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紫阳家的二楼嘛!轻轻一笑,她转身就看到心爱的人,迷迷糊糊的献上一吻,偎入他怀中,她又闭上了眼睛。
又不知过了多久,换美人在抱的黎紫阳睁开了眼。
天亮了吗?
黎紫阳不自觉的抱紧怀中的人,将头埋进她赤裸的颈间啃咬,诱著枕畔人清醒过来。
「讨厌啦!」
花番红果然被他闹醒,娇呼著欲躲过他的袭击,但她闪躲的行为却只是将两人推向更暧昧的境界。
感觉到他的不安分,花番红娇笑连连。
「别闹了啦!一大清早……」等等,一大清早?「救命啊!」
花番红使劲的推开趴著自己身上的伟岸身躯,跳了起来。
「怎么了?」黎紫阳奇怪的看著她。
「天啊,几点了?」
她慌乱的在房间里找著时钟,可惜遍寻不著,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一看之下她几欲痛哭失声。
下午一点半,而且她的手机里还有一堆未接电话。
这下完了。
「我死定了。」她做出结论。
「又怎么了?」黎紫阳帮她披上被子,不明就里的问。
「你看。」花番红将手机往他面前一摆,「这下我怎么解释啊?」
完蛋了,该怎么办?
「就别解释啦!」黎紫阳不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又将她拉回床上。「反正回家一样是不能解释,不如就别急了。」
他俯身,想继续未完的「不良企图」。
「不行啦!」花番红再次推开他,起身开始著装。「一定得回去了,恐怕全家都在等我了。」
大姊定下的门禁没人敢违背,偶尔意外是可以原谅,可是如今她是彻夜不归,真的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阵仗。
而且她从来没有不回家过夜的经验,恐怕全家人都不会原谅她吧!
「你确定?」一连两次被拒绝,黎紫阳的自尊心严重受损,脸色自然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肯定。」花番红背起背包,俯身给了他一吻,却在他想加深时无情的站起来。「不行啦,再吻下去肯定没完没了。」她对他够了解了。「我先赶回去了,看怎么样我再打电话给你。」
黎紫阳还能如何,只有目送佳人离开,然后去冲冷水澡了。
啧!扫兴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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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番红一进家门,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倒楣了。因为她一眼就看到神色担忧的小妹跑了过来。
「六姊,你上哪儿去了?我担心死了。」花忍冬看到姊姊平安无事的归来,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
「没事,我不小心在朋友家睡著了。」花番釭挑了个理由搪塞小妹,悄悄的问:「大姊在里面吗?」
花忍冬摇摇头,「大姊去店里了。」
就在花番红松了口气的同时,花忍冬给了个更可怕的答案。
「不过二姊在。」
「二姊?」不会吧,那个没人性的二姊?这下完了,比起讲道理的大姊,坏脾气的二姊更是铁血纪律的奉行者。「她很生气?」
花忍冬点了点头,同情的看著一夜未归的姊姊。
「完了。」花番红哀号,「还有谁?」
「还有四姊。」花忍冬嗫嚅道。
「樱啊--」花番红咬著下唇,握住了妹妹的手。「忍冬,一会儿你一定要帮我求情啊!」
「我会的。」花忍冬也捉住了她的手,「只是……」
她们二姊可是不会听人家求情的。
「没关系,心意到就好。」花番红有了慷慨赴义的心理准备。「我们走吧!」
上帝啊,保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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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禁足一星期满后,花番红迫不及待的冲下楼准备去会情人,却没两下就让父亲逮个正著。
「番红啊,爸爸好久没看到你了。」花少东堆了一脸的笑,让人一看就知道别有目的。
「爸,你做人家父亲的,好意思对女儿说好久不见啊?」花番红忍不住亏了父亲一句,心想难得出现的父亲肯定有话要说。
该不会连他都要凑上一脚,为了她一夜未归的事念上一顿吧?她都已经熬过二姊的摧残了,一个代表就够了,好吗?
