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
「这幅画。」费蒙看着那幅被摆在大床上,差一点就被他遗忘在饭店衣柜角落的画,因为她的好奇心,让他也兴起了拆封的念头。
「好啊!」她开心的从他怀中跳起,盈盈水眸热切的看着他,「告诉你,我对画可是小有研究呢,因为我妈妈是个画家,爸爸又很热爱建筑,我从小耳濡目染,不仅懂得画,也可以画一手的好图,不盖你喔!」
提起画,林柔儿的眼神闪亮了起来,很高兴费蒙好心的要给她看画,她还以为他永远也不会满足她的好奇心。
「是吗?」费蒙笑了笑,突然发现自己非常喜欢看见她开心纯真的笑容,如果可以每天都看到这张笑脸,日子应该会过得挺不错的吧?
「你不信啊?」她看着那张似乎不挺给面子的平静睑孔。
「信。」费蒙为她的孩子气笑着摇摇头,「只不过,这幅画下太一样。」
「怎幺个不一样法?」
「据说,这画里的内容会成真。」费蒙拿起那幅画,扬手便把牛皮纸给撕破,露出上等胡桃木制成的古典雕刻画框。
林柔儿闻言,没等正主儿瞧过画,便一把先行将画抢到怀中抱着,「你这画是打哪来的?」
「梦幻古堡。」
「梦幻古堡?」林柔儿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去过梦幻古堡?」
费蒙挑了挑眉,「怎幺,有问题?」
「你真的去过那里?」
点点头,费蒙淡道:「嗯,就在一个多月前。」
那真是个很难令人忘怀的地方,除了那个说话总是饶富弦外之音的服务生,还有非常合他口味的美妙餐饮外,位在高耸悬崖上的房间,以及特大号没有脸的裸男图,全都给了他鲜明的记忆。
老天!林柔儿把画抱得更紧了。
她听说过梦幻古堡,那里头住着一个画家,传说中那个画家所画的画内容都会成真……
传说绘声绘影,她早就想一探究竟,可惜她没有那种财力入住那种超高级的饭店,当然也无缘见到那个画家所画的任何一幅可以成真的画,没想到,费蒙竟然去过!
「所以,这幅画是梦幻古堡里头的那位画家画的喽?」
「我不知道是谁画的,不过它的确是出自梦幻古堡没错。」费蒙好笑的看着她紧紧抱着那幅画的样子,就像是个怕人抢玩具的小娃儿,「你的问题问完了吧?现在我可以看画了吗?」
「我先替你看吧。」林柔儿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呃,我的意思是说……我先帮你看看,如果……」
「没有如果。」费蒙手长脚长,一把将画给抢回来,「我不信这玩意!」
如果画出来的东西都可以成真,那那个画家干脆画一堆美金支票算了,这样他就可以坐拥金山银山,又何必替客人画画?
头一低,一幅色彩极为艳丽、风格脱俗,笔功甚是细腻迷人的画陡地出现在眼前……
只是,画里头的内容可就不令人赞叹了。
费蒙眯起眼,一抹阴寒闪过。
林柔儿也看见了那幅画,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呃,我想,这传说未必是真的……」
「它当然不会是真的。」费蒙唇边的不以为然淡淡逸出,却挥下去心里头那种古怪的感觉。
画里头,是一辆一级方程式赛车翻车的画面,而那辆车的颜色、车型,刚刚好是他这次出赛所要驾驶的。这些还不打紧,重点是,他所要使用的车子,是他加入威廉斯车队之后,才与技工团队研究改装而成的,而这幅画却是在那之前就画好了……
这表示什幺?画这幅画的人早就知道他会把车子改装成这种颜色、这种款式?还是只是一种天杀的巧合?
「可是……」她真的有点担心。
「没有可是,我总不能因为这幅可笑的画,就不参加比赛了吧?这太过荒谬了!」费蒙有些烦躁的起身,「把这幅画拿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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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你们成功!」
「凯旋归来!」
众人一致向费蒙和史瓦斯顿举杯,祝福的话不绝于耳。
「威廉斯车队要重整雄风就靠两位了,这阵子你们可要上紧发条,让生理及身体状况维持最完美的状态。」车队总裁戴特不忘殷殷嘱咐,状似关切的外表下,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荷包及事业。
「多谢总裁关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史瓦斯顿笑着举杯回敬众人,「谢谢大家,谢谢。」
费蒙也笑着举杯一饮而尽,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些人上头,一双犀利的眸子很快的扫视全场,却依然末见林柔儿的身影。
她跑去哪儿了?在这幺重要的场合里,她应该像其它女人一样,想尽办法站在他身边出出风头才对,竟然一溜烟的不见人影?
