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常诗雨和他住在一起,但是巫恪豪待她异常冷漠,几乎不见面、不说话,和以前对她的宠爱关心简直判若两人。
常诗雨承受着巫恪豪对她的淡漠,她难过在心,但还是努力要求得巫恪豪的原谅,不肯放弃这段感情。
她把握着所有能和恪豪相处的时间,特意陪着他,虽然他不曾有好脸色对她,但是只要能在他身边,她就很满足了。
可惜,就算常诗雨不顾矜持要跟着巫恪豪,但是巫恪豪让她如愿的机会并不多,他不再留在府里用膳,回府休息时,他不是留在书房里就是在自己房里,而这两个地方她都被命令不得进入,巫恪豪彻底将她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他这般的狠心伤透了常诗雨的心。
常诗雨在书房外徘徊,她已经有两天没看到恪豪了,她知道他在房里办公,她好想见他一面,纵使他不和她说话也可以,只要让她看看他就行,所以她在廊上等着。
秋天的夜晚露重风凉,只穿着单薄衣裳的常诗雨感到寒冷,她双手抱胸希望得到些暖意,却不敢回房披件衣裳,因为她担心万一她走开时恪豪出来了,那她便看不到他了,所以她忍着,耐心望著书房门,等待巫恪豪。
等人的时间是难熬的,尤其在清冷的月光下,她等的又是一个对她冷漠的爱人,那滋味更是难受,抬头望着星空,常诗雨还记得她和恪豪一起看星星时的快乐,他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给他也是发生在灿烂星空下的事,只是如今星儿依然耀眼,而她和恪豪却是这般疏离,同样景色却两样心情,让她如何不悲伤。
眼泪涌上眼眶,常诗雨闭起眼睛吸吸鼻子,努力将泪水压下,她不想哭,因为哭没有用。.
再睁开眼,眼前竟多了片白色丝绢,常诗雨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白绢倏然往后飞,回到它主人的手中,这时常诗雨才看到那个雪衣女子就站在不远的前面。
“记得我的话吗?我来取回代价了,你想左边的脸给我,还是右边的脸呢?”雪衣女子冷冷的说。
常诗雨惊骇的直往后退,碰到柱子了才慌乱的大声尖叫起来,而雪衣女子手中的丝绢也如利剑般,直往常诗雨的脸扑去。
尖叫声撼动了书房里的巫恪豪,他心一惊,人立刻往外冲,一出门就看到雪衣女子的绢剑已要欺上常诗雨的脸。
“恨儿!”巫恪豪惊叫,腰上软剑随手而出,在绢剑要划上常诗雨脸前挡了下来,一使劲,绢剑被弹开了。
巫恪豪焦急的上前抱住了常诗雨,而被吓坏的常诗雨紧搂着巫恪豪,不断的哭泣。
“恨儿,别怕,不怕!”巫恪豪柔声安抚常诗雨,在他分神之际,雪衣女子的绢剑又攻了过来。
巫恪豪警觉的抱着常诗雨闪过,一手揽着人一手持剑应敌,两人一来一往,刹那间已过了十来招,虽然要顾虑怀中的常诗雨,但巫恪豪的身手没因此而迟钝,进退间依然灵敏矫捷。
雪衣女子娇笑一声,收回力道,手中绢剑绕在身上成了拖纱,“天龙镖局的少主果然武功不弱,今日会过了,下次再见!”身形一闪,人就不见了。
巫恪豪对著闻声赶过来的护卫下个手势,护卫听令退下。
巫恪豪握紧手中剑,推开了怀中的常诗雨,怨声责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该跟在你身边的婢女又到哪里去了呢?”