想起那日的惨状,花番红仍是心有余悸。
「爸爸忙嘛!」花少冻一点儿也不心虚。
「那我就不耽误爸爸的时间了。」
幸好不是找她麻烦,花番红一转身就要出门,却又被父亲拉住。
「爸,到底有什么事?」花番红只希望他有事快讲,别碍著她出门。
「呵呵,就是那个嘛!」
「那个是哪个?」花番红尽量维持著耐心,看著父亲在那儿故弄玄虚。
「就是那个嘛!」花少东欣慰的看著她,「一转眼,你也快二十岁了,想当初我抱你去王大哥的喜宴上,你才那么一丁点儿大,王大哥还称赞你长得很可爱。时间过得真快,岁月真是不饶人……」
原来是这个。
花番红终于懂父亲的目的了,可是他现在却不知将话题扯到哪儿去。
「爸?」她试探的唤他,只是不断回忆著她的成长史的父亲一点也没听见。
耸耸肩,花番红决定留他老人家在这儿慢慢回忆她的童年趣事,至于她嘛,当然是快点去见黎紫阳啰!
生日宴……反正她现在有黎紫阳了,老爸的计谋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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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别七天,再相见少不了是一阵亲热,所谓小别胜新婚,相思可是情感的发酵剂之一呢。
不过花番红只要一想起临出门前父亲提到的事,就觉得头大。
父亲想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交男朋友的事,该告诉他吗?可是就算跟他说,黎紫阳也不是他喜欢的黑社会大哥身分啊!
「想什么?」
黎紫阳注意到她居然在发呆,相当的心不在焉,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生日真麻烦。」花番红一叹。
「生日?你生日快到啦?」她应该是二十岁了,「二十岁生日?很值得纪念嘛!应该要好好庆祝一下。」
「就是二十,所以才麻烦。」花番红垂下了头。
「这怎么说?」这个女人该不会说什么不要长大之类的鬼话吧?
才不过二十,其他女人三十岁生日不是一样过?她才二十,算是很幸福的一个里程碑才是啊!
「唉,你不懂啦!」她又叹一口气。
带他回家给众人认识?好像也不太妥,二姊还在为了那天的事情生气,看到他不拆了他才怪!而且黎紫阳的脾气又那么差,万一惹火了众人,岂不是雪上加霜?到时候自己恐怕连大门都别出了。
唉,到底该怎么办呢?
「到底怎么了?」黎紫阳没耐心猜想,只确定她一定是有心事。
「唉,为什么你的脾气不能改改呢?」
「又关我的脾气什么事了?」黎紫阳自然是马上反击。「你到底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说不清楚的啦!」她挥挥手,「你不明白的。」
废话!她什么都不说,他要怎么明白?
「你现在不说,以后我也懒得理了。」他说到做到。
「没良心。」花番红不想再和他斗气,迳自别过头,努力的想著解决办法。
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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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黎紫阳的脾气非常的暴躁,而且相当容易生气。据花番红侧面了解,仿佛和先前群星公司的那个新人有关。
该不会是有外遇了吧!
不过这个论点被王景山推翻了,因为人家公司的新人现在是看到黎紫阳就闪,因为曲子诠释的问题,那新人被骂得一文不值。
花番红也很不想挑这种时机和他谈所谓的「生日宴」,可是现在家里已经进入紧锣密鼓的筹办阶段,她别无选择。
而且,也要怪自己小时候不懂事。
每个姊姊们遇上二十大关时,她总是在一旁捣蛋、看笑话,这下现世报来了,曾经被自己陷害过的姊妹们一个个的来报仇了。
尤其是两年前被自己用一张照片害惨的花茴香,更是不遗余力,全然忘记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干脆搬回家里等著看笑话。
这就是她的好姊妹们,自己的命真苦。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和她的亲密爱人黎紫阳商量一下,即使他现在的脸色有够差,不过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应该会有所动作吧!
这是花番红自己的猜想,但是不管怎么样,总是得说啊!
