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漂漂也不禁愕视面前出现的美女,她不是电影大明星洪雪雁吗?媒体曾经一度报道她与北村悠有一段秘密恋情。
她为什么会鲁莽地闯进北村悠的办公室,难道说媒体的报道全都是真的?她怔愣得睁大双眼,她的眼前出现了第一位敌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北村悠冷着一张俊脸,依然纹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并挥手示意部属出去。
部属恭敬地退出办公室。
洪雪雁瞄了哈漂漂一眼,奇怪地将哈漂漂从头打量至脚,突然发现她未穿鞋赤着脚,她忽然噗哧一笑,接着娇柔优雅地来到北村悠的身边,一只手轻拂着他的脸庞,“我是特地过来看你。”那一抹讥讽的眼神直瞟至哈漂漂的脸上,仿佛在责怪她的不识相。
北村悠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隐隐形成一道憎恶的怒然。“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他就像一个狂傲的独裁者,没有一丝的疼惜低吼。
洪雪雁讥笑的眼神再度瞟向着哈漂漂。
哈漂漂不知所措地道:“我先出去。”
“对呀,记得穿上你的鞋。”洪雪雁趾高气扬,逾矩地提醒她。
北村悠立即出声:“漂漂,你留下。”
哈漂漂不由得傻住,连忙拾起鞋子站在一旁。
洪雪雁错愕地看了北村悠一眼,眨眼间脸上绽出一朵娇柔的笑,撒娇地轻推着他的手臂,“为什么不让她先出去一下?难道说,她现在是你的新欢?”
北村悠猛然站起来,“注意你的用词!”他的语气净是冷酷无情,眼底充满不可测的风暴。
洪雪雁刹那间怔了下,随后掩嘴娇声抗议:“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是关心你所以才趁着拍戏的空档,特地从大老远跑来看你。”
“没有这个必要,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一丝的友好关系存在。”他的表情严肃得令人不敢逾越一步。
哈漂漂在一旁偷瞄着他和洪雪雁之间的一言一行,悄悄地端详着北村悠。
洪雪雁不能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我们之间没有一丁点友好的关系?但是我都已经和你……”
北村悠立即走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有着一抹轻蔑的讥讽,“别以为上了床,就是我的女人。”他冷漠无情地讽笑。
“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洪雪雁睁大眼睛直视着他。
不待她将话说完,北村悠轻摇着头,“你别忘了,我们不是夫妻,再说你并不是在履行义务;还有你别忘了,我所付出的一夜代价是多少?”
他的话吓得洪雪雁惊惶失措,“我不是真的要那些钱……”
“毕竟你还是拿了。”北村悠毫不留情地说着。
哈漂漂在一旁吓傻了,并轻抽了口冷气,一直不断传有关女明星陪宿的流言,没想到是真的。
“我、我没想到你会计较这种小节……”洪雪雁做梦都没想到,原以为钓到手的大鱼就要这样溜掉。
“小节?”北村悠突然扬声大笑,“洪小姐,你可能会错意,我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女人对我来说只是平衡生理的需要而已,付你钱也是理所当然。”
此刻不仅洪雪雁怔住,连哈漂漂都不禁被他的话震慑住。
在他的理念里,女人只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洪雪雁没想到此趟特地前来看他,原先还抱着一丝的希望,他会是她今生的倚靠,万万没想到他竟毫不留情地羞辱她。“你……比外面的禽兽还可恶!”
北村悠忍不住一声大笑,“你不如直接说我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但是你也别忘了,我这禽兽不如的男人,不仅曾经让你飘飘欲仙,还给了你一笔可以买一栋房子的代价。”
洪雪雁登时惊骇地瞠大双眼看着他,挫败地退了好几步,“你……”
“我可以告诉你,我俩之间各取所需两不相欠,如果你对我有万分的不满,你可以从此不要再见我,再说我也已经对你兴趣缺缺。”北村悠目光如利刃般的直瞪着她,嘴边的讥讽笑意令人有不寒而栗的悚然。
他居然毫不客气地拒绝她,看来她的美梦根本就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她的付出全都付之流水,她再也抑不住一再遭到羞辱的怒气,她再也不在乎眼前这个男人。
“看来你是找到了新的发泄对象。”她恶毒的目光瞟向站在一旁静默观赏她与北村悠之间冲突戏的哈漂漂,“你的眼光也越来越没水准了吧。”刹那间,她所有恶毒的嘲讽就一古脑儿地倾泻而出。
哈漂漂没想到自己竟会无辜地被卷进这场风暴,试问又有谁能忍受这种侮辱的目光和言语,她闭上双眼不停地安抚自己,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北村悠的耐性却已所剩无几,他的脸色立即转为一阵青绿,他一把攫住洪雪雁的手硬是将她拉至门边,怒火地打开门,也不顾门外有数十道惊讶的目光,硬是将洪雪雁推出门外,并对外面的部属咆哮:“给我出去!通知警卫,将这女人撵出去。”接着他愤而将门甩上。
洪雪雁当场怔傻了,他居然能如此狠心地让她这般难堪!这样的羞辱让她情何以堪?
