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想追查出雷家大公子的神秘女友是否真是高国荃,怎料跟下去的结果,竟然又冒出了个火气十足的年轻辣妹,这下子没揪个水落石出,怎对得起老板……不对,是对不起好奇心重的普罗大众呢。
雷汰齐这个低调的财顾专家,理财高手,年轻多金又未婚,媒体本来就兴趣高昂了,如今传出恋情,而且,一传就是两个,岂不令媒体诸公乐疯了。
高国荃已经浮上了台面,她的态度与表现也有着极高昂的「参与感」,所以,不需费太多精力求证。
那,这个年轻辣妹是何方神圣?
于是,刘品嫣被迫拱上台面,开始让人用放大镜检视。从出生的第一步,到昨天在公馆附近买鱿鱼羹,一举一动都在摄影镜头下曝了光,将她的根都刨个精光,连任凝的名字也没逃过天罗地网;外传,可怜的任凝是因为与她争风吃醋而惨遭横祸,直到如今都还没睁开眼,可怜一个花样般的少女就这么凋零了……
总之,上大学之前的点滴,不痛不痒,消息见光的不多,之后的林林总总,写得可就巨细靡遗了。
当然,负面居多!
雷汰齐压根就不理会外头的风风雨雨,他才不想随之起舞,徒增他人茶余饭后的题材。不理、不理,理性且EQ十足的他根本就懒得理会……当他踩了煞车后,竟发现自己停在古异住的那栋大楼的路边,剎那间,酸意冲脑。
怎么回事?她一玩起躲猫猫时,他就将地跟姓古的联想在一起?
笑叹着自己的口是心非,雷汰齐摇摇头,发动车子,抬眼一瞧。那个只扎着马尾、素颜却未掩秀色的女人,不正巧就是那只该死的小老鼠吗?而她身段,就是古异的窝……深夜时分,她竟出现在古异家的楼下?
「刘品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品嫣闻言微愕,犹豫了几秒,转身走人,不理他。
她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轻踩油门,他缓缓跟上前。
「争风吃醋?那男人就是古异,对吧?」
张大眼,她身子一僵。
「你听谁说的?」说完,她恶咒了自己两句。不是打死也不理他?怎么又多嘴了?
「谁?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想到那斗大的标题,再对照此刻的「眼见为凭」,他有点想抓狂了。「难怪妳出了事情,第一个就找上他,没一次例外。」
「就算我爱找他,又怎样?关你屁事?你是存心找我吵架吗?」倒楣,早知道就该让古异送她回家,也免得再积一肚子火过夜。「我实在懒得理你了啦。」
「妳又来了!」
不知道他是在怨她说脏话,抑或是见她抱着背包又想避他唯恐不及,可是,她冷声哼笑,两样都不理。
喀嚓,车门倏地在闷头往前走的她身前弹开,挡她去路。
「你要吓死我呀?」
「上车。」
「不是叫你别来烦我?」想到这几天来像是橱窗人偶的遭遇,全都拜他所赐,一把无明火就冒得很旺。「乌鸦人,你赔给我平静的生活啦。」
「上车。」
「雷汰齐,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话听进耳朵里?」
「上车!」尽管已经气冲脑门了,嗓音仍不见一丝波动。
将他的性子摸透八成,刘品嫣知他将近到达爆发边缘。她忿忿不平的坐上车,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撼动了整辆车。
他没开车。
关门声像是起动键,他的怒火在瞬间完全决堤,侧身瞪着她,两人就在车上吵了起来。
架,越吵越凶;话,越说越狠。
心中泛伤、眼眶噙泪,刘品嫣突然握紧拳头狠狠的朝方向盘中心的喇叭按下,然后转身。
「妳想上哪儿?」喇叭声吓了他一跳,再见她伸手摸向门把,他更恼了。
「你管我?哼,被你气到满肚子大便,你还想要我忍?」
「妳敢给我下车?」
敢?
