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满脸睡容的走出来。“你想踢馆也等我睡饱再来。”昨晚为了防止寒龙做傻事,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他的分身还在陪周公下棋呢!
“尹寒呢?我想见他!”张胜男说着就要往里面闯。
云龙挡住她。“见了也没多大用处,他现在呈封闭状态,连呼吸都懒,见了也是白见。”“就因为如此,我才想唤醒他。”说着,她又往里面跑。
云龙对她的自大很不满。“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和他十几年的兄弟都无法叫醒他,难道你有通天的本领?”不是云龙故意伤害她,实在是不想让她再去刺激寒龙。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情况不稳定,却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我真的有办法叫醒他。”张胜男挣扎着,想挣脱云龙的箝制。
云龙将她拖到大门外,准备将她踢出去。
“让她进来。”飞龙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
“老大!”云龙大吼。
“让她进来!”飞龙提高声音,拿出堂主的威严。
论年龄,飞龙的年纪最轻,论辈分,他是他们的头儿,平常可以嘻嘻哈哈,若是拿出堂主的架子,他们也只得乖乖听令。
云龙心不甘情不愿的带张胜男进去。
张胜男进了舞龙堂,就想往寒龙的房间跑,却被飞龙制止。
“别急着会情人,我想知道你有什么能耐能唤醒他?”张胜男无视於四个大男人的虎视眈眈,大声的说:“我没有能耐!我只是来提醒他,不要放弃他的儿子,就像当年他被放弃一般。”飞龙怀疑的望着她。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寒龙不可能主动提起,除非有人故意透露。他眼神飘到云龙身上。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不是我说的。”不是云龙?那就更不可能是天龙或者苍龙。“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想不想救他?”张胜男环顾四人。
“你得先说你要怎么做?”苍龙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
张胜男忽然沉不住气的抓狂大吼:“你们就是将他保护得太好,不让他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痛苦,一味的隐瞒造成他无法释放自己,痛苦的茧越织越紧密,如今他不但无法破茧而出,而且恐怕就快要死在他自缚的茧中!”张胜男越说越害怕。“求求你们放手吧!让他找自己的路、过自己的桥,就算会受伤,伤口总是会癒合,而且保证会是个美丽的伤痕。”她字字铿锵有力,说得让人为之动容。
“天龙,你老爸不是要你回家一趟?放你一个月长假;云龙,你义父捎信回来,他交代的事由你负责;苍龙你就负责留守舞龙堂。”“老大!”除了苍龙无异议的退下之外,其余两人对这个安排皆大有意见。
天龙的父亲要他回家一定没好事,不是逼婚就是相亲,他才不愿意放什么长假。
云龙更惨!舞龙堂的长老关天岳是他的义父,目前正在美国旅游,日前不知道从哪里捡回一个小丫头竟然说要託孤给舞龙堂,还指明要他照顾。这种差事他怎么能胜任?
“不准有异议!”飞龙转头面对张胜男。“你可以去救你的心上人了。”“老大!”天龙还在挣扎。
“别叫了!老大令出如山你又不是不知道。”云龙早已乖乖的不再求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胜男站在尹寒的门口,看着蜷曲在床边的他,彷彿是一个受虐儿般,那么的无助,让她忍不住想用一生的承诺来守护他。多日来尘封於心中的情感在心底烧出一生一世的誓言,就算会因他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她也无怨无悔。
她点亮了房中的灯,白光彷彿点亮一片妖异的绚烂,散发着阴森森的光芒。
“尹寒!”张胜男摇晃着毫无动静的他。
“不管你有没有听见,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请你牢牢记在心上。我们的儿子浩浩被尹国忠抓去了,他要你拿着钥匙去交换。”张胜男将钥匙放进他的手中。“现在你不能靠任何人,你的兄弟们各有任务,无法分身照应你;而我再强悍也只是个女人!记得吗?一个你爱恋得无法自拔的女人。
