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绯他们此时此刻正在出外勤。稍早他们得到可靠的线报,说在离港口不远处的一栋小仓库里,有人正准备做毒品交易。
他们获报之后,立刻派了不少警员到此埋伏,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把目光集中在小仓库的门口,只要一确定有人在此地做毒品交易,他们就会立刻冲上前去逮捕他们。
“什么事?”贺若绯朝唤她的组员看了过去。
那名组员指指也学他们躲在隐密处的某个人。
贺若绯朝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她的眼睛差点凸了出来。
戢修煌?!
他来这做什么?!
戢修握知道她发现他之后,还微笑地对她挥挥手,看得贺若绯几乎快昏倒。
她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他身边,他还来不及开口,她就先炮轰了他一顿。
“见鬼了,你以为我是在办家家酒吗?居然跟我跟到这里来了?!如果你是嫌自己活腻了,开口说一声就好,我会很乐意送你上西天的。”她对他龇牙咧嘴地低吼着。
从那天在警局被他发现她的身份之后,她从此就失去了行动自由,她只要走到哪,他一定会跟到哪。
前几次她还会相信他说的巧合,可是等到巧合了五十几次后,他话中的可信度已下降为零。
“这个案子是我批准的,所以我有义务跟你们到这来,不是吗?”戢修煌露出来的那二排白的可以反光的牙齿,看得贺若绯牙痒痒,恨不得能拿把榔头,直接敲掉它们。
“你又没受过什么训练,你来这里只是找死罢了。”
“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你就不怕我会一直叫你和我合作侦查吴良心那件案子了。”他揶揄地开口。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是件很有趣的事?好,既然你这么不关心自己的性命安全,那我也懒得理你。”丢下话,她又想移回她原本隐藏的地方,可她才一动,就立刻被戢修煌给拉了回去。
“你干什么,你——”她正想发难,嘴巴立刻被他携住。
他用敏锐的眼神暗示她,小仓库前已来了二部车,捂住她的嘴巴是为了她好。
依他的暗示看去,发现她误解了他的用意后,她的气焰瞬间小了许多。
确定她已冷静下来后,他才松开手,二人倍加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影躲藏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头。
小仓库里的人,发现他们交易的对象来了之后,便打开铁门让他们进去,然后又迅速关上。
见状,贺若徘快速地指挥她的手下,悄然的接近小仓库,她分别派人堵住小仓库的各个出口,以防有漏网之鱼。
她找了个稍微有破洞的窗户,由外往内望了进去,看见里头的人确实是在做毒品交易后,美眸紧眯,握紧已上瞠的手枪,手一挥,所有人立即破门而入。
“全部不许动!”她第一个冲了进去,大声对他们吼着。
见到她不顾性命的冲进去,戢修煌微微一惊,为她的行为捏把冷汗。
里头的人被突来的警方给吓到,等他们回过神后,不约而同的也掏出身上的枪,对冲进来的警员不断扫射。
其中有个人乍见到贺若绯的长相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躲进暗处。
“可恶!”
贺若绯虽然早料到对方会反击,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她飞快的找个遮蔽物躲过枪林弹雨,然后正想转身派个人去向警局要求调派人手支援时,才愕然的发现,戢修煌居然一直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跟过来了?”她紧张地问他,“你快出去外面躲好。”
“你都敢一马当先的冲进来了,我当然不能逊
色。“好歹他也是堂堂的男子汉。
“我有枪!”他的回答真会让她昏死,见他没枪mpanel(1);
也没防弹衣,全身一下都曝露在危险之下,她想也
没想,立刻脱下身上的防弹衣丢给他,“穿上。”
“你把防弹衣给我做什么?!你比我更需要这种东西。”他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防弹衣,没想到贺若绯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让给他,他的内心深处顿时起了前所来有的波澜。
“我有枪,而且我受过训练。再说,这种场面我看多了,早知道该如何应付。但你不同,所以你最好乖乖的穿上防弹衣。”
见戢修煌还有话说,贺若绯立刻凛着俏脸截走他的话,“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争论,我叫你穿上,你就穿上!”十足的霸道口吻,可见她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他好。
戢修提凝视了她一会儿,还是把防弹在还给她,“穿回去。”
“戢修煌,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不穿上,到时候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因为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与你无关。还有,我要告诉你,我来这是想帮你的忙,并非来扯后腿的。而且我绝对没你想象中的懦弱,和警方一起深入现场,这种事我常做,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
她对他假笑了几声,摆明不相信他的活。
