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后悔了。”
她身体一僵,他后悔要跟她行房?她的指尖嵌入掌心,心头有一股酸涩泛开,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自己的身体。
“把手放下。”
她宛若没有听到,身体没有动,他突然动了,快速地将她压在了身下,对上她吃惊的水眸,他邪气十足地说:“我后悔新婚之夜没有进来了。”说着,他俯首含住她的唇,香甜的滋味令他满足地哼了哼,舌尖贪婪地伸了出来,舔舐着她的唇瓣,果然很甜,他黑眸一转,探入她的唇中,她的小嘴又软又甜,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精,他却放任这样的妖精不动,做起了柳下惠,真是蠢。
邱嫣然完全不知道邢厉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他一下子扑了过来,就跟一头野狼似的在她的身上那里揉一揉,这里摸一摸,薄唇更是吻着她的唇,舌头粗鲁地搅弄着,她红了脸,唇角不禁溢出一丝湿濡,她想吸回来,料不到这个动作成了吸吮着他的唇舌。望进他火热的眼,她一时头昏脑胀,他一定是误会了,她连忙松开,“我……”
“小娘子,很热情。”他邪气地舔舐着唇角,意犹未尽地亲吻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耳根子往下,在她细长的颈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又麻又痛的吸吮令她不由得低低喘息。
她的喘息就像一只小兽,可怜又可爱,令他爱不释手,他故意吮得更用力,听她连喘好几声,他自得地往下,不断地挖掘她的身体,她的胸脯很软,白面包子似让他恨不得捏爆她。
“啊!”她痛呼:“好痛,轻一点。”
他挑高眼角,粗声粗气地说:“如何轻。”
她委屈地撅着嘴,本来冷峻的他突然变得好粗暴,跟白日里的他完全不搭,这人真的是她夫君吗?
他张口含住她的浑/圆,软绵的口感让他轻哼了几声,牙齿微微使力,在白色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薄唇一张,吐出,看着她身体上留下了他的痕迹,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低低地呼痛,可他很忙,完全没有理她,她干脆地躺在那里不动了,听娘亲提过,洞房这事交给男人就行了,会痛,痛过就好。邱嫣然不是很懂,但她听明白了,洞房是男人的工作,她不用动就行了。
太过安静了,他抬头一瞧,“做什么?装死鱼?”
她俏脸一红,什么装死鱼,没她的事她乖乖地不动,他也有意见。
邢厉的意见可大了,哪一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床上装死鱼,他阴驽地瞅了她一眼,蓦然一笑,却不说话,直接拉开她的双腿,本来她平静的小脸变得扭曲了。
……
第5章(1)
修长的大掌拿着棉帕擦拭着眼前的玉体,白里透红的娇躯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空气中滞留着消散不去的糜烂,窗外的天正一点一点地白,旭日逐渐升起。
略带怜惜地为邱嫣然清洁后,替她盖上了被子,邢厉抬头看着早已昏睡过去的她。
纵欲地将她吃了又吃,却一点悔意都没有的邢厉,静静地坐在床边一会,最终起身着衣,窸窸窣窣后,他安静地离开了厢房。
本来正在沉睡的邱嫣然奋力地睁开眼睛,对着空了的另一边床榻狠狠地捶了一下,自以为很用力,实际上她的拳只是软绵绵地落在上面而已。
“可恶。”她的声音沙哑,眼睛红肿,一整夜,邢厉就如饿慌了的野兽将她吃得干干净净,完全不顾她是初夜。
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也不要对男人摇尾乞怜,看看,无论怎么样,她还不是被折腾得如此惨,双腿间一直隐隐作痛,并上双腿不舒服,张开她又觉得羞耻,这一切都要怪邢厉。
她气愤了一会,又转而想到了别的事情上,他没有隐疾,她一直以为他有隐疾,爱男人,昨日这样之后,她绝对不相信他喜欢的是男人。
所以他之前为什么一直不碰她,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个男人对邢夫人的安排不满意,而她是邢夫人定下来的,他便让邢夫人知道他有多不满意。真不是一个东西,他不满意他大可以不娶,干什么要将气撒在她的身上。
可一直不碰她的人又为什么碰她呢?她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邢厉这个混蛋准备将她当作生育工具,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屈辱感油然而生,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邢厉固然可恶,可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坏,她也坏,她嫁进来图的就是邢家有钱,没嫁到邢家之前,她也想过要如何讨好夫君和夫家,好为娘家谋取好处,甚至她也想过早日怀上身子,好奠定自己在夫家的地位。
等嫁了进来,才发现所有的一切跟她想的不同,最大的变数就是邢厉了,谁知道她会遇上邢厉这个混世大恶魔,可她都嫁进来了还能如何,既然木已成舟,她最好能怀上,这样邢家人对她能更和善,她也好混得如鱼得水。
但一想到怀孩子的过程,她的脸又黑又长,这样痛苦的过程为何要女人承受,真的是……她欲哭无泪地倒在床上,恨不得肚子里已经孩子了,但哪有这么幸运的事情呢。
她沮丧地闭上眼睛,一夜未眠,折腾了一宿,她禁不住睡了过去,而以往过来喊她起来的丫鬟安静地在外屋候着,没有人来打扰她。
直到午时,她被饿醒,不得不起来洗漱,暖玉一脸的喜庆,连小丫鬟绿竹也是,邱嫣然却不懂为何这行刑似的事情到了她们的眼中就成了好事,还不如邢厉喜爱男人的好。
“恭喜少夫人。”暖玉和绿竹一同低低地贺喜。
邱嫣然坐在贵妃椅上,无力地摆摆手,擦干了脸,“我饿了。”她一点也不想动,“将午膳端到房里来吧。”
暖玉和绿竹立刻去办,青禾倒了邱嫣然用过的水,擦干了手走了回来,行了一个礼,“少夫人,夫人身边的黄嬷嬷过来了。”
邱嫣然的眼睛转了一圈,眼睛落在了床幔掩盖的床榻上,羞耻地抓紧了手,“还是让黄嬷嬷迟些过来吧。”
“黄嬷嬷说,有急事。”青禾补充道。
有什么急事呢?邱嫣然咬唇犹豫不决,外头的黄嬷嬷自然是想到了邱嫣然的心思,在外门轻轻地说:“少夫人,让老奴进来说话吧。”
邱嫣然再如何也拒绝不了了,“嬷嬷请进来吧。”
黄嬷嬷满脸的笑容,走进来时,眼睛便落在了乱糟糟的床榻上,尽管有床幔遮着,可她经验老道,自知是怎么回事,先是笑呵呵地恭喜了一番。
弄得邱嫣然满脸的郁闷,这洞房的事情竟传得这般的远,只做低头状,不想多说。
黄嬷嬷顾忌邱嫣然脸皮薄,走到她身边,低低地说:“夫人派老奴过来检查元帕。”
邱嫣然的脸更加的红了,“那个东西……”糟了,昨日她根本没想到这件事情,谁知道邢厉会突然禽兽了呢。
“这……”邱嫣然支吾地说不清话。
黄嬷嬷转了转眼睛,难道昨日少爷太过心急,没用上元帕?哎哟,这事要跟夫人说,夫人一定高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黄嬷嬷笑容满面地说:“少夫人不用担心,这事交给老奴办就行了。”
邱嫣然胡乱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黄嬷嬷先去看了床榻,果然没有元帕,可凌乱的床铺看得她这张老脸也红了,少爷也真是太胡来了,她低咳了一声,让青禾去拿剪刀过来,青禾拿了过来,她便剪开了染着血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