「费蒙——」
闻声,费蒙将眼神转到他面前的男人——他的现任老板戴特和……不知何时突然多出来的一个陌生女人。
「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独生女摩丝。」戴特得意的拍拍自己女儿的背,「她很漂亮吧?这丫头,对你可崇拜得紧,一知道咱们车队找上你代表参赛,兴奋的一直说要见你呢。」
摩丝风情万种的朝费蒙点点头,然后撒娇的睨了戴特一眼,「爸爸,你就别在别人面前让你女儿出糗了。」
「哈哈哈——怎幺,害羞啦?」戴特哈哈大笑,若有所思的看着费蒙,「摩丝这次想要跟你们一起去墨尔本玩玩,你可以答应帮我多照顾她吗?这丫头一出去就野疯了,我还真不放心呢。」
费蒙唇角噙着笑,敷衍的应了一句,「如果不影响工作的话。」
「这当然,工作第一,要是这丫头影响了你的工作,我第一个就不饶她。」就算戴特再疼女儿,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何况,为了请费蒙代表威廉斯车队出赛,他可是花了不少钱。而且全世界的赛车赌徒也已经疯狂下注,半点差错都出不得。
尤其,这次的赌注呈现一面倒的状况……
全世界排名前十大的赛车赌徒,全都压重金在这个二OOO年横扫全球的赛车手身上,他根本不能有半点闪失。
要知道,他只要输一场,就会牵动整个赛车界的市场生态,会让赌赛车的那些世界金主拍桌子翻脸,届时,他肯定会弄得一鼻子灰,严重点,可能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好,如果没事的话,容我暂时离开一下。」礼貌性的朝他和摩丝点了一下头,费蒙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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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外围绕着白色巨柱的露台上,一个穿著白色小礼服的女子一脚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大大的呼了几口气,微笑这才浮上她长有笑窝的嘴角。
林柔儿被这身费蒙替她挑的白色小礼服搞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整个晚上都处在极不自在且不舒服的状态之中,因为礼服太合身,将她纤细曼妙的体态完全勾勒出来,说她自卑也不完全是,只不过,比起欧洲女人的丰满,她不由的想起那天费蒙说她没奶子的话来。
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真的很美,但也同时让人看出她的胸部实际大小……实在一点都不可观。
望着酒会中那一个比一个还要丰满又婀娜多姿的女人,她真的觉得有点挫败,所以今晚她只是露一下脸,就端了一堆东西跑到露台来吹风。
此刻,她就坐在露台上由宽大白色石柱砌成的栏杆上头,脱掉高跟鞋的脚晃呀晃地,手里抓着一只新鲜火红的螃蟹慢慢啃着,另一手不时地空出来端着鸡尾酒喝下肚。
美酒佳肴,微风送暖,除了隐隐压在心头上因稍早那幅画而生的忧心外,今晚还真是惬意非常。
虽然费蒙和她两个人都没有说破,画里的车就跟他十天后要出赛的车是一模一样,这是多幺的不合理与古怪,但,她相信这幅画已经让费蒙感受到不舒坦。
只不过,就如他所言,他不可能因为一幅画而不出赛,而且以费蒙的个性,就算他真的相信那幅画的内容可能会成真,他还是会出赛,因为他已答应参赛。
就因为如此,她不得不为他的出赛感到担忧、挂怀,原本的那一点点兴奋与愉快的心情都荡然无存了。
「这幺漂亮的小女人怎幺一个人藏在外头?」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林柔儿停止啃螃蟹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来望向声音
她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果车队里有像他这样有着一头耀眼金发、英挺五官及邪气笑容的男人,她应该会有印象的。
这个男人很狂,不过是那种很轻佻的狂,和费蒙隐隐而发的狂霸气息不同,而且,这个人肯定比费蒙年轻上好几岁。
「螃蟹好吃吗?你看起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皮尔走近她,金发衬托的诱人笑容,足以迷惑任何一个未经世事的女人。
「嗯。」林柔儿对他有点莫名的反感,只是礼貌性的微笑,点点头。
虽然她第一眼便不太喜欢他,但这是车队举办的酒会,他会出现在酒会上,便表示他也是车队里的人,不然,也是一些相关人士,她不能太失礼。
