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面对落地镜,尤由里非常满意镜子里所展现出来风情万千、美艳动人的自己。没想到当初在百货公司里跟人家盲目的抢购的特价晚礼服居然会在此时发挥这么重要的功能。
老妈在楼下唤她,想必王仁正已经来了。随便抓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往楼下跑,反正外套待会就失去它遮蔽的功用了。
硬是将被父母包围,正被咄咄逼问的王仁正揪出塞进车里,不理会父母不赞同的目光,她催着王仁正往目的地驶去。
看样子,老爸跟老妈他们应该也知道向柏宗的计画,难道他们真那么急着把她嫁掉?真是天理何在!
她瞧了眼王仁正。“王先生,你很熟吗?冷气开大点没关系。”王仁正的汗水像急切切的雨水般,不断滴下眉际。
王仁正伸手抽出几张面纸,不断的往额上按。“不热、不热。”
他冒的是冷汗当然不熟,现在他载的是向柏宗的马子,虽然外面对向柏宗的风评不错,但那全都是表面的,一旦牵扯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谁也没把握他会怎么样了。老天爷,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才惹来担心受怕?
“喔。”尤由里哼了声即转头望着窗外。
十五分钟后,他们抵达了会场。
王仁正绅士的扶她下车后,她正挣扎着是否要将外套脱下——毕竟她不是常穿如此暴露的衣服——这时,还真巧,向柏宗的座车紧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到来。
她隔着车窗对他极具魅惑的一笑,一边卸下外套,将衣服挂在手臂上,挽着王仁正的手转身朝大门走去。
走不到三步,尤由里的手便被人由后头粗鲁的攫住。她愉悦的回头看着满睑怒气的向柏宗,惊讶的低呼一声。
“嗨!你来啦,对了,这是我的男伴王仁正先生,是通勤企业的公关部主任。阿正,这位是鼎鼎有名,向氏企业的总经理向柏宗先生,你应该认识吧?”她巧笑倩兮的做着介绍。
向柏宗才没空理会小胡子,他的眼里只看到暴露出一大片肌肤的尤由里。
“我们可以谈谈吗?”该死的!他此刻简直恨不得将她裸露在外的身体给包起来。
尤由里为难的皱起柳眉。“不好吧?”她娇嗔。“把阿正一个人丢在这里?”
向柏宗的眼里燃起了更深沉的怒火。她居然喊他阿正?在她甚至还喊他向柏宗的时候?!
王仁正不知道尤由里为什么要这么害他,他快要被向柏宗的目光给烧成灰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有事先去谈好了,我可以先进场。”他嘴角的拉扯不是微笑,而是紧张的痉挛。
“是吗?”尤由里的表情万般不舍,惹得向柏宗的睑色更加阴沉,牙关喀喀作响。“那好吧,别跟别的女孩子调情,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趁王仁正还没反应过来,尤由里主动踱离他身边。
王仁正相信他会在向柏宗最后抛给他的那记杀人目光下作一个月的恶梦。
“什么事情那么急着跟我说?”待走到她自认为够隐密的地方后,尤由里便开口询问。今晚的空气还满凉的,她手臂不断的冒起鸡皮疙瘩,但她仍旧装着泰然自若。
“你穿这样不嫌太凉快了点?”
他的声音很人僵硬,尤由里满意的一笑。“不会呀!阿正很喜欢我的装扮呢,只要他喜欢就好,我何必管别人怎么想呢?”
“他当然喜欢你这么穿,如此一来他的眼睛就可以免费吃冰淇淋啦!”向柏宗失控的咆哮。
尤由里古怪的瞥他一眼。“奇怪了,你那么激动干么?我们只不过是朋友罢了,说不定等一会儿你那位模特儿女友穿得比我还少哩。”她不悦的说,绕过他身边想离开。
向柏宗又抓住她。“至少你也得披件薄衣什么的吧?”他不情愿的稍稍让步。
真该死,情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居然陷入自己所编织的网子里?他原本的计画是要在今晚与谢湘台演出一出柔情蜜意的戏,顺利的话,由里会伤心欲绝的含泪而去,然后他再追上她,告诉他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明白自己依旧爱他的事实,他爱的人是她。然后由里会感动的扑进他的怀里,跟他忏悔着过去的自己有多傻,然后他会原谅她,最后他们会照她的愿望,在一幢庄严圣洁的教堂里立下他们爱的誓约。可是,怎么现在一切全走样了?失心嫉妒的人变成他了?