她愤而对着门嘶吼:“北村悠,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门的另一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警卫接获通知立刻冲上前强硬地请洪雪雁离开,她最后在数十双满含讥讽的眼眸下难堪地迅速逃离。
哈漂漂看到受尽北村悠凌辱的洪雪雁是如何难堪地离开,他句句无情伤人的话语在她的心里、脑里盘踞,挥之不去。
天啊!原来他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她竟还天真妄想着要拥有这张长期饭票?!
“漂漂、漂漂……”
一道轻柔如棉絮的声音在哈漂漂的耳边轻唤,她迅速从震慑中拉回神,“啊,什么事?”接着,她慌乱地看着办公室,“她人呢?”
“被我赶出去了。”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歉疚,反而是一股理所当然。
“为什么?”她又再一次怔愣。
“没有为什么,我一向就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他泰然地说话,仿佛之前的争吵与他扯不上一点关系似的。
哈漂漂质疑地看着他,“你不只是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而是唾弃所有的女人。”
北村悠冷冽地一笑,“是吗?从见到你至今,我伤害过你吗?”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哈漂漂毫不思索地说。
他突然沉寂,原本凛冽的双眸不经意地显现一抹温柔,“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你对我来说是一个无害的女孩。”
“无害?”哈漂漂错愕地看着他,她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涵义。
“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全心全意侍奉一个男人的女孩,而那个男人就是上帝;既然你心已有所属,对我来说自然是无害。”北村悠坦然说出原因。
哈漂漂顿时痛苦地闭上双眼,心里默念……天啊!
在他的心里因认定她是上帝的女人,所以才毫无设防地让她接近他,她不禁疑惑这是幸还是不幸。
哈漂漂猛然睁开双眼,温柔和善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悲悯,“你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女人?”
被说中他心中的痛处。北村悠瞬间脸色丕变,“我不需心理医生,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
“北村先生……”哈漂漂没想到会激怒了他。
他眼神如冰、神情阴鸷,猝然地转身走向门边,“做好自己的事,其余的事就不要多问,这样对你才会有好处。”说完,他便拉开门走出办公室。
哈漂漂霎时愣住,也更明确地感觉到他心里一股沉重无比的压力,只是她还无法了解,他这股压力是如何形成、又来自何处。
尽管今天过得不是很愉快,北村悠还是没忘记要带哈漂漂去买双平底鞋。
一路上他们并肩走在一起,许多擦身而过的陌生人莫不投给他们一记羡慕的眼光,哈漂漂的心里不禁泛起一抹虚伪的陶陶然。
走过许多家的鞋店,他不是认为设计不好就是花色不对,在别人的眼里他或许是个极为挑剔的客人,但在哈漂漂的感觉上他是一个要求完美的男人。
最后漂漂的脚上终于有了一双非常舒适的平底鞋,这双鞋穿在脚上让她有着一种窝心的感觉,这可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一双鞋。
走在路上,北村悠突然偏过头看着身边略显矮小的哈漂漂,“你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唾弃所有女人的男人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禁令哈漂漂顿住脚,这正是她所想不透的问题。但由于怕会再次激怒他,她打算埋在心底不再追问,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起。
“只是我的感觉。”
