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别说她滴酒未沾,便是喝上两杯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念头闪过,难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个乔峰动了手脚?要命,他干嘛学人家慕容复的招式【注解:姑苏慕容氏最知名的独门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模仿对方的招式。】啊。
“你……”贺心秧连连喘上几口气后,硬是挤出一句话。“你给我下药。”
“不对哦,下药的明明是秧秧姑娘。”
“我、我没有。”
“哦,我还以为那盘醋溜鱼片是让姑娘加的料。”
“可……你吃了啊……”
她的脑子烧成浆糊,分不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明讲。
“秧秧姑娘也吃了不少啊。”
说实话,她吃得不多,不过是少少的两片,只不过没内力、没体力的小姑娘,两片就够凶猛了,至于他?便是来两大盘也不算什么。
“我、我哪有吃……”
她越来越热了,两只控制不住的手攀上他的颈子,好想、好想封住他看起来很香甜的嘴唇。
萧瑛没回答她的话,淡淡一笑,在她耳边细声问:“秧秧姑娘,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关倩是什么关系?”
“关倩?”她也学他,一边胡乱摇头,一边在他耳畔答话。“我没听过关倩,我……倒是和关云长比较熟。”
他们的对话,外头听不见,只以为两人在甜蜜私语。
贺心秧踮起脚尖,手指缓缓摸上他的脸,带点跳跃的痒,像撩拨的轻风,她想亲吻他。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望着她迷乱的眼睛,这种时候,她便是有心说谎也力不从心了吧。
点头,他信她一回,俯下头,顺了她的意。
终于吻到了!
哈,亲一下、再亲一下,原来茶不能解渴,他的嘴唇才能解除她满身火热,她捧住他的脸,来一个电影场景中经常出现的法式热吻。
她的大胆让他惊讶,这女子……是天真单纯还是心机深沉啊?这一刻,他竟难以判断。
手一勾,他抽开她的腰带,她合作得很,身子扭几下,身上罗衫尽褪。
蜡烛淡淡的光晕笼罩在她身上,火光有几分剔透晶莹,照着她雪白的肌肤、高耸的丰润,那两点鲜红显得格外引人垂涎。
低下身,他吻在她的肩上,一手沿着脊骨探进她腰下,一手捏着她纤细腰肢,抚上她柔软的胸口,细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伸过手,她也想碰触他,但他的衣服盘扣扣得紧紧的,解都解不开。
她恼了,眉头拧成麻花,可爱的表情让他忍不住赏她一个激情热吻。
打横抱她上床,将她怎么解也解不开的盘扣一一轻易解决。
“快点来。”
她张开手臂,神情热切,她的身子辗转挪腾,本能地寻找欲望出口。
“如你所愿。”
他躺到她身边,手指自她身上轻轻滑过,细嫩、年轻的身躯,在他的挑弄下颤栗不已,手指所到之处,点起一簇簇火花,暖得她逸出呻吟。
她抓起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前,她白皙柔嫩的双腿缠上他的腰,她捧住他的头,不准他转开。
翻过身,她吻他,渐吻渐深,直到她喘促的气息感染上他的知觉,她紧紧抱住他刚硬的身躯,片刻不想离。
他轻轻一笑,真是热情如火的小花猫啊。
不过,他可不习惯让女人主动。
压她入床,他俯身,轻轻吻过她的额头,再顺着额头吻上她小巧的鼻梁、她的脸颊。
她不安分地侧着脸,想寻他的唇瓣,他偏是不让她如愿,跳过她的唇,轻轻啮咬着她的锁骨,亲吻从颈间一路往下滑,在丰盈的胸前辗转流连,再一路往下。
细碎的呻吟自她口间发出,她扭动着身躯,期盼更多。
他的脚尖分开她的双腿,他腿上的细毛撩在她腿间,有些细碎的痒,他吻上她期待已久的双唇,一手压着她的肩、一手握住她的腰,挺身……他用力嵌进她的身子……
在撕裂的疼痛中,夹带着一丝密密的酸楚,她全身都绷了起来……
但他没给她留下多少适应空间,他逐渐使力,她紧密收缩,他用力占领,爱欲交织着最强烈的感觉,那感觉深入血液、刻入骨髓。
贺心秧觉得自己泡进温泉里,水流一波波袭来,几乎将她淹没……
萧瑛有过女人,很多女人,但从未失控过,他习惯理智清醒地在女人身上做这件事,而所有女人对他的评语都是温柔体贴。
但是在这个被下了药、浑浑噩噩的女人身上,他失控了!
