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投宿的。”阿寿自怀中拿出钱袋搁在桌上,向掌柜笑道。
“喔!好,没问题!”掌柜呵呵笑着,向小二招手道:“那个谁!还不快点带这么多位客倌到上房去!”
“是、是!客倌,这边请。”店小二领着众人上二楼厢房。
经过十来天的日夜赶路,麒麟镖局一队人马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尚算繁闹的城镇。众人当下找了间宽大的客栈,安顿下来后便即分头行动,找乐子的找乐子,找赌坊的找赌坊,麒麟镖局的一行人,一下子走得一个不剩,只有映月与上官骏留在客栈。
“姑娘,送热水来啊!”捧着铜盘的店小二来到映月所住的客房前,边敲门说道。
“喔!”房内的映月应了一声,缓缓的打开雕花木门:“麻烦了。”
“不客气!”店小二看着绝色可人的映月,工作也特别勤快:“我帮你放进房里……啊!老虎啊!”
眼光一触及房内的白虎,店小二吓了一大跳,身子猛地往后仆,手中的铜盘亦跌在地上,热水,洒了一地。
“你……你没事吧?”映月被店小二的举动吓了一惊,全然不知是房内的白虎吓着了他。
“啊!有、有、有……有老虎啊!”店小二连跑带跌的尖叫着离开,留下一地的狼藉。
映月莫名地看着远去的店小二,不解地看看房内的白虎:“他怎么了?”
但见白虎偏偏头,像是说着“它也不晓得”。
“发生什么事?”上官骏看着一地的水迹,皱眉问。
“不知道。”映月也是一头雾水。
“休息够了吗?要不要出去走走?”上官骏低声问,这个多月来她都待在马车上,他怕会把她闷坏。
“嗯!”映月用力的点头。
才经过市集的时候,她已经被街上种种新奇的事物吸引住,想要四处看看。
“先穿件外衣。”上官骏轻声说道。
他们越走越北,天气亦接而变冷,一路上身子单簿的映月也曾因不习惯寒冷的天气而病倒过,也因此,他不得不多加注意。
“嗯。”映月点点头,转身拿起桌上搁着的披风,一见到百般无聊的白虎,她转身向上官骏开口道:“白虎它……”
“它不能跟来。”上官骏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简单的拒绝道。
白虎的身形庞大,在街上走动的话定会吓坏途人的。
“可是……留它一个在这里……好吗?”映月柳眉轻皱。白虎身上的伤是痊愈了,但为它独自在房内岂不把它闷坏。
白虎缓缓的站起身来,雪白的身子轻巧的往锦榻一跃,合上眼,睡它的午觉去。
“现在放心了?”上官骏没好气地笑问。
对于她对白虎的过分关心,他是一阵无力。
“嗯!”
“走吧!”
牵起她的手,上官骏带着她离开客栈,往热闹的市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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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康庄的大街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操着南腔北调的人们来来往往、摩肩接踵,繁盛的市集热闹而和平,反映着一片太平的盛世。
上官骏带着映月四处游看着,人潮汹涌的大街对映月来是如此陌生。她就像个好奇的小孩子般,一双大眼碌碌转着不断地四周张望,不时发出低低的惊讶声。
“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被周遭的目光看不得不自在,映月不自觉的靠近上官骏,担心地问。
“别理会他们。”上官骏闷闷地道,将映月拉近自己。
映月她长得绝色可人,一路上惹来许多注目,有些男人更肆无忌惮的瞪着她猛瞧,看得上官骏胸口翻腾着酸意,要不是见映月玩得高兴,他早就把她带回客栈,锁在厢房里不让人看她了!
像是此刻,他多想将那该死的摊贩老板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丢在地上用力的踩两脚!
“美丽的小姑娘,喜欢这支银钗啊?”胖胖的摊子老板见映月低看着一根雕塑精美的银钗,笑问道。
“不、不是的。”映月挥手摇头,急忙把握在手中的银钗放下。
“喜欢的话就拿去啊!我不算钱的!”老板拿起钗就要递给映月,肥大的手掌趁机想要握住映月的小手。
就在同时,上官骏的大掌握住老板的手腕,冷冷的问:“多少钱?”
