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帝王将相,近水楼台,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聚财小吃货(下)作者:阳光晴子 | 收藏本站
聚财小吃货(下) page 17 作者:阳光晴子
    瞧他还温柔体贴的安抚她,她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脆弱,再闷闷的挤岀笑脸。

    知道她心里仍自责,他俯身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这傅锦淮既然敢对小昙伸魔爪,他半点都不介意提早扳倒这个不曾入他眼的弟弟。

    「将马车驶到皇宫前,我要找二皇子谈点事。」他对着前方的车夫道。

    「是。」

    傅锦渊再次拉开车帘,让那些在车旁护送的友人自行散去,但请其中一人到山庄报平安,免得林嬷嬷等人担心。

    小昙不明白原因,傅锦渊才告诉她,这些人正巧到山庄向他报告事情,才步出山庄要离开,却见到受伤求助的周唯,于是,他们一群人就同他出来救她。

    傅锦淮终于可以坐起来了,他呆呆的看着远远离去的人马,杂沓马蹄溅起漫天沙尘,他虽然面色如土,却有一种逃过死劫的戚觉,然而,除了受伤的侍卫外,一匹马也没有了。

    他忍着胸口的痛楚,起身往京城方向走,其他人也跟上,但没多久,养尊处优惯了的他就不走了,要人去找车或拦车都行。

    当傅锦淮终于回到秦广侯府时,已是几个时辰后的事。

    福仪郡主一见宝贝儿子脸上有干涸的血,胸口还被重踹一脚,正想问得更仔细点,憋屈气闷的傅锦淮顿时怒了,「我又渴又饿又受伤,母亲怎不是先找大夫来看我,让人伺候沐浴,备吃的喝的,问东问西的烦不烦?!」

    福仪郡主又气又急,一巴掌就想甩在儿子脸上,但见他一脸血渍,咬咬牙,还是唤了人一一吩咐,等一切都照着他要的办妥后,又是一个时辰过了。

    此时,傅锦淮吃饱喝足沐浴完,喝了一碗黑幽幽又加了蜂蜜的苦药汤,半坐卧在床上时,才将事件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儿的向母亲招了。

    「你疯了吗?掳走小昙还想强……」福仪郡主怒不可遏的叫了出来,连她都看岀傅锦渊对那丫头的在乎,她也派人查过了,魏田会消失得无声无息,就是他起色心动了小昙,而她又不可能为了一个当耳目的奴才去跟他算账,只能忍下此事,没想到儿子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自己撞上去?!

    傅锦淮撇撇嘴,「反正我被他踹一脚,他也被我划了一刀,儿子又没吃亏。」他说得轻松,但胸口疼死了,刚刚太医把脉时,他就在心里诅咒傅锦渊那一刀最好深入骨肉,一命呜呼,但他知道不可能。

    「夫人,夫人,宫里来了人,要夫人去接旨啊。」

    何管事惊慌的声音及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

    屋内,母子脸色同时一变,再对看一眼,福仪郡主忍着不安开口,「你待在这里。」随即步出房间,走到前厅去接旨。

    见到来宣旨的竟然是宫里的老太监,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手上还拿着杖棍,她的心就咯噔一下,愈加忐忑,但还是率领一干奴仆跪下接旨。

    面白无须的老太监见人到,开始宣旨,一念完,跪着的一群奴仆在诧异之余却不敢有任何表情,而起身的福仪郡主则是心慌意乱的接过圣旨。

    「聂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老太监还是福仪郡主熟悉的人。

    「老奴只知道二皇子出宫门一趟,再回来时,就到御书房跟皇上谈了近半个时辰……说到这里,他扫了眼一室的奴仆丫鬟,却见福仪郡主根本不在乎他们听,也是,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谁敢把听到的话拿到外头嚼舌根?