“我在这儿等着想见你,两个丫鬟我让她们退下了,但我没想到会遇上那个雪衣女子,恪豪,对……对不起!”想到刚才的危险,常诗雨不禁再打个冷颤。
巫恪豪是有满怀的怒气,但见她余悸未平的模样,他实在骂不出口,将剑收回别开脸:“下次我再见你支开婢女,你就立刻离开这里,你都不要命了,我何需再费神救你呢?”他冷哼了声就要走开。
常诗雨连忙上前拦住了巫恪豪,“恪豪,别走,我听到了,在你冲出来救我时,我听到你叫着恨儿,恪豪,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要不你不会这般为我紧张,为何你却不理睬我呢?这样我不好受,你会好受吗?恪豪,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我们和好吧,重新再开始,好不好?”她望着他,柔声的请求。
巫恪豪漠然的横了常诗雨一眼,无情的说:“你怎么还不死心,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了就不可能,我的决定没人可以更改,别再来纠缠我,否则我连府里也不回来了!”
常诗雨看着眼前的男人直摇头,她不懂,他真是铁石心肠吗?为何她这么求他了,他仍是毫不软化?他不要她,真的不要她了!既然失去了他,有无容貌又何妨,她何必在乎呢!
“我明天一早就回兰桂阁,不会再麻烦你了!”她轻轻的撂下话,绝然转身离开。
巫恪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又见常诗雨含泪而去,他皱眉,身影一动,换他阻挡了她的去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了容貌又怎样?还是可以活下去,我不介意,所以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常诗雨低着头向巫恪豪行礼道谢,接着就绕过他离去。
巫恪豪一伸手就捉住她的皓腕,将她拉回怀中霸道的告诉她,“我不准你离开,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常诗雨抬头看着巫恪豪,“你为什么不准?你都不再理我、要离开我了,你没资格对我说不准,就像你告诉我的话,我的事与你无关,放开我,放手!”越说她越生气,想到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她更是大力要挣脱他的掌控。
“除非你听话留下,否则我不会放手!”他就是强硬要留下她。
“放手,我要走,让我走,我不要再看你脸色过活了,我要离开这里,放手,快放开我,你凭什么留我?凭什么?放手,放手!”常诗雨用力的挣扎,她心中的苦楚已经耗尽精力元神了,她没有力气再和巫恪豪纠缠,也不想再面对他的冷漠,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他却不放人,他还要怎么样?真要逼疯她才甘心吗?
所有情绪在这时全爆发开来,面对脸上毫无柔情的巫恪豪,她更是心碎断肠,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大掌,本就是气虚苦撑着的常诗雨受不住了,眼前的巫恪豪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双眼一黑,她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前,她似乎又听到他唤恨儿的声音了!
☆☆☆
巫格豪坐在床边照顾常诗雨,他拧干了布巾,将它放在常诗雨的额上,他没想到她会昏过去,他不是有意要将她逼晕的,只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只要看到她,他心中就有愤懑无法平静,用冷漠无情对待她,是想让她也尝尝被人伤心的感觉,可是见她被自己气量了,他的心好难受,他不知道要如何解决这一切,他真的茫然了。
常诗雨缓缓的睁开眼睛醒了,看到竟是巫恪豪在照顾她,她的泪水又决了堤,哀伤的哭了起来。
巫恪豪心在疼,管不住自己的手,抚上了她泪湿的脸颊,轻声的叹气,“别哭了,你不要哭了!”