这辈子,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别人威胁了。
「雷太少爷,你看我敢不敢!」横眉竖目,她扔下两句话,下了车,神态略显急迫的扬长而去。
她真敢?!
雷汰齐气到一个不行,恼到发冷起栗的脑子霎时再也容小不任何理智的命令,很直觉的用力踩尽油门,飞驰离去。
「祸水,祸水,这辈子,再也不理任何女人了,尤其是这个姓刘的祸水……雷汰齐,不准你再对她屈膝求和,不准,不准!」恶声喃念,音量大到完全覆盖了比吉斯的周末狂热。
周末狂热,她的最爱之一!
「待会儿下车时,就将这片鬼CD给扔了,就像她一样……」想到,又是一阵心痛,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尽露,他大声吼着。
偏偏,嘴皮子说得狠厉,骨子里的傲气却少得可怜,连踩油门的大脚也很不争气,才刷地闯了几个红灯、飙过几个路口,他就很孬的将车停在路旁,使劲的拿额头撞向方向盘,灼热的眼眶泛起了越来越熟悉的酸意。
三番两次被她这般消磨,凌辱,吆喝使唤,雷汰齐,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隔了几条街……
冲回去大楼向认识的警卫打声招呼,借厕所清完绞痛的肠腹,身心俱疲且面容更倦的刘品嫣双手盘胸,慢吞吞的晃回来,看到空荡荡的路边,一愕。
人呢?车呢?
夜色中,她不死心的东张西望,然后,完全确定一件事。
这人的风度死光了,三更半夜,他真的放她孤鸟单飞!
掏出手机,咬牙切齿的她连按按键时,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指头因为用力过猛而快抽筋了。
「雷汰齐,算你狠!」一接通,她气到连话都说不稳了。
没想到,真的是万万没料到,他竟狠得下心扔下她一个人,就在深夜、连招辆计程车都提心吊胆,甚至是体力不足到快虚脱的状况下……热泪再也止不住,刘品嫣啜泣宣泄。
以为他虽然扮猪吃老虎,但好歹也有几分真心诚意,却发现原来仍是自己的眼睛被蛤仔肉给糊住了,下错赌注……哭死,她最好是哭死啦,总比呕死来得强。
「狠?狠得过妳吗?」他也很敢呛了。「对啦,千错万错都不能是妳的错,都怪我,是我宠坏了妳,随妳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什么宠坏?
「不是跟你讲,我满肚子大便?」
「那又怎样?」
冷不防的听他学她的话来呛她,她抓狂了。
「那又怎样?雷汰齐,你也未免太耍屌了!就算吵到舌根都咬断了,连等我上个厕所再继续吵,这样也不行?这样就叫宠坏我?」
电话的另一瑞沉吟着,良久良久。
「……上厕所?」
「没错!」吼声几乎要将他的耳膜给震破了。「都快憋不住了,我不去蹲,你是要我拉在车上呀?」
后知后觉的雷汰齐这才突然想到。这几天她大姨妈「登门拜访」,在这期间,她常常会有满肚子大便的非常状况……这……
「太过份了你,就算劈了腿,想甩我,也不必玩得这么阴险吧!」
但,他真的是以为她故技重施呀!
「你以为我又恰又凶,所有男人都会怕我?」
谁敢说她又恰又凶?他第一个翻脸啦!
「半夜三更的,你将我扔在街上,万一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赔我?怎么对我爸妈交代?」
听她越骂越凶,也越显得歇斯底里,更惊惧于她不同以往的迭声泣诉,再思及她一个人孤伫在无人的街头,他头皮又麻得紧了。雷汰齐再度踩尽油门,刷一声,车头嘎声调转,刚转进刚刚的那个路口,就见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
惨了!