“嘿,怎么今晚的你这么像我老爸?”尤由里噗嗤一笑,扳开他的手指,“看在你那么关心我的份上,我一定要阿正邀你当我们的伴郎。”她俨然一副沉醉在爱河里的小女儿模样。趁着向柏宗一时间的失神,尤由里得以挣脱他飞奔而去。
吁!看来自己还满有演戏细胞的,瞧阿宗那呆愣的模样,看来随之而来的汹涌怒气必然不轻,自己应该多多小心了,但愿今晚他的名气能显现在他的人缘上,每个人都能拉住他狗腿一番,如此一来她就不用为了躲避他而满场飞了,可怜的王仁正,今晚势必得被她拖得团团转了。
向柏宗怔愕的望着翩然而去的佳人,失神了好一会儿后才恢复理智,刚刚由里说的那几句话又再一次重复敲击在他的方寸之间。
他没听错吧?她说她要跟王仁正那小子结婚,还邀他当他们的伴郎?
冷静,冷静,向柏宗你必须冷静,现在了结那小子对事情没有多大的助益,趁事情还没成定局前,将由里给绑架到山上几个月,等她恢复理智后再送地下山,她就再也记不得王仁正是谁了,她的生命里只能有他向柏宗一个男人!
他大跨步朝展示会人口走去,
郑拓眼睁睁看着满脸阴霾、表情活像想杀了谁泄愤的向柏宗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他甚至对自己的招呼充耳不闻耶!向氏一族里最冷静自持的就是向柏宗,而他现在这个样子活像从地狱出来的魔鬼,平常引以为豪的冷静全消失了,郑拓用膝盖想也知道,会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只会有一个,且非尤由里莫属。
他敏感的瞟了眼在他身旁异常沉默的孟维秀一眼,“你该不会将阿宗的计画不小心泄漏给由里知道了吧?”十之八九这种可能性最高。
孟维秀抬起受惊的眸子,不停的摇着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说!”
郑拓皱起眉,她的急切否认更显得欲盖弥彰。女人,真是不可信任的动物。
不等怯怜怜的孟维秀,他举步跟在向柏宗后头,心里打算先看看情形再说。
向柏宗一步人会场,一双鹰眼便锐利的四处梭巡尤由里的身影,一见到她,脚步正待朝她的方向跨去,就被一位认识他的人给拦了下来,天生的好教养使他不得不摆出和善的面目对人家,眼角却始终注意着尤由里的方位动向。
像是和他作对似的,又像大家全都排队跟他说话,只要与他寒暄的人前脚一走,下一位马上后脚跟着递补上来,就这样直到展示会开始,他都没能将尤由里从会场绑架到山上去。
坐在大会特别为他安排的贵宾席上,与对面的尤由里隔着长长的伸展台对望。见她不时对身边的王仁正轻声细语、捂嘴轻笑的娇俏模样,向柏宗真是恨不得跃过隔着他们俩的伸展台,将王仁正那小子给一脚踢得远远的。
“向总经理,你现在正在观赏的是心旷神怡的服装秀,而非十恶不赦、得而诛之的大恶魔,把你那想杀人的心情修正一下吧,你已经引起很多人的侧目了。”郑拓倾身在他耳边低语。
向柏宗立刻垂眉敛目,再扬起眉时已是眉目含笑的愉悦模样,但,假若仔细看的话,他的笑并无延伸至眼底,那儿依旧冰冷一片。
好不容易挨到表演完,向柏宗却又被邀请上台发表感言。这当然是他安排的,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与谢湘台表现亲密的动作,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他眼睁睁的在台上看着王仁正揩着尤由里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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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很不舒服吗?”王仁正关心又紧张的问。他不晓得一个人怎么能在前一刻还谈笑风生,下一刻就脸色凝重的嚷着不舒服。
尤由里拉着他往停车场走,还不时神经质的频频回首,深怕向柏宗会奔出来扑向她。直到她坐进王仁正的座车里后才松了口气,
“你可以载我去‘落人’喝一杯吗?我只要喝一杯那里的啤酒松弛神经后就会没事了。”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病人。
“是吗?”王仁正虽然困惑,但还是顺了她的意,往“落人”酒吧驶去。
尤由里佩佩的看着他。“你有带手机吗?”
王仁正点点头,以为她要打电话,解下手机递给她。
尤由里接过。“向柏宗知道你的手机电话吗?”她无精打彩的握着手机。
“呃,”王仁正迟疑了一会儿。“他应该知道吧。”略显紧张的笑了笑,王仁正总觉得尤由里怪怪的。
尤由里没再说话,到了“落人”,她披上外套便下了车,没等王仁正,似乎知道他一定会追上来。走进“落人”,迳自点了杯冰啤酒和几碟小菜,瞧瞧壁钟,她得在这里杀掉两个小时。
王仁正点了和她一样的东西,坐进她对面。“呃,尤小姐,如果你不想打电话的话,手机可以还我吗?”他试探性的问。当你面对摸不透心思的女子时,最好还是客气点的好。
他提醒了她,尤由里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回家。“妈?我由里,今晚可能会晚一点回去,你跟爸先睡,不用等我了。”
“由里,你是不是跟阿宗吵架啦?他刚才打电话来问你回来没有,听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气死最好。“妈,我们没事,他再打电话过去的话你就照我跟你说的跟他讲就行了。”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跟我的未婚夫。”对面的王仁正狼狈的呛咳了起来。“好了,妈,有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她关掉电话。
好不容易止住咳的王仁正一睑苦笑。“尤小姐,你在害我吗?”