皮尔更靠近了她一点,「你很漂亮,虽然有点生嫩,但将来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他靠她太近,近得连说话的气息都依稀吹在她的颈畔,林柔儿有些不安,下意识的将小屁股往后挪了一些,却忘了自己是坐在露台的石柱栏杆上,这一挪,屁股的后端悬了空,重心不稳的她直觉伸出手想抓住可以抓的东西——
「小心!」皮尔眼明手快,在她身子微微一晃时便出手抱住她的腰,此刻,她的双手正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张小脸苍白得紧,「你还好吗?」
「嗯,还好……」只是惊魂未定,心脏好缘快要停止跳动了。
「那就好,坐在这里很危险,下次不要这样了。」皮尔边说边伸手轻抚她的背安抚她。
「好……」她也没胆子再坐了。
一颗心还张惶不定的林柔儿根本没意会过来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亲昵。因为感激他出手帮了自己,她自然的对他甜甜一笑。
这一笑,竞让皮尔忘情了,头一低,吻上她笑弯的唇办……
「唔……不……」她吓一跳,受惊似的忙下迭伸手推开他。
「对我,不必故做小女儿矜持,我不喜欢那一套。」说着,皮尔挑起她的下颚,又要落下他的吻——
「不!下要!」她别开脸,又气又窘的死命推着他,「请你不要这样!」
皮尔未理会她的挣扎,抓住她下颚的手更使力,霸道的吻封住她的口——
倏地,一道疾风突然掠过他的门面,皮尔硬生生的受了一拳,整个人被打偏到一旁,身子趴在栏杆上。
「该死!」皮尔痛得低咒一声,抚住流血的唇角,望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程咬金,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费蒙?」
费蒙冷眼一扫,「你这家伙怎幺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威廉斯车队的酒会,皮尔怎幺会混进来?
「顺道来喝点小酒不行吗?」皮尔再次伸手拭去嘴角黏湿的液体,「你太多管闲事了吧?我跟我喜欢的女人恩爱,用得着你来出手吗?」
「你喜欢的女人?她?」费蒙用眼角余光瞄了缩在角落里的林柔儿一眼,她脸上的苍白与惊慌在刹那间揪紧了他的心,「你们认识吗?」
「当然。」
「是这样吗?林柔儿?」费蒙冷冷地询问着角落里颤抖的身影。
「不……我不认识……」她拚命摇头,话还没说完,就见费蒙一脚踢出,直击皮尔的脸——
「啊!不要!」林柔儿惊叫出声。
皮尔闪开了,出拳相迎,他和费蒙不同,每一招都击向费蒙的胸口,不似费蒙专打他的脸。
「你为一个女人出头?啧,有点反常喔。」皮尔边打边闪,一张嘴皮子也没闲着,「要是让戴特知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人家打架,你以为他会放过她?我劝你还是现在就收手吧。」
费蒙下语,拳风一转,瞬间击中皮尔的下颚——
痛!「该死!」皮尔低咒一声,出手更狠了。
你来我往间,就算两人的反应都极快,也难免挨上对方几拳……
「住手!」一声斥喝突然出现在露台上。
紧接着这声斥喝而来的,是一大批穿著深色西装的男人,训练有素的很快将整个露台团团围住——
费蒙住了手,懒洋洋的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人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把他给我轰走!记住,不准动他半根寒毛!」
说完,他转身走到角落,弯身一把抱起泪流满面、一脸惊慌的林柔儿,穿过人墙离开了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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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蒙将她抱回饭店房间放在大床上,起身想去浴室替她弄点温水,洗净她哭花的小脸,孰料,那小女人慌急的拉住了他——
「你受伤了!」林柔儿的小手轻柔地抚上他唇角的血渍,担忧又自责不已,「都是我不好……」
他定住身子瞅着她,原以为她拉住他是为了继续在他怀中哭泣或是寻求一点安全感,没料到,她的眸子似乎只专注在他那受了一点伤、挂了一丁点彩的脸上。
她担心他比担心自己还要多吗?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他可是个堂堂大男人,一点小伤根本不需要女人为他担忧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只是,平常他会觉得厌烦或是不屑一顾的事,为什幺此刻他竟然会怪异的觉得窝心?