虽然不是个好时机,可是她别无选择。
「那个……」她起了个头,马上遭到一记冷眼。
「有事就说。」
花番红耸耸肩,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那个,我生日快到了,不过伴随著生日而来的,是一个大麻烦。」
黎紫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平也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依旧是盯著自己手上的书。
花番红忍不住咕哝一声,却也不能抱怨什么。
「我们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我爸在每个女儿满二十岁的那一天,会替她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宴,然后邀请他的意中人前来同乐,顺便将女儿介绍给众好友。」
「意中人?令尊真是够风流的。」黎紫阳嗤笑一声。
花番红没能辩驳,因为自己的父亲真的是风流。不过那一句意中人,他可就会错意了。
「我指的受邀人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爸的偶像,也就是一堆黑道份子。」花番红忍不住一叹,这就是麻烦的地方。「我的生日那一天,势必也会有这么一场晚会,你要不要参加?」
「我又不混黑社会,去干嘛?」
黎紫阳心情更加恶劣了,她这么说,只会让他想到她的生日不能和自己单独过了。
「别这样嘛,你可以去陪我啊!」花番红认真的建议。
「不要。」黎紫阳冷漠的拒绝。
花番红拉著他的手,「我告诉你,我爸办那个什么生日会其实是另有目的,主要就是要把我推销出去,你不会担心吗?」
「你不要参加不就好了。」黎紫阳的脸色更加冷然。
有了他这个男朋友,她居然还要去那种立意不良的生日宴会!
「我就是不能不参加,所以才要你去嘛!」花番红掩不住的著急。「你就去参加,好不好?」
「不要。」黎紫阳仍是拒绝。
「真的不要?」花番红没想到自己把生日宴的目的说出来后,他依然是坚持不参加,他真的不1她被卖了吗?
「不要。」黎紫阳再次重申,表情是越来越冷。
「可是……」花番红的声音在他的不耐目光下渐渐冷下来。「算了,如果你一点都不担心的话,那就算了。」
哼,希罕啊!
花番红闭起嘴,不愿再和他说一句话。
真是呕死了。
不去就算了,她、不、希、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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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前一天,花少东特地请人做的小礼服也送到了,看著换上衣服、打扮起来的六女儿,他为人父的骄傲又出现了。
「哎呀,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只有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花番红低头看著手上的银炼,想起了黎紫阳。
还是再去和他说一次吧!反正他那个人生气也气不久,也许今天气就消了也不一定。
「阿勇,宴会场所布置好了没?」花少东问著刚进来的忠仆。
「差不多了。」阿勇点了点头,「就差一点花和汽球,明天会送进去,吃的东西由大小姐去发落了。」
「好、好。」花少东呵呵直笑,看向穿著小礼眼的六女儿。「番红,你别担心,爸爸一定会好好的帮你办一场风光的庆生会。」
能不能别那么风光啊!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拒绝。
任由设计师在自己身上做最后的修饰工作,她满心满脑却只想著前几天毫不留情拒绝自己的男人。
不行,她要去找他。
下定了决心,她拎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包往外冲。
「花小姐?」设计师一愣,针头都还没收耶!
「番红?」花少东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在后头追。「番红,你要去哪里?准备工作都还没做仔,一会儿还有化妆师要来替你上妆耶,快点回来啊!」
「爸,我先出去一下!」花番红转过身,差点因为脚上过高的高跟鞋而跌了一跤。「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辨。」
「什么重要的事啊?」花少东停在大门边,看著女儿招了一辆计程车就走得不见人影。「比得上生日宴重要吗?这孩子真是的!」
花少东刚念完,花樱正好回来。
「番红上哪儿去?」远远的就看见妹妹上了计程车,而且还是一身礼服的怪异装扮。「不是约了一堆人来家里替她打扮吗?」
「不知道啊!说什么有很重要的事,我就不明白,有什么事比得上生日会重要,让她非得在这个时候跑走。」
「很多。」花樱坦白的说:「只是不知道她遇上的是哪一种。」
「樱!」花少东不满的看著拆自己台的四女儿。
「出去一会儿倒还好。」花樱不理会父亲的不满,想起了另一件事。「只是我刚才听到报导,今天有个轻度台风登陆,会带来豪雨,记得叫番红早点回来,万一淋到雨就不好了。」
「台风?我怎么不知道?」花少东急急忙忙的追问:「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到明天的庆生会?」
这六女儿,什么时候不好生日,偏偏挑台风多的季节。
「还好,不过大雨是免不了的。」花樱自然知道父亲对明天的晚会有多重视,毕竟自己也曾是牺性品。「如果到时下了倾盆大雨,来的客人必定比预料的少上很多。」
「不会啦!行走江湖的人最讲的就是义气了,既然客应了要来,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会赶到的,小小台风算什么!」花少东登时豪气干云。
花樱清灵的眼一眨,摇摇头,不予置评。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父亲对黑道的崇拜,只是在屡劝不听的情况下,也许不再谈论这话题,对父女俩较好吧!
不过……希望妹妹能赶在大雨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