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玄掌门的额头又是一抽,真实际的问题。“我会给你们足够的灵石,相信够应付日常所需。”
“那我们赢来的奖金呢?听说一、二名各是五十万和十万颗的下等灵石。”她笑嘻嘻的要钱。
好不容易压下火气的静玄掌门又瞪向不成器的爱徒,都是他的拱手相让才造成如今可笑的名次。“都给、都给,我还看不上那一点点灵石。”
他说的倒是真话,以他的身分地位早就不用下等灵石了,他的私库里装的是各种珍奇宝物和上等灵石,中等灵石也不少,兽丹、玛瑙、珍珠多到可当弹珠弹。
“掌门,你真是个大好人,以后灵石多到花不完我可以帮你花,你不用跟我客气。”看到血玉手镯里又储进很多好东西,狐仙仙笑逐颜开,露出一丝丝小财迷本性。
“滚滚滚……快走,快走,第一名怎么会被你拿走了,真是师门不幸。”这才是静玄掌门的真心话。
他原本想若不是古不怪,起码也是紫墨玉,再不济被林绿云拿下也不错,他甚至对力气惊人的卓清仪也有所期待,这几个是新一代的精英分子,料想不会让他太失望才是。
谁知道他们师兄弟姊妹之间搞什么礼让,把个没本事的废柴拱上十名内,吓出他一身冷汗,以为门派之首就要保不住。
好在还是本门弟子上了首位,不然他真愧对先人,要面壁思过了。
“林绿云,我们要到哪儿玩?”狐仙仙当是拿到年终奖金的员工旅游一样高兴,有钱又有闲,其乐无比。
“是历练,不是让你去游玩。”林绿云一脸认真。
“好吧,改成游历,我们可以边玩边历练,多看看有趣的事物。”她从善如流,他怎么说怎么是。
两人边说边走出掌门的屋子,头顶一片阴影来回盘旋,双翅展开有十尺长的赤焰引颈高吭,吸引主人的注意,不时低飞高掠,翻腾俯冲。
怕高的狐仙仙还是没坐上灵鹫,她眼一闭就让林绿云带着到了另一座山峰,迎面而来的是逍遥居的鸟语花香。
“你少给我惹麻烦才是真的,不要看到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越是大城镇,灵修者的层次越高,我不一定保得住你。”他们是出外增广见闻,提升灵感,而非与人结仇生怨。
她最擅长的是让麻烦找上她,即使有意要闪还是碰个正着,简直是比轰雷弹的威力还惊人。
“我那是见义勇为,帮助弱小,见人有危难而不相助那太过分了,在能力范围内伸点援手又何妨。”她只是被坑的次数多一点,认不出灵修者和普通百姓有什么不同而已。
“那你就少做些误人误己的蠢事,灵修界的竞争是十分残酷的,你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全部,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不划算。”林绿云提醒她刘雨萍兄妹恩将仇报一事,有时看似慈悲为怀的灵修者,实则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我又不是自愿当灵修者……”狐仙仙觉得当一只狐狸还比较快活,可以无忧无虑地在山林间玩耍。
“你说什么?”她咕咕哝哝的,他没听清楚。
她吐了吐小舌,一跳一跳地跟在他身后,很无聊地踩他的影子。“没什么,想着要带上什么厨具,免得路上没东西吃。”
一说到吃,林绿云的耳朵就竖起来了,他也想到一路上的饮食大事,心想要不要趁下山前多到百花山谷捉些禽鸟异兽,腌些肉条肉干好随时取用。
一回头,见笑得傻乎乎的小姑娘落后太多,他索性停下脚步等她走近,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小手的温度传到他手心,让他的心也似乎暖了起来。
准备出发前,狐仙仙找到了季风华,高兴的问道:“师父师父,我要下山历练了,你要送我什么?”
正想逃开的季风华很无奈的转身,板起面孔装出严师嘴脸。“送什么送,你这两年炼的毒丹拿去卖,你要什么有什么,自己去买。”
“什么,毒丹也能卖?”不是灵丹才值钱吗?什么培元丹、聚气丹、凝神丹、静心丹之类的,有谁会买害人的丹药?
“多得是人抢着要买,修行者不是个个良善,有的人买来自保。”防人之心不可无,有备无患。
“师父,我把毁颜丹卖你如何?你长得太好看了,满则招祸,你还是把自己的脸给毁了吧,没有美貌才能静心修行。”狐仙仙不遗余力地推销她的毒丹。
季风华怒笑。“不肖徒儿。”
“师父,你就承认吧,其实你很高兴我能炼出品相佳的丹药,心里乐得很,有徒如此,很与有荣焉吧。”他分明很乐,逢人便说将废柴教出个人模人样,还常偷拿她的丹药不知是去寻谁的晦气。
他一听眼眶就红了。“可我要的是顶级炼丹师,不是一个随便炼炼就十颗圆润珠子的黑暗炼毒师。”
“可我的丹药也能救人嘛。”是毒也是药。
“是呀,是先把人毒个半死,等对方肠穿肚烂时再喂另一种相生相克的毒丹,以毒攻毒。”没人下毒哪来解毒。
“以毒攻毒不好吗?至少救了人。”
是没什么不好,只是……明明没事何必还要白受苦,毒上加毒的,闲着没事干吗?
第六章国宝炎狐(1)
“林绿云,你饿不饿?”
这是一个叫新镇的大城,往来人士以灵修者居多,约三成是什么也不会的小老百姓,他们龙蛇混杂的在城里开着各式各样的店铺,琳琅满目得让初入城者看得眼花撩乱。
狐仙仙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她两眼都快看花了,她觉得置身在魔幻和扬州古城间,有古朴、有新奇,有着意想不到的惊喜,会说话的猫果然存在。
其实在妖魔盛行的时代,会说人话的动物多得是,她自己也是成精的狐狸,没什么好希罕,只是她一直是以人的形态生活着,忘了她穿过来的时候是四足小兽的狐身,而非某户官家的嫡女,或是贫穷可怜的农家女。
“你饿了?”最后一片烤葱饼是她吃掉的。
她抚着扁平的肚皮呻吟,“早就饿惨了,你听它叫得多凄楚,直说:“林绿云是坏人,林绿云是坏人,害人饿肚子。””
“再说我是坏人就没得吃,自个儿啃树皮去。”稍微对她好一点就上房揭瓦了,真是宠不得。
“哎呀!是肚子说的跟我无关,我用嘴巴吃东西不是肚子,你不可以虐待我。”狐仙仙撇得一干二净。
“转得真硬。”林绿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呵呵!做人要识时务嘛,我很识相的。”她卖乖,装出听话的样子,很是温顺,不多嘴。
“你不是人。”他恶毒的拧她耳朵,但不是真的拧疼她。
“喂!这话就伤人了,我哪里不是人?!诬蔑、诬蔑、诬蔑!”狐仙仙很不高兴的嘟起小嘴。
“那你敢把这个摘下来吗?”林绿云以小指勾起她悬挂在胸口的铁色木牌,笑得不怀好意。
闻言,她脸色微变,气呼呼地打掉他的手。“林绿云,你欺负我!”
“你要吃什么?”他话题一转,无视她双腮鼓起的小脸。
“烤红铃雀。”狐仙仙直觉回道。
一说完,她才想起她还在生气,怎么可以因民生大计而妥协?但是拳头大小的红铃雀烤得油油亮亮的,调料角铃花的香气飘过来,她很想抗拒食物的诱惑,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靠近。
算了算了,她本来就是没志气的人,犯不着为了赌一口气而虐待自己,民以食为天,先吃饱了再说,饱食一顿才有气力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