“呃……”老板顿了一顿,上官骏身上透着阵阵阴霾的气息,他咽了好几下喉,结巴道:“三、三、三两银……”
他拿出三两银子给老板后,便搂着映月的纤腰离去。
“上官公子,你不舒服吗?”见他脸色不好,映月担心地问。
“没有。”上官骏道。
“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呢……”映月皱眉。
“不是。”上官骏闷闷地道,用力将心中不悦的感觉扪出心底后,他才警觉自己一路还握着那一枚银钗,他低头看了映月一眼,将发钗交到她的手中,道:“给你。”
“给我的?”映月受宠若地睁大乌瞳。
“难道我买给自己?”上官骏好笑地说道。
“真的要送我?”映月低凝着手中的银钗,“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上官骏将发钗自她的手中抽起,在她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之前,大掌轻握住她垂在身后的长发,俐落一旋,用银钗轻轻的盘起。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手中乌亮的发丝像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他不舍得伤害它一丁点。
柔软的长发摩擦着他的大掌,一阵属于她独有的香气缓缓的袭来,让他心神一闪。
头一回收到别人所送的礼物,满满的感动自心底涌至喉头,让她喉间一涩,沙哑地道:“谢谢……”
上官骏几乎用尽所有气力才刻制得住吻昏她的冲动。他收回视线,哑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阿旺他们等着我们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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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们这一次要保的镖。”
“一幅画?”
“一幅不得了的画卷!”
正午的阳光照着大地,漫天细雨渐渐停了下来,温暖的太阳照着大地上的一片葱绿,为宁静的秋天添上一丝暖意。
客栈的马厩之内,但见朴素的马车旁,阿寿拿着干草喂着马儿而映月则收拾着马车上的细软,将准备路上用的东西,不经意的碰到马车内的暗格,露出一长方形的朴素木盒。
阿寿也不甚在意,打开木盒,露出一卷保存得极佳的锦画。
“不得了?”映月不解地偏头。
“这一幅画像叫‘秋林群鹿图’,据说值十万两银子呢i”阿寿解释道。
“十万两?”映月不置信地启唇。
纵然她对于银两没有什么概念,但十万两银子听起来就知道是个不少的数目了!
“对!这秋林群鹿图是千角鹿图两张中的其中一张,相传为辽国兴宗画来送给宋朝仁宗的礼物,画是以鹿为主题。我们这一趟镖是为京城的天下楼送的,听说他们于年初开张的牙行就想以千角鹿图为卖点,吸引各地商家到京,投买这市值十万两的古图。”阿寿头头是道地解说着。
“所以这么多人来保这一趟镖?”映月了然地道。
“就是啊!拥有这秋林群鹿图就等于拥有十万两银子,自然吸引不少山贼啊、大盗的了。”阿寿呵呵笑道。
“喔。”映月点点头。
“我说这么多,会不会闷坏你啊?”阿寿见映月只是不断的点头,也不知是否对秋林群鹿图的事没兴趣,他搔搔头,笑着说道。
“不会。”映月笑着摇头。
“映月姑娘笑起来很甜,应该常笑才是啊!”阿寿呵呵笑道。
一路上,映月的脸上没有很多的表情,大多时间,她一个人的时候,眉间总是带着些许的愁。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啊,做人要向前看,不要活在过去,知道吗?”
映月听了即顿了一顿,哑声道:“嗯……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自己人了还这么客气厂阿寿微笑道,突然笑得更深,揶揄道:“我说得对不对啊老大!”
映月不解地看着他,但见阿寿正带笑地望着自己身后,她转头一看,只见上官骏不知何时来到马厩里,剑眉不悦地轻皱,像是在瞪着某人似的。
“上官公子……”
“我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吧。”阿寿轻笑一声,识趣地转身离开马厩。
他可不是笨蛋,上官骏对映月的特别关心,他不是感觉不到的。
上官骏对女人一向非常淡漠,从不曾为谁动过心,然而,他却竟二话不说的收留了映月,任来历不明的她留在自个的身边,这举动可真看傻了镖队里上上下下的眼。
看来他们该加快脚步回京,通知夫人准备喜事了!
“在想什么?”上官骏沉声问。
她的沉默让他知道她的情绪在波动,隐约感觉到某件事情要发生。
悠悠的风儿轻轻的吹送着,勾起了她的发丝。
映月定定的看着上官骏半响,许久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都不曾问过关于我的事?”
“不需要。”上官骏淡淡的道,轻步来到她的面前,如深潭般的眸子凝看着她。大掌将她不安分的发丝拢到耳后,他简单地道:“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你不怕我是来抢镖的吗?”她突然问道。
他是如此的信任她啊!难道……他不曾担心过,她是混进镖队里想要偷秋林群鹿图的吗?
