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不着,想做点别的事儿?”齐穆韧眼底颜色渐浓。
这句话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如果她慷慨大方朝他点点头,那他肯定会扑上来。
可如果她点头,是不是等同于是她在求他,“求求你来吧,老娘吃饱饱,在等爷的种。”那么事后她就不能哭得像小女人,说:“你……呜……你要对我负责。”
因为他会垂下眼脸,屌到不行地说:“喂,是你要的,老子已经够牺牲了,你还要老子负什么责任?”
急急摇头,她把满脑子幻想抛到脑子外头。
她只是在甩幻想,他却误以为她不要,叹口气,他压抑激动,将她收纳怀里,包容道:“睡吧,明天还要进宫。”
阿观回过神,吭?又不要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善变啊,她都已经开始做受刑的准备了。
不过,在他怀里,她闻到那股清冽的冷香,她喜欢这个味道,喜欢冷冷的香却藏在暖暖的怀抱里,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在他的怀中,她不再神经紧绷,反而逐渐享受起安全放松。
深吸气,阿观还睡不着,只好找话题问:“爷,我要不要也找个大夫把把脉,说不定……”
说不定她也被毒坏了身子,如果是的话,他自然不必在她身上浪费体力,只是……
她会有点难过、有点可惜,因为,没有女人愿意自己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听到前院的事了?”
“嗯,是怎么回事啊?”
“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不必担心,你的身子好得很。”
“爷又知道。”他不会是王爷兼妇科权威吧。
“你被蛇咬伤时,是外公来替你治的伤,外公的医术非常高明,他说你的身子无恙。”
之后,清风苑、明月楼被守得滴水不漏,若有人想要动手,难度太高。
“如果方姨娘、文姨娘不能怀孩子,王爷会送她们进家庙吗?”
“不会。”他说得笃定。
“不错耶,爷有情有义,待人宽厚。”她忍不住夸奖他。
他失笑,反驳阿观的善良想像。
“有她们占住位置,就不会有人拼命想往爷身边塞人,岂不是更省心,何必送家庙,何况你不是说过,“疯狂就是重复着同样的事,却期待它产生不同的结果。”现在爷想要不同的结果,所以要开始试着对一个女人专心。”
恋爱守则之一:勤练甜言蜜语。
他照做了,可惜阿观满心想着方氏、文氏,没注意到他的努力。
意思是要她们在王府里守活寡?真可怜,不会生的女人也有享受性爱的权利啊。同情心泛滥,她说:“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她们没了希望又只能在这园子里过一生,不是很可怜?”
他叹气,因为她的不解风情。
“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需要一个很大的世界。”
这话,她不得不认同,离开笼子的鹰隼会活得更自在快活,但离开笼子的金丝雀不见得能活。
“所以喽,知识重要、眼界重要、自信重要、自尊更重要,男人就是知道它们很重要,才故意不让女人碰触,把女人养得越来越笨,男人才更能作威作福、糟蹋女生。”
他呵呵笑开,难不成,她还想替全天下的女人抱屈?
于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从男女平权聊到动物世界,再从家宅大院谈到小户生活,慢慢地、慢慢入睡……
在一个安全的怀抱里,阿观睡得很熟、很安适,于是她作了一个很粉红色、很偶像剧的梦。
梦里齐穆韧带她到一个开满花朵的园子里,那里有白色的拱门、拱门上紫罗兰怒放盛艳,草地上各色雏菊迎风展颜,风吹过他们的发梢,他们不停地笑。
不明所以地,两人心情很好,他跑、她追,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和风徐徐吹拂在脸庞,一张大大的、粉红色的床,摆在绿地中央。
她跑累了、躺到床上,他也躺到她身旁。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将她的笑靥捧在掌心中间,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唇,他的气息一下子灌进她的血脉里,心悸……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滑到颈间,她的衣服松开了,他濡湿的吻来到她赤|裸的胸前,一串串细碎的吻,勾动她的yu|望。
她抱住他的颈子不停笑,春梦啊春梦,现实生活里得不到的,梦里可以享受一遭,她全身上下的毛细孔贲张,细细品味着说不出口的愉悦。
呼吸越来越喘,他的吻将她的ji\情带到高点。
她脚趾头蜷起,怀疑他怎么还不赶快进入gao\潮期,期待、期待……梦里的他最好别和现实里的一样,拖拖拉拉。
“给爷好吗?”他在她耳边低问。
“好。”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然后,一阵鲜明的刺痛,夭……寿!
阿观猛然睁开眼,发觉他在她身体上上下下、圈圈叉叉,啊……不是春梦,不会了无痕啦……夭寿鬼,哪有人这样搞……
她悔恨交加,却听见他醇厚的嗓音在耳际响起。
“别怕,爷在。”
就是他在,才糟糕的好不。
他没理会她的胡思乱想,吻重新落在她唇上,湿湿的吻掠去了她的紧张、焦躁,拂开她的不确定和恐慌。
他的手心抚摸着她的肌肤,把温暖带到她身上,她又闻到那股最喜爱的冷香,慢慢地,她放松身子,躺回花园里的那张大床上……
第三十二章进宫(1)
唉,很想睡,最好一睡不必醒,然后……天地永恒。
昨晚,迷迷糊糊地被夺走处女证明,她以为受完刑了可以安心大睡,以后再不必悬着心,考虑困扰多时问题。
谁知,天蒙蒙亮起,他抱她到净房时又狠狠地要了她一次,弄得她差点儿溺毙在澡盆里。
直到此刻,阿观才真正明白自己弄错了什么。
她错了,这档子事和受刑不一样,虎头鲗砍下去,从生到死就一回体验,但床事是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要体力够(或威尔刚的数目够)就能重复好几遍的事。
于是,直到坐上马车,她两条腿还是软的,整个人委靡不振,像是同时间死过好几回。
至于齐穆韧,天未亮就精神奕奕地上早朝,像刚刚喝完两打白马马力夯。
唉,她这种弱鸡,有什么资格和人家谈男女平等?
晓初进屋整理床铺时,见到落红吓一大跳,她们还以为主子和王爷早就……回过神,她们笑得满脸惬意。
这叫什么?叫做刀割别人肉,不疼!早晚要让她们试一遍,才会懂得她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车见了咕噜咕噜转的大美人,怎会一夜之间,变成地狱冤魂。
“主子,王爷交代了,到福宁宫后会有人照顾主子,您别太担心。”月季在她耳畔低语。
这话应该是齐穆韧在出门前想交代她的吧,可惜那时她被弄得要死不活,什么话都听不清楚,只看得见他一双烁亮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直瞧,嘴巴开开阖阖,不知所云。
他离开后不知多久,晓初、晓阳便把她唤醒,替她着装打扮,她才晓得自己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晓初见她满脸困顿、眼下有浓浓的黑眼圏,紧张得张罗来冰帕子,把主子弄醒。
她勉强提起精神,把齐穆韧吩咐的水果给雕好摆盘,西瓜船上坐着葡萄串,红色的果肉雕成波浪,围绕在船边,再将其他各色的水果切成丁,铺在盘子边缘,色彩缤纷的水果盘刚摆弄好,齐古就接过手,提早一步送进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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