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南野优罗说今天没事,要充当向导带她到处逛逛,没想到竟下起雨来,好好的兴致都被破坏光了。
“抱歉,很无聊吧?”南野优罗端来散发浓郁甜味的热可可,跟着她坐下来,“原本想带你去逛浅草的,可惜天气这么糟,怕逛起来也不尽兴了。”
白雨容连连摇头,“没关系,天气糟又不是你的错,如果明天放晴的话,我们再去吧。”要麻烦南野优罗这个大忙人已经够让她不好意思了,怎么好连天气的帐都算到他头上去?要找人出气也该找南宫耀才是,偏偏不巧得很,那家伙说有工作要忙,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这样吧,我正好要整理歌迷寄来的礼物,你能不能帮忙?因为实在太多了,一个人整理还具有点头大。”
“好啊!”其实她是对那些被警察送回来的音乐盒比较有兴趣,她很好奇为什么小偷放着值钱物品不拿,净偷这些价值普通的音乐盒,莫非其中有什么阴谋?还是说,那其中混着价值连城的古董,只是他们不识货,所以想全部搬走?
不管怎么样,现在她有事做总比闲在客厅闷得发慌好多了。
跟着南野优罗来到储物间,白雨容诧异地抬头望着满室小山高般的礼物堆,心中不禁感叹,要当个死忠歌迷还得花上不少钱呢!
“怎么了?”南野优罗见她愣在门口,笑问:“被这堆东西吓着了吗?”他好心地拉她进房,并且搬来椅子让她坐。
“这里的礼物……没有一万也有五千份吧?”白雨容好奇地东摸摸、西瞧瞧。
“我没有仔细数过,因为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老实说,它们为我造成不少困扰。”南野优罗笑了笑,随手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小铁箱,放到白雨容手上并打开它,只见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项链、戒指与耳环,多到令人眼花撩乱。
“哇!好多哦,更是惊人!”白雨容仔细地欣赏着每个饰品,发现它们几乎都价值不菲。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歌迷的信件和卡片,礼物就可以免了,因为我就这么一个身体,用不了这么多的东西,他们把钱花在这上面其实是种浪费。”南野优罗苦笑着比比架上满满一整列的可爱布偶,“瞧,有些可爱的歌迷还送了这样的东西,但是……”
白雨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以理解。”她掩着嘴,不敢笑得太大声,但是那满列的熊布偶、狗娃娃,甚至还有加菲猫和凯蒂猫,实在与南野优罗的形象不搭。
“我知道很好笑,可是要我把歌迷的心意丢掉,我又觉得不妥。”
“那你要怎么处理它们,难道要买座仓库存起来?”白雨客走近架子,抱起一个毛茸茸的猫布偶,软绵绵的触感摸起来舒服极了。
“如果我再唱个两年歌,说不定真要买块地盖仓库来放礼物了。”南野优罗无奈地道。
“那么,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呢?”白雨容把布偶放回架上,笑咪咪地问。
南野优罗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送给育幼院的孤儿怎么样?”白雨容指着那堆布偶,“如果收到可爱的娃娃或是小装饰品的话,孩子们一定很高兴。”
“对呀,怎么以前都没想到呢?”南野优罗连连点头赞道:“真是个好方法,这么一来既可以不用占地方,又能让孩子们快乐,也不会辜负歌迷心意了,真是谢谢你,雨容。”
“不用客气啦!我只不过是帮你想办法,实际要做的可是你哦!”白雨容活动着双臂,拉出一袋未整理的礼物到桌边坐下,“那我开始替你分类整理了。”
善良的好女孩。南野优罗微笑瞧着她,心想耀真是找到一个美丽的瑰宝,如果他胆敢伤雨容的心,就别怪他这个多年知交手下不留情,狠狠整他一顿,而且保证会让他终生难忘,不敢再辜负任何一颗清纯少女心……
“优罗?你在发什么呆?”白雨容不知何时跳到他面前,对着他猛摇手。
“没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东西不知道该放哪里吗?”
