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又再次上了床。
这回他有老婆——
她有个“假老公”。
而他们……虽然已经经过了一年,可是他们俩的身体似乎还记得彼此,似乎并没有忘记对方,理智或许曾经提醒过他们,可是他们的身体自有主张,不是没有天人交战,不过身体和对彼此的需要赢了。
韩泽可以感受到常薇薇身上那股无法形容的疯狂和不顾一切的狂野,似乎她决定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似乎她只想好好放纵这一次,她狂野的手指紧掐着他的手臂,她紧贴着他,迎上他的侵人,她呻吟、她的激情、她的热烈投人……
再也不可能让这个女人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韩泽决定要和孟诗妮讲清楚,她还年轻,很快可以找到她要的男人、她的幸福,而他阶段性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要给常薇薇一个“交代”。
可是这会,常薇薇却已然堕人痛苦的深渊,双手抱着头,顾不得上半身的赤裸,她发出了一种近似恐怖的低吟,天啊……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
她和韩泽竟然——
从不认为自己会再一次上他的床,她在心中发过誓,可是同一家饭店、同一张床、同一个人……她又犯了同样的错。老天爷……她该死啊!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已经有老婆、女儿的男人。
她该死一千次的。
不能拿韩泽当借口,不能全怪他,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熟切主动贴向了他,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热力,他温暖的气息人侵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这会她才真正的认知到——
她爱他!
她爱韩泽。
即使已经过了一年,但是这个男人从来不曾从她生命中消失,他一直根深蒂固的留在她心底某一个角落,之前她故意忽视、刻意遗忘,可是没有用,他始终在那。
而这次,说她醉也好,说她贪心也罢,总之她自私的希望自己能再拥有他一次,一次就好……虽然她无法确定这份感情和他的柔情可以持续多少分钟,可是起码……“偷”到了。
“薇薇……”韩泽轻唤她。
但是常薇薇不敢看他,她的勇气已一滴都不剩,她没有那个脸去看心底所爱的人。
“没有这么糟。”韩泽声音带着笑意,不忍看她这一副自责、内疚的痛苦表情。“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她猛地抬起头来,用一种自我厌恶的眼神看他,她不怪他,她恨的是自己。
“我该下地狱的!”羞耻、愤怒、伤心全在此刻爬上心头,她感到惭愧。
“薇薇——”
“告诉我……其实你没有真的结婚!”她心存一丝丝的希望,冀盼他和孟诗妮就好像田衡是她的假老公一样。“你和孟诗妮是骗人的。”
“我们真的结了婚,但是——”
“别再说了!”她真想当场嚎啕大哭。
“薇薇,听我——”
“为什么要把我拖到这里来?”
“你喝了些酒——”
“你可以不管我!”常薇薇再次打断他、“韩泽,你不该理我的!”
“薇薇,我爱你。”
“不准你说这种没有人性、没有良心的话。”她濒临痛哭的边缘。“你有老婆、有女儿!”
“让我说完——”
“而且都一年过去了,如果你有一点点爱我的心……”常薇薇摇头。“这只是性!”
“当时——”
“不要再提当时,你和孟诗妮‘先有后婚’总是事实,你们的女儿现在五个月大也是事实,韩泽,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都一年了,我们不是都过得好好的吗,你为什么——”
“你好像忘了提到一个人。”韩泽有些起疑的盯着她,他边说边套上衣服,如果常薇薇不想听他解释,那么或许她该向他解释一下。
“谁?!”常薇薇咬着唇愣了下。
“你不是有丈夫吗?”
他的怀疑眼神让她猛然回神。
“我当然有!”不能再让事情更糟了,她已经伤害到两个无辜的女性,不能再让韩泽发现真相。她刻意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背叛了老公,我红杏出墙。”
“薇薇,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可以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你真有老公。”韩泽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她还是她的身体。
“你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手忙脚乱想要坐好。
“你……太紧了。”
“太……”常薇薇脸一红,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下流!”
“薇薇,这好像还是你的第一次般,是……那么的紧,虽然热情,仍掩饰不了你的生涩,如果你有丈夫、有性生活,不可能是这样的。”他点到为止。“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真有丈夫?!”
“我有!”现在要她说自己有十个丈夫她都肯,她要和他彻底的了断,“韩泽,今晚的事我认了.但是一切到此为止。”
“薇薇,我没有——”
“对,什么都没有!”她胡乱的打断他。
“我没有做任何避孕的措施。”情急的他忍不住回吼。
“你——”常薇薇差点昏过去。
“我不知道会……”
“你故意的!”她恨恨的瞪着他。“就算你不知道我们会发生关系、会再次上床,但是以你的经验,你明明可以……明明可以避掉这种事,你一定知道怎么做!”
