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在邱家激起不小的波澜,尤其是邱家二老,简直不能接受危世淮给的理由。
“叫他给我滚过来解释。”邱亦诚学着父亲的口气对着危世淮“命令”道。
危世淮则是不以为意的猛盯着电话,根本不理会他。
“我知道我妹是个刁蛮的娇娇女,你不是心甘情愿的答应这桩婚事我也知道,不过,你是不是好歹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了一条内裤取消婚礼是怎么一回事?”再怎么说他毕竟是做哥哥的,总不能胳膊往外弯啊。
见危世淮还是没有理会他,他好奇的伸出手在危世淮的面前挥了挥,“你中邪啦?”看他一副想把电话吞入肚的样子,诡异极了。
“别管我。”他拨开他的手,他已经快没耐心等待了。
“喂,你——”邱亦诚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危世淮眼睛猛的一亮,快速的伸出手把话筒拿起凑到耳边,期待的朝话筒喂了声。
可没一秒他脸上的神采骤的黯淡,四川的变脸绝活也差不多是如此吧。
“我知道了,你来就来吧。”危世淮简短的说,随即收线。
邱亦诚讶异且纳闷的看着好友失望的挂上电话,忍不住问:“是公司有什么事吗?”不对啊,公司的事情不会打他的专线。
“是伯父伯母?”世淮的父母长期旅居加拿大,连他都很少看过,他们是对很开放的父母,外国人作风,从来不干涉儿子的任何事情。
危世淮白了他一眼,“你想他们的话,我可以把他们的电话给你。”
“你姐?”他还有个姐姐在美国,同样很少回来。
“问这么多干么?”他懒得回答。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在等谁的电话,好像没接到会死一样。”邱亦诚深感无辜。
危世淮怔了怔,有这么明显?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看着他脸上浮现被说中的惊愕状,邱亦诚好奇极了,试探的问:“是女人?”如果是的话,那可是比天下红雨还要稀奇了。
“你管这么多干么。”危世淮佯装平静靠坐进椅背。
“我看八成跟那条内裤的主人有关对吗?”他的直觉不会有错的。
危世淮沉默了几秒,“我没办法回答你。”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真相,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
“世淮,”邱亦诚难得露出严肃的神色,“若你只是在外面玩玩,我相信亦雯会接受的,女人嘛,不就是需要哄吗?我也会替你说说好话的。”
“亦诚,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有看过我哄女人吗?”危世淮冷硬反问,“更何况,今天我决定解除婚约,不是因为你妹妹允许或不允许我做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为了替邱亦雯保留颜面,他暂时不想把实情说出。
邱亦诚审视他的神情许久,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了,所以你是恋爱了。”
恋爱?!危世淮面无表情的否认,“都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谈恋爱的白痴。
“我从来没看过你这么期待一个女人的电话,更何况,这支电话是你的私人专线,可以得知的人不多。”尤其是女人更别想,“可见,她对你极其重要。”重要到甘犯众怒毁婚。
“你不用再乱猜测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他站起身,意思话题结束。
“好吧,我也不问了,反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你跟我妹的婚事也算是我闯的祸,我也没资格说啥,总之我已经把我爸的话带到,你自己看着办吧。”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他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亦诚。”危世淮喊住他,正色道:“我很抱歉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别傻了,那些跟我们的友谊无关,还是永远的好朋友?”他在门口停下,转头问。
“还用说吗?”他稍微松了口气。
邱亦诚点点头,咧开唇道:“晚上有活动,要一起来吗?”
“不了,我还有事。”危世淮摇头推掉。
“嗯,那再约了。”邱亦诚朝他扬扬手,转身走出办公室。
而危世淮则是站在原地暗忖了半晌,也跟着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不想去分析这阵子以来,充斥在他胸口的情绪代表了怎样的感情,他只知道他现在必须见到她,立刻!
