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完全昏头了。叶明琛暗暗叹息,俊脸也隐隐浮着红晕。“热的话我放水让你洗冷水澡好不好?”他柔声哄。
“不要,我不想洗!”她任性地扭了扭。
“兰珠……”
“这里,痛不痛?”她忽地伸手抚上他左脸下缘的烫疤。
他愣了愣,一时失神。
“不痛了,不痛了喔。”她一面用那柔细的手指抚着那丑陋微凸之处,一面凑过嘴来,轻轻地吹气。
这是在帮他呼呼吗?她不仅不嫌弃这条疤痕难看,反而担心他还会痛!
叶明琛整个傻住了,一波波难以言喻的暖意在胸口汹涌着,他没想过自己会受到这样的怜惜。
他全身僵硬,脸红到耳根。“方兰珠,你乖一点,别这样……”
“你才别动!”她娇叱。“你才不乖呢!坏蛋,惩罚你。”说着,那柔软的唇瓣贴上那伤疤,落下如羽毛般轻怜的吻。
这样的惩罚也未免太令人销魂,叶明琛窘得发慌,当他惊觉那调皮的小手竟开始解他的衬衫钮扣时,心韵霎时如擂鼓。
“你做什么!”他连忙扯下她的手。“别这样!”
“你不要我吗?”烟水媚眸楚楚地睇着他,湿润的羽睫眨了眨,诉不尽的哀怨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停在脑中告诫自己。春药夺去了她的理智,现在的她只是依从情/yu的本能,等她清醒后,她会后悔的。
“我好难受……”她又扭了起来,泪光莹莹,荡漾着媚意。
叶明琛鬓边冒汗,全身火热,当面对此人世间最大之诱惑时,纵然他素来理智,此刻也心乱如麻。
“你帮帮我,叶明琛,我好难过,好难过……”珠泪在他衣襟上碎落,一颗颗,湿透了他胸口。
他深深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柔若无骨的佳人压倒在床,定住她如水蛇般媚人的娇躯。“你听着,兰珠,你相信我,我不会进去的,你让我帮你好吗?”
……
她还是个处女!
领悟到这一点后,他不免更加惶恐,怕自己伤害她,更怕她清醒后会讨厌自己。
“不够,不够……”她在情/yu的浪潮里起起落落,一下子满足,一下子又受挫。“我还要……”玉腿主动勾缠他,抵着他硬烫的地方磨蹭。
叶明琛发誓,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尤其是这么一个既天真又性感的女人,她磨得他几欲崩溃。
他狠狠地咬牙,加快了手指撩拨的速度,一面俯首隔着白色的蕾丝胸罩,用力吸吮那傲然挺立的蓓蕾,一阵甜软的ru/香扑鼻而来。
他花了漫长的时间安抚她,直到窗外天色暗沉,直到他全身大汗淋漓,衣裤整个湿透。
她终于倦极睡去,而他担心她着凉,用旅馆提供的浴袍密密包裹住她的身子,这才踉跄地下床,来到浴室。
拉上毛玻璃门,阴暗的空间里,蒸腾着一个男人狂野的yu/望。
他用双手抒解自己,激烈的喷射犹如火山爆发,他有些愣然,从来不晓得习惯禁欲的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完事后,他冲了个长长的冷水澡,好不容易才把体内那残余的火苗浇灭了。
穿上浴袍后,他走出浴室,晕黄的灯光映出方兰珠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身影,裹着被单,衣襟半敞,一头青丝散乱在枕上,那姿态说不出的美丽撩人。
叶明琛闭了闭眸。
唉,长夜漫漫啊!
