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雨萍等人吃的苦头可不算少,打小金枝玉叶被家人捧着,及长又没受过什么挫折,是人人吹捧的富家千金,难怪她会因此记仇,恩将仇报的将所有委屈化为仇恨,恨起真正救过他们性命的人。
若不是狐仙仙开口,林绿云绝不会出手搭救,他比较喜欢捡现成的,待刘家人全死光了,他照样能从死人身上挖出更多的宝,而且免留后患,不知感激的白眼狼最教人痛恨。
“喂!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几百只巨嘴鸟可不友善,要不是你们求我们救命,我们哪会拿命去拚。”林绿云的手都打肿了,要点医疗费也是合情合理。
“明明打得很轻松……”他根本一拳一只,单方面的屠杀。
“好呀!那下一回你自个儿去打,我们绝对不插手,管你被啄瞎双眼或是戳破肚子,我们一定袖手旁观,等你死透尸凉。”果然就像林绿云说的,这年头做好事没好报,她决定改当十恶不赦的坏人。
由于刘雨萍以怨报德,让原本心存良善的狐仙仙十分不爽快,后来她决定抛去善良包袱,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玄天门唯一的炼毒师,还是顶级炼毒师。
“你……”
“叙完旧了,我很忙,不奉陪……”
第三章名师出高徒?(2)
懒得和她们周旋的狐仙仙正想走开,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而摔倒,她低下头,眼角余光刚好瞧见一旁的郑楚儿正若无其事地收起绿色藤蔓。
她被小绵羊似的恶女暗算了。
“想走?先吃我一记,让你知道何人不能得罪!”刘雨萍唤出小指粗的火蛇,想把她的脸毁了。
啊!完了,要当浴火凤凰了。
狐仙仙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护住脸,她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等着热火焚身,可是预期的疼痛没有发生,却听到刘雨萍的尖叫声,她缓缓把手移看,就见她胸口的铁色木牌发出蓝光,将火焰挡了回去。
突地,一道冷到极点的声音传进耳里——
“我说过她是我的人,谁碰她谁就该死。”
没人告诉狐仙仙关于刘雨萍和郑楚儿最后怎么了,只知那日过后,两人就彻底消失在玄天门,整个天脉山都不敢再提起当日发生的事,三缄其口,一切彷佛船过水无痕。
也是从那天开始,林绿云多了一个“杀神”的封号,他见谁都不理不踩,话少而独来独往,一心专注在晋阶的修炼上,短短数日,便由炼气期晋升到凝神期,并持续往筑基期发展的趋势,他成为掌门最看重的天才弟子,掌门相当期待他有非凡的表现。
等到之后各峰的师父来接人时,狐仙仙这才发现掌门所处的主峰与季风华的逍遥峰竟是相邻的山头,从天险峰轻轻往下一跃,再一口气提升就能到达逍遥峰侧峰,沿着峭壁小路走一小段,便是季风华师徒所居的逍遥居,门口两棵银杏,树下是一大一小两张由银面蛛吐出的丝所结成的吊床。
季风华从来不收徒,狐仙仙是他唯一的爱徒。
所以林绿云要从天险峰过来找狐仙仙很方便,只要跳山就到了,这幸运小子呀,连老天都帮他。
“他对你很好。”这丫头是捡到宝了。
“谁对我很好?”狐仙仙一脸困惑的反问,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个两光师父不怎么着调呀!
“你家的杀神。”季风华风情万种的一扬眉,四周的花木顿时黯然失色,失去向阳的朝气。
“师父,你老人家上了年纪要多休息,耗神的事就交给徒儿去处理,瞧你又神智不清说起疯话,你家徒儿自幼孤苦无依,哪来的亲戚。”她露出悲悯的同情神色。
“你这牙尖嘴利是跟谁学的,咬起人来还挺痛的。”徒弟太伶牙俐齿,当师父的不容易,会有压力。
狐仙仙谄媚的拍起马屁。“当然是师父你教得好,徒儿能有你三分长才就欣喜若狂了。”
季风华低声呵笑。“嘴巴真甜,你跟师父说说你想学什么?”
“师父能教我什么?”她不正面回答,就看他出招。
她的原身是狐狸,能学什么她也不知道,而且还被乌龟壳判定是无灵根的闭脉者,她体内无灵气,真要修行也太为难了,只能说谁当她师父谁倒霉。
“我能教你的可多着了,可惜你学不全。”他略带惋惜的摇头,有他这个一流的师父,岂会教不出第二个林绿云?她很值得栽培,偏偏就是少了一样东西。
“谁说的,师父可别瞧不起人,徒儿聪明得很,你一教我就会。”她完全不怕把牛皮给吹破,反正师父看起来也很半吊子,又是个凡事得过且过的骚包货。
狐仙仙再看一眼师父用金丝混银线绣在袖口的富贵牡丹,她对他玉质金相的好印象完全幻灭,他明明长得皎若明月,风华绝代不是他的错,可是为何要自恋到有点俗气,让人看见金玉之下的败絮?
她的师父有欺世的嫌疑,明明是一株杂草,装什么空谷幽兰,以为不开花就能瞒天过海吗?
“你太懒了。”累的活,不干;走的路太远,不去;抬的东西太重,别人去,有好吃好喝的她抢第一。
“呃……”好像反驳不了,她是不爱动。
“不够勤奋。”能坐绝不站的人能勤快到哪里去?
“……”有道理。
“没有杀气。”
她又不是杀手,要杀气干什么?
“少了上进心。”
狐仙仙直接装死。
看出她骨子里的胸无大志,季风华风流倜傥的轻摇羽扇。“为师的看你只有炼丹一途了。”
“炼丹?”她成吗?
“现今的炼丹师极少,左右不到五百名,而能炼出好丹的顶级炼丹师更是少之又少,除了你师父我,找不出十个,为师的相当看好你。”若她多用点心,不难爬到那个位置。
听师父这么器重自己,狐仙仙反而难为情了,笑得有几分羞愧。“炼丹需要火,而我没有控火的灵力。”
季风华若有深意的扬唇,视线落在她左手腕上的血玉手镯。“你最近是否常到百花山谷,摘食一种叫火铃果的红色果实?”
“嗯!酸酸甜甜的,满好吃的。”这是她有一次意外发现的,尝了一口没有毒,便采来吃着玩,当零嘴儿。
“那种果实对你的狐身来说有益无害,多食好处多。”这点小把戏也想瞒得过他,真是无知小儿。
正在玩着飞鹤草的狐仙仙忽地一失手,把一旁能延年益寿五十年的玉雪花给摘了,她满脸愕然的转头瞅着师父。
“你大概不知道那上头留了一抹识念,是属于谁的你应该比为师的清楚,当日危急时是这抹识念救了你,它和某人的意识是相连的,你一遭遇到危险他立即便能感受到,并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你身边。”
季风华指着她胸口垂挂的木牌,悄悄地留下一抹识念,他不是在和不知死活的林绿云叫阵,而是看不惯黄毛小儿的猖狂,胆敢把他的爱徒当私有物,他自个儿的徒弟自个儿会保护。
“师父,你晓得我是……”白狐?
他将玉白如葱的长指往唇上一放,做出噤声的动作,这件事,他们师徒俩心知肚明就好。“不要取下木牌,继续吃火铃果,两年后你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惊喜?”狐仙仙怎么觉得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