“其实你的感觉很正确,我不喜欢女人,痛恨女人的束缚,更甭谈是以一张纸就困住一辈子的婚姻。”他的嘴角苦涩地拧起。
哈漂漂讶异地看他一眼,目光很快地从他的脸上挪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能问一句吗?为什么?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出来。”
他突然冷漠地嗤笑一声,“本来我一直不想说。”他紧抿着双唇,仿佛在思索,“然而你却给了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安抚感。”
“是吗?”哈漂漂突然觉得好笑,“或许就如你所说,我是一个心中已有上帝的女孩,所以对我一点都不设防,你才会坦然地对我敞开心胸。”
“或许真是这样。”北村悠的眼中闪出诙谐的光彩,加深了那双迷人眼眸的亮度。
恍惚间,她似乎感受到他的态度回复柔和,“我可真的要感谢上帝,因为它而能让我看到你真实的一面。”接着,她逸出一串银铃似的悦耳笑声。
听见她愉悦动人的笑声,北村悠脸上的僵硬线条逐渐地柔和,“瞧你说的,好似我是个双面人。”
“本来我一直不相信有双重个性的人,但是认识你之后,我深信不疑;只是你不觉得很累、很痛苦吗?要是换作我,一定会崩溃发疯。”哈漂漂露出清脆的笑声,径自说着。
北村悠忽然止住前进的脚步。
哈漂漂立即感觉不对劲地回头瞅着他,一看到他脸上冷漠的表情,她的笑容迅速冻结在嘴边。她回头走向他,怯怯地望着那森冷的神情,“对不起,又惹恼你。”
“我们回去吧!”北村悠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一直尾随着他们的座车,立即钻进车里。
哈漂漂没想到自己居然笨到搞砸这一次难得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一脸怅然若失地钻进车里。
一路上北村悠始终板着脸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回到家里,阿忠发现了他俩之间紧窒的沉闷,北村悠阴郁的脸上有着一抹严肃,而哈漂漂的脸上也有着相同沉郁的神色,只是她的神情又透着一抹惶惑的无奈。
北村悠不发一语径自走上二楼,根本不给阿忠关心他的机会。
阿忠摸不着头绪地瞅着哈漂漂,“主人……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工作上不顺心惹火了他?”
“不是工作惹火了他,是我,是我惹火他。”哈漂漂老实招认。
“你?”阿忠错愕地看着她,出门时他就一直担心她会将公司搅得天翻地覆,没想到他的第六感竟然这么灵,“你是哪里出错?”
“我也只不过指出他对女人的偏见,谁知他是一个无法虚心接受指正的男人。”哈漂漂悻悻然地道。
阿忠终于明白主人的怒气何来,他不禁苦涩地一笑,“他就是这样的人。”
“哦,原来你也清楚他是这样的人?”哈漂漂吃惊地看阿忠一眼,随即了悟地道,“我怎么忘了,你一直服侍着他,而且你也是男人……”
“嗯,漂漂,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阿忠出声警告她。
“哦。”哈漂漂连忙闭上嘴。
阿忠突然一脸神伤地瞟向二楼,“主人今天会鄙视女人,也不是没有原因,但是这个症结要他自己去解,不是旁人能够帮他的。”
他果然有原因!
“那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哈漂漂好奇地看着阿忠。
“不行!要说也只能主人自己说,我们不可以乱说。”阿忠坚决的表情显得很严肃。
哈漂漂无奈地耸了一下肩,“算了,像他这种藐视女人的男人,不说也罢!喜欢闷在心里,不如就让这个解不开的原因闷死他自己。他也不想一想,生他的母亲可也是女人,除非他也藐视自己的母亲。”
她愈说愈激动,近乎失控,阿忠见状连忙以手捂住那张聒噪的嘴,“嘘!不要这样嚷嚷,主人会听见。”
哈漂漂扯开嘴上的大手,“他能听见最好,我就是故意要让他听见。”
说时迟那时快,北村悠冷着一张脸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俯看着哈漂漂和阿忠。只见他紧握栏杆的手指关节泛白,朝着楼下狮吼:“阿忠,上来。”
“好,我马上来。”阿忠紧蹙眉头瞥了哈漂漂一眼,“叫你住嘴,你不听。”
哈漂漂不由得微怔,听阿忠言下之意,北村悠仿佛会责罚她?
难道他会将她遣回教会?
天啊,她愁闷地蹙起双眉,真是张爱惹祸的嘴,好不容易蒙骗混进他的身边,目的都还没开始进行就已三振出局。
可叹!