常诗雨感受到他的柔情,却哭得更加伤心,抓着巫恪豪的手顺势攀上他的臂膀,靠在他厚实的眉头哭着。
巫恪豪迟疑了下,还是张手抱住了常诗雨,她身上的馨香撞击着他,细柔的哭声更是火上加油,他搂紧了人,也极力想压下窜升的欲望。
恪豪让她亲近他了,这是最好的机会,常诗雨豁出去了,抬头便吻上了巫恪豪。
该死的,在这个时刻她竟然这么做,明白自己不可以冲动,可是这样的调情谁避得了,巫恪豪捏紧了拳头,但常诗雨的吻更加热烈了,执意要融化这个铁般的男人。
蓦然,巫恪豪大力推开了常诗雨,急喘着气。
她还是失败了吗?连如此大胆的行为都吸引不了恪豪,常诗雨真是心灰意冷了,可是下一步,她又飞快被搂回巫恪豪怀里,他的吻强悍的封住了她,她承受不住,与他躺倒在床上,随后而来的一切就是她从不曾经历过的事。
原先巫恪豪只是想浅浅的吻一下常诗雨,稍稍慰藉心中的欲念,可是他的手不听话的溜入她的衣服里,不小心触摸到她细滑无瑕的肌肤,然后他的欲望有如烈火燎原越来越无法控制,他理智在情欲边缘苦苦挣扎时,唇已经不满足于常诗雨的樱桃小嘴,渐渐的往下游移,经过皓颈来到她丰美的胸前。
停止,快停止,理智不断的发出警讯,而他的手却解开了常诗雨的衣带,她衣服自襟口滑开,巫恪豪将自己推入了柔软的深渊,他的肩吻上了粉红的花蕾。
缠绵中,两人的衣裳都离了身,巫恪豪的唇、手恣意在常诗雨迷人的身躯上攻城掠地,尝尽她所有的甜蜜,攫夺她的纯美。
仅存的理智大声呼喊,让巫恪豪保有一丝的清醒,不过他已离不开身下的娇躯了,只得求助于她。
“叫我停……止,快命令我……停……停下来,快!”巫恪豪困难的喘着气命令。
常诗雨眸光闪耀,美丽如天上的星星,娇喘吁吁的她浮起了最美的笑靥,白嫩的手臂揽上了巫恪豪,轻声吟哦:“恪豪,我爱……你,求你也……爱我,爱我……恪豪……”
理智败下阵来,感官享受席卷了一切,巫恪豪如怀中人儿所愿,好好爱她!
当障碍被冲破,两人亲密成一体,享不尽的欢愉从此时开始。
☆☆☆
翻云覆雨、尝尽快感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责任。
巫恪豪睁大眼瞪着纱帐,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为何会神志不清的和常诗雨发生关系,他这么做将容易处理的问题弄复雓了。
有了肌肤之亲,他如何再义正辞严的要常诗雨离开自己,他做不来始乱终弃的事,但要他负起责任,他却无法释怀她的欺骗,他的心陷入两难里,如何做让他头痛。
偎在情人怀中的常诗而却一直挂着如梦般的笑容,她是恪豪的人,有了这样的关系,她相信自己和恪豪会有好的未来,他不会再离开她了,自己也要永远和恪蒙在一起,想到美丽的远景,她轻笑出声,越加紧紧偎着巫恪豪。
听到笑声,巫恪豪沉声问怀中的常诗雨,“你在笑?为什么?”
常诗雨抬起头望着他,灿然的笑颜带着羞怯,“恪豪,既然做了你的人,诗雨便会好好伺候你一辈子。”
她的笑却让巫恪豪有被设计的感觉,想到她的大胆邀约,行为热情奔放,怎会是一个闺女面对这事时该有的反应,她分明就是先计划好来引诱他的,这令他怒上心头,“你认为有了关系后就可以跟着我一辈子,因此你很高兴将自己给我,让我必须对你负起责任,这样你就不用离开我,你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等着我跳入你的计谋中对吧!结果就如你所料,我再一次上当,你赢了,我注定要一生和你在一起,这全是你的阴谋是不是?是不是!”
笑容从常诗雨脸上褪去,他满眼的愤恨有如冰水浇去了她的柔情,让她从心中寒到四肢百骸,“你……你是如此看待我,竟然连这样的亲密事都说是我的计谋,在你心中我真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吗?”
