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松尾芭蕉的俳句选集,躺在床上无聊地闲看,心思早已经飘到另一个地方……
从那个惊魂之夜后,我成了重伤员,于是只好躺在床上乖乖地养伤。
其实我的伤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重,身上伤口虽多,但大都只是割伤了肌肉,当时做出那一副随时都可能要挂掉的样子,是因为损失了很多血液的缘故。回到家饱饮了一顿冰箱里冷藏的血浆后,就已经恢复了大半。
呵呵……当初我不辞辛苦,把菲尔哥哥公寓血库收藏的血浆,搬了将近二分之一到矢皴家,真的是太太……太英明了!
而且,身为吸血鬼,我的恢复能力不知比人类高出多少倍!所以实际上,卧床休息对我是完全不必要的浪费。
但是我身边的人都不能这样正确客观地理解问题,不经检验就先入为主的把我打人「重伤员」行列,结果我就只能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数数窗外偶尔飞过的蝴蝶,长吁短叹。
「欵……」
当我数到第一百次叹气的时候,矢皴暮彦随手给我扔过来一本有关松尾芭蕉的《日本古典俳句选》,于是,「欵——」我的叹气声听起来更加哀怨了……
可是矢皴暮彦就像一个守着佛像念经的老僧,坐在窗前只顾看自己的书,彷佛完全没行听见。
「欵——」
我终于泄气了,对面坐的那个唯一的人类,简直不比一件逼真的摆设品更有趣,想要他对我做出点反应,看来完全没有指望。
「你折腾够了没有?」就在我死心时,摆设品开口说话了。
什么呀!什么叫「折腾」嘛?
我哪有「折腾」你,是你「折磨」我才对吧!
「欵—!」我赶紧再叹了一口气。
「让你休息有这么难受么?」
我点头。晃晃手里厚厚的一本俳句选,这个东西要人命呀!
「是谁前段时间在学校段考时,得了个鸭蛋?」他闲闲地问。
「欵——」这话戳到我的痛处!
上个星期,我在日本古文学段考时捧回一个大大的鸭蛋,结果就成了冰块脸欺负我的利器。
我无话可说,埋下头去,小声地嘀咕,「你欺负伤病员……」
「我哪里欺负你了?是你自己说伤好得差不多,我才丢给你这本书让你补习一下的。而且怕你不明白,我不是还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你提问吗!」
他说得振振有词,让我无法反驳,所以我只好又找了一个埋由。
「我是说过好很多,但还是在恢复阶段呀!你给我看这个,直接严重影响我的心情,间接影响我身体恢复的速度。」我嘟着嘴抱怨。
「真的?你很不喜欢么?」这回冰块脸总算听进去了,扶着下巴作思索状。
「嗯。」
「好吧,那就不看好了。」他大发慈悲地从我手中抽走了书,「我们来做一些让大家都身心愉快的事情吧!」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容有点险恶?
我微眯着眼睛疑心顿起,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指望冰块脸有同情心实在太不可靠了。
「你什么意思?」
「这都不明白?当然是指这件事情了。」
冰块脸含混地说完,嘴唇覆盖下来,在我唇边轻轻一啄,又软又痒的感觉,我赶紧用手背使劲擦拭,然后略一思索,大声说:「今天晚上我要吃法国菜,烧烤蜗牛!」
这就是冰块脸所说的,让我们双方都身心愉快的事情。
自从那天在舞会上我醉醺醺地让他吻过一次后,冰块脸就把接吻看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找尽一切机会想要跟我重温练习。
为了要我心甘情愿地配合,还拿出了我给他的,那本琳娜姐姐写的菜谱上的美食作诱饵。
真是卑鄙啊!
我能拒绝冰块脸的软磨硬泡,却拒绝不了美味……
结果就是,冰块脸每次都得偿所愿,像只偷腥成功的野猫,而我也大快朵颐地饱餐到美食。
「砰!」
这么一恍神,头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下敲。
「你就这么勉强么!」冰块脸的脸上满是不悦。
「还好啦!」这么说是为了法国蜗牛,我向自己的良心解释道。
「那你就不能专心、投入一点!」
「我有很专心、很投入呀!」我说,又在心里悄悄地接了一句:不过是在吃东西的时候!
「你是在吃美食大餐的时候才专心、投入吧!」他忖度道。
瞪大眼睛,我已经越来越怀疑冰块前世是我肚子里的某种虫,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呵呵……」我干笑。
「吃东西的时候专心、投入也是应该的呀!喏——」指着俳句选上我刚刚看的那页,「你看,『树下肉丝,菜汤上,飘落樱花瓣。』连你们的松尾芭蕉看樱花时联想到的也是吃嘛!」
「小不点——」冰块脸叹了口气,「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正在跟你做的事!」
我偷偷斜睨了他一眼,好失落无奈的表情!让我有点不忍心。
点点头,汁!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
「这么说你一直在装傻罗!」
冰块脸的语气威胁,我向后缩了缩,有点畏怯。
「那好,告诉我,为什么要装傻?」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实话呢?