有些男人就是怕别人瞧不起他,所以就算再没胆,也硬要说自己有多厉害这种男人她看过太多了,因此,她自动的把他和那些男人归成同类,他的话也很自然成了耳边风,不予置信。
“不管你信不信,快把防弹衣穿上。”他不顾她的反对,硬帮她重新套上防弹衣,“我的命我自己会负责,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戢——”
“你自己说过,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和我争论,所以,闭上你的嘴巴,去执行你的任务。”他抿紧唇,严肃地冷道。
她被堵的无话可说,悻悻然地瞪了他一眼后,果真不再理会他。
戢修煌知道她不相信他的话,只希望待会儿她不要为了他而分心,反而让自己深陷危险。
可惜戢修煌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因为以贺若绯这种刀子口豆腐心的人来说,要她置他于不顾,自己去冲锋陷阵,那是不可能的。
她每一个行动都会分心去注意戢修煌,看看他会不会出事,就算她和他再怎么不合,她也不会不顾他的生死。
所以,就算戢修煌再三保证自己有能力自保,她还是处处以他的性命为重,反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不自知。
戢修煌有好几次都为了她差点被不长眼的子弹射到,而吓出一身冷汗。
“就告诉过你好几遍了,不用担心我,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终于,他受不了地捉住她斥喝着。
“我以前受过很多训练,这种场面对我而言是小Case.而且,你看我是会拿自己性俞开玩笑的人吗?如果我没能力自保,我绝不会跑到这来送死!”
虽然他从小就搬回台湾住,但他还是一国的王子,所以许多自保技能,他都有学习,他的身手和特种部队都有的比了,根本不必她为他担心。
没想到他会真的发标,她咕哝的反驳他的话,“可是那是你说的,准晓得是真是假,搞不好是你自吹自擂,事实并非如此。”
黑沉的眸子闪着熊熊怒火,“你不要小觑了我。”
“我——”
“如果你把枪给我,然后躲在我身后,我保证绝对会比你站在我面前,还要安全。”他对她伸出手。“不,我的枪绝不离手。”要她让一个男人保护?!门儿都没有!
再说,谁晓得戢修煌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是胡诌的,那他们二个不就稳死不活了?这种傻事她才不干咧!
“你最好相信我。”他沉下声。
眼角扫到有个坏人举着枪,打算从贺若绯的右侧冲出,然后对她开枪,戢修煌深眸一敛,眼明手快的将贺若绯拉向自己,一个回旋踢,利落的踢掉对方手一的枪,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向对方,轻而易举解决掉那个坏人。
看见他短短的时间就解决掉一个人,贺若绯这才不得不相信,戢修煌真的有二把刷子,不像其他男人,只会耍耍嘴皮子。
她轻髑着自己的心窝,娇颜上浮起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她的心在他救她的那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刺中了般,害她的心跳不断加剧,而且有股莫名的情愫不断扩散着,这是什么感觉?
“这下你终于相信我的话了吧!”戢修煌拿起坏人的枪,重新回到贺若绯的身边,看见她脸上那抹将她衬托的更加美艳的红赧,之前曾对她有过的好感,又全部涌了上来。
他心一紧,要不是此时地点不适宜,他真想将她拥在怀里,深深的吻着她。
他努力压下不该浮起的遐想,拉着她的手,利落的躲过攻击,二人更出乎意料的合作无间,痛宰了好几个坏蛋。
等到所有坏人都被逮捕后,戢修煌才露出笑容。
说实在的,他一直很担心贺若绯会受伤,幸亏她反应够快,每次都在最危险之际脱险,不过这也杀死了他不少的脑细胞。
“成果丰硕。”贺若绯满意极了,他们从这间不起眼的小仓库里,搜出了几十斤的毒品,算是大丰收了,无怪乎她会乐的一张嘴从头到尾部没阖过。
只是所有人都没发现之前那个认出她县份的人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偷偷的逃走了—一
“把他们全带回去。”她对她的组员下达命令后才走向也在对其他警员交代事情的形修煌这次我真的要对你说声谢谢。
勺O果你真要谢我倒不如答应我在吴良心这件案于上和我合作O“他之所以会她走到哪就跟到哪.全是因为想说服她答应他的要求。
闻言她核起黛眉“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尸
英俊的脸庞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对于我要的东西,一定是誓在必得。”他一语双关的说着。
不过,贺若绯听不出来他话中的另一个含义,因为她从未想过,他会喜欢上她。
他曾对她动过心,可那时他误以为她是不正经的女人,所以放弃,不过如今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他就可以大方的正视自己的感情。
尤其在今天这场混战之后,他更觉得她是个值得他去追求的女人,就算她现在已经有对象,他也不在乎,只要她还没结婚,他就有机会。
别见他唇角那抹诡谲的笑意,贺若绯突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背脊窜升,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下,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几眼,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感到纳闷。“吴良心这件案子我们有空再谈,现在我要回局里去了,你去不去?”
