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说他的性格受干娘影响最深,对心里在乎的人,可以付出一切,对于不相干的人,死在眼前,都不会多瞧一眼。
他以前在乎的人有干爹,干娘,有寿伯,管家,吴成,吴安,吴江……司徒府里的人,他都在乎。现在,他在乎的人又多了一位,便是蓝荷玉,其重要性好像已经排在自己之前了。
他低头亲了蓝荷玉一口,将蓝荷玉又往怀中搂了搂,姐姐,不对,还是叫娘子吧!娘子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吧!是因为山下的那些人,担心他的安危吗?司徒贤想了一会儿,最后闭上眼,也睡着了。
第二天,山下的正义人士企图攻进飘零宫,司徒贤率领一干飘零宫弟子打退了他们。
接下来几天,山下的人接二连三地攻山,司徒贤便接二连三地出战。后来有一天,终于有人认出这个武功出奇的少年是燕城司徒家的少公子。
“司徒家是哪家啊?江湖人有吗?没听过啊!”
“司徒家并非江湖中人,但是司徒府里面住着一位司徒夫人,大家都是很熟悉的。她便是……咕噜,咕噜,咕噜……”解释一番,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等司徒贤再次出来时,便开始劝解。什么弃暗投明,什么大义灭亲,什么既往不咎等等,如老太太裹脚布般,讲了又讲,说了又说。
最后,司徒贤用一个大大哈欠终于打断了。
于是便有人大骂,司徒贤不识好歹,冥顽不灵。司徒贤杀鸡给猴看地赏了他们几个嘴巴,然后跳到最高处,双手叉腰,开始大声发表意见——
教主妹妹是他的妻子,反正人他是护定了,爱啥啥的!不服就上啊!反正他不怕。
于是乎,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又开始了。
蓝荷玉时不时地向窗外望着,可是除了院中摆放的几盆山花,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耳边隐隐传来山下的喊杀之声。
她抬头看到乐儿急匆匆地跑进来,问道:“乐儿,山下情况怎么样了?”
乐儿一擦额头的汗,笑说:“宫主放心,司徒公子狡猾着呢,绝不会有事的。”说着便将山下的情况一一讲给蓝荷玉听。
听后,蓝荷玉道:“他啊!是把全部的人都得罪了。”
乐儿笑道:“无论那些说什么,司徒公子就是不理他们。心啊一直在宫主这边呢!”
蓝荷玉淡淡笑了笑,“毕竟刀剑无眼,他那嬉笑的态度总是让人不放心。”
乐儿道:“司徒公子的功夫宫主最清楚,没事的。渴死了。”说着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终于舒服了些,一抬头,却见蓝荷玉又将眼睛望向了窗外。乐儿微微蹙下眉,放下茶杯走了过去,“宫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乐儿啊?”
蓝荷玉一回头,笑说:“瞎想什么呢!我只是有些担心贤弟罢了。”
乐儿犹豫了一下,“宫主,我从小就跟着你,你有心事儿我会看不出来吗?你这些天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司徒贤公子因为天天都要去应付山下的那些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乐儿可是看到了。宫主,你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儿。不能告诉乐儿吗?”
蓝荷玉神情怔忡,蓦地笑了笑,轻轻抚摸乐儿的头发,“我的乐儿真是长大了呢!”
“宫主。”乐儿大叫,“乐儿不希望宫主愁眉不展。到底是什么事啊?”
蓝荷玉叹了口气,“乐儿,我姐姐……”
“教主怎么了?”
蓝荷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姐姐做错很多事情,却有许多的不得已,这些年来是我冤枉她了。可是……可是我不能因为这些就害贤弟啊!”
“宫主?”乐儿不解地看着蓝荷玉。
“乐儿,有些事情我不想瞒你,而且这件事也需要你的帮忙。”
午时开战,直到傍晚才结束。各自回去疗伤,意思是明天咱接着打。
司徒贤满身是血地走了回来。
蓝荷玉迎了出去,“伤到哪了?让我看看。”
“没有,没有,都是别人的。别担心。”
蓝荷玉仔细打量他全身,“怎么能不担心,我要跟你出去,你偏偏不让。”
“你当然不能出去,你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恩生的妹妹,怎么可以出去见那些粗鲁的男人。那些臭男人只会打打杀杀,吓坏了我的女儿怎么办?我女儿可是比花还娇贵呢!”
“怎么,小妹又有了身孕?”教主走了过来。
蓝荷玉脸微微一红,无奈地瞪了司徒贤一眼,“没有,听他乱说。”
教主道:“妹夫,总这样打杀也不是办法,你难道……”
“我早就对你说过啊!我武功再高,也不能一直打下去。”
教主被咽了一下,“那个……你的办法,是什么?”
司徒贤皱皱眉道:“应该快起效果了吧!”再不起作用,他就要发疯了,天天鸡不叫就被山下那群人叫下去应战。他才刚成亲啊!想与娘子多亲热一会儿都不行。再这样被烦下去,他真要开杀戒了。伤了他们的胳膊腿,第二天他们还绑上绷带还照样上来打,气死他了。下次一剑封喉,看他们还怎么打,除非是当僵尸。
乐儿见蓝荷玉脸上那种拼命掩饰的笑容,心也微微酸痛起来,宫主跟司徒公子难道就真的无缘了吗?
五天后,司徒贤要的效果终于出现了,山下静悄悄,不再攻打。司徒贤也可以休息几天了。
司徒府派来了一个人,吴成,长得贼眉鼠眼,眼珠子一转好像就有个坏主意。
“小公子放心,山下的那些人都被小的说服了,当然他们不久以后就会离开……啊!这宫里真是不错啊!有点仙宫的味道。”左顾右盼。
司徒贤道:“说正事儿。”
“是是。那个……”还在看。
司徒贤道:“乐儿,让院中的女侍卫都退出我们的视线之外。”
“是。”乐儿道,无奈地摇头,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仆人。司徒看到宫主便走不动道。这个吴成也一样,看到俏丽点的女侍也移不开眼了。
蓝荷玉坐在司徒贤身侧。身形依着他,靠着他。一刻也不想与他分开。
吴成终于收了心思,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明白。
司徒老爷与夫人已经暗自与各大门派打好招呼了,快些招回你们的弟子,你们打飘零宫,他们不管,但是打他们儿子可不行。敢伤他们儿子一点毛发,跟你们拼命。
司徒老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哪个门派所开的商铺都与司徒府多多少少有些关系,经过司徒老爷十多年来的经营,其间盘根错节,复杂得已经说不清了。或是司徒老爷有意为之,总之,各个商铺可是都离不开司徒家了。
司徒老爷说了,别伤我儿子一切都好办,否则,你们的钱也别想赚了,同归于尽。
司徒夫人说,她那长得漂亮的儿媳妇也不许碰,伤到一丝,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安宁。
因此,两厢就这样僵持着。各大门派既没派人攻打,可也没招回弟子。
又过了一些天,教主气闷地找到司徒贤,“这些人围而不攻什么意思?不然这样,今晚我带人杀下去,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司徒贤道:“教主以为将他们全部杀光,事情就解决了?”
蓝荷玉道:“姐姐少安毋躁,贤弟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司徒府顶多就是钱多些,难道真能抑止了他们?”
“那当然,我们司徒府就是钱多,砸也砸死他们了。”吴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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