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石贤熙吃痛地收回了手,洛棂罂好不容易推开他,一得到自由便转身要逃,却又被他伸出脚绊倒,石贤熙立刻扑在她身上以身体压制她。
「不要——」她惊悸地张大眼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石贤熙捂住她的嘴,「叫也没用,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
洛棂罂的双手再度被控制,身子也被强压着,她张大的双眸不断流出汩汩的泪水,惊恐万分。「呜呜……」
可最终,因为她勉力的挣扎加速了药性运行,渐渐的觉得浑身躁热,再也无法抵抗,她感受到了合欢散是怎么消磨她的意志。
就在她即将陷入绝望之前,似乎……看见了雷朔夜的脸……
雷朔夜本在紫微院里等着洛棂罂来为他弹琴,可过了时间却一直没有等到她,由于本在凉亭里饮茶,便随意唤了路过的侍女让她找人去请洛棂罂,没想到那侍女却说,自己方才在街上遇到洛棂罂,她说要先去石家药铺,询问是否直接派人去石家药铺请。
雷朔夜一听到石家药铺便心生不祥,立刻领了两个近身侍卫快马加鞭前来石家药铺,不料竟会见到令他愤怒至极的一幕。
他看见被石贤熙压制在身下的洛棂罂,以及她被撕破的衣裳还有迷蒙涣散的眼神,分明是被下了药!
雷朔夜终于失去了理智。
第8章(1)
洛棂罂服了药失态的模样,雷朔夜不能让他人见到,他命近身侍卫去备马车,用着马车把洛棂罂带回紫微院。
一进他为她安排的院落,又立刻让人去取合欢散的解药,拖了不少时间。
他吃过合欢散,所以知道抑忍药性有多痛苦,眼见着洛棂罂扯着自己的衣裳,扯得几乎衣不蔽体,他没有一丝欲望,因为他心疼更甚。
侍女送来解药时,连看都不敢看洛棂罂一眼,因为经过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洛琴师对侯爷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所有人都不敢逾矩。
侍女离开后,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人,雷朔夜立刻喂洛棂罂解药,药性没有那么快发挥作用,但至少可以令她恢复一些理智。
雷朔夜把她拥在怀里,觉得自责,他早该告诉她石贤熙做的事,那么她至少会对他存有戒心,今天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迟了一步,她会发生什么事?
「棂罂,对不住……」
「该对不住的是我,我居然曾经把石贤熙的话放在心里,惹怒了侯爷,我不知道石贤熙竟是这样的人。」渐渐恢复清明的洛棂罂声音低哑。
见她还颤抖着身子,但至少言谈已恢复了理智,雷朔夜松了口气,「药效退了吗?」
洛棂罂摇了摇头,她就这么被他搂在温暖的怀抱里,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动情是因为药效未退,还是对他的真心,「石贤熙人呢?侯爷怎么处置?」
方才她因为药效,神智有些昏乱,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雷朔夜表情有一闪即逝的闪躲,他知道此时说实话会吓着了她,「送官了。」
「他说,我师兄进御医监的事是侯爷促成的,还说石家药铺歇业是紫微院的手段。」
这些都是事实,但他能对现在如此脆弱的棂罂说实话吗?
「棂罂,别再想石贤熙的话了,等你好一些,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不用了,我相信侯爷。」
「全然的相信?」
「是。」
「那就好好记住你说的话,下回再误会我,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喔!」
「我会相信侯爷的,石贤熙还胡说我与侯爷初识时,您是刻意让自己服药,我尝过这药性有多痛苦,所以我知道侯爷能忍得住必是正人君子,我方才都……」洛棂罂想起了刚刚的失态,忍不住羞愤地哭出声音。
「我一个大男人本来就比较耐得住药性,这不是你的错,别再想了。」
「侯爷不会看不起我吧?」
「怎么会?」雷朔夜无限疼惜,她如此自责,实在让他心疼。
「那侯爷对我没有一点欲念,是因为侯爷是君子,不是因为我那下贱的模样而看轻我?」
雷朔夜失笑,原来他对洛棂罂是如此真心,稍早看见她那模样只觉心疼,全然忘了欲念。
「我刚才是担心你才会没有任何念头,你再说这样的话挑逗我,我会变成扑羊的恶虎喔!」
洛棂罂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脆弱是不是因为方才遭遇到的事,但她知道她渴望雷朔夜的抚慰,甚至顾不得女人家的矜持。
「如果扑过来的是侯爷,我……可以。」她羞得都要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里了,但忽然间,却感觉自己被雷朔夜推了开来。
她倒在床上,不敢去看离开床站到窗边去的雷朔夜,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他方才可能是安慰她的,她却不知羞的说出那样的话,「我……居然把侯爷的安慰当成了真话……对不住,侯爷不要讨厌我。」
「不要道歉!棂罂,我真的没有看轻你。」
「那您为什么……」她接不下话,因为她的确是被无情的推开了。
「我不想在你这么脆弱的时候得到你,这是趁人之危。」
「如果我说,我早就喜欢上侯爷,不是因为药性才说的、不是因为被石贤熙背叛才说的,这全是我的真心话呢?」
「棂罂……」
「我真的喜欢侯爷。」
雷朔夜走到床边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神,终是伸出了手,洛棂罂握住他的大掌,也顾不得自己的衣裳还凌乱,扑进了他的怀里。
「棂罂,等一下如果你后悔了要喊停,我也不放开你了。」
「我……不会喊停的。」她羞怯地把脸闷在他胸口,说出了这句话。
下一瞬,雷朔夜就把她放倒在床上,与她激烈地缠吻起来……
洛棂罂受了惊悸,雷朔夜不放心让她返家独居,再说他们已有夫妻之实,他已决心要给她名分,所以也不让她返家,硬是把她留在紫微院住下。
住在这里的洛棂罂,几乎被当成侯爷夫人一般服侍着。
不过被挑选来服侍她的侍女都很安静、不爱说话,洛棂罂知道这是雷朔夜的体贴,他们毕竟不是夫妻,可紫微院上下必定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因她脸皮薄,他才找了不会碎嘴的侍女来服侍。
不过住了几天之后实在有些闷了,这些天雷朔夜不知道在忙什么,除了来陪她用晚膳之外,其余时间都没见过他。
这日午后,觉得无聊的洛棂罂决定到花园走走,侍女们立刻跟上要随侍左右,但她拒绝了,她不是出生在富贵人家的姑娘,对于这样亦步亦趋的服侍实在不习惯。
紫微院的庭院她并不陌生,毕竟也在紫微院当琴师好一阵子了,洛棂罂散步到花园里,顺着小径欣赏着径旁不知名的花朵,花径一直延伸到花园里的假山,她也缓缓地走至了假山后头。
「你说侯爷做了什么?!」此时,一名侍女拔高的声音,不但让与她同行的另一名侍女吓着,也吸引了假山之后洛棂罂的注意力。
「就那个石家药铺店主的死因啊!」
石贤熙的死因?雷朔夜不是说把那人送官了,他怎么会死?!死在牢里的吗?洛棂罂几乎要走出隐身的假山询问清楚,却听见另个侍女问了。
「官衙不是以意外结案了吗?」
「当然得以意外结案啊!整个轩毓城都在传是官衙不敢得罪侯爷,但其实并非意外,石店主是侯爷在盛怒之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