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近水楼台,日久生情,主仆恋 >> 骄管家(上)作者:千寻 | 收藏本站
骄管家(上) page 12 作者:千寻
    “这是电脑,里面有我要写给杂志的文章,有我设计的衣服,他们是这样形容我的作品:简约、婉柔,带给人视觉上温暖的飨宴。”

    吕襄译轻嗤一声,哪个女人不会缝衣服?值得她说上一大篇,他轻蔑回道:“不就是个裁缝?”

    真难听,什么裁缝?

    余敏耐心回答,“我是时尚流行业者,我有自己的工作室,我和好几个大品牌的服饰公司合作,为他们设计衣服。”

    璟睿转移话题,问:“病人不是应该留在家里,好好养病?”

    余敏长叹,同情目光对上璟睿,“实在很难跟你们这些古人沟通,不过……我试着解释吧,在我们那里,病人不必关在屋子里等死,可以选择继续工作或者享受剩余生命。”

    你们这种古人?他居然被鄙视了?璟睿皱眉,她不知道他在帮她吗?

    第三章什么也不会(2)

    吕襄译瞪璟睿一眼,人家才不需要他救。他绕回原题,“你们那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到这个时代赚大钱?”

    “有很多啊,电脑、网路、电视、汽车、手机、软体……在我们那里,最有钱的人都经营这些产业。”

    有这么多可以选?太好了,总不会样样都不成吧,吕襄译的兴致再度被提起,“很好、很好,那你会做哪一种?”

    “我不会,那些东西都很专业,需要专业的人才来做。”

    吕襄译翻白眼,和她对话简直是浪费口舌,为什么不让那个既漂亮又聪明大方、开朗善良的莫医生穿越过来?

    “身为穿越者,你到底会做什么?”

    “我会做衣服。”

    “说来说去,还是个裁缝。”不会缝衣制服的女人怎么嫁,值得她拿出来说嘴?吕襄译挥挥手,脸上已无方才的热情,只剩下恼怒不耐。“乍一看,挺丑,仔细看,更丑,没才能,长得又是少见的丑,你干么费功夫穿越?因为我们这儿的粮便宜吗?”

    嗄?变脸?嘴臭?余敏领略到人性丑恶。

    她只是不够美艳,怎样也算得上清秀佳人,不实指控!

    幸好她脾气好,情绪起伏不大,不习惯泼妇骂街,不过讽刺还是行的。“可不是吗?真冤,要是可以长得像世子爷这般,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秀色可餐、九天仙女、皓齿明眸……穿越会有意思得多。”

    每个形容词都是好的,只是,宜用在女子身上。

    哇咧,耍软刀子啊?吕襄译瞪她一眼,要不是跟女人斗嘴太掉价,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会把她骂到去跳楼。

    他一扭头,对璟睿说:“我已经把她的身契给你啦,以后这怪物的事儿与我无关,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别让我负责任。”

    璟睿还没回话,余敏就抢着说:“以后我是爷的责任?太好了,要是让个没道义、没肩膀的弱鸡男人承担,我还真怕摔了呢。”

    说他弱鸡,吕襄译怒指她,“你这个不懂感激的女人,要不是爷助你一把,你早晚死在苗氏手里。”

    余敏指指自己,“这个余敏确实是死了啊,把我从那个肮脏地儿捞出来的……没记错的话是我家的爷吧。”她飞快选边站队。

    吕襄译恨恨拂袖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幸好我不吃世子爷家的粮,难不难养与世子无关。”

    “哼,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吕襄译满脸鄙夷。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余敏含笑应对。

    要用古话骂人吗?别的不会,刚好会这两句。

    吕襄译气急败坏,第一次被人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向璟睿望去,他竟没有表态帮忙的意思?可恶!

