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有想笑的冲动。
他们已经什么都做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现在才小心翼翼地怕碰到她,还……蛮可爱的。
他是不是跟他咋夜的表现一样,不太有经验?
咋夜她曾想过自己是否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现在又认为不太可能。
他都几岁了,怎么可能什么经验都没有?顶多只是很久没碰女人而已。
“我先去洗个澡。”她伸手勾了他掉在木质地板上的衬衫,灵巧地包住自己胸部以下。
她下了床,不去看他的反应,尽可能泰若镇定地走进浴室,把傻愣的他留在床上。
情况更好笑了,角色对调,她好像变成男人了。
她洗了澡,也洗了头,努力在俗室摸久一点,好给他时间思考跟整装。
不过有件事很不妙,她发现自己身上满是他的吻痕,肩颈更多。
他……真狂野。
她穿上浴袍,憋着笑打开浴室门,怕惊动他,她还故意很大声地关上门。
果不其然,他已经穿好衣服了,但西装外套里只有汗衫,因为衬衫被她包走了。
她忍住笑,把手里的衬衫搁在他身边。“抱歉,因为你的衣服比较大件,所以才拿你的衣服包,没考虑到你要穿。”
他抬阵,眉心紧获,眼神沉郁,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
做坏事的是她啊,她禁不住心虚。“我去煮咖啡,我们——谈一谈!”
要命!她真的把自己当男人了吗?
她边煮咖啡边偷看他。
受害者沉默不语地坐在床沿发呆。
他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要怎么摆脱她?
咋夜的一时冲动,她也很后悔,都是酒后的他太迷人,她才会一时乱性,让他爬上她的床……不,是带他爬上她的床。
“喝咖啡吧!”
把咖啡给他之后,为免他尴尬,她拿着咖啡靠着小梳妆台喝,不时偷看他的反应。
他先是慢慢地啜了几口,像在思考什么严重的问题,等到咖啡没那么热时,最后一口气喝掉。
他蓦然站了起来,把空杯搁在和室桌上,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我很抱歉发生了那种事,我们马上结婚吧!”
她吓得差点掉了咖啡杯,连忙拿稳。“你……你说什么?”
他坚定地看着她,重复道:“我们结婚,我要对你负责!”
他不谙男欢女爱,因为他的心被珊瑚满满地占据了,他根本没想过要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他甚至认为找女人纾解生理需求很对不起珊瑚。
某方面来说,他是单方面在为珊瑚守身。
然而咋夜,他以为自己不可能跟珊瑚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他却跟贝咏橙发生了。
他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事,他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这是他的责任。
第4章(2)
“你……你想得太严重了。”他的靠近让地脸红耳热,咋夜的激情历历在目,她结巴地说:“你没必要负什么责任,你没有责任,咋夜是你情我愿,你没有强迫我,我也乐在其中,所以你……你就忘了。”
他摇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既然时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对你负责,今天晚上我陪你回家,我会亲自向你家里长辈请罪,请她们同意我们结婚。”
她瞠大了眼睛。“吕总!”
要命!他干吗要把事情搞大?见她家人?有他这样有钱的姐夫,阿诚会高兴死!
不行,她不能答应跟他结婚,人家是富家女,她是负债女,他们没有感情基础,他根本就不爱她,她有什么资格拖累他?
“不要叫我吕总,叫我的名字,靖原。”他一本正经地纠正她。
“什么?”她一连眨了几次眼,感到哭笑不得。
现在是纠正她称呼的时候吗?他怎么会在意那个啊?
“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去接你,十点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开,现在必须先走了。”
好像觉得就这么走掉,对于咋夜刚与他发生关系的她来说,太冷淡了,他蓦然将她拥人怀里,低首吻了吻她发心。
她好香,身上满是沐浴乳的芳香,很有女人味。
她是不同的女人,她不是珊瑚,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慢慢把珊瑚从心中拔除,这样才不会愧对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贝咏橙惊讶地张大了嘴。
刚刚那一抱、一吻,让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晚上见,有事随时打给我。”他要记住,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要好好照顾她才行。
“等等——”她急忙拉住他袖子。看来不跟他说清楚不行!
“是不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他关心地问,“如果不舒服,我打电话帮你请假,今天留在这里好好休息。”
他看到她颈子都是吻痕,是他弄的,这样去上班也很尴尬,不如休息几天。
他的目光让她脸庞一热。“我身体没有不舒服。”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我听说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痛。”
“我……”好吧,她不想澄清自己不是第一次,因为这没什么好骄傲的,不过,难不成他以为她是第一次,所以坚持要对她负责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严重了,她不能那么卑鄙,她会良心不安。
想到这里,她冲口而出,“吕总,我不是第一次,所以你也没必要对我负责,结婚就更不必了。”
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不管你怎么说,我咋天确实占有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你肚子里可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们一定要结婚。”
不是第一次?她是为了减轻他心里的负担才那么说的吧?虽然他对咋夜毫无印象,但他相信她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孩子?”贝咏橙傻住了。
她没想那么远,他怎么想得到?
“难道你忍心让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他动之以情地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听我的,今天好好休息,我晚上过来接你,先去吃饭,吃你想吃的,然后再去你家拜访。”
虽然一开始感觉很混乱,但现在把事情搞清楚了之后,他反而很高兴有她的出现可以让他转移注意力。
以后,她和孩子才是他该关注的地方,珊瑚是子杰的,他不能再有非分之想了,不然会对不起贝咏橙和孩子。
“吕……吕总……”他走了,而她傻眼了。
一晌贪欢,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该怎么办啦?
贝咏橙躲了吕靖原几天,不但那天没让他接到人去她家拜访,她还索性请假没去上班,关机,住在蔡典芝家里。
她把事情全部告诉典芝了,不然她会憋死。
虽然典芝对她和吕靖原域剧性的发展兴奋不已,拼命鼓吹叫她答应吕靖原的求婚,但她怎么能那么厚脸皮,因为一次发生关系就叫人家对她负责?
再说,她也没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像吕家那样的背景,又岂是她这只小麻雀飞得进去的?
“怎么还不来?”
她在星巴克等蔡典芝。典芝先先去上插花课,两人约好下午去血拼,当然是她陪典芝血拼,她是没有本钱血拼的。
当她嘴里吸着星冰乐,杏眸百无聊赖、左顾右盼地梭巡着进出的人潮时,竟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男人推开玻璃门走进来,她当炀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夺门而出。
要命!吕靖原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刚好来这里?是约了人见面吗?
他朝她走过来,很男性、很有震撼力,她根本逃不了。
才几秒时间,他已经走到她桌边,在她身旁坐下了。
她立即变得不能呼吸,眼睛也不敢看他,不安地动了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