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从来也没想过这种只会出现在富豪婚姻中的东西,竟然也让她有机会见到。
但不一样的是,人家的婚前协议书保障的大部分是被抛弃后的财产保障权,而她的婚前协议书却是注明各自不得干涉彼此的生活自由,并且对早已预知的离婚写下明确的交易条件。
不过严格说起来,当这段婚姻结束之后,除了她会多个离婚女人的身分之外,能得到的好处似乎要多上许多。
尤其是他对她父母的安排与照顾,其实还颇让她感动的。
他不但将她父母安置在位于黄金地段的高级豪宅中,还细心的请几个佣人伺候他们的日常生活,一切就像回到了过去优渥的日子。
虽然乍听他们要结婚,的确让安家夫妇有不小的震撼跟怀疑——
这么长的日子以来,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安古有什么要好的男友或恋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平空冒出一个男人,而且一见面就提到结婚的事情?
不过看着他们俩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彼此,似乎真的是热恋已久的男女,或许是他们太忧心于经济问题,所以才忽略了女儿的感情生活吧?
况且这个叫沙士豪的男人,除了有出色的外貌之外,更是商场上赫赫有名的巨子,看起来也对女儿十分体贴,的确是个适合结婚的好对象。
所以这桩突然从天而降的婚事并没有让安家夫妇迟疑太久,很快的就给小两口满满的祝福,开心的接受了他所有的安排。
“呵,我真没想到,你还蛮会演戏的嘛!”坐在车内的副驾驶座,安古看着身旁的沙士豪打趣道。
他阴了安古一眼,没有吭声。
“伯父伯母,我一定会让安古幸福的,哈。”她学着他诚恳的语气,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可以尽量笑没关系。”他没好气的道。
她看了眼他紧绷的侧脸线条,吐吐舌道:“生气啦?我不亏你就是了。”
“无所谓,只要你等一下不要露出马脚就好。”他扯扯唇。
她将唇微抿,好奇的问道:“你爷爷会很严厉吗?”
“对我来说,他是个慈祥的好爷爷,可惜有时过于啰唆。”讲到爷爷,他的眸底闪过一抹温柔的光芒。
安古打量的看着他,“你很爱你爷爷。”
“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沙士豪毫不掩饰自己对爷爷的情感。
她的心头忽然涌起了感动,人家说孝顺的孩子不会变坏,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老是摆出一张讨人厌的嘲讽神情,可内心深处想必是很温柔的吧?
“难怪你会这么在意他的感觉,希望他会满意我这个‘孙媳妇’。”安古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符合沙爷爷的要求了。
奇怪,又不是真的要去见自己心爱男人的家人,她干么要紧张啊?
心里虽这样想,可心跳却明显的加快不少。
“你只要记住,收起你的猫爪,装出一副娇柔可爱、温柔体贴、深爱着我的摸样,一切就没问题了。”他知道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他幸福,自然的装出幸福是必要具备的条件,既然要让爷爷开心,那就把该做的全做足。
“我本来就温柔体贴、娇柔可爱,不用你提醒。”安古讲完,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沙士豪也跟着扯开唇瓣,“你还忘了一点,必须是深爱着我的模样。”
“欸……这还真是颇有难度。”安古喃喃道,手心开始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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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的茶凉了,我去帮你换一杯好吗?”甜腻的声音竟然是出自安古红润的唇瓣,不要说沙士豪,连她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掉满地了。
她发现自己还颇有演戏天份的,刚刚在车上真是白担心了。
“不用了,我不渴。”沙士豪同样扯出温柔的迷人笑容,深情的凝视着她道。
既然要演,当然要演得毫无破绽喽。
“那爷爷您呢?我去帮您换杯热茶好吗?”安古转而询问沙宏钦,声音则显得真诚有礼。
“我也不用,你坐着就好。”沙宏钦微微笑道。
打从孙子带着这个未来的孙媳妇进门后,他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眼前这个标致可人的小女娃。
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外头女人不断,可却怎么都没想到,这臭小子还真有本事,竟然懂得挑选一个好妻子,真不愧是他沙宏钦的孙子。
原本他还担心这小子会为了跟他唱反调,故意带一个让他怎样都无法点头答应婚事的女人回来,可没想到……
这个叫做安古的女孩,除了拥有一张清丽脱俗的漂亮脸蛋之外,那无法伪装的大家闺秀气质,更是让他满意得笑咧了嘴。
尤其是她凝视着孙子时,那双充满爱意的发亮星眸,更是让他彻底放了心。
毕竟他不止期待孙子可以赶快结婚,更希望他的这桩婚姻是充满爱情、幸福美满的,别像他的儿子跟媳妇……
看着眼前的画面,再想起自己已逝的儿子与媳妇那段破碎婚姻,沙宏钦的心中交杂着欣慰与感伤。
“爷爷,我们已经决定越快结婚越好,您有什么建议吗?”看出爷爷眼中的感慨,沙士豪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快一点那当然好,不过我想先跟我未来的孙媳妇聊聊,你先回避回避吧。”沙宏钦朝安古眨眨眼道。
沙士豪心中警戒的铃声响起,不怎么放心让这个冒牌新娘跟爷爷独处。
“爷爷你该休息了,要聊以后多的是时间。”他用眼神示意安古附和。
“我看到你带孙媳妇来,病就全好了,一点都不累。”沙宏钦拍拍胸脯道。
还真的咧,他很难得看到爷爷这样的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可是安古等会还有事情,所以——”他又暗示性的看厂她一眼,表示她该开口生口辞了。
她灵活的大眼睛转了转,随即眯眼笑笑,“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很想跟爷爷聊聊天。”
沙士豪的神色变了变,偷偷的瞪了她一眼。
这丫头,想玩什么把戏?