“薇薇——”他是知道,但他……
“我恨你!”
*****
一连三天,田衡都看到助理买给常薇薇的便当被丢进垃圾桶,才从高雄回来的他不知道这两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常薇薇是怎么了?
穿过了走廊,他走进她的工作室,只见她对着面前的一张设计图发呆,眼底则有着怎么也抹不去的悔恨,她不知想什么想得出了神。
“常薇薇!”田衡边叫边在敞开的门板上敲着。
常薇薇回过神,马上一整神色,但随即她又叹了口气,在田衡的面前她还需要装吗?
“你得了厌食症吗?”他轻松的问。
“真得了厌食症倒好。”她没好气的回着。
“我不在时……出了什么事吗?”
她像是宣布什么某人死讯的哀悼悲伤表情。“我……和韩泽上床了。”
“你和那个饭店大亨……”田衡惊讶的张着嘴。
“是的!”
“所以你……出‘轨了。”他忍不住挖苦。
“田衡,你有必要在我的伤口上再多补一刀吗?”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后,她又叹了口气,“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烂、好贱!”
“我开玩笑的啦!”田衡马上收起开玩笑的表情,严肃了些。
“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烂,我根本……”
“他引诱你?”为了不让她自怨自艾下去,他模糊焦点的转移话题。
“他没有引诱我。”
“那么他……对你了下药?”
“他没这么卑鄙!”
“不是强暴吧?!”
“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么你在懊悔什么?“’突然他想到整件事的重点,“他是个有老婆的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他还是别人的爸爸,一个五个月大小女娃儿的父亲!”常薇薇欲哭无泪。“我怎么会做出这么龌龊、不堪的事来,我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就算是喝了一点酒,也不至于……”
“因为你醉了。”他替她找理由。
“不!田衡,我没有那么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潜意识,我甚至在主导这件事发生,我……我该被乱石砸死!”她自责颇深。
“你爱他。”田衡淡淡的点出。“常薇薇,原来你一直都爱着这个男人!”
“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当时……我是任性、顽固了些,虽然拼了命的要和他画清界限,但是我不知道他会和孟诗妮结婚,更不知道他们已有小孩,所以我要自己恨他,可是现在碰到了面……”她垂下头。
“你还是爱他。”
“但是我不能爱他!”她嘶吼。
“或许他的婚姻有什么问题,说不定——”
“田衡,想想他无辜的女儿,我们这些大人没有什么好同情、好可怜的地,但是一个五个月大的小女孩,她有什么错?!她应该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她哽咽的说。
“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干么——”
“所以我该死!”
“那个饭店大亨也有这么深的罪恶感吗?”田衡有些替好友抱不平。“他现在有什么打算?还是他当这是二夜情,爽过了就算了?”
“你一定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这是你给我的感觉啊!”他提醒她,“如果你不要我这么想、这么说,那就勇敢一点,敢做敢当一些,你和一个已婚男人上了床,但你认为得!”
“值得吗?”常薇薇自问。“我不只成了红杏出墙的荡妇,还成了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薇薇,我们没有结婚,所以你没有红杏出墙。”
“但是韩泽以为我结了婚。”
“可是你没有!”他翻了翻白眼。
“但我仍然是一个坏女人、烂女人、贱女人!”她咒骂着自己。“如果被夏真她们知道,我会先臭骂死,我的行为……真的不得原谅,我一点像样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再说下去你可能会以死谢罪!”田衡担心的看着她。
“或许我该一死了之。”常薇薇忧郁低喃道。
“常薇薇,你别发神经了!”他忍不住骂她。”‘如果这是寻死的好理由,那么全世界的女性人口起码少十分之一,你知不知道现在女性与有妇之夫出轨的情形有多么严重,你这样就要死?”
“田衡,我们真的结婚好不好?”常薇薇哀求着他。“只要我们真的结婚,我保证对你忠实!”
“那安琪怎么办?”田衡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
“她做大,我做小。”
“一夫二妻是不合法的!”他才不相信齐人之福是真正的“福”。“常薇薇你真的疯了,你到底想把情况搞得多复杂才甘心呢?”
“我已经……”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我为什么要再和他上床呢?”
“人家已经摆明说要考验你的坚贞你还自己送上门,常薇薇啊常薇薇,你……”他摇头。“自食恶果了吧!”
