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吗?”他再逼问,嗓调不再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冷淡。
“嗯。”她点点头,稍微挪动了下身子,立刻就感觉浑身的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她觉得全身都在痛,不由得呻吟出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敢再犯了,因为明明就不舒服,一点都不有趣,以后要是哪个男人敢对我做这件事,我一定叫白银咬死他。”
说完,她双手握拳,似乎对于此刻内心的念头十分坚决,没错,这绝对是她今生仅此唯一的“男欢女爱”,她想世人若非想不开,就是个个有自虐的倾向,要不,像这样痛苦的事情,怎么可能一做再做,并非沉溺其中呢?
再不然,就是在“男欢女爱”之中,其实只有男人可以得到快乐,女人就一定要痛得死去活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抬起乌亮的瞳眸,给了凤炽既羡又妒的一瞥,因为在她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竟然可以觉得很舒服。
对,她想起来了,在对她又舔又揉又咬,不断侵犯她的过程之中,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就是因为对她做那件事情很快乐,才会一整晚不停地做,就算看见她哭了,他都没有住手。
凤炽眯细锐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她那单纯又好猜的表情,让他一眼就可以看穿这丫头此刻的想法根本与事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他确实该怜香惜玉没错,但她也不想想是谁给他下了药?
蓦地,在他的注视之下,她睁圆美眸,羞赧的红晕如潮水般从她的纤颈与耳垂,一路红上额头去,最后是全身无一处不红,她挪动了下身子,可以明显地看见她曲起的双腿在被褥的遮掩之下,被并拢了起来。
“怎么了?”她的反应令凤炽感到纳闷。
闻言,她将双腿夹得更紧,把红通的小脸埋进被褥之间,微弱的音量从那里头传了出来,“你那里……的那个……流出来了。”
凤炽起初有一瞬怔然,随即失笑不已,立刻明白是什么原因令她既羞涩又困扰,他一语不发地俯身,将她连同裹身的被褥腾空抱起。
柳鸣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她了,美眸之中透出惊慌,“不要,凤炽,我还痛……”
凤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傻丫头,你真的以为那药把我彻底变成禽兽了吗?药性已经退了,刚才我已经命人给你准备热水,要让你泡泡身子,顺便把……那个,也洗干净。”
他故意停顿的语气,让她更加羞得无地自容,柳鸣儿有点生气地瞪他,最后气闷地圈抱住他的颈项,把透着热气的脸蛋埋进他的肩窝里,任由他将自己往浴间抱去。
“凤炽?”她小声地唤。
“你想说什么?”听她那语气,绝对不会没事。
“我会怀上孩子吗?”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浴间,他解开了被缚,让她双脚沾地。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他嗤笑了声,及时地扶住她差点跪倒下来的虚软身子,虽然他对自己昨天做过的事情只有一点印象,却隐约知道自己对她没有手下留情,只是,一切都不若亲眼见到她瘀痕斑驳的身子那瞬间,来得强烈而震撼。
昨晚的他真的下手很狠,难怪她要说,要是以后有哪个男人敢再碰她,绝对要叫白银咬死他!
“我当然懂啊!我只是不知道阿汝她们所说的事……其实就是……如果我知道了,一定不会给你下药的。”
毕竟,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柳鸣儿不知道一切肇因于她把药量下得太重,她揪住他的袍服襟领,不敢放开,一直到双脚沾了地,才发现抖得厉害。
最后,是凤炽将她抱进了浴池里,“如果你以为不是那事,不然,你是想从妓院那地方学什么回来呢?也多亏你给我下了药,我今天清早醒来,就已经派人过去‘秋香楼’把事情问清楚,她们给你的那药被她们称为‘舒金散’,只消一点点让男人服下,就可以得到闺房之乐,不过,她们喜欢给男人吃这种药散,其一是男人可以得到快感,其二的原因,才是重点,只要男人吃下这个药散,他的精血就不能使女子受孕,效用可以维持数天之久,所以,如果你担心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不会有孕。”
“我只是问问,又不担心!”她觉得自己被他取笑,气呼呼地推开他,一直到身子抵至了浴池的另一畔,昂起美眸瞪他,“我不怕生凤炽的孩子,可是,做那事真的好痛,我不喜欢。”
“生孩子会更痛。”凤炽淡淡地微笑,注视着她柔软的青丝漂浮在水面上,让她绝美的脸蛋更显得娇艳动人。
他不急于在这时候纠正她的想法,待到日后,他会用实际的行动让她知道,男女之间的欢爱,可以是这世上最令人神醉颤栗的极乐,只要一旦尝过了那滋味,她便是想回头都难了!
“一拜天地,拜。二拜高堂,拜。夫妻交拜,拜。”
春暖花开,红艳的刺桐花如火般,在短短的数日之内,开遍了“刺桐”,而红色的花林之间,八岁男孩小荣子的高亢嗓音,显得特别嘹亮。
柳鸣儿坐在一张以木板拼凑的椅子上,让一对男童与女童拜着,一旁的孩子们笑得很开心,仿佛玩这成亲拜堂的游戏,让他们觉得自己也长大了。
白银和黄金分别蹲坐在小主子的身边,似乎孩子们的游戏让它们觉得纳闷,不知道拜来拜去到底有什么好玩。
柳鸣儿转眸与白银相视了一眼,与它不约而同地撇撇嘴,她想到那天,她与凤炽睡过之后,白银一连好几天都不愿意亲近她,起初她不甚明白原因,后来才知道在她的身上留着凤炽的气味,而白银一向以她的保护者自居,对于她的身上出现另一个“雄性”的气味,令它排斥反感。
最后,是她紧抱住白银不放,在那当下,可以感受到它很不情愿的僵硬,她附唇在它的耳畔说道:白银,我喜欢凤炽。
白银在听完她的话之后,颇不甘愿地发出一声低鸣,却再也不会避开她,似乎愿意接受它的小主子已经属于另一个“雄性”所保护。
“鸣儿。”凤炽不知何时到来刺桐花林,挥退左右两侧,来到她面前。
“凤炽!”柳鸣儿?
然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了希冀许久的宝贝,扑上前抱住他,“凤炽!凤炽!凤炽!
“你跟着那群孩子是在玩闹些什么?”虽然在他的眼里看来,她仍旧像个孩子般单纯稚气,可是窝闹在一群平均年纪只有八、九岁的孩子之中,今年已经十七岁的她仍旧显得突兀。
“我在当他们的‘高堂’啊!”她撇撇嘴角,语气闷然,瞪了几个因为看见凤炽而退后好几步的孩子一眼。
对于只能当“高堂”,她心里也颇感无奈,因为几个孩子们说她的年纪太大,就算她愿意屈就,也找不到适合的“新郎”跟她一起玩拜堂的游戏,最后他们一致决定,可以让她参与游戏,但条件是只能给他们做长辈,让他们在“二拜高堂”时,有个对象可以鞠躬行礼。
闻言,凤炽挑起眉梢,对于她这说法感到纳闷不解。
“不过你来得正好,你来了我就有人可以一起拜堂啦!”话才说完,她圈住他修长的手臂,兴冲冲地将他拉到几个孩子面前,说道:“好啦!我这下也有可以拜堂的新郎啦!这次换我当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