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自由,她知道,她不该自私地以自己片面的爱情来束缚他。
独自伫立於与他生活了四年的卧房内,她强迫自己冷静心韵,平和地打量周遭。
那张曾与他缠绵了无数回的床榻,那幅两人在参观某次画展时同时看中的印象画,那只他亲自从奥地利带回来的水晶花瓶,正包束著昨夜她自花园里摘下的白玫瑰。
她爱白玫瑰,他知道,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麽。
因为她将没有机会让他明白。
没有机会了……
忽然,娇丽的容颜变了色,静静地刷白,白得就像水晶花瓶里的白玫瑰。
她深吸口气——自由的呼吸,记得吗?她默默提醒自己,转过身,将粉蓝色信笺压在梳妆台的雕花珠宝盒下,然後提起悄悄收拾好的行李。
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清浅的微笑,在她唇畔昙花一现,轻愁,蒙上了眸。
希望她真能如此潇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