车未停妥,他就边追过去边喊着,「等等……」
「等?等什么等?你是要我在这里等死呀?」垂着两行泪,她一屁股坐上车,重重的拉上车门。
「我只是以为妳又像上次一样想藉尿遁……」傻了眼,他怔伫在台北市的暗夜街头,望着计程车的排气管噗噗的冒着白烟,开走了。
她,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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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汰齐?」
「是呀,听说妳跟雷汰齐……」
「我不认识他!」
三只狗仔面面相觑。
好不容易,他们总算探到第二号女主角的落脚处,正想求证她跟雷汰齐究竟有几腿,结果,她一开口就全盘否认,这、这就不好玩了呀。
「可是,妳不是才跟他出游……」
「说一下嘛,雷先生对妳怎么样?」
「你们别问我这个,OK?」好后悔没先看看是谁才开门,这些人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啦,她跟雷汰齐就算扭成麻花了,又关他们什么事呀?
「啊……」
「扮猪吃老虎,没啥好评论。」恨恨的丢出这两句话,她眼明手快的将大门阖上,不再回应。
哇靠,扮猪吃老虎?
这么戏剧化又这么令人肾上腺激素狂增的十个字,要说地跟雷汰齐无牵无扯,就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打听到第一手消息的三个人眼神互瞄,谍对谍,谁也不愿意慢了对方一步,挟着随身包包,迈开大步各自冲出刘品嫣的住处。
先写,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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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是以房地产起家,近十年来,则是在科技业立稳脚步,靠的是雷父的精明干练及雷母灵活的生意手腕。几年前,两老逐渐倦了,偏大儿子对继承家业兴致缺缺,在国外喝完洋墨水就顺便接受了一个跨国企业的聘请,直到这两年才因能力非凡、成效卓越而移转台湾,接掌顺便整顿台北的资产投顾公司。
短短两年,投顾公司由亏转赢,替公司创造最大的利基,雷汰齐的名号自此红透业界,身价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吾家有男已长成,两老自然对抱孙开始有了期盼,但两个儿子却迟迟没给个答案,任凭他们软硬兼施也无效:所幸,老天爷保佑,老大的凡心最近动了,怎料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来场大地震。
小道消息满天飞,连雷家长媳是谁都呼之欲出,就只差没替大儿子确定婚宴时间,看在两老眼里像是雾中看花,当然急着要搞清楚来龙去脉。于是瞒着老大,他们擅自发出邀请函,两位女主角,人人都有份。雷家敞开大门、晚宴款待,先敲开与候选者不认识的这面墙,再做进一步的接触。
藉此掂掂这两位小姐的底子,及可能入主雷家的最佳女主角!
昨天晚上,他们先宴请高国荃,而今晚则是刘品嫣。
叼根烟,一踏进客厅见几净窗明,完全看不出今晚家里有宴客的迹象,雷汰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走了?」
「嗯。」
「啧啧,你们动作真快。看来,你们跟刘品嫣比较没话讲,不像高国荃,不仅和你们谈得起劲,她还勾着老妈的手臂喊得亲热,我还以为她会干脆在家里住下来了哩。」
「是你慢了。」抖抖手中雪茄,雷父数落起他来了。「不是吩咐过你,晚饭别缺席,一块儿陪我们多了解了解这位刘小姐。怎么,你是故意赶不回来?」
「废话,你们存心来个三堂会审,想吓唬人家也不是这样搞法。」他可不来这一套。
「听起来……你替她抱不平?」
「对。」
「你认识她?」雷母插进话来了。
「称不上认识,在Morise的夜店见过她几次罢了。」
「这……你没勾搭过她吧?」
「老爸,这您大可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就算我哈死她了,我也还没那个本事勾上她哩。」
「连你也不行?」雷母微诧。
「所以喽,你们别小看大哥,他能跟她怎样怎样,是大哥的本事强呀。啧啧,真令人佩服又羡慕……」
「她,这位刘小姐的风评如何?」厉眼一瞪,雷母抢过发问权。
「不好。」雷汰家很干脆的直接给了答案。
「真那么不好?」
「是呀,很不好。哎呀,老妈,妳这岂不是白问?那些报纸杂志的记者不是都替你们将她的根给刨得一清二楚了,还问我?我可是要收钱的喔!」