“谁叫你人在高雄。”她把责任推一些给他。
“我有珠宝展——”
“如果你在台北……”突然止住了话,常薇薇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还有更糟的事……”
“什么更糟的事?”田衡的神色一紧。
“我是在……危险期。”
“什么危险期?”他一下子没有听出来。
“我担心我已经……怀孕了。”
*****
早就打听到常薇薇工作室的电话和地址,但是韩泽并没有立刻去找她,因为该解决的事还是得先解决。
和在美国的孟诗妮已经联络妥当,要她带着kiki和律师来台湾,他们的婚姻是该结束了,他现在只想好好把握住自已的幸福,他相信他和常薇薇可以共同拥有幸福,那夜……已“说明”了很多事。
但是常薇薇的婚姻——
韩泽知道这事还有一些疑点存在,不过他不担心,更不相信有什么事是他克服不了的,常薇薇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在咖啡屋打大哥大给常薇薇,向她表明如果她不出来,那么他会去工作室找她,再如果不幸碰上她丈夫,她自己去面对后果。二选一,他知道常薇薇会来见他,而她果然出现了。
“我只有十分钟!”常薇薇人都还没有坐定就先声夺人,她甚至连饮料都不点。
“这算是敷衍吗?”韩泽看着她。
“你不该再找我。”她冷冷的回答。
“为什么?”
“你老婆是在美国,不是死了,你这样背着她和别的女人通奸,太过分了吧!”她一脸漠然。“你不该这么欺负她。”
“你的话令我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我不是和别的女人通奸,是和你。”
“你很得意吗?”
“我不得意,我的确是犯了法,你也是!”他收敛笑容,“但是我想解决问题。”
“你要怎么解决?”她冷哼。
“离婚。”
“你要离婚?!”常薇薇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他真的会为了她而离婚。“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我是——”
“韩泽,你有个女儿,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常薇薇的反应非常剧烈。“只是为了一个和你上过两次床的女人就要离婚,你有毛病啊?想想你女儿好不好,她是无辜的!”
“我的问题我会自己处理,你要解决的是你的婚姻,如果你真有——”
“我不准你离婚!”她突然霸道的吼。
“我必须离婚。”
“你不可以!”她一直摇头。“就算你离了婚,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我爱我的丈夫,虽然他……”她痛恨撒谎,但是这会她不得不再撒一个谎。“虽然他不能人道,可是我怎么样都不可能离开他,我会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不能人道?”韩泽是一头雾水。“你嫁了一个不能人道的丈夫?”
“没错,我知道你怀疑,你以为我骗你,但我真的……结了婚,只是我没有性生活,所以……”她真想冲出咖啡店去找辆车来撞。
“所以你才会和我上床?!”他替她说完。
“对”
“常薇薇,你在耍我吗?”韩泽怒问。
“是真的!”她硬着头皮再说,“田衡……我老公,他一直要我离开他,但愈是如此我愈不能离婚,我不能因为性而辜负了一个男人对我的爱,因为有他,我才能有今天,我不能弃他而去。”
“所以除了我之外,你根本没有……”
“韩泽,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你满意了吗?拜托你回美国,拜托你回到孟诗妮身边!”她恳求着,’‘回去做你父亲该扮演的角色。”
韩泽沉静不语。
“我必须留在田衡身边,我必须……”
“但你并不爱他,那是感激、是同情。”
“反正我不能离婚!”
“那如果我也不离婚,我们就维持目前这种关系……”韩泽没有多加考虑的便说,他只是想着常薇薇的处境和情形,及可能的解决之道。
“韩泽,你当我是不花钱便有的妓女吗广她深深觉得自己被侮辱。“你以为我还会和你上床?”
“你误会了——”
“我不会再和你上床!”她痛心的吼,“如果你知道我对几天前的那一夜有多懊悔、多有罪恶感,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根本不楚整个状况。”韩泽也失去耐心。“我随时可以和孟诗妮离婚!”
“你……狼心狗肺!”
“我不爱她,我们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你……冷酷无情!”
“那孩子——”
“你要说不是你的吗?”’常薇薇一副对他深痛恶绝的表情。“韩泽本来我对你还有一点感情,对我们所拥有的还存有一点美丽的回忆,但是现在……我鄙视你这个人,你这个没血、没有眼泪的禽兽!”
“常薇薇,你错得离谱!”韩泽被她骂得变脸,她没理由这么对他。
“如果你离婚……我就死给你看!”她威胁道,她现在只想保护盂诗妮和那个小女娃儿,她绝不要因为自己而毁了她们的人生和生活。
“你在说什么?!”他一惊。
“我会……跳楼!”
