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大陆 >> 女扮男装,后知后觉,情有独钟 >> 将军奴(上)作者:绿光 | 收藏本站
将军奴(上) page 21 作者:绿光
    “稚,你不要紧吧?”他问得极轻,就连移动的脚步也放得极轻,仿佛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牵动对方身上的伤。

    龚风华笑眯眼。“你瞧我看起来像是有事吗?”这人就是这样,待她实在关心得紧,才会让她不知不觉中把心交了出去。

    褚非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只是他们终究无缘。

    “真的不要紧?”他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人。

    “是呀,否则怎会请你进来?”她偷偷地拉紧衣襟,就怕没绑上束布的胸,会教他看出端倪。

    “总算让我等到了。”

    “什么啊?”她低笑,“这些日子很抱歉,一直无法见你。”

    “不要紧,有见到就好。”他拉了张椅子,就坐在床边。

    “是说,你这么急着要见我,是不是查出什么了?”她状似慢不经心地提起。褚非突然静默下来。

    “怎么了?”

    “我到现在才发现你的处境如此艰辛,也才明白当初你决定当龚阀女王的男宠时,皇上何以会如此生气,因为他来不及拉拢你,还得眼睁睁看你带领龚阀壮大成了他的眼中盯。”

    沉船事件,他才发现龚阀拥有为数庞大的手下,分工合作的行事,否则不会一瞧见应思行放的信号弹,就有人备马车岸边等候,而且那些人个个训练有素,就像军队一样。

    再加上龚阀有自己的矿脉,要是私下铸造军器火药……也不是不可能。

    势力如此庞大又与其他邦国有所往来的龚阀,的确是能撤动弋风基石的威胁。

    龚风华佯装不懂地瞅着他,并不打算回答。

    她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他对朝堂的斗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正直而潇洒,总是一个人来去如风。如果可以,她并不想把他卷进这场麻烦里。

    稚不吭声,他就当他默认,直接切入主题。“稚,那艘沉船是被绑上火药,之后点燃引线引爆的。”

    她突然一怔。

    “我查过,起火点附近的船身皆最有碎铁渣,上头有残留的磷石味道,那就表示对方用的是火力较小的磷药弹,然而装了碎铁渣,火力使增强不少,就算火药没重挫对方,加上碎铁渣就能要人命。”

    她微微垂眼,想起左不群提过娄战耒身上的伤,除了受火药波及,还严入不少碎铁渣,也因如此,刮除不少皮肉,伤势才会至今未痊愈……如此说来,褚非的判断是正确的,也就是说一

    “要对付龚阀的人,必是管理潜运的六皇子。”褚非道:“你也待过军中,自然知道磷石唯有宫中才有。”

    龚风华没抬眼,觉得有点头痛。

    她并不希望他知道太多内情,害得他的立场为难。

    “这事我上奏了好几次,皇上总算处置,但六皇子不断狡辩,所以最终皇上只是暂时收回他管理潜运的权力……”说着,他深深叹了口气,“皇上也是个父亲,自然也会护短,问题是这件事差点闹出人命,怎能拿率处置,甚至不给龚阀一声道歉?”

    龚风华怔怔地看看他,没想到他竟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你居然上奏?”他这直率性子,要不是他背后还有个弋照霆,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

    明知道皇上护短,他却还是执意这么做,这傻子,为何要让她这般牵肠挂肚?

    “我当然要上奏,他根本就是要置人于死地……”想到什么,褚非顿了下道:“不过有一点我不懂的是,如果是要对付龚阀,又怎会是将矛头对准

    第三艘船?你就在第一艘船上,目标那么明显,为什么会舍你而对付龚子凛?”

    她云淡风轻的耸肩。“也许是因为求言在我身边,又也许对方想对付的是娄战耒。”事实上,她怀疑子凛的女王身分恐怕是曝光了,也就代表凶手呼之欲出。

    “稚,娄战耒只是个质子,再加上两国即将和亲,伤他未免太不合理?再者,如果我是凶手,我既然已经要除去对方,根本不会在乎谁在那人身旁。”他皱着眉问:“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是不是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他甚至想过,凶于不只是六皇子,因为他提及船上发生两次爆炸时,六皇子抵死不承认,说他只试了一颗磷弹,由此可以推断凶手只怕另有其人,不过是搭了六皇子这艘顺风船罢了。

    龚风华低低而笑。“你认为我有这么神通广大?况且你不是都已查出是六皇子所为?”她是猜得到凶手是谁,但那又如何?能告诉他吗?

    六皇子行凶,那是有可能的,不过真正躲在暗处的黑手,恐怕是褚非难以察觉的。

    “稚,跟我说,我保护你。”他喃着,轻握对方的手。

    不能普稚讨公道,他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更重要的是,他要社绝这些暗杀行动。

    龚风华的心头狠颤了下,就像在雁飞山上时,他一把将她扯到他的马上护在身前;就像是躲在山洞时,他为她挡着风雪……就是这般温柔,才教她情不自禁。

    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她一直咬牙撑过诸多磨练,上雁飞山之前,怕细嗓被人看出端倪,她更是喝毒药,既然不能把自己当成姑娘家,她必须像个男人,因为她必须保护子凛和整个龚阀……

    而这个人竟说要保护她?

    龚暗极为团结,五个主子亲如手足,但那是从小长大培养起的感情,和面对褚非时,截然不同。

    她会感动,会想掉泪。

    可是,她不能。

    唇角一勾,她俯近他一些。“褚非,咱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再过几日,就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过火节,不是有射手绢的比赛,咱们来此谁射得多。”

    褚非直盯着龚风华,却看不清其心思,稚总是把情绪藏得很深,不让他看破。

    “然后呢?”

    云暮城的过火节其实缘于过去入夏之后多疾病,有人说过火可以去除病魔,所以每到入夏,过火就成了重要活动,后来演变成男女示爱的庆典,那天未出闺的姑娘家会从柯林楼上抛手绢,要是心仪哪个姑娘,男人可以将她的手绢射下,再送到她家求亲。

    “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要是你赢了?”

    “你就当我的男奴。”她刻意说得暧昧,还将他下巴一挑,唇凑得极近。

    褚非关着那挑诱的眉眼,虽然暂时理不清对方这么做的用意,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想吻他。

    这一次他听从心底的声音,不等龚风华凑过来,便主动地吻上去。

    那唇,如记忆中那般柔软,教他想要一口吞下。

    该死,男人的唇有这般柔软吗?他忍不住钻入对方的唇腔,缠着那丁香小舌,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欲罢不能,就像是一种毒,会教人上瘾,他舍不得结束。

    也许项予说对了,他真的是喜欢稚的……

    否则怎么如此恋恋不舍?从来没有一个人令他想这般细细品尝、细细呵护……

    龚风华洁异地瞪大眼,她是要激他,可他怎会是这种反应?

    这个赌,是为了顺理成童成为仙宁公主和亲的引路人,毕竟射骑,她赢过褚非的次数屁指可数,再加上她身上的伤,他一定会赢,可为什么他要亲她?

    “啊。”尖叫声之后是瓷器碎落的声响。“华爷!”

    褚非猛地回神,惊觉自己竟忘我到这种地步,而龚风华则惊觉自己竟忘了推开他,甚至还享受看他的吻……

    “稚,可以比射骑,但我不要射别人的手绢。”他哑声喃着。

    “什、什么意思?”龚风华略微慌了手脚,不敢抬眼看他。

    “咱们各准备三条自己的手巾,从高处抛下,百步射骑,看谁能三发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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