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脱缰野马似的两人完全抛开礼教,彻底解放一个通宵,她不由得满足微笑……
或许,她应该接受骆云鹏建议,什么都不要想的完成这笔“交易”,同样的时间在过,聪明的人都会选择用快乐的方式——
是啊!宁心说服自己:不钻牛角尖,很多事都很快乐的……
怔忡着,梳妆台上骆云鹏特地留给她的手机轻快地唱起来。
“醒了吗?不是被我的电话吵醒的吧?”
“没有!我早已经醒了。”她的回答带着甜蜜。
“没吵到你就好……”骆云鹏朗朗笑语道:“睡到自然醒是人生至大的福气喔!本来想晚一点再打,可是你的手伤不能拖太久,我已经派了成英杰和司机上山去接你了,他到了吗?”
“噫?还没吧?没看到车子耶!”宁心伸头往窗外张望,确实没见任何车影。
“哎!这成英杰最近不知吃错什么药?老是心不在焉,哼!太久没修理,皮在痒了我看……五分钟之内他再不到的话,马上打给我。知道吗?”
“好啦!你何必火气这么大?迟个十分钟五分钟也不碍事啊!”
宁心拿着手机走进浴室梳洗。“不讲了,我该准备出门了——啊,我听到喇叭声,车来了……”
简单装扮后,她心情愉快踏出大门,成英杰已开了车门候着。
“您好!宁小姐。”
“你好啊,今天有点迟喔!你老板不太开心……”
她边说边坐进豪华劳斯莱斯。
“你似乎玩得挺开心的嘛!”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啊!”
宁心的俏脸刹那间退去血色。“祈、祈叔……您、您怎么来了?而且,您怎么会在骆云鹏的车子里?”
“不错啊,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哼!忘恩负义的丫头,枉费我为了你一句话跑断腿,你呢?过河拆桥的游戏玩得挺熟练的嘛!救出你姐夫之后一声不吭跑来香港和情人逍遥,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有苦衷——”
宁心最担心事情终于发生了,千头万绪在脑海汹涌,她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相信我!祈叔,我是为了救姐夫的命才不得已答应骆云鹏的条件!是真的!祈叔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
“条件?”
祈觐安从前座跨坐宁心身边,掐住她脖子。“他的条件就是要你做他的女人,而你居然答应?你有没有羞耻心啊?这么多天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你当我祈觐安是傻子吗?我不会追查你的下落吗?哼!我早料到骆云鹏那小子想染指你,但你竟寡廉鲜耻毫不反抗,乐得任人糟蹋——你简直要气死我!”
“祈叔,对不起……请不要生气!我真的是不得已的……梁钦撞死的是大陆高官的儿子……如果没有骆云鹏,我姐夫死定了!”
“哼!不必强辞夺理!你自己摸着良心,你没有一点喜爱那小子吗?刚刚有说有笑地出来,有哪一点像是被胁迫的?你说!你给我老实说!”
“祈叔——”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枉费我花那么多钱栽培你!花了我多少力气保护你?结果,随随便便就把我辛苦保存的清白身子送给别人?你有没有良心?不知道我对你——”
祈觐安火红着双眼,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劲愈来愈强。
“咳……咳……放开我,祈叔……我……不能呼吸了……”
宁心痛苦挣扎,对至亲的长辈做出如此毁灭的举动感到万分难解。
“你的命是我给你的当我想取回的时候也由不得你!”
“……咳……祈叔……我回台湾,会……好好工作来报答您,求您原谅我一次!”宁心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哀求,她已经意识模糊,撑不下去了!
“回台湾?你跟姓骆的正打得火热,你还有可能再回到百乐皇宫吗?就算你回来,哪个客人还会稀罕一个被人包养过的烂货?”
“小心哪,别把她弄死了。”成英杰火速开车,一面提醒道:“在这车里死掉就麻烦了……”
“放心,我不会这么便宜了这忘恩负义的小婊子!”