我恨自己,为什么只能在一旁无言的观看这种情况一再的上演、落幕,看着你化成不甘心的灰烬,随着西坠的星子一同消逝?我不甘心啊!难道你愿意让我一个人,为你这懦弱的行为祭悼我们的最后一面?”张胜男抱着他,以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别再压抑自己!”她轻缓的吻着他的唇,想以两性间的缠绵解除他心里的痛苦与武装。
尹寒有一刻的呆滞。
张胜男加深了两人的接触,让欲望充满他的全身,轻轻启开他稍稍有反应的唇,用她的身体做不悔的证明,不去在乎往后的神伤,只为现在……
“男,你在这里吗?你真的来了吗?”他紧紧吻住柔软诱人的唇瓣,拉着她紧靠自己紧绷的身体,感受她的女性温暖以及抱在身上柔软的感觉。
她狂乱火热的吻着他。
尹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回应她的热情,狂烈的掠夺她的唇、她的眼、她的一切……
“感觉到我了吗?”张胜男双手捧着他的脸,盈盈似水的美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手指诱惑的轻解罗衫,让雪白诱人的酥胸半裸。
尹寒无法克制的抚上她嫩白的双峰,着迷的拉开仅剩的衣物,吻上她光滑、匀称的躯体。
她好烫,烫得令他忘了自己的冰冷,烫得他体温回升,绵密的情欲淹没了他们,让他的身体缺氧地涨红起来,暖暖的温热让他苏醒。
两个灵魂藉由同体的对话翩然起舞,在热切的缠绵中相偎相依,疯狂的旋律包裹着无助的灵魂,让彼此融合,相互燃烧。
纤细的身躯承受来自男性的威武,於是,吞进受伤的情欲,吐出男性的尊严,只为了彼此相爱。
张胜男带着他优游在原始的情色韵律中,夜的凉意退去,她却抱着火热的身躯,提醒着他,他还存在。
尹寒静静的端坐在火影门的会客室里,等着见火影门的门主。
他打量着素来有“舞龙堂剋星”之称的火影门总部,外界对於它的神秘色彩多所好奇,据说火影门与舞龙堂的上一代有着不解之仇,却又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其仇恨因何而来,而下一代就这么遵循上一代所传承下来的仇恨而成了死对头。
然而这个在舞龙堂眼中是个十恶不赦的组织,却没有他想像中的冰冷与嗜血,相反的有一股与舞龙堂相同的威严气息,触目所及的人性化布置,一室的融洽与和谐,严谨中带着随和,实在很难将之列入邪恶之列。
这时,一名与他差不多年龄的男人走进来,身旁伴着一名二十五、六岁、穿着火红衣物的女性。男人虽然年纪轻,但眼中那抹王者风范却与尹寒有着天壤之别,让人一眼就能猜出他的身分,而他挂在脸上的那抹笑容与一身不妥协的霸气更明白的表现出他不可侵犯的气势。
尹寒猜他就是火影门的门主——青焰。而伴在他身旁的就是火影门的美丽军师红焰。
在尹寒打量他们的同时,青焰一样在打量他。
舞龙堂果然不是能小觑的敌人,虽然他上任门主至今尚未真正与舞龙堂交过手,但光看这条龙的架势,也能想像得出他们的领导人绝非泛泛之辈。
“请坐!”来者是客,应该有的待客之道丝毫不能马虎。
“舞龙堂寒龙,请多指教。”尹寒向来冷静,自然能从容接受青焰的打量。
青焰扯起嘴角轻笑,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也为他的胆量喝采,一股惺惺相惜之意油然而生。
歛去眼中不善的寒气,青焰开门见山地道:“找我是为了尹氏企业?”“没错!我想知道贵门与尹国忠的约定,也想知道我儿子的下落。如果你要的只是钱,我可以无条件将我能掌控的部分交给你,如果你另有目的,我想知道你的目的何在?”寒冷的眼眸有一簇炽热的火花,青焰明白的将他的感觉收进眼底。“你应该知道舞龙堂和火影门是宿敌,你来求我不会显得突兀了点?”不意外青焰有此说法,这本来就是事实,他也知道此行一定会受到刁难。
“这点我很清楚。但是我此行是以尹氏企业的事业主身分出面,与舞龙堂扯不上关系,更何况你若是志在与舞龙堂对立,应该选更大的赌注,这点基业我想门主应该不放在眼里才对。”果然好胆识!早知道舞龙堂里卧虎藏龙,假若往后真决定与他们为敌,可得小心应付了。
“不过你是否想过,尹国忠又不是白癡,岂是我说了就算,想想你与他对立那么多年,可曾讨到便宜?他除了想拥有尹家的财产之外,最主要是将你看成他生存的主要敌人,只要你存在,他的生存才有动力。你懂吗?”尹寒紧皱眉头,眼中闪着不敢置信的眼光。他知道尹国忠一直都恨他,却不敢相信他竟以兄弟残杀为此生最大的志业!
“你说的我都想过,但是,堂堂的火影门不会轻易让人牵着鼻子走!我想只要你一句话,他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尹寒显出自信的神情。
“说说看你要我怎么配合?”但并不代表火影门会全盘答应。
“我说了!要回我的孩子,结束和尹国忠的合作关系。”“好处都让你佔尽了,我还有颜面在道上混吗?”青焰挑挑眉。
看来青焰是另有打算。
“你的意思呢?”尹寒担心这一趟是白跑了。
“儿子可以还给你,尹氏企业我也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