不理会老二的揶揄,雷母完全针对重点,由不得他岔题。
「你给我正经点回答,别玩了,我听说她真的很风骚?」
「听说是这样啦。」
「真的?那她的男人也真的是一个接一个了?」
「不是喔……」
「不是?但我听说……」
「听说『不是』一个接一个,是一口气连劈好几个哩。」神情转为严重,口气也正经八百,雷汰家连眉心也纠了个小结。
「连劈好几个?」
「嗯,听说啦。」
「天哪,你没骗我?」儿子竟然跟一个狂蜂浪蝶扯上关系?这还得了呀。「她真的有AIDS?」
雷汰家忍俊不住的笑场。
「你笑什么?」
「老妈,我就知道妳深闺寂寞,闲闲没事窝在家里尽看一堆八卦杂志。没错没错,听说是这样啦。」
疾吸了口气,雷母的神情不见太多的慌张,但口气倒是急促了些,也忍不住移坐在「消息来源」的身旁去。
「依你观察,你大哥是对高小姐有意思?还是对这刘小姐的兴趣高一点?」
「听说……」
「少眼我打哈哈,我要你说!」
「哈哈。妳真要我说?那,我不为自己的言论负任何责任喔。」
「快说啦!」
「依我观察嘛,大哥的眼睛应该只看得见刘品嫣。」
这下子,雷母总算略带慌张了。
「真是她?我就担心是……哎呀,她有病欸,你大哥还去沾惹她?这岂不是存心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嗯,娘亲指责得极是,看来,咱家大少爷应该是置生死于度外了。」雷汰家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仍在一旁诙谐打趣。
「你再乱,我就将你那一屋子的公仔娃娃给扔了。」虽然微慌,见老二还有心思取笑她,情况应该仍在控制范围才是:「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简单,不怎么办!」
「嗄?」
「这是大哥的事,与我们何干?」
「怎会没关系?他要娶媳妇……」
「对呀,是他要娶媳妇。所以,我相信他应该不会脑筋透逗到替自己找个麻烦进门。怪了,你们对自己的儿子很没信心喔,小心我找他告状去。嘻嘻,如果塞点钱到我的枕头底下……好啦好啦,妳别掐我,我不乱扯就是了。总之,相信大哥的眼光啦,我只能这么说。」
「这……人家不是常说什么被爱情冲昏了头……」
「大哥会吗?我相信就算他会,也应该是找到了『对』的女人来冲昏头啦。哎呀,反正妳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愁这么多做啥?」
「话是没错……」
「而且,好心提醒你们,若被大哥知道你们在他背后搞小动作,他会有什么反应可就说不准了。」
「什么小动作?我们只是邀她回家吃个饭呀。」
「鸿门宴。」
「……有这么严重吗?」
「有!」雷汰家的笑容依旧吊儿郎当,但语气有了明显的不赞同。「二比一,摆明了就是想拿气势去压人家嘛。」
当了半晌的路人甲,雷父跳回话题。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是挺她的?」
「叮咚。答对了,我的确是投她一票。」
老二的答案倒是教雷家两老大感意外。
「为何?」
「不为什么,就是一份感觉罢啦。至少,雷家的财大气粗买不到她对你们的阿谀奉承,对吧?」
两老互望了一眼,沉默不语。
想到刘品嫣离去时,虽然仍有礼的跟他们告辞,但情绪很明显的有着极大的波动……
「老二说的没错,老是『听说,听说』的一大堆,究竟她是个怎样的人,我们也要搞清楚呀。」
「那,你的意思是?」
「上次我们找的那家征信社,妳不也是夸他们调查的工作做得很扎实?」
两双老眼眉来眼去,不约而同的再望向明摆着这是你们「长辈」玩的把戏,与我无关的闲适神情,当下,共同达成默契。
就这么办吧,不再都是「听说」,这次,总要知道「听说」底下的事实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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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还没拉开,古异几乎就猜得出来者何人,
「怎么妳又来了?」隔了一道门,他大叹无奈。
最近,她简直将他家当厨房在走动了,唉,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开门,直接叫雷汰齐将她接走。
抽抽噎噎,刘品嫣杵在门外,头低低、眼红红、泪汪汪的不发一言。
「小嫣?」
明明人就站在门外,却光只是像小狗般发出呜咽,也不啰哩巴唆的吼他开门,这真不像刘品嫣;不,不是不像她,应该说,不像表面的她,比较像卸下武装后,真实的她……将喝了半瓶的养乐多顺手搁在鞋柜,古异拉开门。
果不其然!