他紧抱住她的身子,恍若凶猛恶兽,再不肯放手猎物,他深切而粗暴地贯穿了她的身体,排山倒海的欲望向他汹涌而来……
一声低吼,身子从云端坠下,无可言喻的快感猛烈地从他全身掠过……
缓缓闭上眼睛,他时时警戒的心灵在这一刻放松,他放纵自己享受这一刻的甜蜜……
一道黑色影子从屋顶飞掠而下,慕容郬轻悄地追踪她的足迹而去。
她奔进后院、提了鸽笼进屋,取下覆在脸上的黑布,昏黄的烛光照映出帚儿姑姑细长的背影,她取出纸笔,飞快书写,把纸条卷起,系在鸽子脚上,自窗口放出。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慕容郬也不逊色,鸽子飞不过三丈远,帚儿姑姑关上窗,一颗石子便打落传信飞鸽,他施展轻功趋近,捡起鸽子。
鸽子并未受伤,只是被施了巧劲打昏了。
他打开纸条,细细读过,再将纸条卷系于鸽子脚上,一盏茶后鸽子醒来,再度展翅北飞。
贺心秧是被吓醒的,她猛地弹身坐起,傻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空气之中还充斥着淡淡的情欲气息,桌前灯烛已经燃尽,而身旁的男人睡得正舒心。
昨晚那段经历,一点一滴回到脑海里,懊悔在她脸上现形。
想她下药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真是偷鸡不着触把米,她摇头,再摇摇头……一颗头颅越摇弧度越大……她死命握紧拳头,再顾不得床上男人,两脚一跃跳下床。
她身体有些酸软,却仍迅速套上里衣,她控制不住自己满心的波涛汹涌,歇斯底里的念头在胸口冲撞,她必须平息那口气,才有办法思索接下来的路。
于是她赤裸着双足,来回在房里快步走着,她顾不上是否会吵醒床上的王爷,她得先把满肚子的郁火宣泄完毕,才有办法在这个让自己充满挫折的时空里继续走下去。
她一面走、一面掉泪,虽没大声号哭,但颜色凄然。
“你是白痴啊,不知道蔷薇是宝嬷嬷的人吗?还让她替你找药,活该你被啃得尸骨无存,宁信小鬼,也别信老鸨破嘴,什么蒙汗药,根本就是春药。”她低声碎念着,仰起头,想让从眼睛里滑出来的水再滑回去。
她快步走到外头花厅,嘴里持续叨念。
“蔷薇……你这个奸细,亏我待你那么好,没把你当奴婢、照三餐打骂凌虐,你竟是这般出卖主子的……该死,往后谁要是敢再说什么人心不古,我马上夺刀灭了他!
“贺心秧,不要害怕,再大的苦头你都经历过来了,昨晚那个算什么?了不起当做是被狗咬一口,难不成你还要为此去跳楼?真有人需要为昨夜的事去死,也该是那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与你无关,真的,与你无关。”
她用力抹去泪水,吞下哽咽。
“不是你的错,是这个时代的错,是这里的人为了银钱贱卖良知,是他们不把人当人看待,是他们只勇于欺凌弱势,却畏于面对强权,如果我是某国的公主,他们岂敢这么做?还怕不满门抄斩……没关系的,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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