“那真是太好了,”沙宏钦兴奋道:“爷爷可以告诉你很多关于士豪小时候的糗事喔。”
“好啊好啊,我要听。”安古趁沙宏钦不注意时,悄悄用一个鬼脸回应他的干瞪眼。
“哈哈哈,那有什么问题,还有照片哩!”沙宏钦开怀的笑了开来。
“爷爷!”沙士豪抗议的喊道,可看着他们的互动,却又感到愉悦与欣慰。
这样的笑声在沙家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直到今天,安古才重新让沙家扬出了笑声。
“快出去啊,需要你的时候我们会喊你的。”沙宏钦用下巴朝房门的方向努了努嘴。
“对啊,你就不要打扰我们了。”安古也站在沙宏钦那一边,虽然这是桩交易婚姻,可她发现自己是真心的喜欢这个有趣的老爷爷。
“唉,我的老婆还没嫁进门就跟爷爷连成一气对付我了,我看我以后日子难过喽。”沙士豪英俊的脸上装出一副恐惧万分的神色,让沙宏钦跟安古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老婆,好奇妙的名词,虽然他们心中都知道这是个谎言,可却又同时因为这个脱口而出的名词感到微微的撼动。
两人互相凝视着,有种怪异且说不上来的感觉流过彼此的心头。
“那还用说吗?我以后一定帮着孙媳妇,你可不许欺负她,知道吗?”老人握着安古的手道。
“爷爷,叫我安古就可以了。”她笑道。
“好好好,你们就慢慢聊吧,我到外头待命总可以了吧?”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随即走了出去。
“安古,我这个孙子以后就交给你了。”一等他离开,沙宏钦便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手道。
“爷爷,请您不要这样说。”老人真挚的请托,让安古的心中泛起了阵阵的罪恶感。
若他知道自己是为了钱才答应这桩假婚事,肯定会大受打击而伤心难过吧。
“我知道士豪不是个容易安定的男人,这桩婚事想必也只是做给我看罢了。”沙宏钦握紧了她的手,仿佛在给她支持似的道:“可是今天我一看到你,就知道士豪这辈子肯定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我、我不懂爷爷的意思。”安古心虚的撇开了视线。
“傻丫头,我老归老,可还没那么胡涂,我自己的孙子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他咧唇笑了笑。
“爷爷……”她抱歉的看着沙宏钦那双依然炯炯有神的犀利黑眸,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果然姜是老的辣,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人的双眼。
“我想士豪一定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他这么排斥婚姻吧?”沙宏钦打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道歉,继续说道。
安古摇了摇头。
“这一切就要从我那发生空难丧生的儿子及儿媳妇说起。”沙宏钦轻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到落地窗外的绿地,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缓缓说道:“打从士豪懂事以来,他所看到的父母总是在吵架,他们是对自私的父母,只顾着自己玩乐享受,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他,满脑子只有钱,所以一直以来他对于婚姻始终没有太大的兴趣,甚至有些排斥。”
她了解的点点头,有点心疼他童年的遭遇,难怪他这样放荡不羁、崇尚自由,原来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希望经由跟你结婚,可以改变他的想法。”老人看着安古,脸上充满了期待。
“呃,我、我怕我不够份量。”天呐,她哪扛得起这般重责大任?况且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关系麻!