“阿忠。”
阿忠闻言,不由得浑身紧绷,“主人,您就别太介意一个小女孩的无心之话,其实漂漂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女孩,或许是因为她本身是位修女,天生本着悲天悯人的心理,所以才试图想开启你那被仇恨蒙闭的心灵。”
北村悠不由得冷笑,“阿忠,我只不过想叫你帮我倒杯红酒,你却一进门就絮絮叨叨地帮哈漂漂说话,我不得不怀疑你和她之间……”
阿忠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没有,绝对没有,我真的是昨天才第一次看到漂漂。”他急忙解释着。
北村悠又是一记冷笑,“这女孩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不仅掳获了你的信任,连我都有被软化的迹象。”
“真的吗?主人,您……”阿忠震惊地看着北村悠。
北村悠走到窗边,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点点渔火,“你说得对,我被仇恨蒙闭了心灵……”他闭上眼睛,一掌用力拍在墙上,这一掌不知隐含了多少恨、多少怨。
“主人。”阿忠似乎也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老夫人当初要不是为了您,我敢说她也不可能嫁进北村家。”
北村悠痛苦地扭曲整张俊颜,一句“为你着想”为他带来了二十几年的痛,这个痛就像一根刺,实实在在地扎在他的心头二十几年。
“好了!不要再说,去帮我倒杯红酒。”此刻的北村悠像具冰冷的石膏像,发出闷闷的低吼声。
阿忠真的想不透,主人为什么要一直将自己封闭在仇恨中,终日抑郁不欢,他无奈感慨地轻摇一下头,转身退出房间。
阿忠一边叹息、一边摇着头,攒眉蹙额地走下楼。
哈漂漂惊愕地看着阿忠脸上的表情,她心里虽有些惊慌,但仍极力抑制住,小心地不让自己无助的神情流露出来。“他是不是要送我回教会?”
阿忠抬眼看了哈漂漂一眼,勉强露出一笑,“没有,他根本没提到你。”忽然,他有着一个念头,既然连主人都承认哈漂漂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他何不让她接近主人,改变主人的想法、化解主人心中的郁结。
阿忠兴冲冲地拉住哈漂漂,“漂漂,我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哈漂漂俏皮地问,倏地她脸色一沉,“不过你先告诉我真话,他真的没骂我?”
阿忠当然明白哈漂漂所指的“他”是谁。
“主人为什么要在背后骂你,再说主人从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对任何人若有不满都是当面直截了当地说。”阿忠义正辞严地道。
“噢,对不起嘛,我以为他在生我的气。”哈漂漂气不过地努起小嘴。
“主人没生你的气。”阿忠非常笃定地告诉她。
哈漂漂一听北村悠没生她的气,脸上所有的忧惧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和的娇笑。“阿忠,你刚才说有事要拜托我,是什么事?”
阿忠迟疑地顿了一下,思忖该不该将主人心中的痛说出来?
他一双充满疑虑的眼停滞在哈漂漂温馨的笑容上,她的笑容、她的纯洁是否真能化解主人积压了二十几年的恨与怨?
他不敢冒险,最后只是微笑摇着头,“没事,还是我自己来。”
从酒柜里拿出主人最爱的红酒,阿忠小心翼翼地斟上一杯。
“你们主仆二人都是怪物,一个根本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一个嘛有话只说到一半,敢情我是到了鬼魅之家。”
此刻的阿忠正悄悄地聆听哈漂漂的抱怨,一个失神将红酒溢出杯外,他回神惊慌地低吼一声:“噢!真是要命。”他急着清理溢出来的红酒,一时手忙脚乱撞到已倒满的酒杯。酒杯一个倾斜落到地上,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看着满地的碎片,他又是一声低咒:“我是怎么一回事,今晚老是做错事?”
此时,楼上又传来一道嘶吼:“阿忠!”
阿忠顿时慌乱得不知所措,“来了。”扬声响应,他又低头看着一地的碎片。
“他是不是要喝红酒?”哈漂漂不忍见阿忠惊惶失措的样子。
“嗯。”阿忠随口应了一声。
“我帮你送红酒上去。”哈漂漂自告奋勇地说着。
“可是这瓶剩这点不够一杯,你到后面的酒柜里再拿出一瓶,倒一杯八分满的红酒帮我跑一趟,我去拿清扫的工具清理这一片……”阿忠手指着脚边的一片混乱。
“好,我帮你送红酒。”哈漂漂欣然应和,转身从酒柜中再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阿忠则急匆匆地去拿清理地板的工具。
哈漂漂小心翼翼打开酒瓶上的封条,拔开软木塞。一会儿她才知道,用尽了所有吃奶的力气,她依旧拿软木塞没辙。
“阿忠……”又是一声叫唤,但这一声有着明显的愠怒。
他愈叫哈漂漂就愈慌,她急得大声响应:“来了。”看看还卡在瓶口的软木塞,她所有的怒气瞬间爆发。
“叫!叫!只会叫!”倏地,她灵机一动,拿着打不开的红酒和一只酒杯,转身冲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