找不到人。
危世淮翻遍饭店也找不到夏水漾,想要问她家的住址,却被一句“对不起,员工私事无法奉告。”给堵了回来。
距离他上次看到她已经将近一个礼拜,他的耐性从原来的压抑转变为冲动,再也无法继续ㄍーㄙ着等她主动找上门。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渴望见到她是因为想她,因为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整天想着一个女人。
他只是想要问个清楚,那天在他最后的印象之后,到底还发生什么事情,还有顺便告诉她婚宴已经取消,没错,就只是这样。
危世淮将车子缓缓停在邱宅外的一个角落,步下车,决定在附近展开搜索。
他记得她曾说过她跟邱家是邻居,但是他又不希望询问亦诚,添加不必要的困扰,相信只要他在这边守久了,应该会见到她才对。
等待……他第一次这样等待一个女人,若是让他的朋友知道了,想必会跌破不少眼镜吧。
他自嘲的想着,双手插入口袋,这才发现一包被遗忘许久的香烟。
习惯的掏出香烟正准备点燃时,夏水漾的话突然浮现脑海,“烟抽多了不好,你该戒烟了。”他按着打火机开关的手骤的松开,想了想,将整包烟朝草丛用力的抛去。
绝对不是因为她曾说过要他戒烟,所以他才戒烟,纯粹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想抽罢了。
没错,他继续在心中说服自己,即使都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他还是不愿意承认与面对。
随着天色逐渐暗下,危世淮也从在外慢步找寻改为回到车内等候。
他也很意外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毅力,竟然足足等了快五个小时还没离开?
该死,她为何都没出现,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一直都待在家里足不出户,二就是她外出到三更半夜还不回家,而后者的可能性引起他更多的猜臆。
这阵子她的突然失去联系,是因为她交了男友吗?她的迟归,都是因为跟男友约会?
无数的画面闪过他的脑际,其中包括她被陌生男人拥在怀中亲吻,甚至更过火的将手伸入她的衣衫,还有……
该死,他不自觉的低咒出声,光是想象就让他非常的不爽,异常的想杀人。
危世淮没发现自己握拳的手指正紧紧的掐入掌心,突然,远方逐渐接近的车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坐正身子,犀利的视线紧盯着行驶过自己身边,缓缓停在右前方一户人家门前的房车。
一个高大的身影自驾驶座走了下来,绕过车头,殷勤的将副驾驶座的门打开。
他看到夏水漾跟着下了车,带着美丽的笑容朝男人致谢。
那个男人是谁?方才臆测的景象又闪过他的脑海,让他除了拳头紧握之外,还咬紧牙关而不自觉。
刚下车的夏水漾哪会注意到自己正被一双闪着妒火的视线给锁住,礼貌的朝着送她回家的胡大维道:“谢谢你送我回家,晚安。”
“不客气,亦诚交代我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胡大维风度翩翩的回应。
“我看我们都是被亦诚哥拉出来当烟雾弹罢了。”任谁都看得出来,亦诚哥根本要约的就是家芹嘛。
“那也无妨,我倒是很高兴他今晚拉我出来,否则也不会认识你这么美的女生了。”他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谢谢,”她大方的道谢,然后客气的微笑,“我该回去了。”
看样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胡大维也算有风度没有强留,只是朝她伸出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请问我还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饭妈?”
“没有!”两个相同的声音自不同的方向窜出,不过都不是属于夏水漾清脆的嗓音。
“呃、爸。”夏水漾朝右边家门口望去喊了声,又朝左后方看去惊呼道:“危世淮?!”他怎么会在这?
两个男人不只同声反对,还同时臭着一张脸打量着胡大维。
“伯父,还有……”胡大维虽然感到困窘,不过还是有家教的挤出抹笑跟他们打招呼。
“谁是你伯父?我又不认识你。”夏正涵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胡大维尴尬得快挂不住笑容,连忙转向危世淮,“这位是大哥喽?”
“我跟你同个爸妈吗?”危世淮冷冷的嘲讽,让他的笑容彻底僵住。
“对不起,请你先回去吧。”惨了惨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抓包的女儿跟被抓好的老婆?
“ㄟ,好吧,那我先走了,我会再打给你的。”胡大维只有在看向夏水漾时,还可以勉强咧了咧嘴。
“永远不必再打,不送。”再度开口的是夏正涵,不过用杀人的视线将胡大维瞪上车的则是危世淮。
一直到胡大维驱车离开回到家后,他还忍不住站在镜子前面端详,怀疑自己有这么惹人厌吗?害他一个月都没自信抬起头来走路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朋友?让我很尴尬耶。”夏水漾一等胡大维发动车子,就抗议的朝眼前的两个男人抗议。
“这种朋友不要也罢,三更半夜才把你送回来,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夏正涵不由分说的就把他列入了黑名单。
“没错,你太天真了,要是被下药怎么办?”危世淮也附和,毕竟他曾经受过被下药之苦。
“没错,你这丫头是太天真。”嗯,这个年轻人还不错,夏正涵上下瞄了瞄他。
“他是亦诚哥的朋友,我们今天也是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只是亦诚哥送家芹回去,所以才托大维载我回来。”
原来亦诚今天说的活动就是二对二相亲?危世淮只觉得一肚子酸,而她竟然已经叫他“大维”了?