“难道不是,你脸上的笑容,满心的高兴丝毫没有羞怯无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好,你既然不择手段就为了跟着我,我可以大方的收留你做我的侍婢,一偿你的心愿!”巫恪豪冷笑的作下决定,接着人就从床上跳起快速的下床穿衣。
“你……你要去哪里?”常诗雨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问。
“回房,我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再来的!”他丢下话,绝情的扬长而去。
常诗雨呆了好久才有反应,她再躺回床上,不哭不笑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娃娃,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死,再大的难堪也伤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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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诗雨见巫恪豪走入房中,立刻满怀温柔的迎上去,体贴的为他宽衣,细心伺候他休息。
在床上,火热的男女胴体立刻交缠在一起,舞动着最原始的节奏,共享情欲的欢愉。
灯尽火灭,激情过后巫恪豪沉沉睡去,而常诗雨却睁大著双眼,静静的靠在心爱的人身上,细细感觉着这份安宁的亲密,不肯闭上眼。
巫恪豪对她的伤害已令她万念俱灰、了无生趣,回想起自己坎坷艰困的一生,因误解被退婚、爹娘过世、在青楼寄身,又遇上巫恪豪引燃她的复仇之心,却是引火自焚,只将自己烧得遍体鳞伤,她用满腔柔情爱上巫恪豪,却被弃之如敝屣,到最后,她仍是孤独一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自己,那她还争什么?突然间,她觉得好累!
亲情、爱情,都是一个情字,她困在情字中悲伤难过,痛苦不堪,全因为她有情,那是不是代表若是无情,她就能摆脱这一切悲苦,无情就没有牵挂、没有爱恨、没有欲念,一个人若没了七情六欲,她何来的愁苦呢!
这想法让常诗雨在痛苦中看到了光明,能超脱一切,她便不用在人世间沉浮了。只有一个地方能忘尘无爱、斩断情欲,自己也曾有如此的念头,而今更加确定这个决定是对的。
幽静的山中岁月,暮鼓晨钟、诵经木鱼声,这样清静无愁的日子才是她的生活,若她能早些想通,或许自己就不必多受这些苦了。
常诗雨心中有了决定,在她离开天龙镖局后,要褪去一切感情、遁入空门,削发为尼,过着无欲无求的清静日子。
有了目标,心无滞碍,她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下来,不再受罪痛苦,把握着最后和巫恪豪相处的日子,她极尽温柔的对他好,算是她对欺骗他做出的补偿。
她不再计较巫恪豪对她如何?再冷淡、再漠然她都不在意了,只是用心伺候他,好好把握所剩不多的相处时间。
巫恪豪对常诗雨的转变冷笑,果然一旦答应她可以留在他身边,她就这般的满足快乐,真是肤浅庸俗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他就当收了个侍寝的婢女,除去他对她的感觉,她在床上的表现也很令他满意。
解决了心上一个大问题,他只剩一个麻烦要面对,便是雪衣宫的那位姑娘。
她行事诡异,言明说要取走他二十年的功力,但几次找上门来却只像寻他切磋武艺般,交手时她虽然招招逼近,但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总在百招后便停手,丢下一句“改日再会”便飞快离去,他越来越感到那雪衣女子对他的威胁不过是个幌子,她像是在和他玩游戏。
可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尤其对常诗雨,他不要她有任何危险,这不是他对她还有感情,只因现在他已经习惯有她暖床,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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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他到城外办完事正在回城路上,一股花香飘来,他的手下闻了竟纷纷倒地,巫恪豪内功深厚没事,急跃开顺风处,找寻是谁放迷药?
绢剑又无声无息的出现了,飞快如雷的划过他的衣角,转个方向刺向巫恪豪的心窝。
巫恪豪身一侧闪过绢剑,软剑出手化解接连而来的招式,又是她,雪衣女子又来了。
白色身影跃入他眼里,此次丝绢化为双剑,她两手持剑,招式凌厉的攻击他,不如以往的客气,大有痛下杀手之意。
巫恪豪凝神以对,手中软剑随他心意所走,幻化出无数的剑影护住自己,接招之际他也还击了,不想和这个意图不明的姑娘再玩下去。
高手过招上百回,却只是片刻间的事,雪衣女子已经很明白巫恪豪的武学造诣到何地步,她和他可谓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她手中绢剑合并使力和巫恪豪的软剑相碰了下,反弹的力道让两人跳出了,巫恪豪不放她走,飞身跃到她身前。
“姑娘,今天没将事情弄出个结果,在下不会放姑娘离开!”他不想再和这个女子耗下去了。
雪衣姑娘把玩着手上丝绢,淡然说:“你想要什么结果呢?”