    只是对付一个小女子,还需璟睿帮?这话传出去,爷的面子往哪儿摆?他再瞪余敏一眼,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璟睿和余敏,两人眼对眼、面对面,璟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别介意襄译,他只是嘴巴有点坏。”

    “我不会介意,每个坏蛋心里都住着一个受伤的灵魂。”她随口说道。

    璟睿却被这句话惊吓,片刻,笑容微微勾起,住着受伤的灵魂?可不是吗,形容得真好,一个拚了命,想让父亲看见自己的男孩,最后选择叛逆、恣意而行……

    “多讲一些那个二十一世纪的事,好吗?”

    璟睿要求,余敏无法拒绝。

    都是这样的,明知道她假哭,哥还是会心疼;明知道不合理,她就是无法拒绝。

    这是她跟哥关系的最佳写照,而眼前这个男人,有张酷似哥的脸。

    她问:“你想知道什么?”

    这天他们从午后聊到深夜,从外面的馆子叫回一席菜,食不语的璟睿和吃饭聒噪的余敏,即使在饭桌上也没有停止过交谈。

    璟睿因为她,知道许多光怪陆离的事,而余敏趁着这番谈话,对前世的生活做了最后一次的回顾与凭吊。

    “与金人一役,你怎么看?”

    璟睿没想到皇帝开口就问这个,他可以确定了,战争非打不可。

    可是齐国兵马实力确实比不过金人,这场仗役艰难得很,但即便再艰难也只能附和皇上,万万不能唱反调。

    皇帝一问,在场的太子、二皇子、文相、各部官员、大小将军……纷纷转头看璟睿,所有人都在等他反对,若是连不败将军都认为此战无必胜把握,皇上的异想天开可以到此告一段落。

    璟睿是傻瓜吗?当然不是。这种时候,就算再忠君爱国,他也不会跳出来当炮灰,犯颜直谏是一回事,可明知必死还要触霉头,又是另一回事。

    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回答,“那得看皇上想怎么打,用多久的时间打?”

    “怎么说?”

    “金人是游牧民族,甭说男子,便是女子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驭马的技术远远胜过我朝军队,更别说他们的战马数量,多到无法估计,以步兵迎战骑兵,伤亡人数将超过想像。

    “再者,烧杀劫掠是他们生存的必备本事,因此人人都养出一副好体魄,若以武力与他们对峙,赢面太小。”

    虽然金人此时正面对他们自己部落间的斗争,不会轻易对大齐挑起战事,但如果非打不可,他们的实力绝对能让敌人闭嘴。

    “爱卿的意思是,与大金征战必败无疑?”

    皇帝声音冷了下来,平静无波的目光看得百官纷纷低头,无人敢迎视,生怕成为出头鸟,被射出千疮百孔。

    璟睿接话,“倒不是这么说,输在体力,就密集练兵,输在战马,就买进更多的马匹,但这都是临阵磨枪,效果有,却不大,咱们赢的唯一方式是……”

    “是什么?”

    “兵不厌诈,用诡计、用心术,用迂回战术攻得对手措手不及。皇上可还记得,庆元十七年皇上对金人用的兵法吗?”

    几句话,把皇帝从狂怒中捞出来,瞬间冷脸添入暖意。

    皇帝当然记得,那是当年他最受百官推崇的杰作,他让军中将军假作被俘,献出假的战力分布图,结果金军大败,整整五年不敢再骚扰齐国边境。

    皇帝抚手赞扬,“果然是不败将军,能想出以己之强攻彼之弱,金人不就是死脑筋,绕不了弯吗?”

    以己之强攻彼之弱,需要韩璟睿才能想到?三岁小孩都背得出来好吗?

    满殿文武再度低头,这次不是害怕、不是汗颜,而是鄙视,不败将军如果只能想出这招,名号可以拿去烧了。

    韩璟睿分明就是拍皇帝马屁嘛,只是拍得又响又亮、拍得浑然天成。

    “微臣认为,凭皇上的机智必可以再次拟定出奇制胜的方法,教金人闻风丧胆,甭说五年,而是五十、一百年,再不敢犯我朝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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