方兰珠睡了沉沉的一觉。
这阵子为了筹备明珠楼开幕事宜,她一直没睡好,这还是连日以来,她第一次能睡得这般酣然无忧。
清晨,随着窗外传来几声婉转鸟鸣,她心满意足地醒来,舒展肢体,伸了个懒腰。
一转头,瞥见房内陌生的摆设,她才恍然惊觉,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眨眨眼,懊恼地想起自己昨天下午被叶文华下了药,强撑着躲进化妆室里,打手机请叶明琛来救自己,接着……
桃色的画面犹如走马灯,在脑海一幅幅轮流播放,羞得方兰珠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早安。”
一道清隽的声嗓扬起,吓了她一跳,身子惊颤,下意识地以双手揪拢身上的浴袍衣襟,眸光迟疑地往声音来处望去。
叶明琛坐在临着露台花园的落地窗边,茶几上搁着一杯咖啡、一部笔记型电脑,他似乎正在处理公事,朝阳在他身上晕着金色的光芒,雕琢得那张脸庞更加俊逸出尘。
她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眩惑。
他微微一笑,神态一派淡定,唯有温润如水的俊眸里藏着一丝她看不见的紧绷。“先去梳洗吧!我让他们送早餐来。”
“喔。”她慌忙跳下床,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急急窜进浴室里,他目送她仓皇的背影,有些莞尔,又不禁悄悄松了口气,看样子她并不责怪自己昨夜自作主张地安抚她,只是害羞。
浴室内,方兰珠洗澡、刷牙,在梳妆镜前审视自己窈窕玲珑的裸体,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她的肌肤真的泛着蔷薇般的色泽?关于昨日的记忆固然模糊,但那教人脸红的火热感此刻仿佛正烧灼着她全身上下。
丢脸!她昨天一定对他做了很多羞人的事……
方兰珠快疯了,尽量延长梳理自己的时间,洗过的秀发慢慢吹到干爽蓬松,拿梳子梳了许久,直到彻底柔顺发亮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停住。
怎么办?再如何难堪,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吧!
正犹豫着,门扉传来几声叩响。
她心韵乍停,紧张得几乎发不出嗓音。“什么、什么事?”
“你的洋装。”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冷静。“我昨天拿去送洗了,刚刚旅馆的员工送回来,你想换上吗?”
当然要!“等我一下。”
她手忙脚乱地裹上浴巾,将毛玻璃门拉开一条缝,伸手抓住洋装后,她立刻关上门。
穿上淡紫色的碎花洋装,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觉得好似看到一个春心荡漾的女人,困窘了半天,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她才端起一张浅浅笑颜走出来。
叶明琛坐在吧台边,明知她尴尬,也不去看她。
“过来吃早餐吧!”
“喔。”她拖拖拉拉地走过去,在他身旁的高脚椅上坐下。
台面已经摆上了琳琅满目的餐点,有中式的清粥小菜,也有西式的面包、蛋卷,还有一壶看起来很是香醇的咖啡。
“想吃什么?”他问。
“都……可以,我不挑食的。”她小小声地应。
“这个可颂面包烤得很酥,你先吃吃看。”他将面包篮推向她。
她听话地拈起一个可颂。
“喝咖啡吗?”
“嗯。”
“加不加鲜奶?”
“要。”
“糖呢?”
“不要。”
他替她调好了一杯咖啡,递给她。
两人相邻而坐,却是谁也不去看对方,方兰珠小口咬着面包,觉得这气氛超尴尬的。
吃了几口面包,又喝了点咖啡,她实在没有食欲了,星眸回斜,不着痕迹地窥探他看来很严肃的侧脸。
“我……昨天……”她扭捏地开口,嗓音细细的,像只幼嫩的小猫咪。
“你还是处女。”他简单一句。
“喔。”她脸蛋晕红。
过了一会儿,他沉声问:“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哪些事吗?”
“有……一点点记得。”
“我只是用手帮了你。”他嗓音喑哑。
她听了,好想失声尖叫。
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吗?好糗,好丢脸!他这人真讨厌!
一面在心里气恼地嗔他,一面咀嚼他这句话里的涵义,心弦止不住地震颤。她曾听人说过,一个男人唯有在十分珍惜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宁愿死命克制自己的欲望,也舍不得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