装傻自然有装傻的好处,可以不用立刻去面对、决断、负责任;但是——有时候可能也会对别人造成伤害。
我其实只是不愿意让别人失望。
「这个——因为——我不知道——」我不想将来让他更失望,「我觉得很——古怪!你吻我的时候我并不讨厌,矢皴大哥,但是……我们两个实在太古怪了,我们连种类都不同……」
冰块脸似乎想说什么,我急忙接下去,不让他插口,「而且,还都是男的!我不敢让你对我抱有什么期待!」
我急急地说完,偷偷瞧过去,出乎我的意料,冰块脸似乎反而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还以为,你完全对我没有感觉呢……」
冰块脸的语气异常温柔,他伸出手抚摸着我头顶的短发,让我联想起我摸狗狗时的感觉。
「小不点,你只要告诉我,你——」
我抬起头,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是不是真的成年了?」
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成年了!而且我不认为冰块脸会不记得,因为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所以我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冰块脸在我心中是绝对恶魔与绝对好人的综合体,每次遇到危险,他总是可以信任;但每当他表现得人畜无害时,我却警惕得要命!
我仿佛看见了一只套着大灰狼头套的动物在摇尾巴!
「你还没有回答我。」冰块脸吞了一下口水,忍耐地提醒道。
汗……更像大灰狼了!
「你先说你这样问的目的。」
「你以为呢?」
「我想不出来,但肯定不是好事!」
「你错了。绝对是好事,我想跟你做一些成年人才做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专门来问我成年没有?」
「因为……这些事……如果你实际上还没有成年的话……我怕被你爸爸或哪个哥哥……追杀!」
我说嘛,冰块脸想的绝对不会是什么道德高尚的好事,不然怎么会怕人追杀!
「那就不要做了!」
「来不及了……」他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这次……不管你成没成年,都……来不及了!」
我感觉一个热热的硬东西抵在下腹,顿时手足僵硬。
那个东西我也有,有时候睡醒时也会硬硬地竖起来,没什么稀奇啦!可是,如果冰块脸的那个东西是想用在我身上,天哪,还是不要的好!
我哭丧着脸呻吟:「我还没有成年……不要行不行呀……」
「不行!」冰块脸的脸上绽放出绝对的坏笑,「你已经惹火我了……小不点,你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啊,我等不了你了……」
默,自作孽不可活呀!继续装我的糊涂多好,干嘛要良心发现说老实话呢!这下好了,自己挖的坑结果正好埋自己……我欲哭无泪……
「砰!」
头上不小心又挨了一下,我捂住脑袋,虽说并不痛,但很伤自尊呀!没想到冰块脸竟然这么有暴力倾向,我用集悲愤、委屈、痛楚于一体的眼神向他控诉,招来的是更粗暴的对待!
「砰!」
又不轻不重挨了一下。
「你干嘛老打我呀!」我抗议。「就算对宠物也不能这样粗暴吧!」
我就从来不打狗狗。而且,你现在应该是在追我吧?不是应该用尽浑身解数来讨好我么?为什么我还要动不动就被打?
「你就不能精神给我集中一点!你想气死我!」
想要冰块脸觉得内疚,看样子得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忍不住想翻白眼,老兄,你以为我这样容易呀!你在我身上所有不恰当的地方摸摸搞搞,我不想点办法转移注意,能坚持到现在!
啊!又来了!我呻吟出声。
许是冰块脸觉得我之所以开小差是因为他做得还不够,这一次加倍努了力,不但将我所有的呼吸都堵在了嘴里,连下身男人最重要的一点,汗,也被他的手紧紧握住。
汗……这下不想不集中都不可能……
我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突然就崩断了。全身上下都在发热,身体处于一种让我完全陌生的境地,我该严厉拒绝才对,可是……那里被他那样握住揉搓,连说声不要都很艰难。
不到三分钟,我就缴械投降了。
看着他手心原本属于我的白色淡淡粘稠的液体,脸臊得一直红到了耳根。
「不错嘛,小不点,这里也很有精神哦!原本我还担心你的构造会有点不—样,现在看来嘛……呵呵……算是白担心了。」
看他邪恶舔嘴角的样子,好象刚才吻得还不够似的,而且……被他侵犯了我最隐私的地方,怎么还可以面不改色地讨论这么羞耻的事情!
我承认比脸皮厚度,我是永远不可能赶上冰块脸啦,现在再义正词严地跟他理论我们的不恰当关系,又好象有点为时过晚。好吧,我迅速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比不了你,我做缩头乌龟总可以吧!