“要是你真的是来抢镖的话,我直接将它交给你。”上官骏深深的看他一眼,认真地回答。
他所言非虚,比起秋林群鹿图,他更在乎她。
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的回答,映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她顿了一顿,垂下螓首:“其实……我是从村子里逃出来的……”
刚俊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我是在江南的一个小村里长大的,我的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一直以来,是一名已隐居多年的老大夫在照顾我跟姊姊的,我们两个平平安安的在村里长大,虽然穷了一点,可是……我们是快乐的。”
说起已故的姊姊,映月的眼里蒙上一阵水气,声音变得哽咽。
“我们所住的村落本来就是十分的干旱,常常都不够水用……两年前,我们的村子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旱灾,村子里的许多人都因为收成不好而饿死……那个时候,村里的巫师说,要找两个童女分别祭天求雨,所以他们就捉了姊姊跟我……他们把姊姊……把姊姊……活生生的烧死……而老大夫也因为受不住打击而去世了……”
话说到此,映月已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泉般滑下颊问。
“之后……他们把我关起来,说等到明年……再拿我……再拿我来祭天……”
她并非天生的结巴,只是她已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说过话,以致语言能力有些不好。
那些村民为了怕她逃跑,将她锁在远离人群的小木屋里,送食物的老婆婆也是又聋又哑……为了防止她逃,他们甚至不让她穿鞋。
他不忍地将她拉人怀中,不容她再续续说下去。
“不会有人再捉你回去了。”他怜惜地看着映月,坚定的保证道。紧抱着她的臂不自觉的缓缓收紧,喉间一涩。
“呜……”他温柔的举止是她眼泪的引信。映月再也刻制不住,埋在他的胸前啜泣着。
她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却非常的坚强,她从不轻易掉泪,就连被关在暗黑的小木屋内那断可怕的日子,受尽寂寞与孤单的百般折磨,她都没有哭;然而此刻,在这温暖的臂弯之中,她却按捺不住,用力的流着眼泪,像是将这一年多来一直抑压着的不安尽力的发泄。
上官骏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紧抱着她,让她发泄着内心的不安。她的泪透过衣衫染湿了胸口,一下一下的刺痛着他的心。
从不知道一滴小小的眼泪也能左右一个人的情绪。他并不是没见过女人哭,然而却没有一个女人的眼泪能像她的,能让他急燥、让他心怜、甚至让他心疼。
令人安心的气息围绕着她,安抚着她不安的心灵,她的泪缓缓的止住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平复了些,上官骏不自主的低吻着她的发旋,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深黑的眸子望进她清澈的水眸之内,用认真不过的语气说道:“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映月感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喉间一涩,缓缓的抬起螓首看着上官骏,沙哑地道:“上官公子是个好人,你给了月儿新的生命与人生,谢谢你。”
看着她纯美绝色的脸庞,一阵悸动自心底而生,他低头轻轻抵着她微凉的粉额,低哑道:“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他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他想留住她的人,留住她的心……想她依赖他、信任他、甚至于……喜欢他。
他以卑鄙的手段想要留住她,然而她还单纯的以为他是不求回报的付出。
“上官公子……”
“别说话……”他俯下头,薄唇抵着她的唇瓣,低声的呢喃结束在一个柔柔的轻吻上。
她的唇,比他想像中还要甜美,甜得让他几乎晕眩。大掌环住她的纤腰,霸道地往怀里一带,让她紧密地贴近他宽阔的怀中,他吻得更深。
未料到他会有如此的举动,映月本能的想要推开他精壮的身子,然而他的吻犹如一杯火热的烈酒,把她深深的灌醉,让她只能无力的软在他伟岸的胸膛之中,在他温柔的诱导之下,生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让别的男人,对你做同样的事情。”他缓缓的离开她的唇瓣,长指不舍地轻抚着她红肿的唇瓣,低声地道,声音因情欲而变得喑哑。
映月软在他的怀中轻轻的喘息着,雪白的小脸染上一阵火红。
“答应我……”他托起她的下巴,追逼着她的承诺。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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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夕阳正徘徊在西方的地平线上,喧闹的一天渐渐的结束。
客栈二楼的宽大厢房内,但见映月正拿着木梳,有一下没一下,轻柔的梳理着白虎软滑的毛发。
身影巨大的白虎舒服地享受着映月的服侍,倏地,但见它的双耳微微的竖起,眼皮慵懒的掀起。
“怎么了?”映月不解地看着白虎。
就在同时,映月的房门被人猛地踢开,两道滴着水的人影自门外步人房中:“映月姑娘!”
“旺大哥,山大哥,”映月往入门一看,就见全身湿透了的二人狼狈地走进厢房之内,她轻呼道:“你们怎么都湿透了?”
外面明明没有在下雨啊!
