩面前说这个。”
“小橘子还睡着呢!”那人又不服气的说:“就算不是这样,她妈咪受的委屈难道不该让她知道?”
“一来,孩子小;二来,如果我是靖雪,我只要小橘子快乐的长大,大人的是是非非她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徒增困扰罢了。”孟亮晴轻叹,感慨着手帕交的际遇。“这么顶尖聪明的女人遇上了感情事也就胡里胡涂了。当初谷腾丰对她大献殷勤时我就劝着她,那个人虽然一表人才,又是研究室里的研究员,可私生活过于精采,不会是个安分的,她到底还是没有听进去。”
“靖雪热衷于研究,接触的男人不是一些年高德劭的教授,就是一些鸡皮鹤发的学者,要不就是和她一样只把化学元素当情人的男人,哪里禁得住谷腾丰那种衣冠楚楚又长相不俗的男人。”平心而论,谷腾丰当年在大学里就是校草,这样的人扔进长相素质普遍低下的研究室,那绝对“祸国殃民”。
“靖雪……用情很深。”
“那也得要有人懂、会珍惜。姓谷的只看重她化学方面的长才和家世背景。那人享誉国际的几篇论文,哪篇不是靖雪的心血!果真是人无脸皮,天下无敌!”
一声长长的叹息。“都说夫妻一体,如果谷腾丰对靖雪好,那原本也没什么。只可惜……”
“可惜靖雪刚怀孕,才知道外面那女人的孩子都两岁了。”柳尚春不屑的撇了撇嘴。“靖雪那么敏感的人,想必早知道谷腾丰的事。我觉得分居的这些年她疯狂寄情于工作,是一种慢性自杀吧?哪个研究员会每天在研究室待到两三点?”柳尚春说到这里突然哽咽得说不下去。
她和孟亮晴同时想到王靖雪在新年期间带着小橘子到研究室做研究,忽然心肌梗塞猝死。小女孩不知道妈咪已经死了,打电话给柳尚春说妈咪病了,全身都冷冷的,她给她盖被子,手搓着她的手还是冷冷的,叫也叫不醒。
她和孟亮晴赶到时看到小橘子正倚在王靖雪身边,童言童语的劝道:“妈咪,你起来嘛,喝一点热开水就会温暖了。你起来嘛!只要你起来喝开水,以后我会当个好小孩,不会吵着要出去玩……”
两个姊妹淘鼻酸的泪崩了。
王靖雪在一个寒流来袭的年节日子就这样抛下了才五岁大的女儿。
孟亮晴擦了擦泪水。“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靖雪活着的时候最疼她了,也是,小橘子什么都像她,由里到外。长得像,连高IQ都遗传个十足十,化学量表拿在手上玩,一回神全记下来了。小小年纪,化学程度已经是高中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