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您呢?莫非已经向安姑娘表白求亲了?您的手脚还真快。”禁不住这个没个正经的主子一激,朱明回呛。
哼!他才不相信自家主子在现下这种不男不女,或者也可以说是亦男亦女的情况下,能够做些什么。
偏偏呢……
“那当然。”
“安瑛姿”竟然娇靥绽笑,如花盛开。
“本公子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亲的、摸的、抱的,全都做过了。
“咦?”朱明这下可真被吓到了。“该……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当真?”
“怀疑啊?难道你觉得本公子做不到?”
“安瑛姿”冷哼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如何看出我跟那女人的端倪的?”
“她”居然都不晓得朱明有副好眼力呢!
“公子,您和安姑娘长年以来斗得像对冤家,而且还是愈斗愈欢喜的那种,除了您们两位当事者外,旁观者都瞧出个究竟了。”
“呵,敢情真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安瑛姿”自嘲的轻笑。
是啊!
“她”本来也是个迷惑的当局者,因为那记动情亲吻,这才赫然察觉自己长年深藏又别扭的情愫,继而瞬间狂泄而出。
所以那时——
一吻方毕,“安瑛姿”马上又展开另一记缠绵的亲吻,就是要吻得“云槐夏”整个人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无法思考为止。
“安瑛姿”做得极成功,小嘴香舌是“她”灵巧运用的兵器,不但彻底侵袭男人口腔里的每处角落,直逼得“他”发出满足的喉音,更顺势让自己的一双小手加入运用的阵营,想要取悦“他”。
娇喘吁吁的,“她”撩高裙摆,娇臀美腿大大方方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在“他”瞠得老大的丹凤眼前方挺高双峰。
“摸我……快,摸我!”
冷不防被“她”的娇叱声一吓,“云槐夏”果真伸出双手,偏偏又在最后一刻迟疑的住手。
哪容许“他”迟疑啊!
“安瑛姿”索性自行拉起“他”的双手,覆在自己的双峰上,小手再盖在男人的手背上,指示着“他”展开揉弄挤按的动作。
“对……就是这样……嘤嗯……再大力一点……嗯……”
“云槐夏”亦很快就着迷于掌下的触感,饶是隔着层层衣料,仍然可以恣情感受到女子的双峰是如何的浑圆绵软,却又如何的饱满硬挺。
“他”很快就主动扩张抚弄的范围。
“嘤啊……”
“她”狂野的往后一甩螓首,娇喘吁吁之余,又不禁放声娇笑,“对了,就是这样,快,摸另一边,快点……”
快点……快点……快点!
“云槐夏”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大手得寸进尺,直接探入衣襟,伸进肚兜内。
“唔啊……”
“她”又是一阵娇啼,小手则狂野急切的摸向男人的腰带,将“他”的裤头松开……
“然……然后呢?”朱明听得面红耳赤,可是“安瑛姿”却就突然不说了。
哇塞!他真的是太小看他家的槐夏公子了,原来他家公子就算成了女儿身,照样能把人压倒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瑛姿”本来说得眉飞色舞的娇靥一垮,悻悻然无比。
“咦?”朱明一愣。
“因为我忘了自己的身子情况,月事中,诸事不宜。”
“安瑛姿”说得咬牙切齿。
“月事……噗……噗噗……”朱明整张脸涨得通红,紧闭嘴巴,笑声仍然忍不住从唇缝齿隙间泄出。
“真难听。”
“安瑛姿”瞪着他,“想笑就笑吧!憋着不难受吗?”
“噗哈哈哈……”没错,憋着很难受。得到主子的允许,朱明还真的放声大笑,“哇哈哈哈……噗哈哈哈……哈哈……”
“啧,你还笑得真不客气哪!”
“安瑛姿”本来还有点不快,可是回头想想,整个情况真是教人啼笑皆非,也就跟着莫可奈何的笑开了。
朱明的笑声蓦地响起,且源源不绝的传入小木屋内时,“云槐夏”正合上最后一本过目完毕的账本,小满准备收拾文房四宝。
“朱明在笑什么啊?这么开心。”小满歪着头,纳闷不已。
“也许是他们主仆俩在讲些什么男人间的译话吧!”耸耸肩,“云槐夏”将最后的账本与其他的书册放在一起,排整齐后,整迭拿起来。
“奴婢来拿就好了。”小满急忙说道。
“我来就好,反正我现下可是男儿身,这些对我而言轻得很。”
“云槐夏”笑道,婉拒小满意欲接手的动作。
“是……”小满讷讷的缩回手,整个人亦不自觉与“云槐夏”拉开了些许距离。
“怎么站那么远?”原本要回头交代事情,“云槐夏”这才发现小满离“他”竟有尺余之远。“你可以再靠近一点。”
“呃……”小满却是面露慌张。“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是说,您现下是男儿身,男女授受不亲。”
“这样啊!”
“云槐夏”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勉强她。也是,“他”都忘了自己现下是男儿身了。
“很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小姐,您不必跟奴婢道歉。”小满这下子可不好意思了,只好又说出另一个原因,“其实除了男女授受不亲外,奴婢是在紧张。”
“紧张?”
“云槐夏”又胡涂了,忍不住朝小满俯身,欲问个清楚,“你是在紧张什么?”
“他”几乎要贴上小满的脸。
“我……我……”小满双颊涨红,结巴不成语,两眼突然一翻,晕倒在地上,手中的物品则乒乒乓乓掉落满地。
“不会吧?”
“云槐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不一会儿,小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安瑛姿”和朱明亦目瞪口呆的看看晕倒在地的小满丫头,又看看“他”,活像是“他”揍昏她。
“我什么都没做喔!”
“云槐夏”为自己喊冤。
场面变得有点混乱与嘈杂,混乱是指朱明动手将小满抱起,放在屋内唯一的床上让她休息,“安瑛姿”则仔细观察小满的脸色,做出她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而晕倒的判断。嘈杂是指从头到尾“云槐夏”紧张过度的嗓喋不休,把发生的经过说过一遍又一遍,双手绞扭个不停,边说还边自责。
“小满说我让她紧张,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我又不是故意忘记现下自己是个男人,怎么知道她会紧张到脸红晕倒……”
“好了,别说了。”
“安瑛姿”拉起“他”的双手,将那像是要缠成麻花的十指轻巧的分开。
“没人说那是你的错,也没人说你对她做了什么。小满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而晕倒,说不定待会儿就醒来没事了。”
“也是。”被“她”一安抚,“云槐夏”总算镇定不少。
“但是我仍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紧张。”
“谁知道呢?”
“安瑛姿”耸肩,眼底却有着领悟的玩味——
第6章(2)
“云槐夏”明白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把小满晕倒的真正理由说破而已,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小满终于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悠悠转醒。
“云槐夏”一兴奋,从“安瑛姿”与朱明中间插入,硬是挤到床边,关切的探看小满。
“小满,你还好吗?喝!你可千万别再晕倒了啊!”这丫头的脸竟然又红了起来。
“只要你站开一点,她就没事了。”
“安瑛姿”在一旁闲闲的提点,甚至扯了扯“云槐夏”的衣袖,示意“他”俯身,以便耳语。
“你还没看出来吗?你那丫头是在面对你,或者说面对本公子的时候在害羞。”害羞?“云槐夏”愣了一下,才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