“是这个。”她拿出一个只有手掌大的音乐盒,“那天你的经纪人不是把被偷走的音乐盒送回来吗?要不要把它们全放在一起?”
“嗯。”他接过那只设计别致的音乐盒,它的外观是长方形,质地看起来似乎是上等的红桧,侧面有个小小的开关。打开一瞧,里头衬着黑色绒布,盖上刻着美丽的花纹,而曲子则是一般音乐盒鲜少使用的管弦乐——华格纳的“RideOfTheValkyies”,意即“女武神的骑行”。
“这个音乐盒好特别。”听见那光是单音就足以震撼人心的音乐,白雨容也跟着凑近观赏,它没有旧式的芭蕾舞娃娃,只有一个小小的放音装置,乐音品质普通,但仍听得出它的曲调来。
“这个倒是可以拿来当摆饰,待会儿把它拿到客厅去吧。”南野优罗将它搁到一旁,“我们先整理眼前这堆吧,老实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整理了,要是没有你帮忙,我可能会干脆继续把它们堆在那里。”他苦笑着,“实在是礼物太多,无福消受啊!”
白雨容边笑边拆开另一个礼物,“可是你有办法把福气分给别人,不是也挺好的?”
“也许吧。”南野优罗赞同地点头,正要坐下一起整理时,楼下大门忽然传来铃声。
“应该不是耀吧,我明明要他带着钥匙出门的。”南野优罗无奈地起身下楼。
白雨容也跟着去开门,原以为是南野优罗的经纪人或南宫耀,却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竟是派对那天与她和洛希撞成一团的美女藤原绿。
“对不起,打扰了。”见到南野优罗出来开门,藤原绿露出讶异的表情,“请问一下,那个……南宫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你要找耀?”南野优罗的眉忍不住往上微挑。
南宫耀这家伙,在外头拈花惹草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把他的住址外泄?回头不好好教训一下南宫耀,他就不姓南野!
“耀出门办事去了。”白雨容好心地代答。
刚看到她时,还以为她是上门讨那日的洗衣费,却没想到她开口就找南宫耀,看来那色性不改的家伙已经泡女人泡到没理智了,把名歌手的住址告诉别人,这么做不是对优罗交代不过去吗?哼!果然是只超级大色狼,为了女人连友情都不顾。
“他出门了?”藤原绿有丝失望,“那么请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有什么急事吗?”南野优罗硬是把对南宫耀的脾气压下来,毕竟他面对的是客人,总不好一句“不知道”就把人家拒之门外。
“是有点急事……”藤原绿促局不安地绞扭着手里的皮包。
“如果不嫌弃,要不要进来等他?我想他不会太晚回来的。”见她秀眉微蹙,似是真有急事,南野优罗干脆请人进门,一切等南宫耀回来再要他解释。
???