“你会的,相信爷爷。”沙宏钦信心满满的瞅着她微笑,随即转移话题道;“来,我说些关于士豪小时候的事情给你听。”
安古浅笑着点头,被沙宏钦握住的手倍感温暖。
这是个一心期盼孙子获得幸福的老人家呵。
听着他巨细靡遗的诉说沙士豪童年时期的趣事,看着他如数家珍的翻阅沙士豪小时候的每一张照片。
安古唇边的微笑逐渐被罪恶感所取代,她开始怀疑,自己这样草率的答应配合这桩对沙宏钦意义深远的婚姻,是否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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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沙士豪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角却不时捕捉到来自身旁安古所投射而来的诡异视线。
她摇摇头,瞥了他一眼,又神秘的抿唇笑了起来。
“该死!”沙士豪索性将车子给停到路边,侧身面对着她问:“到底是怎样?我的脸上沾到东西?”她干么鬼鬼祟祟的笑个不停?害他觉得直发毛。
安古看了他一眼,这次干脆笑出声来,“哈哈哈……”她指着他捧腹大笑,连眼泪都要飘出来了。
“该死的女人,你是吸了笑气吗?”沙士豪皱眉,被她笑得一头雾水。
他将脸凑近后照镜瞧了瞧,脸上没异状啊?那她是在笑个什么劲啊?
“咳、咳咳——”她笑得太开心,竟然让口水给呛得咳嗽了起来。
看她由开心突然转为皱眉干咳,他随即伸出大掌在她背后拍了拍,同时不忘调侃道;“这叫作乐极生悲。”
安古止住了咳,顺顺气,擦掉眼角因为又笑又咳而挤出的眼泪,没好气的道:“谁叫你小时候这么多好笑的事情,害我差点没笑到岔气。”
“爷爷都告诉了你什么?”沙士豪的黑眸危险的眯起。
“他没说什么啊,只是说了些有关你小时候喜欢玩洋娃娃之类的事,还让我看了你穿着裙子的照片,如此而已。”想到他这么阳刚的男人竟然也曾经有这么“娘”的过去,她的笑意又开始忍不住在唇边泛滥。
“该死,我就知道他会拿给你看。”沙士豪古铜色的肌肤飞上了困窘的红晕。
他早该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给毁尸灭迹,烧个精光的。
“欸,你脸红了耶?”安古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打量着他道。
“我没有。”他用冷淡的声音掩饰脸颊的烧红。
“明明就有,你看,就在这边。”她想也没想就将脸凑近他,像要证明什么似的用手碰触着他泛红的脸颊。
这一碰,让两个人同时怔愣住了。
所有的声音在瞬间静止,奇妙的情绪窜过怦怦作响的心头。
跟一个男人这样亲密的举动,对她来讲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如此接近的看着他,她这才发现他有张充满男人味的刚硬脸孔,五官深刻而立体。
那深邃的双眼好像一泓幽黑的潭水,神秘而让人想要探索,轻轻对上时,就好似被磁铁给吸住,叫人难以脱逃。
她深深的体会到他是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个体。
浓眉间浅浅的刻痕,泄漏了他有经常皱眉的习惯。
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想要伸出手,用温暖的掌心抚平那让人心疼的痕迹。
不对喔,这样的气氛好像很不对劲,她应该要说些笑话来打圆场才对……
她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来冲淡这种暧昧的气氛,可脑子却好像打了结似的,连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你的嘴边有颗痣。”先开口的却是一直凝视着她的沙士豪。
“呃,对啊。”安古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下唇边的痣,好像这样就可以把痣给舔掉似的。
可这样一个举动却更添加了某些暗示似的,让气氛更加尴尬起来。
说实话,他自从青春期发育之后,在女人堆里便身经百战、无往不利。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碰过没看过?哪个女人不是在看到他之后就被迷得昏头转向,亟欲献身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她不是他看到过最美的女人,可却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卸下心防,轻松相处的女人。
跟她在一起,就像跟个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与感情牵扯的好朋友在一起似的舒服,他不用担心对方用爱慕的视线凝望着他,然后进一步渴望亲密的接触。
也不用担心会被逼着在风花雪月一番后负什么责任,非得他冷酷的拒绝与疏远之后,才摆脱得了那一张张哭哭啼啼,大骂他负心无情的责怪脸孔。
“安古。”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让她有点紧张。
这种气氛,这样的感觉,他该不会突然说些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吧?