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口就回绝他,表示她的态度稍微退让了些,这个认知让戢修煌笑开了怀。
“如果可以,我和你去警局,等你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后,我能不能到你家去坐一下?”
“你去我家做什么?!”她奇怪地瞅着他,“等我录完他们的口供,再处理一下,可能都快清晨了,你不回家去休息,去我家干吗?”
“我就是突然想去你家看看,你不欢迎我?”
“不是不欢迎,而是,要当客人,也得选时间嘛!哪有人……”
“没有不欢迎就好了,我想,看在今晚我救了你很多次的份,你应该不会拒绝我才是。”他面带微笑的截下她的话。
虽然他的笑容很灿烂,但她愈看却愈觉得浑身不对劲,仿佛自己是只待宰的小白免,不知不觉的跳入大野狼的馅阱里似的。“可是——”
“还有可是?你都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她的秀眉愈蹙愈紧,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同意让他去她家。
反正先答应让他去她家,等到了之后,随便给他喝杯茶就可以打发他走了,犯不着在这和他罗嗦半天。
“好吧!那我们先回局里。”
“你一个人住?”戢修煌站在贺若绯家的客厅,环视着四周的装潢摆设。
“嗯!”她到厨房倒了杯白开水走出来,放在桌子上,“喝吧!”
“这次没下迷药了吧?”他拿起水杯,莞尔地开口。
她白了地一眼,“没事我下你迷药做什么?上次是逼不得已,谁叫你一副急着要带我上床的模样,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次我也是逼不得巳的。”他把水杯里的白开水喝完后,放回桌上。
“你水喝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他失笑的摇摇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
“不然你还想怎样?”今天晚上那一战已经消耗丁她小少的体力,再加上回到警局又折腾了许久,现在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要放松、要休息,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应付他。
她坐在沙发上,伸长了双腿,舒服的逸出了满足的叹息。
“我还没参观过你的房间。”
“没什么好看的,乱得很。”她有气无力地摊摊手。
“我就是想看。”
“你很无聊你知不知以?”为了赶快让他离开,她只好起身带他去参观她的卧室。
里头的确如她所言,乱得很,不像女孩子的房间,不过乱归乱,若认真一瞧,将会发现其实乱中有序。
贺若绯很习惯把她常用的东西都搁在她最常活动的地方,要是哪天,她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搞不好她就完全动弹不得了。
“你的房间和我的有的拼。”很巧的,他也是这样的人。
“除非你是处女座的,否则一般的男人,哪个房间会很整齐的?”她哼了哼,想尽快打发掉他,却又克制不住地被她那张柔软的大床给吸引去。
她迟疑了半晌,才决定移步坐到她的床上,本来是想坐一下,等戢修煌参观完她的房间后,她再起身带他出去。可,屁股一占到床铺后,所有疲惫霎时朝她席卷而来。
她内心交战了片刻,终于不敌睡神的召唤,眼皮就像干斤重似的愈垂愈低,一转眼就平躺下了。
戢修煌本想叫醒她的,可是一看见她那张写满倦意的睡容,怜惜之情顿时充满他的胸膛,只好任由她梦周公去。
他悄然的移向她,在床治坐下,不舍之情满他的黑眸。
手掌温柔地抚上她柔嫩的娇颜,低沉的嗓音像首醇厚的老歌,徐缓的在她耳边低喃着。
“你知道吗?大家一直在猜测,我究竟会对什么样的女人动心。坦白说,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很相找到答案,可,我万万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受到像你这样的女子吸引,凶巴巴的,生气起来就像全身着火似的……”
想起她生气的模样,薄唇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而且嘴巴也尖锐的令人无力招架……这是真的你吗?抑或。这只是你的保护色?”
早已睡到不晓得几重天去的贺若绯,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倾向她,大拇指摩蹭着她红滟的唇瓣,出口的话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张狂及霸道。
“我的行动力向来是最快的,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你就得有颗强而有力的心脏承受我的追求,我会用最短也最快的时间,让你的身心都属于我。贺苦绯,你等着吧!”
薄唇乘人之危的覆上她的,霸道的舌硬是撬开她紧闭红唇,火热的缠住她的。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从我眼前把你抢走,谁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