祈觐安抱住宁心昏厥的身子,毛手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抚弄。“最少,我还得讨回最后一点价值。哼!我辛苦维持多年的美天鹅,岂能白便宜了姓骆的!”扯开她的上衣,祈觐安大胆地揉抚她丰乳。“亲爱的,虽然不能做第一个拥有你的男人,但我一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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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水域某个无人居住的小离岛
“好冷……好冷……”
仿佛浸在碎冰里,宁心的贝齿冻得发出喀喀声响,模糊的意识只感觉彻头彻尾的冷是地狱吗?怎么阴寒得如此恐怖?
宁心双手捆绑吊挂在废弃的小渔船外缘,整个人几乎全浸到海水里。
她渐渐失去温度,生命的迹象也逐渐消退中。
“去!看看她怎么了?昏迷老半天了还不醒来?你们给我小心看着,不能让她死!”
“祈大爷,你把她浸到海水里,现在天都黑了,海水温度那么低,没死也让冷死了!”
白漪荷勾着“新金主”的臂膀,一只钻表的酬劳已入袋,只要解决最后的步骤,两只钻表就到手了!
她第一次不全靠原始本钱挣钱,且能成功摆平成英杰此等高层次的幕僚人员,搞得他像被下蛊似任自己予取予求——亏公款、泄机密、甚至亲自加入他们的行动,“彻底背叛”自己的衣食父母……
这得要有多大的媚功才做得到呢!白漪荷好生得意呵!
她悠哉看着祈觐安指挥手下,将宁心从冰冻的海水捞上来,泼她几盆温水,灌了她几口热汤,慢慢地,她恢复意识了。
“唔……这里是哪里!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啊……”
她嘤咛呻吟,挣扎要睁开眼睛,却只能无力地移转僵直的颈子。
“把她给我绑起来!绑牢固一点!”
祈觐安毫不留情吆喝。“骆云鹏那里有回音了吗?哼!我看他是玩过就算的男人,不会管这个烂货的死活的!”
“那也不一定……”白漪荷胸有成竹道:“你一开口要求五百万美金,那么多钱耶!人家要花时间去筹啊——放心,你养这个死丫头是有价值的!她不会蚀了你的米。”
“最好是这样。万一我连本钱都讨不回来,马上就扔她下海喂鱼!”
“哎呀……我好害怕喔!祈大爷你这么狠啊?背叛你就要丢下海喂鱼喔?”
“你知道就好。”
他冷然望着蜷缩在竹筏上、虚弱昏迷的宁心这个他愿意用一切代价守护的女人啊,谁想得到最后竟要他亲手毁灭?
“祈叔,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宁心虚弱地向他爬过来,粗糙的麻绳割伤她细嫩的肌肤,留下斑斑红痕。
“祈叔,您一向最疼我,不能因为……这一次的错,就要置我于死地啊!”
“怪就怪你犯的是我最不能原谅的错——”祈觐安别开脸,怕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自己心软。
“……我……说过……我是被迫的……”宁心苦口婆心辩解。
“好!就算一开始是,那现在的你敢指天誓地说你半点都不爱他吗?”
“祈叔,我……”
她痛苦流下眼泪。“我……很难,很难抗拒他啊!可能我真的爱上他了!但祈叔您疼我如女儿,您应该祝福我的啊!如果我有一段很好的感情,找到一个愿意爱我一辈子的男人,您应该高兴……”
宁心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在濒死的这时,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可恶!你该死!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除了我会爱你、疼你一辈子,还有谁像我全心全意?”
宁心看出祈叔强烈的妒意,那眼神让她了解一切。“不一样啊!您的爱是父爱,但女人更需要爱情!”
“闭嘴!不必再说了!”祈觐安最痛恨人家在他面前爱啊爱的说个没完!
因为,那是他最给不起的东西。
“好!你寡廉鲜耻口口声声说爱他,那么他呢?他爱你吗?一个在亚洲经济上呼风唤雨的男人,他凭什么要对你死心塌地?因为你的处女膜吗?哈哈哈!宁心你太天真了……”
“是天真,是愚蠢都无妨,我爱他是千真万确,那就够了。”她痛苦闭上眼。
祈祷上天让骆云鹏感应她的危险,在死之前,她能见他最后一面……
“多感人肺腑的告白——就让我来帮你验证吧!距离骆云鹏交赎款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他到现在没出现,这表示在他心里,你根本不值五百万美金……哼!五百万美金差不多是你欠我的一亿,对他而言是小意思,可怜他连这么微不足道的赎款都不愿付呵,你认清你们的爱情了吗?哈哈哈!可笑啊……”
“不会的……他不会的……”
宁心听祈觐安尖酸的讽刺,难过得心都碎了……
骆云鹏真的会不顾她的死活吗?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只是用过即丢的卫生纸而已吗?