「又吃排头了?」炯目见那颗低垂的小脑袋瓜几不可感的点了点,不觉泛起一丝心疼。「谁赏的?」
「他爸妈。」
鸿门宴,这他早在意料之中,只不过……
「妳怎会还这么弱?被人酸个几句又怎样?妳也替人家想想,辛辛苦苦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拉拔成雄壮威武的耀眼儿子就妳给拐了,还一点儿都不费吹灰之力……」
听他似疼又似数落的嘀咕,她伸手抹泪,没好气的将他踹到一旁。
总算恢复一些元气了!
怎料,拉上门,他才刚转身,就见她彷佛八爪女般攀上身,哭花的脸贴向他稳健起伏的胸膛。
「这么严重?」雷汰齐知道吗?
严重?
陡然又想起在雷家的交锋,当下一股热泪又涌了上来。其实,他的父母倒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但,那两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乎暗示着她能自己识相点就最好的了,就觉得心抽得好痛。
她不想真的当个坏女人,可是他们审视的眼光,却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欸,妳是想淹死我?」话才说完,就见她那垂垮的肩头起了哆嗦,湿濡的面颊从他的衣襟一路向上滑动,直到被咬出齿痕的白唇冷不防的凑向他。
古异疾闪,难以置信的将水蛭般的娇躯推松了些。
「小焉?」
「你陪我解解闷。」
「用这种方式?」
「对啦。」仰起身,不由分说的强吻上他的唇,泛冷的唇瓣贴上他更是冷冽的凉唇,霎时,涓涓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是怎么了妳?」
「连你也对我没兴趣。」
「我本来就对妳没兴趣,妳别将我牵拖进去。」他一针见血的挑出重点。「他不算太坏,但是,若不小心沾惹到他的人,也绝对捞不到什么好下场。」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向来也是强悍慑人,恐怕,无辜受累的他也早已尝到门庭若市的滋味了;当然,这还是拜这两个家伙所赐。
「我不是他的人。」
「妳说了算?」
「古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依妳的智商,妳还听不出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他的人!」她气得几乎要跳脚了。
「无妨,是不是都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是水果报的记者,妳喊这么大声,是想要我替妳免费宣传?」
「过份,过份,连你也对我这么狠。我以为这种十足大沙猪的口吻,也只有像那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落井下石的雷汰齐才说得出来……」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好事?竟能博得妳这么绞尽脑汁的替他罗织罪名?」果真还是雷汰齐有几分功力,真是令他佩服不已。
「你还寻我开心?」她越想越火,也越悲伤。「都是你,都怪你,如果那年你能安份守己一点,我也不会被你害得这么惨……」
「我?」他怅然失笑。「原来,小凝连妳都没说!」背上的黑锅又多了一个。
当真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为他而死。那时,他只不过是对梁尚宾跟小凝的接近「网开一面」,没处处作梗,结果,传闻怎会变成是他跟小凝有感情牵扯?
「说什么?」怎么了,这其中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想知道就去问她呀。」
「欸,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想到小凝,她又眼泪汪汪了,不由自主再度哭倒在他怀里。
古异无语,轻搭着刘品嫣的肩,走进起居室替两人煮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