    老太监是个人精,宣旨这等差事,内幕消息给得愈仔细,荷包的银票就愈厚,所以,他特意打听了来由才岀宫。

    这会儿,正娓娓道来傅锦渊这个新上任的统领大人大义灭亲,搜罗到弟弟勾结官吏贪墨外放印子钱的事,铁般的实证已让二皇子送到皇上面前。

    另外,又将傅锦淮掳他山庄丫鬟欲行奸污一事也一并报告,其中,还有傅锦淮以丫鬟生死威胁统领大人削其一臂才愿放人的事,当时苓兰公主也在,将那丫鬟的事说了不少,是个身分卑微却难掩光华才气的丫头,统领大人甚为看重,皇上听完后震怒非常,圣旨才下得这么快。

    「皇上原本只削了二公子的职,命他在家思过,皇上特别提及是给老禄王面子,谁知苓兰公主说了些罪罚太轻等话,玩笑的说她也要削掉二皇子的右肩,反正没有断就没事儿,皇上脸色一变,又多责罚杖刑五十,是故,老奴得执完刑回宫,还请郡主别怪罪老奴。」

    福仪郡主脸色气得煞白,却不得不叫人去将屋里的儿子拖岀来,她揪着一颗心,看着不明所以的儿子被按在地上,一杖一杖的就往他身上招呼。

    傅锦淮发岀杀猪般的叫声,接着着求饶,再来是骂他娘没用,护不了他,骂骂咧咧的满口粗话,最后痛得只剩下虚弱的呻吟。

    其实老太监已给两个小太监眼神暗示,所以杖刑力道大减,但傅锦淮细皮嫩肉,五十杖下去,还是让他皮开肉绽、哭肿了眼被抬回房里,大夫就在屋里等着他。

    执完刑,福仪郡主给身后仍跪着的卢嬷嬷一个眼神,老嬷嬷明白的在备妥的荷包内又塞了好几张银票,困难的站起身交给老太监。

    老太监满意的拿了鼓鼓的素面荷包,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

    除了卢嬷嬷外,其他奴仆仍跪了一地,因为当家主母动也不动,卢嬷嬷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下一瞬,「那贱妇生的畜生竟敢动我儿子!」她疯魔似的歇斯底里大叫,一把将桌上的东西连同圣旨都扫落地,乒乒乓乓瓷器碎裂一地。

    卢嬷嬷及跪了一地的奴才身子陡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即使有人被飞溅的瓷片划伤也没人敢动。

    福仪郡主将厅堂弄得一片狼藉,才颓然坐下,仿佛也在此时才看到那一堆跪着颤抖的奴才,她眼内冒火,咬牙切齿的怒吼,「滚,全给我滚!」

    奴仆们头也没敢抬,急急的矮着身子退岀厅堂,就连最亲近的卢嬷嬷也不敢留。

    四周一片死寂,她气喘吁吁,沸腾怨恨的心在平息下来后理性也回来了,傅锦渊没有动她,是放印子钱的事只有查到锦淮?

    不可能,他已拿到罪证,她又如何能置身事外?他还想做什么?她脸色倏地发白,心里涌起一股危机感,傅锦渊已经回到朝堂,锦淮不够出色是事实,而今又只能赋闲在家,长久下去,皇上改换世子也不意外……

    她突然头痛加剧,眼前一黑,她昏厥过去。

    宁静夜色,望月山庄也笼罩在一片柔柔月光下。

    傅锦渊在沐浴后,包扎完伤口,甫用完晩膳,萧寰就过来了。

    两人进到书房谈了一个时辰,而后萧寰又见小昙,看她一切安好,笑说可以去跟苓兰覆命,也就离开了,但傅锦渊仍留在书房,不久后,周景浩及几名帮众也过来了。

    就在离书房不远处,小昙站在傅锦渊的屋里,眼巴巴的看向屋外灯火通明的书房,他们怎么还没说完话?

    她无聊的看着傅锦渊低调又不失奢华的房间,看着一进屋就能看到的黑檀木桌椅及柜子,转过身,再走到将房间一分为二的竹帘,一手撩开竹帘,往里走,她坐在床榻上,拍拍床,真是的,虽然大夫说傅锦渊的伤不严重,但还是休息吧。

    她本想再走出去,但想想又不好,他们有要事商谈,她也没什么大事……

    时间流逝,她等着等着,最后趴在桌上睡着了。

    待傅锦渊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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