东京睛海码头公园
因为天气不好,游客较平时减少许多,南宫耀独自伫立在晴海码头公园的入口处,隐藏在墨镜下的精锐眼眸正小心翼翼地梭巡着四周。
依照那日小偷的说法,正午十二时会有个戴墨镜拿白玫瑰的男人在这儿和他们接头。
南宫耀低头看了眼腕表。
十一点五十八分,如果小偷没说谎,那么主谋者应该快出现了。
念头才刚浮现,入口处走进一个同小偷所描述一模一样打扮的中年男人,衬衫、西装裤看起来很普通,即使配上墨镜与白玫瑰,在旁人眼里看来也不过是个赴情人之约的男人罢了。
南宫耀冷眼盯住男人的一举一动,过了约莫十五分钟,男人像是不耐烦了,拿出手机打电话。
说了没几句,男人切断电话然后匆匆离去,南宫耀保持着一定距离尾随其后,跟着对方搭上JR线,又换了几趟车回到东京都内的田园调布。
在豪宅林立的田园调布,男人漫不经心地穿梭在街道之间,绕了几个弯后进入一家装横颇为高级的咖啡馆。
南宫耀站在距店面十来步远的对街看着那间咖啡馆,它的外观与寻常的小咖啡店或红茶店并无异样,只不过装潼得典雅了些,黑底银字的招牌写着店名“瓦哈拉”。
为了避免引来怀疑,南宫耀到附近精品店买了份包装好的小礼物,接着他回到瓦哈拉咖啡馆,一派轻松地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一位吗?”一个能一度亲切的女服务员迎面走来,微笑着探问。
“两位。”南宫耀晃了晃手中的小礼物,一副等待女友赴约的模样,“不过请先给我菜单。”吩咐过后,他径自走到角落的位子坐下点餐。
十分钟后,热腾腾的艾斯班拿与英式松饼上了桌,南宫耀摘下墨镜,端起咖啡浅尝了一口。
嗯,味道还不壤,但比起西西的手艺还差了那么一点。
边品尝美食,南宫耀并没忘了来此的目的,他快速地看了一遍店内,可惜看不到什么,因为店里的灯光昏黄,美则美矣,待久了会让人想打哈欠,接着就倒下去昏睡。
怪不得这儿卖的是咖啡与红茶,否则他们还得准备洗脸水给客人,因为大家都会睡趴在点心上。南宫耀在心里偷笑着,然后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借机观察其他地方。
绕过柜台,南宫耀发现刚才他所跟踪的男人也跟着起身往这儿走来,他正担心是不是行踪暴露时,那男人却走到柜台旁,问服务生借电话用。
虽然想偷听,但南宫耀知道,自己若是一直站在这儿反而会令人怀疑,于是他悄悄从口袋里掏出社长龙皇轩所制的微型窃听器贴在柜台角落电话的附近,然后悠哉地转进洗手间。
关上门,南宫耀往门板上一靠,然后从链表上拉出一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线,它的末端达着一个圆型如螺丝般的耳机,可以接收刚才那个窃听器的讯号。
“怪不得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原来那两个白痴被捉了,那么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耳机里传出陌生男人的声音,看来八成是他所跟踪的中年男子。
“总之那个音乐盒一定要拿回来,现在香月又帮不上忙,你最好快点想办法。”电话彼端传出一个听起来颇怪异的女音,似乎是透过机器变声处理。
南宫耀微一挑眉,刚才他们谈话中所提到的香月,该不会是优罗那位出车祸的经纪人香月慎也吧?
“这点我明白,那音乐盒关系到咱们足足三亿六千万的大买卖,怎能这么简单就放弃。”
“你知道就好,那可是我花了大笔金钱才从黑市买来的,没有到手我绝不甘心。”
男人压低了声音,“请你放心,必要时我会不惜牺牲咱们好不容易找来的免费货物转运站,反正日本出名的歌手不计其数,又不只南野优罗一个。”
“既然你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我就不多说了,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别给我弄砸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瓦哈拉。”低沉的女音继续叮咛着。
“我知道,所以我特地跑到瓦哈拉来打电话,就是怕在外头谈这些会有危险。”男人的声音听来颇为得意。
“很好,看来你比香月那白痴机伶多了。”
男人低笑两声,“谢谢小姐的赞美。”
“别高兴得太早,等你把东西弄到手再庆祝吧。”
电话到此结束通讯,南宫耀收回耳机,眉头绷得死紧。
该死的!他原本只是想带小容容到日本作一趟轻松的旅行,怎么让他碰上这等大麻烦?三亿六千万?天哪!优罗,你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麻烦?
虽然心里这么抱怨着,但南宫耀的嘴角却不由得往上微扬,好战的本能被充满危险的气氛挑起,让他的心再也静不下来。
他走出洗手间,经过柜台时顺便摸走了刚才安装的窃听器,用过点心后,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踱出咖啡馆,心里头却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来调查这件事。
想来想去,事情几乎都绕着那音乐盒转,他应该先回南野家,跟优罗借那天被偷走的音乐盒来看看,查查到底是哪个音乐盒这么值钱,竟然关系到三亿六千万。
???