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自动开阖,声音已经飘扬在空中,“该死,邱亦诚,我要宰了他。”
夏水漾惊讶的看着危世淮愤怒的神情,心底泛起期待的欣喜,他在生气?是因为嫉妒吗?
连夏正涵都感到奇怪,注意力马上整个转移到危世淮身上,“你是谁?”
“夏先生,我是危世淮。”他点个头致意。
嗯,态度大方合宜,“你就是危世淮?”果然一表人才,“你是来找亦雯的吧?”
“不,我是来找夏小姐的。”这阵子不见,她似乎过得很好?这让他有点气恼。
“喔,你找她有什么事情?”
“因为前阵子为了我婚宴的事情让夏小姐费心,现在婚礼必须取消,我特地过来谢谢她之前为我们付出的心力。”危世淮虽然是在回答夏正涵,可视线还是直锁在夏水漾身上。
“你说什么?婚宴取消了?!”夏水漾一脸惊愕,“你不娶亦雯姐了?发生什么事?”天,她惊讶得心脏都快自胸口蹦出来。
“我要站在这边详述吗?”他凝视着多日未见的她,眸底闪过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思念。
“ㄟ,那……那改天再说吧。”虽然她超想知道答案的,但是,就怕被爸爸看出自己的异样。
“改天?”他语气中带着嘲讽的不确定,“现在很多人都喜欢莫名其妙的消失,对自己的工作毫不负责。”
她心虚的低垂下头,她再白痴也听得出他话中的隐喻,可她又不是不负责任,只是为了想要测试他,不过这可不能说。
“你说的对,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夏正涵哪知道他话中的含意,还赞同的点头,难得的邀请他,“不介意的话,进来坐坐吧。”他一向很欣赏有能力的年轻后辈,当然,必须是对他女儿没意图的年轻后辈。
“我很乐意。”危世淮微微扬起唇瓣,视线飘向夏水漾。
羞涩的移开视线,她还是不敢置信的在心中反复思索他方才的宣告。
他真的取消婚约了?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她?会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就算现在马上要她死去,她也了无还憾。
一直到夏正涵领着危世淮定人家门口,夏水漾还是很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看样子爸爸对危世淮的印象不错,否则怎么可能会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可要是他知道女儿爱的正日正他破天荒邀请入门的危世淮,想必一定会气得拿起扫把赶人。
天,她得好好掩饰对他的思念跟情感才行,否则一定会把他吓跑的,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她暗暗的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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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夏水漾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客厅,强迫自己压抑住留下来追问危世淮答案的欲望,冲上二楼的房内。
这阵子她刻意自危世淮面前“人间蒸发”,就是想要看看她的消失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意义。
可是明明是要测试他的行动,却让她每天都度日如年,一到中午就要忍不住伸手拿起话筒,拨打那个早已背熟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被制约的是谁了。
可不管她怎么等,怎么忍,他还是没有主动找她,甚至连她把婚宴策画的工作委托其它同事进行,他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连问问同事她移交工作的理由都没有,让她沮丧极了。
好几次她都要不守规条举手投降了,是家芹总是在关键时刻阻止了她。
若他在意你,绝对不会不找你的,一定要ㄍーㄙ住。
就是这个理由让她听话的忍耐着,甚至为了转移注意力,还答应跟他们出去聚会。
可没想到才回家就看到他出现在家门口,还说他已经解除婚约,真的是让她又惊又直口。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能够再度见到他,她就觉得开心又满足,要不是碍于爸爸也在,说不定她会巴上去抱住他哩。
想到他现在就端坐在楼下的客厅中,她的心脏止不住的雀跃,不知道爸爸都跟他聊些什么?会不会喜欢他?
此刻,她很怀疑自己前阵子不见他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有好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好多的疑问想要问他,可是她知道若自己现在下楼的话,肯定无法掩饰心中对他的那份澎湃情感。
可是她真的好想下楼去见他,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夏水漾一会站起身走到门口,一会又犹豫的转身坐回床上,来来回回的挣扎着。
好吧,她偷偷躲到楼梯偷看总可以了吧?