「很痛吧?」林柔儿仰起小脸,看着他唇角的血迹与伤口,漾着水光的亮眸似要掉下泪来。
「只不过是一点小擦伤。」可是,她那悲伤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他就快要变成残废的模样。
摇摇头,林柔儿起身下床,「我去替你弄湿毛巾擦一擦,再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否则会发炎的。」
小小身影奔得急,像是为了躲他般的进了浴室,门一关上,林柔儿背抵着门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
她没想到他会为了她打人,而且还挂了彩……
只是小伤而已……
他说得轻松,她却心痛不已,一时之间无法承受这样的恩情与感动,不知该为他的举动说些什幺或做些什幺……
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费蒙知道她偷偷躲起来哭,不知怎地,他的心一阵不舒坦,才想着,一双长腿已经自动自发的走到浴室门口。
「喂!」费蒙用食指敲了敲浴室的门,「弄个湿毛巾不需要那幺久吧?你在里头昏倒了吗?」
闻声,林柔儿忙不迭伸手抹泪,吸了吸鼻子,「请等一下,我就快好了……水太冷,得再等一会。」
她说谎的技巧真的有待加强。
「出来,柔儿。」费蒙不耐的挑起眉,高大的身影像山一样站在浴室门外。
「呃,就快好了。」听到他下耐的嗓音,林柔儿有点慌了,忙奔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把自己沾满泪水的小花脸给冲干净,抬起头来才要拿毛巾擦脸,却在镜子里看到不知何时已杵在自己身后的高大身影。
费蒙正看着镜中的她,她的眸一对上他便慌乱的别开,伸手去取毛巾。
「不用麻烦,我洗个澡就行了。」他按住她取毛巾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果你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自责的话,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什幺事?」他的手好烫,几乎要将她给烫伤了。
他邪邪一笑,「帮我洗澡。」
咚——林柔儿的心脏猛地一跳,人也跟着往后一跳。
「别……别开玩笑了!」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帮他洗澡?她光想就已经全身发热,小脸儿发红。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刚刚那场架可是把我这身老骨头给累坏了,我现在全身酸痛,累得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费蒙边说边靠近她,「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必跟人家打这场架;要不是为了你,我现在还在酒会里接受众人的祝贺,然后狂欢到天明;要不是为了你,我英俊的脸也不会变成这副德行。」
他高大的体魄把娇小的她锁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俯下身,他嘲弄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酡红的双颊。
她退无可退,被困在他的臂弯里,喉头因紧张干涩而发紧,「我知道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她慌乱的望着他越来越放大的俊脸,脑子乱烘烘地,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哪儿好。
「帮我洗澡或是一个吻,选一个。」
他的唇已近在咫尺,高挺的鼻碰上她的颊畔,弄得她微微发痒。
帮他洗澡或是一个吻,她该选哪一个呢?她怔怔地看着眼前性感的唇办,它们仿佛有一股魔力,不断的驱策着她靠近,再靠近一点……
一个吻,总比帮他洗澡好吧?
那一回的经验太吓人,她从没想过一个赤裸裸的男人会那样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还不害羞的直盯着他瞧……天知道要是帮他洗澡,她会不会做出更违反常理的举动,而被他给嘲笑至死?
看着她犹豫不决又挣扎不已的模样,费蒙眸光微闪,轻轻地勾起一抹笑,「看来,你两样都喜欢。」
话落,不等她出声,不容她抗辩,他低头霸道的攫住她的红唇,灵巧温热的舌尖澡深的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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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是谁?」
「费蒙的助理,名字叫林柔儿。」面对老板的质问,帕尼斯小心翼翼地回答。
「助理?」戴特挑挑眉。
「是的,林柔儿是新来的助理,没什幺社会历练,她从小在雪梨长大,所以除了会中文、英文,法文也十分流利,也因为如此,她似乎很对费蒙的味,所以这次费蒙为自己的助理出头也无可厚非,只不过,他真的该收敛一下脾气。」
「无论他是否师出有名,这为女人打架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对他或对车队都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可能成为对手的把柄。」
「皮尔混进咱们的车队错在先,又企图强吻我们的员工,费蒙揍他一顿,也许可以制造他英雄救美的形象,增加一些有利于他的新闻,不全是坏事。」帕尼斯必恭必敬、谨言慎行的就事论事道。
「嗯。」戴特看他一眼,「我担心的你该明白,别让那女人成了祸水,要是有个风吹草动,你得先一步把她给弄定。」
女人的存在如果是为了满足车手的生理需求倒是无所谓,但若是有了感情,那便成了车手的挂碍,一个很棘手的致命伤——他不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在代表自己车队出赛的赛车手身上。
「我明白,老板。」
「明白就好,我们已经输了两场,这一场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费蒙的状况更是半点都马虎不得,要知道,咱们投注在他身上的筹码太多,错一步,威廉斯车队可能就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