来者正是阿旺与阿山,但见他两浑身湿淋淋的,像是被大雨淋过一般,而阿旺口中更不断地喃骂着一句句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
“还不都因为这笨家伙!”将阿山扶坐到椅上,阿旺粗声骂道:
“你怎么这么说我啊!”阿山大声喊冤。
“你敢否认吗?这个白痴,说什么想要钓鱼,结果钓竿勾到自己的头发,整个人掉进水里,还被鱼咬伤!”说到后来阿旺几乎是用吼的。
“被鱼咬伤了?”映月大惊地睁大水眸。
“对啊!我好可怜!这家伙还骂我!”阿山可怜兮兮地道。
“你不该骂吗?也不想想是为什么会被鱼咬!”阿旺气得几乎断气。
“为什么?”映月好奇地问。
“呃……因为……呃……”阿山支吾地垂下头来;
“你看吧你!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1”阿旺用力地拍了一几他的后脑。
“喂!你够了没!一路上还骂不够吗?”再也按捺不住,阿山用力拍桌,粗声道。
“不、不要吵了……”映月轻轻的打住两人的争执,轻声道:“让我看看山大哥的伤……”
“就是啊!我都受伤了!你还在骂!”阿山哼道。
“映月姑娘你不用理他了!让他等死吧!”阿旺双手抱胸,冷声道。
“别这么说嘛……”映月轻轻道。
“他为了跟那些鱼抢鱼杆,结果惹毛了一河水的鱼,被鱼追着咬。”
“我怎么知道那些鱼会咬人。”阿山垮着脸道。
“他们都写明了河里有吃人鱼了,你是那里不懂了!”
阿旺几乎气疯了。
“山大哥也是不小心……旺大哥不要骂他了……”见阿山被骂得狗血淋头,映月不禁出言相救。
阿旺冷冷的哼了一声,撩起衣袍坐在椅上,别开头懒得再理会他。
“你那里被咬到了。”映月轻声问。
“手啊!好痛啊!”阿山卷起衣袖,露出受伤的臂膀。
黝黑的臂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缓缓的流着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臂,然而最令映月在乎的,却是他臂上的一个麒麟刺青。
“旺大哥也有刺、刺青喔?”映月看着阿旺臂上的麒麟刺青,惊讶地问道。
上回替上官骏扎伤时,她好像隐约见到他的臂上刺着同样的麒麟印。
“当然厂阿旺自豪地拍着胸口,道:“咱们麒麟镖局上下都有这麒麟刺青的。”
“我也有喔!”阿山不甘示弱地卷起衣袖,露出一个相同的麒麟印。
“是喔……”
“江湖上有许多厉害的易容人士,有了这个是个好记认啊!就算有人混进镖局内,也很好发现。”阿旺解释道。
“可是……刺青不会有人模仿吗?”映月疑惑地问,手也没有停下来,继续替阿山处理着伤口。
他的伤口不深,只是轻微的咬伤,没什么大碍,映月替他上了药,用布条包扎好。
“很难,刺青这东西只要用力一揉就能辩真伪。真的刺青么怎么样也磨不掉的,很难以假乱真的。”阿旺解释道,说罢像要证明自己的话不假般,在麒麟刺青上用力揉了好几下。
“谢谢!”见伤口都包扎好,阿山感激地谢道,又打趣道:“映月姑娘要不要也刺一个?”
阿山自然不是认真的,他怎么可能舍得在一个粉嫩嫩的女孩儿身上刺图画?
“对啊!映月姑娘也是镖局的一份子喔!要不要也来一个?”阿旺起哄道。
“我要!”
“她不需要!”
一轻一沉的声音同时响起,但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上官骏与映月同时开口。
“上官公子……”映月眼光一触及上官骏,螓首当即一垂,小脸微微的发烫。
“你不用。”上官骏看着她,重复道。
“我……我也是镖局的一份子啊……”映月猛地抬起头来,也顾不得心内的烦乱尴尬,她紧握着小拳,咬着下唇道。
“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阿旺急忙打圆场。
“对啊!不要在意啊!”
“不是的……”映月不认同地摇头,急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上官骏缓缓地步进房内,高大的身影来到映月的身前,双臂搁在桌上,将她锁在自己与木桌之间:“你要,我给你。”
“老大!”阿旺与阿山一听,心下大惊。
“你们出去。”上官骏看一不看他们一眼冷声道,灼热的目光深锁着臂内的人儿。
“老大!你不是认真的吧!”阿旺见上官骏神色不对,好像是来真的。
这下糟糕了!玩笑开过头了啊!
“出去。”上官骏不耐烦地命令着。
“可是……”阿山与阿旺面面相觑。
“不要我说第三次。”上官骏下最后通碟,摆明了他们再不走,他就亲自赶人。
“我们先出去吧……”见气氛不对,阿山拉拉兄长的衣袖。
“那……那我们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一声。”阿旺不放心地再看了一眼,忧心重重地离开。
而白虎也非常识时务,庞大的身躯缓缓的步到窗前,它轻巧地一跃,雪白的身子消失于晴空中。
“上官公子……”映月看着眼前靠近着自己的上官骏,心跳动得好快。
“印了上官家的印,一辈子都是上官家的人,你不后悔?”上官骏凝看着怀中的映月,认真地问道。
“不后悔!”清澄的眸子迎上他深黑的眼眸,语气是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