“停——”她硬生生的将自己从方才莫名其妙沉溺的情绪中抽离,连忙把身体坐正,告诫自己不要再望向他那双会将人灵魂卷入的黑眸。
“我先声明喔,我一点都不想要交男朋友。”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且坚定,完全不像她那已不受控制而乱跳一通的心脏。
看着她一脸恐惧的模样,沙士豪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魅力喔?竟然一副以为他要告白而吓得好像要夺门而出的模样。
“你放心,我要说的是,希望我们以后可以相处愉快。”他可没忘记她喜欢的是女人,而这一点突然让他觉得有点可惜。
“呃……”原来是她误会了?安古白皙的双颊一阵火辣,瞬间像颗熟透了的红苹果。
他微微扯唇,发动车子,大脚朝油门踩下,将车子驶离路边。
“我也希望以后我们可以相处愉快。”她细微的声音在车子驶离了许久才缓缓的扬起。
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扬。
他们应该是可以相处愉快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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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士豪与安古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而说也奇怪,自从沙士豪应允了爷爷冲喜逼婚的要求之后,沙宏钦的身体还真的奇迹似的一日好过一日,到现在甚至可以拄着拐杖,到院子里散步。
尤其是他的脸色红润,容光焕发,比起以前老是心事重重、眉头不展的模样,要年轻了几十岁。
“爷爷,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外头走走好吗?”安古敲敲半敞的房门,微笑的看着坐在躺椅上的老者。
“小丫头,你来啦?”他露出笑容回应。
“是啊,本来想要早点过来的,不过学校临时有些事情,所以我才耽搁到现在。”快要毕业了,有一堆琐碎的事得处理。
“没关系,你能来陪我,我就很开心了。”沙宏钦拍拍她的手道。
“那是一定要的啦。”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自从第一次见到沙宏钦之后,她几乎一有空就跑来陪他散散步、聊聊天,也算是为了弥补自己跟沙士豪连手欺骗老人的罪恶感。
“我的孙媳妇真乖,士豪果然没有挑错人。”这句话已经成为他的口头禅了。
“唉呀,爷爷您再这样讲,我会骄傲得连尾椎都翘起来喔!”安古不好意思的道。
“那有什么关系,爷爷一向都只说实话。”沙宏钦俏皮的眨眨眼,暗示的道:“况且屁股大的女人比较会生,尽量翘没关系。”
“爷爷。”她的脸一阵臊热,娇嗔的抗议着。
“好好,你们女孩家家脸皮薄,爷爷我也下多说了,不过爷爷真的很想要赶快抱曾孙,你可不要让爷爷失望呵。”如果真的能马上抱曾孙,那一切就太完美了。
“呃,爷爷,我们出去走走吧。”不知道该如何响应老人的期望,她只好连忙转移话题,搀扶起沙宏钦走向落地窗外的庭园。
暖暖的午后阳光亲吻着肌肤,让沙宏钦脸上的线条柔和放松着,满意的看着扶着自己的安古,笑笑道:“这庭院啊,实在是有点儿大,就是少了些小孩子的嬉闹追逐声,不过我想过不了多久,我这个愿望应该就会实现了,对了,你可不会跟现在的女人一样,只想生一个吧?”
安古突然被这样一问,认真的想了想道:“其实我认为至少要生两个,这样小孩至少还有玩伴,长大也有兄弟或姐妹可以分享心事,才不会孤单。”
“对对对,你的想法真的再正确不过了,爷爷觉得三个四个也不错,人多气旺啊”沙宏钦彷佛遇到知己似的点头附和。
“欸,三个四个好像就有点多了啦。”现代人的经济负担沉重,要养这么多小孩是很累的一件事。
“不多不多,五个六个都算刚好,尤其是你跟士豪的小孩,一定是男的俊女的美,几个都不嫌多。”
她跟沙士豪的小孩……嗯,应该定会长得不赖没错,想到这一点,安古的心头突然悸动了下,连忙摇头将这个不该产生的念头给甩开。
真是好笑,她和他根本八竿子凑不到一起,连个手指头都没碰过,还生小孩哩。
“爷爷,我又不是母猪,我们不要讲这个了啦。”安古佯装娇嗔道,停止这个话题。
“好好,你说的也对,我们现在该聊的是你们的婚事才对。”沙宏钦点头道:“场地跟婚纱都选好了没?”
“呃,应该吧。”安古顿了顿,缓缓回答道。
“应该?”沙宏钦纳闷的微蹙起眉头。
“我们是想找一天去公证就好……”
“什么?!”她的答案让沙宏钦整个人气得跳了起来。
“欸……公证结婚,就是去法院登记,缴个一千块左右,带着身分证请法官证婚——”
“我知道那是什么。”沙宏钦打断了她的“说明”,不悦的道:“我不会准许你们去办什么公证结婚的。”
“爷爷,反正也只是个仪式,简单方便,经济实惠就好了啊。”安古道。
“哼,这一定是那个臭小子的意思对吧?”他就知道,这个孙子一定会从某些地方搞鬼反抗。
“不是不是,这是我跟他的共识。”她连忙否认。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要举行那种繁文耨节一堆、明明累得要死还要顶着一张僵硬笑脸应酬的婚宴——尤其这又是桩没有爱情,仅是建筑在利益交换上的婚姻。
“你不用帮他辩解了,爷爷虽然是个男人,不过还没愚昧到不知道天底下所有女人最期待的就是一场浪漫的婚礼。”
“不是的,爷爷,真的不是……”
“不要再说了,马上叫士豪给我滚回来,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去公证结婚,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