“你可回来了。”
南野优罗倚着墙壁盯住坐在玄关弯腰脱鞋的南宫耀,“我还以为你打算玩到晚上。”他走近南宫耀,在他身旁坐下,“没想到你手脚这么快,才在我的生日派对上见过一次就钓上人家了?”
“你在说什么啊?”南宫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先别扯这些了,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什么重要的事?”南野优罗板起面孔,“有比你背叛我这个好友这件事还重要吗?”
“嗄?”南宫耀一脸茫然地瞧着他,“优罗,你吃错药啦?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
“还说没有,你明明就把我的住址透露给陌生人,不是吗?”南野优罗跳了起来,“留我的住址给漂亮小姐,真亏你做得出这种事!”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一定是你误会了。”对于这项莫名的指控,南宫耀只感到一头雾水。
“那藤原绿小姐怎么会找上门来?”南野优罗指向客厅,“她等你一下午了。”
“小绿!”南宫耀听见这名字,匆匆跳起来便往客厅跑去。
南野优罗一把拽住他手臂,没好气道:“一听见她的名字就跑这么急,南宫耀,你到底置雨容于何地?”
“你弄错了,藤原小姐是我客户的女儿!”南宫耀甩开他的手,“真是的,还以为你在生什么气,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小容容误会我也就算了,连你都……”
南野优罗被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弄傻了,“客户的女儿?”
“我不是说过,我这趟来日本是为了替一个大企业家的老板找他的私生女,而且还得把她带回去?藤原小姐就是那个人的女儿!”南宫耀双手抱胸,眸子不赞同地微眯,“你说,我什么时候不分公私过了?”
南野优罗自知理亏,也只能苦笑着陪罪,“是我不对,别气了。”他推着南宫耀到一旁,悄声叮嘱道:“我不知道雨容是怎么想的,但误会是免不掉了,如果你想留住她,最好尽快找机会解释清楚,当然,必要时我也会帮你说好话。”
“那当然,谁要你伤了我的纯情少男心。”南宫耀白了他一眼,边说着与他总带着诡笑的外表不合的回答边往客厅走去。
南野优罗快步跟上他,低声反驳道:“你如果算得上纯情少男,那花花公子这名词迟早会从辞典上被删掉,理由是无处使用。”
南宫耀不在乎地耸肩,“那不是很好?莘莘学子会感谢我,因为可以少背一个单字。”
“说不过你。”南野优罗自知辩不过他的歪理,早一步进客厅同藤原绿招呼道:“藤原小姐,耀回来了。”
白雨容与藤原绿同时抬头望向他们,但之后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白雨容站起身,端了空茶壶往厨房走去,连多看南宫耀一眼都懒。
看见她的反应,南宫耀开始在心里头祈祷,希望老天给他一点好运气,别让白雨容从他手中溜走……
“南宫先生!”藤原绿一见到南宫耀,原本极力掩饰的不安情绪立刻显露出来,紧蹙的居心说明了她心中的紧张。
“小绿,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吗?”南宫耀朝她走去,轻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
白雨容拿着茶壶站在客厅与厨房的通道上,看见南宫耀对藤原绿体贴入微、轻声细语,又是百般呵护的模样,顿时感到一阵怒气直冲头顶。
哼!不愧是花花公子,跟大美女在一起时就变得温柔多情,像个绅士一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却拼命地搞怪、耍白痴,再不然就说些恶心巴拉的话,令人讨厌透顶,还说什么要追求她,果然都是谎话!
一个转身,她问进厨房,又是洗水果又是泡茶,打算能耗多久就耗多久,总之她不想看见那只万年发情期的雄性生物!
“你在生气?”南野优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进厨房。
白雨容微愣,“没有啊,我会生什么气?”