尤由里无辜的回视。“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向总的女朋友呀!你现在说我是你的未婚夫,要是被他知道的话,他不会放过我的。”更有可能的是将他碎尸万段的。
尤由里没费力否认。“开开玩笑嘛,无伤大雅呀。”
王仁正欲哭无泪。“小姐,玩笑有时候也会开死人的!”
尤由里仅仅回他一个甜美淡然的笑,扯着东南西北的跟他聊了起来,毕竟她得杀掉两个小时。
等到杯空盘底,尤由里抬起有些醉意蒙胧的眼眸瞥了眼壁钟,嘴角扬了扬,时间差不多了。
尤由里笑着起身,不稳的走向吧台,叫了一杯小杯的啤酒后顺便买单,连王仁正那一份也付掉,算是今晚对他的补偿。
她捧起啤酒后,浮浮的朝自己的位子走去,却在经过王仁正身边的时候,“失手”将啤酒掉在他身上。
“喔,天啊,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王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急急抽出桌上的餐巾纸直往他身上擦拭。
王仁正忍不住无奈的吐口长气。终于来了,他坐在这儿跟她鬼扯淡两个小时,她终于有行动了。
“没关系。”他还能说什么呢?反正她的道歉也毫无诚意。
“不行,这样你会感冒的,走,我们去隔壁的那家宾馆开房间,好让你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她扯着他的手臂。
王仁正倒抽口冷气。现在的女性都如此大胆吗?“不,不用了,我一点都不冷,真的!”
尤由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哪了。拜托,他要她还不要呢!啧。
“我说的是你一个房间,我一个房间,这样你安心了吧?我可没有偷袭男人的习惯。”她语带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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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仁正发现她早巳订好了两间房间,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你的房间。”她将其中一把钥匙仍给他。“喔,对了,手机先放我这边可以吧?可能有人会找我。”她笑得无邪。
王仁正急匆匆的点点头后,立即打开房门迅速钻进房间里。他知道谁会用他的电话找她。
好笑的看着王仁正逃进房间,尤由里迈着稍稍不稳的脚步,打开隔壁的房间门,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好让电话能打进来。
果然,不到五秒,手机就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嗨。”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她开始咯咯笑。
“你在哪里?”果然是隐含怒气的声音。
“宾馆。”她诚实回答。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许他在克制将手中的电话摔碎的冲动吧?尤由里又笑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向柏宗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睑色铁青。
他的话并不是问句,反而像斥责不懂事的孩子的语气,试图让自己仅剩不多的耐心要她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等他找到她后,非将她吊起来毒打一顿不可!
尤由里鸡婆的将他的话当问句回答:“阿正在洗澡,我在跟你讲电话。”她的话极度暧昧,明显的要让向柏宗想歪,而向柏宗自然也没让她失望。
“尤—由—里!”
“嘿!也许你有兴致来加入我们?我们就在忠孝路上的一条巷子里的这家宾馆里,隔壁是一家酒吧……”尤由里将电话拿离耳朵,揠揠耳朵。
“真没耐性。”她差点被他摔下电话的声音给搞聋了。
在心里计算了下,以阿宗目前生气的程度来看,应该十分钟左右就会到这来了。她搁下手机,歪歪斜斜的往浴室走去。先洗个香喷喷的澡等他来吧。
结果向柏宗比她预计的晚到了十分钟,在二十分钟后才出现,而且看起来非常狼狈,像是刚从火灾现场跑出来似的,头发被汗水给浸湿了大部分不说且还气喘吁吁的,一双充血冒火的黑眸直盯着她。
“嗨。”尤由里不知死活的跟他打招呼。
向柏宗一见到尤由里的样子,一股新的怒火又直直冒了上来。
为了阻止他们,他一个速度过快,将车子给开上分隔岛,然后丢下面色惨白的
而她呢?她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酡红着脸颊,傻呼呼的直街着他笑。
他粗鲁的格开她,冒火的眼睛梭巡着王仁正。床上没有,他又冲到浴室去,不一会儿又冲了出来,难不成跑去7—Eleven买保险套?