听着海涛,宁心没了眼泪,在寒露深重的夜,幽咽海潮拍打声仿佛为她的不幸低泣悲呜……
骆云鹏要真骗了她的身和她的心,宁心情愿在祈叔的面前死去,就当感谢祈叔多年的悉心照顾。
“再二十分钟,若再没骆云鹏的踪影,宁心你就死定了……”
噗噗噗!
祈觐安话才说完,一艘极简单的渔船驶向他们的竹筏。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快放了宁心!”
“啊,是云鹏!”她心中狂喜莫名,激动地流下泪!
他终于赶到了,这表示他在乎啊……
“云鹏!救我!”宁心大喊。
“你撑着点,我马上来了!”骆云鹏隐约看到爱人狼狈的模样,心疼不已……
“哼!你足足慢了一个多小时。说!你是不是报警了?”
“祈老大,你当老大应该不是当假的吧?!这五百万是那么容易筹的吗?”
骆云鹏高举手上两大布袋。“钱全在这儿!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把钱都丢过来!人你可以带走了!”
骆云鹏半信半疑的扛起所有袋子,沉甸甸摆在祈觐安面前,然后火速抱起虚弱的宁心,柔声安慰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但请你你相信,我尽力了……”
“云鹏!我好怕!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呜……以为我就要死了——对了,你知道吗?成英杰他……他出卖了你,好可恶!”
“我全知道。他逃不掉的,台港的警察会缉捕他到案。”
骆云鹏深重地吻住她的唇。“你不会死的!相信我,你答应我的一个月还没到,怎么可以死呢?”
“天啊!这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个?”
简短的谈话时间,祈觐安一帮人全退到破旧的渔船上并慢慢的驶离,简陋的竹筏只剩他们两个!
“哈哈哈!你们既然如此相爱,就让我来成全你们……”
“是啊!是啊!”
一旁看好戏的白漪荷也帮腔凑热闹。“就让你们俩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现在一起到海里做比目鱼吧!哈哈哈……”
砰!
一声剧响!竹伐突然暴破,瞬间两人没入海水内——
“救命啊!云鹏救我!”
宁心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海水,汹涌的波涛令不谙水性的她更害怕。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你抓紧我,我带着你游出去,很快就到我们的游艇了。”
“游艇?你把自己的游艇开过来?”宁心不解问道。
“是,我早料到他会出这招不然你以为筹五百万美金会让我迟到一小时吗?放心,我去报了警,他们早在香港警察监控中,一个都跑不掉!”
“真的,你好棒喔!”
宁心努力向他靠拢,第一次心甘情愿献上香吻。
“小姐!我们现在可是在海上漂流,请你小心点!”
“喔!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
骆云鹏奋力地滑着水,不一会儿就到达他的白色游艇。
上了艇,两人都松了口大气。“呼!得救了!”
几乎虚脱的得心一放松,整个人瘫倒甲板上。
“宁心,你怎么了?撑着点啊!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听见他激切的呼唤,宁心吃力地张开眼。“我好冷……你可不可以抱我?”
“可以。”
骆云鹏先用大毛巾包裹,再紧拥她入怀。“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嗄?又要交易?”
“嗯,而且你非答应不可!”
“哪有这么霸道的……”宁心娇嗔道:“你就是这点讨厌!”
“是吗?我以为你就是爱我的霸道呢!”
他吻着她的耳垂。“我们的一个月就快到了,可是,我已经上了你的瘾……所以答应我,把这契约无限期延长好不好?”
“多长?”宁心甜蜜笑问。
“直到地老天荒……”
“啊!真受不了你!”
你宁心靠着他的胸膛,那规律的心跳让她好有安全感。
“受不了也要受,因为我爱定你了!”
骆云鹏再度深深吻住她的唇。
海波清荡,游艇上千恩万爱的他们,依稀仿佛地,听到海上正吹来幸福的微风……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