“可是你切水果的力道可以把砧板切成两块了。”南野优罗忍着笑意指指她面前布满刀痕的砧板。
“啊?对不起,我用力过度了。”白雨容这才是注意到自己竟在不自觉中使最过大的手劲,被南野忧罗一说,她还真觉得有点酸疼。
“如果你是在气耀让女人来这儿,我可以代替他向你解释,藤原小姐其实是他的另一个任务,他要我的那个企业家的私生女,而我承诺过他,如果是为了公事,他可以用我的住址当紧急连络处。”南野忧罗随手叉起一块水梨送入口中,甜味在口中散开来,滋味好得没话说。
“是……这样吗?”白雨客感到胸口的沉闷感似乎减轻了一半,但随后她立刻为自己这不明所以的反应感到不解。
怪了,南宫耀和藤原绿之间有没有什么亲昵关系干她何事啊?她瞎操心什么?
南野优罗好笑地瞧着她茫然发愣的样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她正要点头,冷不防又猛力地摇晃脑袋,“不对,我才不是在意那家伙的事!”
“是吗?”会这么坚决否定表示心里有鬼。南野优罗评论似地盯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心中有了个底。
看来耀那小子还不算完全绝望,至少雨容还会对他泡漂亮妹妹的事感到小小的吃醋,这表示雨容是在乎他的,否则她会连生气都懒。
白雨容用力地点着头。“真的,我不是在气南宫耀的事,毕竟这是他个人的私事,不管他私生活再怎么不检点、交友关系再怎么乱,都不干我的事。”
“可是……”南野优罗兴起捉弄她的念头,“可是我怎么听,都觉得你的语气好像是在骂他耶,你果然是在生耀那小子的气吧?”
“我都说不是了!”白雨容没发觉自己的脸颊已经泛起红晕。
瞧她极力辩解,双颊又气得鼓鼓的模样,活像是树上可爱的小栗鼠,南野优罗忍不住笑出声来。
“优罗,原来你是在取笑我!太可恶了你!”白雨容被他一笑,脸颊变得更红了,她扔下刀子扯着南野优罗的T恤叫道:“别再笑了!好过分!”
“知道,我知道了,你别再拉我衣服,都快被你扯松了……”南野优罗死命地憋住笑声,但身体却因为笑得太厉害而很不合作地靠倒在白雨容肩上。
正当南野优罗逗她逗得不亦乐乎时,南宫耀碰巧在此时闯入厨房。
“优罗,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南宫耀看见眼前的情景,忍不住调高了音量,“你们在干什么?”
认识雨容以来,他还没见过她那样可爱的表情,怎么她与优罗在一起时却能露出这样的笑容?莫非她真对优罗动了心?否则的话,她为什么肯让优罗靠着她的肩膀?而他甚至连碰她一下都会被骂!
“没事啦!”南野优罗从白雨容肩上移开,因为笑得太开心,他完全没注意到好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怎么了,什么事找我?”
“嗯,其实是……”南宫耀边说,边往白雨容瞄了一眼,如果可能,他真希望刚才靠在她肩上的人是自己!
可惜他失望了,四目交会的瞬间,她迅速别过脸去,没再多瞧他一眼。
“是什么?”发现好友在看白雨容,南野优罗轻咳一声,将南宫耀拉到一旁悄声道:“别担心雨容的事,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从她的反应看来,她还是挺在意你的。”
“是吗?”南宫耀露出苦笑,他很感激好友的心意,也很清楚优罗不会对雨容出手,但问题是,她的心是靠向哪一方?说不定她还比较在意优罗,那么到时候他该怎么办?难道要他放弃,并且撮合她与优罗吗?他做得到吗?
南野优罗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喂,耀,我在问你话!你刚才说有什么事找我商量?”
南宫耀甩甩头,把纷乱的杂念去除,他现在还有公事要办,不能完全把脑力用在感情的事上,否则他就失去身为一个侦探的资格了。
“其实,可能的话……”南宫耀看向白雨容,但只能望背兴叹,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会伤到她,但又不得不说。“优罗,如果可以,请你帮我照顾小容容几天,我这几天得搬到小绿家去住。”
一瞬间,南宫耀看见白雨容扎成一束的长长马尾轻轻晃动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