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和他情浓意动,牧凡正压着她,褪去她的底裤时,才惊觉身下有些不对劲,原来她竟是没注意到自己的大姨妈来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下一股热流快速的涌了出来。
她急急推开牧凡的身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浴室清理。
牧凡在错愕中看到床单上的红印,郁闷之际又想起她之前微皱的眉头,担心她是否痛经。
“文琪,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牧凡站在浴室门口问道。
“我……”丁文琪欲哭无泪,怕没有人会像她这么倒霉了,在这种时候遇到大姨妈不说,家里还没有卫生棉了。“牧凡,我来大姨妈了。”
“我知道。”牧凡应声,语气微微尴尬,“我看到床单上的血了。”
丁文琪闻言脸红了红,小声道:“可家里没有卫生棉了。”
“什么?”也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太小,还是他真的没听清楚,牧凡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家里没有卫生棉了。”丁文琪鼓起勇气,虽然两人早已住在一起,这种每月必备的东西在家里也堂而皇之的出现了好几次,可这样提起还真的是第一次。
“哦,哦。”牧凡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脸色一阵尴尬,但也开口道:“没事,我现在去给你买。”
丁文琪闻言尴尬的同时也有点小感动,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去买没事吗?”让他一个堂堂企业集团总裁去帮她买卫生棉,她实在颇过意不去,但当初牧凡搬出来自己住,就是因为在国外习惯了独立的生活,所以除了定期请钟点佣人来打扫,并未另外聘请佣人,因此也没别人能帮她买。
“总不能你这样子出去买吧?”牧凡笑问,“别担心,你不是老说我脸皮厚着嘛。”
丁文琪轻笑,嘱咐了一下要买什么品牌后,牧凡才拿着钥匙出门。
因时近凌晨,附近的店面都关了门,所幸牧凡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一阵尴尬询问后,却发现店里没有丁文琪所要的品牌,于是只得讪讪继续找寻。
在牧凡终于买到她常用的品牌时,离出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丁文琪差点就在马桶上直接睡过去。
那一天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没有你不会随便买一个啊。”
牧凡嘟囔,“你又没说可以随便买。”
难得一向精明的他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丁文琪毫不吝啬的扑过去,重重的吻了他一下,“牧凡,我爱死你了!”
牧凡虽然因这东西尴尬了一晚上,可听到这句话时立刻咧开了嘴,“要是买个东西就能让你爱死,那以后都交给我买好了。”
“这家伙……”
丁文琪靠着柜台,不由得从回忆里笑了出来。
这时叮的一声,走进来两位客人,她忙回过神扬起笑脸招呼。
“欢迎光临。”
“你好。”其中一个扎着马尾,一身干练装扮的女士微笑的走近丁文琪,“请问丁文琪在这里上班吗?”
第10章(1)
“文琪,那两个人又来了。”同事丽华伸手捅了捅正低头数钱的丁文琪,有些好奇的盯着门外那两个西装笔挺的男女。这么正规的装扮在这小镇上还真不多见,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从哪来的。
丁文琪抬头瞟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等到把早班的营业额结算清楚后,把本子往丽华一推,“我对好了,你对一下。”
“你对好就行,我懒得再算了。”丽华忙摆手,拿过笔在交接单上签了名,“哎,文琪,那两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直找你?”
丁文琪弯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皮包,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跟他们说认错人了还非得一直过来找。”
“哦,原来这样啊。”丽华点点头,冲着走出柜台的丁文琪挥了挥手,“骑车要注意安全啊。”
“是。”丁文琪回头应了一声,推开门,一直站在外面的两个男女立刻围了过来。
“丁小姐,刘董说了你要是不想去他那里,他可以过来和你相认。”穿着深色套装的苏秘书赶紧开口。这几天她费尽了口舌,也不知道这丁文琪是怎么想的,放着那么有钱的老爸不认,非得要待在这小便利商店做苦工。
若是她,早在第一时间赶回去认亲了,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点两点的钱,而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
丁文琪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锲而不舍的两人,“我说过了,我不是你找的那个丁小姐,麻烦让让,我得赶回家洗衣服。”
“丁小姐。”一边的男人忽然开口,“你不用一直否认,来之前我们就找过了一直收养你的姨妈,她亲口证实你就是我们刘董的女儿。”
丁文琪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拿过安全帽熟练的套在自己头上,然后单脚一跨,转动钥匙,轰轰几下发动车子。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刘董,想认亲也要双方愿意,我不愿意他认什么亲啊。”接连几天的骚扰让丁文琪忍不住爆了下粗口,有钱了不起,有钱她就要痛哭流涕的去认亲吗?
“丁小姐,这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运。”苏秘书对着绝尘而去的丁文琪匆匆喊道。
好运?丁文琪冷冷的嗤笑一声。如果真是好运,那么她就不会痛失所爱,孤寡一人了。在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出现对她来说有意义吗?没有,一点意义都没有。
既然没有一点意义,那么她需要去在乎吗?
答案很明显,不需要。
牧宅里,打扮雍容的牧太太面色不满的瞪着赖在沙发上的儿子,“你说说你都几岁了,你身边的朋友哪个还没结婚、还没小孩的?”
牧凡懒懒的抬了下眼,不甚在意道:“关我什么事。”
牧太太气得差点倒仰,她用力的深呼吸后道:“妈妈帮你约了程阿姨的女儿,你明天去看看。”
“好啊。”牧凡无所谓的耸耸肩。
看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牧太太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发疼,“你别应得这么快,等会又不去。”
“你说的我哪次没去。”牧凡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牧太太只觉得牙龈发疼,“是,你是去,但不是去早了,说对方没来甩头就走,就是去晚了说对方不在。”
牧凡用力的打了哈欠,“这你就得怪交通,路堵着开不过去有什么办法……妈,我昨晚通宵加班,先去睡了。”
牧太太盯着儿子的背影等到他完全消失在楼梯上时,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的坐在沙发上。
两年前本以为儿子和那姓丁的女人分开后,就会和李渃在一起,不想儿子不同意不说,李渃也忽然转嫁他人。
这结果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有种枉做恶人的感觉。不过……想起两年前她找到丁家人时,他们那副贪婪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所做是完全正确的。自己家怎么能和那样的人家结亲,先不说家世不相当,就是人品也不匹配。有这样的父母,教养出来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不,五百万就轻易的让那女人露出了真面目,离开了牧凡,值,非常值。
只是……想到两年前儿子暴怒回家,质问她为什么表面不一,两面三刀时,她的胸口似乎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没错,她是瞒着他使了手段,可那又怎样?她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