“在下不可能献出自己的二十年功力,也不会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人,姑娘若能明白别再来找在下麻烦,在下会很感激;但若姑娘仍是咄咄相逼,那在下今天唯有和姑娘战出高下,以武力来解决这事,只是此举伤亡在所难免,姑娘心中要有所警觉才是!”巫恪豪冷肃的告诉雪衣女子。
“我们比试了这么多次,你还弄不出结果吗?我们彼此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怎么打也分不出输赢,本姑娘可不想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你可以放心,以后本姑娘不会再来找你动武,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雪衣女子说出了令人意料的答案。
“姑娘此话可当真?”巫恪豪很意外,也很怀疑。
“当然是真的,本姑娘从不说假话,也不做吃亏的事,这事能了,本姑娘自然也得到了满意的代价。”雪衣女子闲适的回答。
“此话何意?”雪衣女子的话让巫恪豪皱起了眉。
“因为本姑娘取走了你最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你若是聪明人会马上明白,若是太笨了,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你自己好好找找看吧!后会有期,告辞了!”雪衣女子扬着笑声,身影飞回立在不远处的白马,骑马离开。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巫恪豪想问清楚时,雪衣女子已经上马走了,这时被迷昏的手下也苏醒过来。
巫恪豪提着心连忙带着属下急急赶回高阳城,他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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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诗雨在房里双手忙碌的缝制衣裳,这件衣裳是要做给恪豪的,她想在离去前送样东西给他,当是她的心意,希望他不会嫌弃。
衣裳快做好了,她再缝一下便大功告成。
在她认真做女红时,一道人影遮住了她的光线,引得她抬起了头,看到前面的人让她脸色变白了,针线从她手中落下,她跳起来说:“你……你怎么……进来的?”
“就凭外面那两个花拳绣腿的丫鬟能阻止得了本姑娘吗?”雪衣女子轻笑。
“你……你是来毁我……我的容貌吗?”常诗雨双手护住脸惊恐的瞪着雪衣女子。
“你说呢?”雪衣女子轻松的反问她。
就算她现在大叫也来不及了,没人能救得了她,知道逃不开,常诗雨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放下手大著胆子向雪衣女子求情,“姑娘你要毁我的容貌我不会反抗,但能不能求你放过巫恪豪,别去伤害他。”
“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你不关心你自己,反倒替巫恪豪担心,看来你真的很爱他。”雪衣女子有些兴趣的打量着常诗雨。
“我是很爱他,姑娘,只要你不去伤害巫恪豪,你要毁去找整张脸都行,甚至要我以命相赔我也愿意,只求姑娘不要再为难恪豪了!”常诗雨急急说明,她知道眼前的雪衣女子末必能伤得了恪豪,但她不想看他为此事烦恼,她不知道自己帮得了忙吗?只能尽力试试。
“你为什么要这么为他?我看他也没对你这样好啊,值得吗?”雪衣女子疑惑。
“爱是全心付出不求回报,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觉得值得!”常诗雨乎静的回答。
雪衣女子看着常诗雨思索了下才点头,“好,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也要照我的话做,不能违背!”
常诗雨很高兴,“好,请姑娘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本姑娘要你离开巫恪豪,这辈子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你能做到,黑玉夜明珠的事就作罢!”雪衣女子提出条件。
常诗雨淡然笑了,“姑娘,我本来就打算离开恪豪,我和他注定不会往一起,我可以答应姑娘的要求,我一定做得到!”
“口说无凭,我要你发誓!”雪衣女子提出。
常诗雨立刻举手发誓:“我常诗雨若违背誓言和巫恪蒙在一起,就罚我天雷轰顶!”