“你真的疯了,”韩泽比她还要生气。“我居然爱上了一个疯婆子。”
“不准离婚。”常薇薇最后一次说:“我说到做到,除非你想替我收尸,那你就离婚吧?”
*****
夏真生了一个小壮丁,常薇薇、司马星辰、白子伶这三个干妈带了红包、婴儿服和一些小宝宝根本还用不到的玩具上医院去探望。
夏真和雷汉字简直是把这个小宝贝当是天神般的膜拜,夫妻俩都抢着多抱一下,爱不释手,若不是育婴房的护士一直来要小孩,他们根本就是想把孩子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抱在怀里。
丢下一句“别让夏真太累”,雷汉宇就离开要去买老婆指定要吃的东西,现在即使她要吃猴脑还是熊掌,他都会舍得并想办法去弄来。
“夏真,你上辈子是烧了多少好香啊!”白子伶咳声叹气的:“这会母以子贵……”
“你嫉妒啊?”夏真笑得好灿烂。
“我嫉妒死了!”
“要不要再接再厉?”司马星辰糗着夏真。
“当然。”
“但是你不怕害喜、不怕变得臃肿、不怕生小孩的痛吗?”她提醒她。“还记不记得怀孕初期你连喝水都会吐,看到蛋就恶心,连闻到一点油烟味都急着往厕所里冲,你忘了吗?”
“忘了!”
“真好的记性!”司马星辰嘲笑的说。“女人真是有天生的母性,常常小孩一生下来就忘了怀孕时一切所受的苦、所受的罪,真是伟大。”
“星辰,你生过几个了?”夏真冷不防的问。
“我没生过啊!”
“那瞧你一副‘专家’的嘴脸。”
“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嘛!”
“装懂!”夏真笑骂一句,接着她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常薇薇,她今天看起来似乎是心事重重。“薇薇,你是怎么了?”
“我……很好啊!”她看着好友们。“只是在想一点事而已。”
“是想韩泽吧!”白子伶取笑道。
“子伶!”常薇薇脸色一变。
“开玩笑的,你有点幽默感好不好?”她吓了一跳。“干么这么……小题大做?”
常薇薇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做贼心虚,她真的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再过九个月……她会不会也得躺在病床上,然后生下一个没有爸爸的小宝宝,会吗?上天会这么对她吗?
她的“好朋友”已经迟了两天,她一向是很准时的,但如今她连买验孕剂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敢验,万一真的有了韩泽的小孩……
“薇薇,你的睑色有点苍白耶!”司马星辰注意到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没事。”
“你真的看起来不太对劲。”夏真关心的说。
“我……可能是太热了。”
“现在室内温度才二十五度,怎么可能会热。”白子伶盯着她的眼睛:“薇薇,如果有什么事你要说出来,不要一个人闷着。”
“你们是在问口供吗?”常薇薇故作轻快的打趣着,“我会有什么事,只是……有点替夏真担心。”
“替我担心?”夏真睁大了眼睛。
“你真的知道怎么当妈妈吗?”常薇薇知道自己已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半夜要起来换尿片、要喂奶,还要应忖小Baby的哭闹,而惨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对劲!”
“别的女人可以带小孩,我也可以,我相信这是一种本能,更何况雷汉字还请了一个全职保母,你放心啦,这绝不会是问题!”夏真笑道。
“有钱真好!”
“我还是要自己带的,保母只是给我壮胆,从旁给我一点协助,像是洗澡……”夏真伸了伸舌头。“那么软趴趴的小东西我没有办法,一定得有人帮我,不然我搞不好会把他淹死!”
“呸!”白子伶骂她。“你不能讲点吉利的话吗?如果这个小子有个三长两短,只怕雷汉字会要你也跟着陪葬哦。”
“喂,你们愈讲愈无聊了!”司马星辰听不下去了。
“我去买点东西!”常薇薇突然说,随即离开这头等病房。
门一被关上,在病房里的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家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有鬼!”白子伶一口咬定。
“薇薇不对劲!”司马星辰一脸的狐疑。
“一定和韩泽有关,”夏真沉吟。
“我看他们是牵扯不清了!”
“但韩泽已经结了婚……”
“这才麻烦!”
常薇薇来到了这间教学医院的贩卖处,她需要买点什么酸的东西来吃,刚刚突然有一股想吐的感觉,但如果她在那三个女人面前吐,那么……那么她居然笨到再和韩泽上床的事也瞒不了她们了。
就在她吞了一颗酸悔,觉得自己稍微好些时,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由她不远前经过,那女人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孩……
孟诗妮!
真是孟诗妮吗,她已经来台湾了?
立刻冲向离自已最近的洗手间,常薇薇大吐特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