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好不容易,他吐出声音,放下她。“我要沐浴、睡觉,去准备,小女奴。”
倪霏碧双足一着地,红花从他们之间掉下。七色花,六色漂海,独独这红色跟他们上岸,滑落她脚边。她转身,差点踩中。他盯着,她终是没踩中要送他的花。
待她走开几步,他单膝点地,拾起红花,凑近鼻端,眯眼嗅闻。
“广泽先生——”
他恍恍张眸。
“等会儿,我要念童话故事给你听。”
他的小女奴,裸着既青春且完美成熟的胴体,说要念童话故事给他听……
不合格、没道德!
这个小女奴犯了禁忌——主人未睡,她先大方倘徉梦乡了!
细细鼻鼾一声声,像中舒服呻吟,躺在春意盎然花园里常会听到的那种,摇荡男人心旌的那种。
悠缓喝掉平底矮杯中最后一口威士忌,啪地关上笔记型电脑,赶走缪思,女神其实在床上。
他早知道的——真正的女神。
倪霏碧抱着一本书,倚在床头的身子滑得快躺平了。睡得可真熟!祭广泽抬眸,深凝小女奴,听的全是她甜雅的鼾声。他该叫醒她,毕竟他是主人,他要她念睡前故事,她说她要念童话故事——“好久好久以前”这俗滥开头还没入他耳,她已睡进了幸福快乐境地!
“小女奴……”他该叫醒她。“潘娜洛碧——”但他的声音柔过了头,没有主人的威势,他甚至站起,离开床尾沙发,步伐无声地走到小女奴歪睡的床边,调整她的姿势,垫双柔软推枕头枕、覆盖纯丝棉麻两面被,让她像女皇睡在他的国王大床上。
她的卧室应该是通道那头的房中房小间室,阁楼那般的窄窄灰灰,小床一张,枕被粗糙,难安睡——女奴得经心着主人随时随刻的摇铃声。
“潘娜洛碧——”他得准备一个铃。“潘娜洛碧——”不能再给她喝任何年份的佳酿,哪有女奴喝主人的酒。
瞅着床畔桌等下的红花和空杯,祭广泽拿起花往杯口填放。小酒鬼喝干OldParr,睡得舒懒逸乐,连嘴角都勾翘,唇色绯亮,好像搽了口红。
“潘娜洛碧,”他落坐床缘,长指抚触她的唇。“晚上睡觉别化妆。”年轻女孩的唇,饱润柔滑,漫透着欲望迷香。
他早知道——真正的媚药之壶。
“小洛碧,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他沉喃着。他告诫过她。第一次见面时,他把烟放进她嘴里,潜意识中的想象,绝对不是烟……
他的唇往她睡颜靠近,碰着秀挺鼻梁,轻轻贴摩,向下移动,含住她小小的嘴。
“嗯?”小女奴气息被阻扰,有了反应。
有何好顾忌?担忧吓着她,简直多此一举!他的小女奴是个怪东西,跟他一样不正常,他早该狂猛吻她、拥抱她!不这么做,他才真是缺乏良心!
在倪霏碧自然反应之下,祭广泽彻底放纵将舌头抵进她唇里,深缠地,卷裹她。
倪霏碧喘吟着,懵懵懂懂微张眸,看不清,想说话,舌尖有块神奇黏舌的糖,摆不开,吞不下。她没吃过这种糖。黏牙的甜最终还是会化掉,化得甜味都消失黏舌的糖让她觉得自己的舌头也是糖,两相揉合,分不开。她只好闭上眼睛享受着。
第4章(2)
“喜欢吗?”
突然之间,糖不知是吞下,还是掉出了嘴。有个故事不是这样吗,叼着肉块的狗,看见河里自己的倒影,以为是另一只叼着更大肉块的狗,吠了几声,跳下去抢……
啊!她想起来了,这是她要念给广泽先生听的睡前故事。他的床枕边,真的有一本世界童话大全呢!
