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木儿。”他肯定的说,接着把嘴移到她耳朵旁,对她低哑威胁。“别想骗我,知道我是如何发现的吗?你我同床共枕,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我都很熟悉,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改变容貌的,但你却改变不了这具身子。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右耳后有一颗痣吧?”
巫沐琴心惊,同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发现,她的确不晓得自己右耳后方有一颗痣,她僵住身子不说话,平日灵光的脑袋因为耳边低哑磁性的嗓音而变得混乱。
她闭了闭眼,心想我死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何?
“殿下,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木儿。”
“还不承认?好,咱们继续,木儿左胸上有一颗痣,而且是红色的,我现在就看看你这儿是不是也有那颗红痣。”说罢就要伸手去脱她衣裳。
巫沐琴大惊。“你敢!”
“我怎么不敢?大不了弄错了我娶你。”
她不敢置信,这人居然耍无赖?他要不要脸啊!
“你住手——不准碰——我叫人了!”
“你叫吧,看看有没有人敢上前,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作主。”
巫沐琴真的慌了,因为他是说真的,他真的在脱她衣服,她又气又急,终于被逼入死角。
“马泉!你要是敢脱我衣裳,我这辈子就不理你了!”
百里熙停下动作,墨眸闪着异彩。她果真承认了!她是木儿,是那个呆傻又单纯的木儿!
虽然早就猜到,但她亲口承认时,他还是不免吃惊,慌乱气怒的容颜上,一双美眸湿润,看似被逼急了。
他心口一热,俯下脸攫住她的唇,如鹰隼掠夺般霸道。
她嘤咛一声,被封住的唇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发出紊乱的呼吸声,这个孟浪的吻依然熟悉,却比以往都霸气,似要吞没她一般,不容她拒绝。
她的唇瓣被他吻肿,但他似乎尝不够,对她的唇瓣又吮又咬的,火舌卷着她的,吸吮逗弄,直吻得她红颊似火,整个人仿佛要烧起来。
巫沐琴不记得自己被他吻了多久,只记得下山时她是低着头的,不敢让人瞧见她发烫的脸及红肿的唇。
那个可恶的百里熙早没了往日的老实,他肯放开她的条件是要她今晚去他的帐里。
这个王八蛋!想也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三更半夜去他帐里,除了做那档事还能干么?她才不信他会跟她纯聊天呢!
但她若不答应,他就不放开她,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牵她下来,逼不得已她只好允诺,在他松手后,她匆匆转身跑走,像有吃人的虎豹在后头追她似的,害她逃得狼狈。
她匆匆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不再出帐,连晚饭都是别人送进来的,送饭的女侍卫还说,太子殿下说她喜欢吃卷饼,让人烤了几块嫩肉夹在饼里,特意吩咐送来给她。
瞧女侍卫看她时的暧昧眼神,让巫沐琴气得牙痒痒的。
先前是因为事发突然,她有些慌乱才被他震慑住,现在回到帐里,她想清楚后便冷静下来了。
叫她去他帐里她就去吗?别开玩笑了,她就偏不去,他又能拿她如何?好歹她现在的身分是丹淮清的表妹,她就不信堂堂太子敢当着众人的面强行逼迫良家妇女。
她虽气,但不跟自己的肚子呕气,所以她把卷饼通通吃光光,简单梳洗一番后,她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百里熙。
现在可好,被他发现了,该怎么办?
不过她又想,被发现就发现,她怕啥?反正他又不知道她姓啥名啥,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三日后她就离开了,他想找她也找不着。
想到这里,她稍微安心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后便沉沉睡去,一直睡到隔日清晨。
至于另一头的百里熙,他在营帐内一直等着,随着时辰越来越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沉,直到过了三更,他便确定她是耍赖不过来了。
这女人……她是仗着这里人多,笃定他还得顾忌自己的身分,不敢大摇大摆的去押她过来吗?
他在营帐内来回走着,心头一把火熊熊燃烧,他心中有太多疑惑,本想在今晚好好质问她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他不便去问丹淮清他表妹的闺名,除了问她,就只能派人去查。
她隐姓埋名、扮成村姑在舍井村肯定有她的原因,而他不想在人前贸然戳破她,只能等她过来。
百里熙没等到她,大步掀帐出去,守在帐外的士兵立即跟在他身后,他挥手遣退,不让他们跟着,士兵立刻退回原地。
此刻夜已经深了,还留在外头的大部分是守夜的士兵,百里熙佯装自己在巡视,当他接近木儿所住的营帐时,见里头烛火已灭。
她竟然睡了?看不出来她胆子挺大的,竟敢无视他的命令,很好,她不来找他,那就由他来找她吧。
他将在附近守夜的士兵全部叫来,命他们去转一圈再回来。
待士兵一转身离开,百里熙立即大步往她帐子走去,掀开帐帘,钻了进去。
第10章(1)
巫沐琴是被惊醒的,不过她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唇便已先被人封住。
她立刻认出是他,两人做了半年的夫妻,晚上摸黑在床上缠绵,她闭着眼都能知道是他。
堂堂太子居然干起这种摸上床的事?难道他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你给我住手!”她低吼。
“小声点,你想被人听见吗?我倒是无妨。”他怕什么?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她语窒,觉得自己真是被他抓住辫子了,低估了他的脸皮,以往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无赖呢?
“木儿……”他低哑地唤道,大掌熟练的探进她衣里,摸上她滑顺如丝的肌肤,一如在舍井村时的每一个夜晚,他对她所做的事。
即使她试图保持理智,却无法控制身子不对他的抚摸产生反应。
这臭家伙看准了她不敢出声,直接得寸进尺的扒了她的衣,吻遍她的身子,大掌巡视他的领地,最后熟门熟路的把他身下炽热的yu/望送进她双腿间最柔软的花径。
她禁不住启唇,却不敢叫出任何声音,这该死的家伙!
她闭着眼轻轻喘息,被他所有气息包围,这男人抵死缠绵,她却不能叫出声,只好恨恨地往他肩膀用力咬去。
百里熙闷哼一声,空气中飘散着血腥味,这丫头可是真咬,丝毫不留情,都把他咬出血了,此举激得他更加亢奋,低笑一声,撞得更深更卖力。
他皮厚肉硬,她咬得牙疼,才刚松口就被他吻住,他也不嫌她嘴里沾了血,与她唇舌纠缠,尝到血味,却令他更觉刺激。
多奇妙,明明抱的是同一个女人,他却觉得今夜才是第一次真正拥有她,认识她到现在,他从来不晓得,原来她凶起来就像只小兽,可他一点也不生气,还喜欢得紧。
他不再掩饰自己对她霸道的yu/望,他想完全征服她。
木儿也好,丹表妹也罢,不管她是谁,都是属于他的。
他让她咬,一次不够,还让她咬第二次,而当她咬他时,他只觉得全身血脉贲张,以往还担心她撑不住,多少留了些力气,不敢太过折腾她,可现在不需要担心了,练武的身子没那么脆弱,于是他放开了手脚,恣意地在她身上发泄。
这女人能激起他最原始疯狂的yu/望,以往是,现在更是。
“叫声相公来听听。”他吮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诱惑。
“禽兽!”她骂。
他闷笑,胸膛震荡起伏,原来她的性子泼辣又可爱,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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