「喂!出来!小不点!你是舒服了,可我还没有呀!」
被他又拍又拉地扯被子,我拼命也不敢放。
开玩笑,虽然我是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具体过程,但要我钻出来给你满足,除非我脑子进水……
「你出不出来……」冰块脸提高了音量威胁。
「不出来,我现在伤口痛……」为了自己的「幸福」撒个小谎,不算犯罪吧!
「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冰块脸的声音有些紧张,也有些怀疑。
真后悔昨天不该为了能够下床,把自己原本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像献宝一样拆开给他看了。
原本全身上下二十多处割伤,不到三天的工夫,不仅全部愈合了,而且连可以留作纪念的疤痕都没有留下一个。
没想到我超常的愈合能力,反而现在给自己惹了麻烦……
「好了的是外伤,我还有内伤!」这完全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内伤?那你前几天为什么连提都没提?」
「前几天我也不知道嘛,是刚刚痛才发觉的!」
「有这么巧?」
我窝在被子里使劲地点头。
「真要是内伤可不能马虎!」冰块脸的声音一下变得异常紧张严肃,「快点起来,我带你到医院做一下检查,看看需不需要打针、吃药!如果严重,还有可能要做手术!」
「不要!」我立刻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有谁听说吸血鬼进过医院的?以前没有这个历史,我也不想创造历史。
「听话!小不点,」冰块脸苦口婆心地劝说,「有内伤就一定要到医院!你放心,我会找认识的医生,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不要!」一听见冰块脸提医院,我就己经恨不能把后悔药当糖,一把一把地吃掉了。
对医院的印象,我还停留在若干年前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些,一罐罐泡在福马林瓶子里的器官标本上!
所以,我绝对不要去医院!
「不行,必须去!」
「我绝对绝对不去!」
「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要被别人当成稀有生物一样地检查!」
「不会的,我会找熟识的医生。而且,小不点,你不觉得用科学的方法探索一下你们的身体构造,也是很有好处的吗?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发现哦!」看得出来,冰块脸自认为这个想法很有魅力。
「我不要被做成标本来给你们展览!」
「你认为我会让你被做成标本?」
冰块脸的语气又开始不善起来,吓得我心里一慌,不知不觉就吐了实话——
「不要,我没有内伤了啦!我都已经完全好了,没有毛病去什么医院!」
话一出口,我就悔之不迭,冰块脸瞬间变成了一座冰山,脸色变化之快,让我怀疑他刚刚坚持一定要送我去医院,根本就是一个故布的诱饵。
「果然如此,行啊,小不点,还学会撒谎骗人了!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看,根本是你胆小害怕吧!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算了,我也不该强求小孩子能做成年人的事!」
我发誓,当时我就知道冰块脸用的是拙劣的激将法!
可是,越是拙劣老土的办法,有时候就越是管用,等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从被子里跳出来抱住了冰块脸,并且还是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表情!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冰块脸为人极其不讲道德,对我完全是为达口的,不讲手段。
还没等我认真开始后悔想出补救措施,嘴唇便被紧紧地堵住,而且一不留神他的舌头就挤了进来,挑逗我因为还在犹豫要不要找借口反悔而有些迟缓的舌尖,又吮又吸……
好吧,我承认,我对冰块脸的吻不是没有反应……甚至还很有些亨受……唇舌交缠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心动……再后来甚至就有了些想要回应的冲动,当然……很青涩……
「小不点,你其实已经很喜欢我吧……」
是有些喜欢,但还没到「很」的程度吧?
可是我的脑袋有些迷糊,冰块脸的话听起来又像做梦一样的温柔,也许这根本就只是一个感觉太过真实的梦,我不想回答了……
「那现在我来教你享受一下成年人的『性福』!」冰块脸把我的不回答自动理解成了同意。
「好,身体放松……尽量放松……对……就这样……做得很好……」
这大概要做的就是传说中的「做爱」吧?
我知道我就是经过这个过程,被爸爸和妈妈「做」出来的,以前我也有在电视里不小心瞄到过,很热、很激烈、很累的样子,不过那是一男跟一女,两个男的应该怎么做呢?
我有些紧张,再怎样身为男生应该做的,也不该就只是「放松」而已吧!而且为什么单单是我放松呢?冰块脸可一点没有在放松的迹象呀!
「为什么?」
我不懂,所以我问。
冰块脸仿佛听到一个震撼性的问题,噎了一下才回答:「这种事情都是两个人配合,其中一个人只需要放松,然后由另一个人来做。因为你还不了解过程,所以今天你放松,我来做!」
好象有点道理的样子,而且这样解释感觉似乎我并没有吃亏,所以我闭了一下眼睛,表示认可让他继续。
可是我又立刻睁圆了眼睛,并且差点从床上直接跳到天花板上去。因为冰块脸的手,竟然摸到了我身上一个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派上用场的部位!
