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他不需要她介入他的生活,扰乱他的心!
“你是不想复健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其实他在家里也有做复健,他承认效果有限,但要他拄着拐杖去医院丢人现眼,不可能!
“你……”邵天馨真想大喊受不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的个性像石头般硬邦邦的,看来她得使出非人手段了。
“你马上给我出去!”孤男寡女的坐在同张床上,不像话!
邵天馨瞄到了书桌上的“凶器”,冲着他笑得很邪恶。
“做什么?”他寒毛竖起,第一次害怕被一个女人剥光衣物。
邵天馨伸出魔爪,用力推倒他。
蒋克勋一时重心不稳的被她推倒,有如睡美男般性感的躺在床上。
“邵天馨!”他真想杀了她!他怎么从不知道他的前妻有逼疯人的本事,还把她当成乖乖女的娶回家!
他想撑起身子,却又瘫倒在床,因为他受不了了。
她竟在他的下半身做着非人的折磨,让他痛苦万分。
邵天馨贼笑着,手里拿着凶器──毛笔,搔着他的脚底板,就不信不能逼他屈服。
“邵天馨,快住手!”蒋克勋痒到不行,好几次都快笑出声了,却隐忍着不敢笑,怕会失了他的面子。
“说,你要不要复健!要不要收敛你的坏脾气!还要不要赶我走啊!”她大魔王般的审问犯人。
“住手!”他岂是她能威胁的人!
还真是意志力很强的男人啊!
邵天馨扔掉毛笔,嘿嘿一笑的跨坐在他身上,接着伸出了魔爪,开始搔他腋下;她记得他很怕痒,只要她搔他痒,他就什么都听她的。
“邵天馨!”蒋克勋愤怒狂叫。她太乱来了,她一个未出嫁,不,是离了婚的单身女子,怎么能随便跨坐在男人的腰上,还大胆的搔他的痒!
“如果真想赶我走,就快点做完复健,把我赶走!”邵天馨没发现他们的下半身都贴在一块儿,她上身微倾,双手轮流的搔着他的腋下,过低的领口泄漏了美丽的春光。
蒋克勋可是把美景看得一清二楚,想大笑又痛苦得笑不出来。
他不想再被她扰乱心情,但显然他的身体还是迷恋着她,让他不由得想起新婚之夜时,她也曾这么的搔他痒,逗得他哈哈大笑,他们曾经那么幸福的过去……
邵天馨突然觉得有个东西顶着她,往下一看,不禁嫣红了脸蛋。
“为什么你还会有反应?”
蒋克勋瞪着侮辱了他能力的她,没好气的说:“我是脚受伤,又不是整组都废了!”
不对,他是怎么了,怎么还眷恋着过去?该死的!他不是气她骗了他,娶错了人,为什么他对他的前妻还是有感觉?
“你变态!”居然还想跟她做那种事!
“有比你变态吗?”蒋克勋看她花容失色,反而得意洋洋着,总算有件事让她怕了,不过他也不好受,离婚后,他寄情于工作,没有女朋友,当然也很久没有……
“你、你这个色情狂!”
“我是色情狂的话,那你为什么还坐着?”蒋克勋难得的有了捉弄她的闲情逸致,经过先前的吼叫后,他居然觉得轻松许多,彷佛把出车祸以来的怨气都发泄出了。
对呀,她为什么还坐在他身上?
邵天馨想了很多让他生不如死的折磨,却没想到要是他色性大发,她该怎么办?他们有过的令人想起便脸红心跳的激情夜晚又在她脑海播放了,害她真想一口吃掉美味的他……
不!这太乱来了,她真的没有想跟他旧情复燃啊!
邵天馨很孬,她的救命方法还是那一百零一招──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第4章(1)
邵天馨逃回家,开始了一连串不正常的举止,就连她为工作拍的照片,竟都没拍到主角,入镜的是帽子、袖子和裙角。
噢,这些照片都不能用,她快疯了!
她干嘛老是想起那个害她魂不守舍的男人?他们都离婚了,她才不想再拿她的热脸去贴……错,是她的热屁股去贴他的冷脸!
说去报仇又怎样?到最后还不是抵挡不了他的美色,落跑回家!
她还是放弃去照顾他,藉机报仇的这个馊主意好了,但不去,她又担心他没饭吃,又赶走了前来关心他的人──
“小馨,你的背影看起来好沉重。”朱璨璨被那乌麻麻的一片惊吓到进不了房门。
“哪里沉重了?我心情好得很!”邵天馨转过身,笑得太过青春灿烂。
果然好沉重。朱璨璨没戳破她的强颜欢笑。“妈问你,隔壁的王爷爷车祸往生了,要不要一起去灵堂拈炷香?”
“车祸往生?”那个王爷爷,她不是前天才跟他打过招呼吗?怎么会这么突然……
“嗯,听说是当场死亡,好可怜,王爷爷说过要跟太太去二度蜜月,现在没机会了。”朱璨璨叹息的拍了拍她的肩,“对了,小馨,你前夫不是出了车祸吗?幸好只是骨折,只要复健就好了,能活着真的是很有福气啊!”
邵天馨很能明白大嫂说这番话的心情,大嫂的家人就是死于一场火灾中的。王爷爷过世她心里就很难过了,要是蒋克勋在那场意外中丧命,她会变成怎样?光是想象,她就觉得好可怕,全身发起抖。
她还是爱着他的吧,说想报复他,也只是给自己一个去照顾他的合理借口。
如果那场车祸再严重一点,她就失去他了!
她是个忠于自己的人,喜欢什么就会勇敢去争取,她差点失去他了,她怎么还有办法待在房里,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生命是那么可贵,那么脆弱,他还活着,她应该在他活着的这个时刻,珍惜的待在他身边的!
邵天馨冲出房间,拦住了想下楼的大嫂,紧握住她的双手,激动道:“璨璨,谢谢你,我会帮小安安买很多很多漂亮衣服的!”
朱璨璨知道她已经有所领悟了,浅浅笑道:“记得,买男装。”
她三天没来了。
蒋克勋又撕了一张日历,心想她没来最好,也许她真的死心了,但为什么他心情很糟?糟到不小心撕到明天的日历?
大概是……欲求不满吧。那天她落跑了,留下无法舒解欲/望的他,只能哀怨的到浴室冲冷水澡,他心情当然很差。
不过,她没有白来,藉由她帮他搔痒,把心中那股怨气发泄出来后,他突然发现他的怨天尤人好蠢,所以他决定听她的话好好振作。
比起真正不幸的人,他很幸运,他的脚并没有残废,医生说只要他肯做复健,他还是一样能跑、能跳,这不是他的污点,只是个小小的挫折,他要惜福,为自己还平安健康的身体感到幸运。
他也到医院的复健科报到了,不再觉得拄着那根拐杖有多丢脸,虽然他还是很厌恶旁人异样的眼光,但这是他的身体,为了早点康复,他何必把那该死的自尊看得那么重要?
是邵天馨点醒他的,他应该好好答谢她的,但她不会再来了吧……
门铃忽然响了,蒋克勋心一惊,摇了摇头,苦笑着绝不可能是她,但他还是去开门。不管这次是谁来找他,他都不能再摆出一副臭脸了。
岂料门一打开,他还没看清楚对方面容,就被紧紧拥抱住,两条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害他无法喘气。
这、这人是想谋害他的命吗?
“蒋克勋,幸好那场车祸你还活着,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