好不容易在挣扎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她马上兴奋的朝房门走去,正转动门把要将门打开,一个人影迅速的自开启的门缝窜了进来,还顺手将门给带上。
“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危世淮。
“是我。”他自在的扯扯唇,好像站在她房内是件再自然也不过的事情。
“你不能在这边,快点出去。”虽然她也很想跟他独处,可是若被爸爸发现,以后就麻烦了。
“原来我这么不受欢迎。”她迫切的逐客令让他的心情非常的恶劣,他以为她会为他的出现而感到开心。
“这个以后再谈,你快点出去啊。”夏水漾紧张的猛看着门板,就怕爸爸破门而入。
“你交男朋友了?”危世淮眯起眼,低沉着声音问。
她的态度转变太多,不但跟其它男人出游,而且一回家就躲上楼,摆明是不想见他,再加上现在竟然还迫不及待的想赶走他,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其它。
“你不要乱猜了,我爸会发现的,你快点走吧。”她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跟他解释什么,干脆伸出手推他。
“原来,”他自顾自的解释了她的行为,胸口中的妒火霎时狂烈的炽烧起来,“难怪你这阵子会连工作都不顾的消失。”原来是忙着约会。
“是那个叫做什么大维的蠢蛋?”他没发现自己的口吻中充满护意。
夏水漾愣了愣,纠正他,“他是个好人,你不该这样批评人家。”
“看他那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定满肚子坏水,他只是想要跟你上床罢了。”她竟然这么维护他?危世淮的理智已完全丧失,口不择一言的道。
“危世淮,请注意你的用字遣词,人家大维对我的举止完全是止乎礼,没有一点点逾矩。”气死了,她虽然爱他,可是不代表他可以这样污辱只有一面之缘的大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个没风度,没有礼貌的色鬼了?”
“我没有这样说,我的意思是——”
她还想说话,整个人却被他突然的揽入怀中,熟悉的热度缄封住她的口,粗暴吸吮着她细致的红唇。
“痛——”他毫不怜惜的啃舐着她柔嫩的肌肤,让她忍不住呼痛。
“他也这样吻你吗?”他的眼神狂乱而阒暗,沉重的气息在他的唇移到她的耳边时窜入她的体内,让她感到一阵寒傈。
“不要这样……”她将双手贴在他的胸前想抗拒他,可紧捉着他线衫的动作是那么的没有说服力,反而像是害怕他离开似的。
天,她的确是想要他抱她、吻他,可不是在这种状况下啊,这种毫不温柔的碰触让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感情,纯粹只是种发泄的怒气,她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这样吗?”他轻佻的在她耳边吹气,大掌探入她的衣衫,隔着胸罩掐揉着她浑圆的胸脯,让她颤抖得几乎无法站稳。
阵阵的酥麻在他的手指找到胸罩后的尖端捻玩时,窜过了她的全身。
“天……”她嘤咛着,双腿一软,整个人终于投降的瘫在他的怀中,若不是他强壮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支撑,她早就跌坐在地。
她抬起被欲望占据的双眸望向他,眸底闪烁着干言万语,这让他的怒气与妒意瞬间消逝,怔怔的停不动作,两人就这样互帼凝视。
“漾漾——”忽的,房门被打开,夏正涵与陈美娇呆立在房门外,看着房内亲昵的一幕,空气霎时冻结起来。
ㄟ死,这是夏水漾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果然被抓到了吧?
天,她会疯掉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危世淮,你不是说要上洗手间,怎么会跑到我女儿房里来?”夏正涵神色严肃的问。
“呃、爸,是、是我叫他进来的。”夏水漾忙推开身前的男人,迅速的跟他拉开距离。
那种极力想要跟他撇清的行动,让危世淮又不爽了起来。
“你叫他进来的?”夏正涵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因为、因为我下楼到一半突然头晕,恰巧碰到他,就请他抱我回房间。”她脑筋转得快,随口掰着,还一边用眼神暗示危世淮不要开口。
“你不舒服?”这个理由马上让夏正涵转移注意力,关心的上前查看,“爸爸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只是有点贫血。”她心虚的扯扯唇。
“那还得了,快点躺下。”夏正涵急忙招呼女儿躺下,还朝妻子说:“快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来替女儿检查检查。”
“不用了,我睡一下就好,请危先生先回去吧。”她只希望爸爸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危世淮跟她身上。
“对不起,小女身体不适,不方便再招呼你,谢谢你刚才帮忙小女。”夏正涵相信女儿的话,朝危世淮礼貌的道谢。
危世淮深深的看了夏水漾一眼,点点头,“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他要走了,她真想自床上跳起来陪他出去,可碍于爸爸在旁,只好冷淡的把脸撇开,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
危世淮的眸底闪过一丝恼怒,转身走出房间,在场的所有人只有陈美娇注意到那抹异常,她困惑的看着关上的门扉沉思了半晌,又看看一直偷偷瞄着门口的女儿,突然脑中一阵清明,唇角缓缓的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