「不会吧?」
冰块脸该不会是真的想要用到我的这个地方吧!这里明明是做其它用途的……
冰块脸无视我的反抗,把我扳过来摁在了身体下面,然后为了安抚,把手伸到我前面让我感觉很舒服的地方套弄。
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感觉很亲密,说话更是前所未有的小心、温柔,「小不点……等会儿开始时可能会有点痛……你一定要忍一下!」
等一下,「痛」?这个字在我大脑当机的状况下还是努力挤了进来,我顿感紧张,「有多痛?」
「不会比你前天受伤时更痛!」冰块脸沉吟了一下,尽量说得很客观、准确。
可是……受伤?那可是很痛耶!如果那天不是因为已经关系到生死存亡的话,我可能早就哭得稀里哗啦!
「小不点你那天真的是很勇敢,你一个人救了我们大家!」冰块脸继续在我耳边软软地说道,听得我耳朵又红又痒,心情已经飙升了一百度,从来没想过冰块脸也有可能说出这样好听的话!
如果他能以后每天都这样跟我说话,我想我大概是什么都愿意答应他吧!
「……不要说我,连滨治后来都说你简直是英姿飒爽,帅呆了……」
于是,我仿佛像腾云驾雾般在冰块脸手里又释放了一次,才刚刚想透口气,身体真的很软呀……果然这种事还是很费体力……
「哇啊——」
下一杪,一个灼热、巨大、硬挺的东西就从背后插入了,我发出凄厉的惨叫!
谁说不会比受伤痛的?明明痛很多啦!
难怪冰块脸破天荒地跟我说了一箩筐溢美之词,根本别有目的!早知是这样,就算他把普天下所有好话全部说光,我也不要跟他做!
我激烈地挣扎,但是腰被扶住了,身体在剧烈地摇晃,使不上劲。
「乖,再忍一下……马上就不会痛了……然后就会很舒服……再忍一忍就好!」
Shit!痛的又不是你!还忍一忍就好,我再也不想相信冰块脸了……呜……如果真的是痛一下下就好,那你干嘛不趴在那里让我来做就好!
「天……你这里面真舒服……小不点,你简直……太棒了!」
棒你个大头鬼!
「呜哇……住手!不要……停下来……痛……」我呜咽地呻吟,感觉脑浆已经快要被摇散……
为什么还不停?我快死掉了……
妈的!没死在芥川的手上,却要被冰块脸给「做」死!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么?
我已经想象出明天在《吸血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伟大的齐斯·凯洛之幼子在舆人类的一次不幸性爱中猝死」所引起的轰动了!
「啊!」仿佛察觉到我些微的走神,冰块脸突然加大了抽刺的力度,让我一声悲鸣。
呜……这个时候你老兄就不用这么明察秋毫了吧!
但马上,就连咒骂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个东西在我体内翻搅,像要把我捅出—个洞来的凶猛,我只好轻轻摆动来迎合他,减少一点力量。
突然,某个麻麻痒痒的地方被重重一击,我一哆嗦,脑中像被电流击中一般,一片空白——
「是这里么?」
冰块脸如释重负的声音:「还好你的身体跟人类确实没有太大差别,我正担心你会没有这个东西呢……
幸好找到了——」他的声音温柔地极近抚慰,「我好害怕找不到,让你留下第一次恐怖的印象。」呜……还是很恐怖,只不过换了另一种形式,身体的感觉完全不受控制,嘴里也发出了让我觉得羞耻的声音,前面原本因为痛而蔫溜溜的分身,现在重新很有精神地竖起来了。
肚子里被男人的家伙塞得满满的,胀得难受,但同时,又有一种苦中带甜的滋味在悄悄萌生。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我感觉冰块脸比我自己还要清楚很多,这种感觉让我感到陌生并且恐惧。
「不要了……够了……你快出来……」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后能开口说话,就用破碎的声音要求道。
「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做了啦……」
「谁说的!才刚刚开始呢!我一定要教会你领受这种男人之爱……相信我,小不点……你一定会爱上它的……」
仅仅听他说话,就知道他很认真,想要在短时间内结束掉,看样子不太可能了。
窗外阳光依然是明晃晃的,亮得耀眼,离天黑大概还有很久,想要凭自己现在的力量来结束根本没有希望。
很累很无望,像一叶小舟被人操持着,虽然现在的感觉己经不太坏了,有时甚至有了几分喜悦涌上心头,但我还是决定,坚决不要喜欢这个什么所谓的「男人之爱」!
还有,我突然感觉很不好地猜疑,白天?冰块脸是不是故意挑的这个时候,来跟我做这件事啊?
最后一个念头,我想,等着瞧,冰块脸,到了晚上再跟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