倪霏碧睁开眼睛,祭广泽近得几乎贴着她。“喜欢还是讨厌?”他说话时,她感觉他的唇在她唇上震动着,一会儿,梦里黏舌的神奇糖回到她嘴里。
舌尖贪馋地舔绕,倪霏碧闭上双眸。祭广泽满意小女奴的回应,加深撷取,舌头顶着她的硬腭,她学得很快,也顶上来,他压下她,缠吮交叠,一下在她嘴里,一下在他嘴里,丝丝甜息弥漫整个口腔。
她没有寓言故事里的狗狗那般倒楣,她吃到了糖,被甜蜜的湿度包围,真心地说:“广泽先生,我喜欢。”
祭广泽气息和她一样微喘,舌尖在她唇边舔着,时而用牙齿轻咬她。“你怎么可以睡着,这可是我的床。”
“对不起。”倪霏碧娇声入叹息。沐浴过后,他们进卧房,他要她念床边故事,伺候他睡觉。她选定狗狗的故事,开讲之际,他灵光乍现要喝酒创作,她乖乖地陪喝,结果睡着了。
“我还没睡,不可以先睡。”祭广泽咬吮倪霏碧的唇。
“嗯。”倪霏碧绵绵软软迎合男人。他含住她不知羞但仍青涩的吻。她小手轻掀被子。他一掌拉开,接下腰间浴巾,躺进女奴温过的暖馥枕被里,搂着她的身躯往床中央移。
她说:“你要听故事了吗?”
“要听。”他肘撑床面,俯罩她上方,沉睇她一阵,低降脸庞,啄吻她。“好好念,小女奴。”
点点头,还没出声,男人大掌捏握她腰侧,一个翻转,令她趴跪若猫。童话大全开展在她脸下的枕头,是蓝胡子那一页。
倪霏碧摇摇头,长发飘摆,滑过他鼻端。祭广泽眯眼深呼吸,那香气,是种花,像玫瑰!他心头狂震,手颤着,往前摸她的左胸。
“我不要……”
他的小女奴心跳很快。
“我不要念蓝胡子。”
他的小女奴还能反抗呢,胸口肌肤光致无暇,他亲吻她后颈,低语:“不念蓝胡子?你不喜欢蓝胡子吗?”
倪霏碧摇头也点头,说她喜欢蓝胡子,但想念叼着肉的狗。祭广泽捂住她的嘴,一根长指陷入她唇里,挑弄她的粉舌,说不要念,统统别念了,那蓝胡子没有好好疼宠女人,那狗幻想与现实两头空,他是会好好疼宠女人,幻想与现实都能得到满足的人。他说,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像不像狗?
一定是恩爱的狗。不,狼更好,狼忠贞。一生单一伴侣。
男人说,你要成为兽,不要是狗,不要是虎,当狼吧。
“我的小女奴!”他脱去她的睡袍,心中怨怪起这理想岛处处完善,这么快将她的衣着洗净烘干。不管睡袍、睡衣、底裤,她不需要,她最适合稍早和他在海里的摸样。“潘娜洛碧,”他将她的蝴蝶花虎睡袍抛下床,说:“你知不知道伺候睡觉不只念故事?”
倪霏碧点点头。
祭广泽抱紧她的腰,胸膛压着她的背。“那么,你要不要念故事?”
“嗯。”她摇头。
他低语:“不念吗?小女孩比较适合念故事书,你真的不念?”下腹往她翘高的臀顶摩。
她轻震一下。“不要。”坚持地摇头。
“那就不念吧,今晚,我允许你抗命,我美丽的小女奴!”
薄软贴身的睡衣被他扯坏了,撕裂声叫她心跳加快一拍,期待着,但不知该期待什么,直到男人俯首,吻她雪白的背,脸颊贴着她两肩胛中间优美的凹弧,她才明白她期待他的抚摸和亲吻,要比在露台时那样更深的接触。
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和一点点男人的重叠,感觉他的手往下托,停在她的小腹,热热掌心让她舒服起来。这热度,像她有时候给自己热敷温炙,她的微小微小孔洞会慢慢张开,体内涨潮般的汁水往外淌,血液流贯全身,直达指梢,激起最末端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