“停,本姑娘不要这样的誓言,你都可以为巫恪豪死了,发这种誓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要你说,若你违反誓言,巫恪豪就会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雪衣女子说出了她要听的誓言。
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生命吗,她怎能拿恪豪的命来开玩笑,常诗雨连忙要求雪衣女子,“姑娘,发誓的人是我,为何要扯到恪豪呢?就照我原来的誓言好不好?”
“不行,你不依我的话,我们的约定就不算数,本姑娘不但会毁了你的容貌,还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巫恪豪麻烦!”雪衣女子拒绝,还出言恐吓。
常诗雨咬咬唇,她别无选择,只好同意:“我常诗雨发誓,绝不会和巫恪豪在一起,若有违誓言,就让……让巫恪豪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缓缓放下手,为了恪豪,她明白自己绝不能再和他有所牵连。
“很好,记住你的誓言,我也会通知巫恪豪他没事了,告辞!”雪衣女子闪着精光,大大方方从大门离开,当然她也会顺道解开门口两个丫鬟的穴道。
常诗雨再坐回椅子接续做着未完的女红,她没有时间了,今天一定要将衣裳做完。
☆☆☆
巫恪豪赶回镖局,镖局很平静,没发生任何事,他走到府里,常诗雨在、府里也一切安好,他不放心的要镖局人员清点局里所有的东西,看可有遗落什么,结果什么都没少。
到底那雪衣女子带走了什么东西呢?而且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巫恪豪仔细想了想、找了找,但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在,他并没掉了任何物品,或者那女子故意这么说只是在作弄他?
最后巫恪豪实在找不到答案了,就认定一定是雪衣女子胡乱说话骗他,他虽然不高兴,但总是解决了这事,他着实松了口气。
书房的门被敲响,常诗雨端着托盘走入,“恪豪,我煮了八宝蜜当消夜,你尝尝!”她将甜品放在书桌上。
“我有同意你进书房了吗?”巫恪豪看着常诗雨。
“对不起,我进来只想端甜汤给你喝而已,那我下去了!”常诗雨柔顺的要退下。
“等等,我刚好也要告诉你一件事,雪衣女子的事解决了,以后她不会再来找麻烦,你没有危险了,所以你也应该回兰桂阁,至于何时接你回府?我决定好再通知你!”巫恪豪冷淡的告诉常诗雨。
“我明白,我明早就回兰桂阁,不打扰你了!”常诗雨静静的点个头,离开了书房。
她的反应令巫恪豪讶异,常诗雨没有高兴危机解除了,也没反对他要她回兰桂阁的命令,那神情像是早就预知会发生什么事般,她的冷静太异常了。
不过这样不好吗?难道他希望她大吵大闹要留下来?巫恪豪甩了甩头,不想将思绪浪费在想她的事,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
这晚,他依然让常诗雨伺候他就寝,在激情缠绵时,他能感到她更加的温柔,辗转承欢时越加的娇媚可人,让他享受到莫大的欢快。
巫恪豪心中明白,常诗雨该是想用这种方法要他舍不得她,早些接她回府,她的心思太单纯了,他一眼便能看穿,不过要怎么做决定权是在他手上,他不会为她的特意讨好而心软的。
隔天早晨,常诗雨伺候他穿上新衣,巫恪豪的心思不会花在衣裳,所以也没注意到衣裳是新的,更不会明白这是常诗雨为他缝制的衣服。
整理好仪容,巫恪豪要出门,常诗雨叫住了他,忍不住飞奔到他怀中抱紧他,这是她最后一次能这样抱着他了,她搂得好紧。
“放手,我要出门办事,没时间和你搂搂抱抱的!”巫恪豪不悦的推开常诗雨,转身就走,他还没原谅她呢!
常诗雨睁着大眼睛看着巫恪豪离开。
永别了,恪豪,今日一别,相见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