“王仁正呢?”他对尤由里吼。
尤由里已趁着他忙碌的冲来冲去时,将门给带上锁。
“在隔壁啊。”她踱到他身边,两手摸上他的身体,开始解他松垮垮的领带。
“他怕我找他算帐跑到隔壁去躲了?”向柏宗气呼呼的大吼,还没注意到尤由里已经费劲的解下了他的领带。
“他又没怎样干么躲啊?瞧你一副捉奸似的。”尤由里咯咯笑,两手忙碌的解着他的衬衫扣子。
向柏宗这才注意到她的动作,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尤由里顺势往他怀里倒。
“你做什么?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有种被她给耍了的荒谬感觉,眉头打了层层的结。
“我只是学你罢了。你不是打算在今晚要我妒火攻心吗?干么那么惊讶,我只不过提早知道了你对我做的‘好事’罢了,老实说,你这么看重我为我设计了这么一套计画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我利用小胡子来‘报答’你对我的用心,不知道你满不满意?”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轻轻咬着他的脖子。
忍住酥麻的感觉,向柏宗硬是将她从自己怀里挪开,锐利的眼试图揣测她目前的心思。
“由里,你听我说,我做这一切——”一只凝脂玉手覆住他的嘴。
“别解释。”尤由里迷蒙醉眼透着真挚。“向柏宗,我爱你。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她的另一只手从两人的身体中间穿出,手上还多一条浴巾,现在她真的是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踮起脚尖,狂野的吻住他。她好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向柏宗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他们已双双跌进床上了。由里细致光滑的胴体和舌头上下其手几乎让他血脉债张,但只是几乎而已,一个翻身,他由下方转换成上方,尤由里一睑的意犹未尽。
“由里——”
“怎么了?你不满意吗?我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好歹也看过杂志和三级片,我会尽力让你满意的。”再不快点,她就要睡着了。
向柏宗竭力忍住在体内奔腾的欲望。“老天,你把自己说得像个讨好丈夫的小老婆。”他忍不住的低头吻她的唇半晌,觉得这不利于他要好好把话给说清楚的决心,毅然离开她红肿的唇,一翻身,坐在床沿上,逼自己不去看她诱人的身体。
“由里,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为我们俩的未来。我当然知道你爱我,但你那该死的没自信却硬生生的阻隔在我们之间,所以我等了这么些年,好让你了解自己。这六年来,我一直在暗地里关心你,最后虽然耍了些小计谋,但一切全是以爱你为出发点,至于谢湘台,我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他等了一会儿,等着她会有的反应,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身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向柏宗困惑的回过身去,尤由里早就侧着身子舒舒服服的睡着了,且还是诱人犯罪的裸睡。
向柏宗呆愕了半晌才接受这个事实,拿起床头的薄被轻轻的覆在她身上。
盼了六年,出现在梦境中无数次的光景此刻就在他眼前,而他却什么世不能做,唉!他一脸苦笑以对。
在沙发上窝了一夜,向柏宗在全身酸疼的感觉中醒来,清晨阳光遒逦入内,覆在身上的薄被滑下他的身体,而床上佳人早巳杳然无踪。
听到有人敲门,向柏宗打起精神去开门,门外是故作镇静的王仁正,但拿着一张便笺的手却隐隐发颤。
“向总,这是尤小姐交代我在七点交给您的。”
向柏宗对他友善一笑,略显疲惫的说:“昨晚给你带来麻烦了,真抱歉。”
王仁正有些愕然,他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向柏宗会向他道歉,一时间倒是忘了该说什么。
“不会麻烦,不会麻烦!您看看尤小姐留了些什么话给你,我先走了。”王仁正快乐的离去。
向柏宗打开便笺,眼前出现几行属于尤由里的狂放笔迹。
亲爱的,早安:
虽然嘴巴上说不气你,但老实说,还真有点生气。现在你用的方法既然已被我识破——虽然是维秀不小心说溜嘴的,但还是算识破,那现在就用我的方法釆证明我对你的爱已超越我无聊的自卑感。
九点,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尤由里。
P.S.:仔细想想,“向柏宗妻子”的头衔似乎没想像中那么可怕。
正朝老地方前返的由里留
向柏宗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抓起昨晚被尤由里给解下的领带便步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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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了,T大却似乎没什么改变,向柏宗轻易的便找到了当年他和尤由里初相遇时的那棵相思树,但相思树下却不见那抹悬在心上的人影。
他十分肯定她说的老地方是这里,但……她人呢?
一双纤柔的臂膀从背后环上他的颈项。向柏宗含笑将她拉到身前,看着稀疏洒落的点点金亮映在她身上。
尤由里脸上尽是幸福又成熟的笑。“嗨,初次见面,我是尤由里。”
向柏宗用力的将她搂进怀里,满足的叹着气。
多情最数男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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