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温柔柔总是独享和夜眩甜蜜的用餐时刻,如今,柔柔惊诧地看着唐烈驭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的样子。他的嘴巴不停动,还不断的说:“好吃!好吃……”
男人的食量都这么大吗?男人都想他这样没穿衣服还怡然自得的吃饭吗?
唐烈驭自圆其说。“夜眩,既然我们是新婚夫妻,就算不度密月,在家里裸裎的度过一个星期,也不错啊!”所以唐烈驭也跟着夜眩穿被单。
真是讨厌!柔柔对唐烈驭厌恶极了。她只喜欢女人,不过,唐烈驭如此粗犷,不拘小节,让她整个人也傻住了。
不知不觉,夜眩和柔柔都被唐烈驭吸引了。
唐烈驭裸着上身,他的胸前有着毛茸茸的胸毛,夜眩皱着眉,心中颇不是滋味,无论如何,她不可能了解有胸毛是什么滋味!?
而温柔柔呢?她坐在一旁双手紧握,夜眩从来没有欣赏过她作的菜——她每天像个家庭主妇,作菜给夜眩吃,不过,夜眩总是冷冷淡淡地……
终于,唐烈驭用面纸抹抹嘴巴,满足地笑了。“这是谁作的菜!?真是好吃!”
柔柔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唐烈驭诚心诚意的赞美。“我知道,这一定是柔柔作的。”
他直呼她“柔柔”?
夜眩的脸色倏地变得很难看。她是怎么了?他只是叫柔柔的名字,她在大惊小怪什么?
餐桌上因为唐烈驭——而显得气氛凝重。
夜眩和唐烈驭白天没有交集,所以反而成就了柔柔快乐的时光。没想到,夜眩竟然真的不穿女人的衣服,所以,她整整一星期都披着被单足不出户。因此,柔柔就成了她打发时光最好的伴侣。
对柔柔来说,这好像天降的礼物,她不断取悦夜眩,讨夜眩开心,她们亲密地在一起,柔柔如此迷恋夜眩,而唐烈驭只是远远的注视她们,还得迎上柔柔不时飘过来的得意的眼光……
但到了夜晚,一切又变了。
说是夜眩“召唤”他,但是,夜眩也意识到他强在原力量,她感到恐惧。她不要他,唐烈驭却又强硬进门,理直气壮说:“你还没怀孕,我一定要尽职。”
多可圈可点的完美理由?夜眩根本躲不掉他。
她和唐烈驭之间——
真的只是为了孩子吗?
夜眩不敢再想了。
她的身体却因为唐烈驭而逐渐了解身为“女人”是被爱的人的化身——唐烈驭完完全全主宰了她……让她忘了她是男人……
夜晚对她而言再也不一样了。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侵入了她的身体——让她像一个淫荡的女人需要男人,任男人摆布、控制……她总是坚持关灯,因为,她也恨透男人。
不过,她的身体和灵魂背叛了她,让她像个荡妇般发出淫秽的呼喊——直到,唐烈驭以嘴堵住她的双唇。
他的舌头和她接触了,他强势的进入她微张的双唇,有时温柔、有时霸气、有时缠绵、有时蜻蜓点水。而他的硬挺更加深入她潮湿炽热的甬道,他们屈服于自己的高潮,她在男人的怀中颤抖……
他说到做到了——他让夜眩成为不能没有男人的“女人”。
他们不晓得,其实柔柔一直守在门外……
在恢复工作的前一天。夜眩相信,她的“苦难”终于结束了。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到她的身体起了变化。
因为不得已要去医院,她委屈的换上女人服装,这让唐烈驭得意不已。她与柔柔去了趟医院。当医师向她“证明”这好消息时,夜眩才放下心中一颗大石头。至于放下什么——是不用再和“男人”上床这件事吗?
夜眩目光一凛,是的,她和唐烈驭再也毫无瓜葛了。她笑了,不管如何,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不过,这却是柔柔噩梦的开始。梦碎了!她陷入了无边无际水深火热之中。
她目光空洞,只是呆滞地随着夜眩离开医院,坐进宽敞的车中。夜眩因为高兴,根本忽略柔柔僵硬如石的脸孔及绝望的心情。
天空忽地飘起细雨,而柔柔却感到全世界好像都湿透了。
到家时,真的辟哩啪啦下起大雨,车库离屋子还有一大段距离,平常这时候,都是柔柔这位“特别助理”护送夜眩的,但是,今天“特别助理”闹脾气了,她二话不说,车门一开,一个人冲出车子,把夜眩抛得老远……
夜眩像平常一样等着柔柔来服务,而当她目睹柔柔跑走,抛下她——夜眩然不知所措,目瞪口呆。下一秒,她也跳下车。大雨袭向她,一下子就湿透了——刹那间,一把伞放在她的上方,为她遮风避雨……是唐烈驭。
英俊高大的他,温柔地对夜眩笑着。“我看见柔柔都进门了,你却迟迟没有进来,我担心你淋到雨,就拿着雨伞过来看看——”
达到目的的夜眩还是一脸无神,唐烈驭好心伸出手。不料,却被她一手推开。“不要碰我!”她尖锐地说:“我不需要‘男人’帮我撑雨伞——”
真是固执!唐烈驭不顾一切霍地伸出手臂,环住夜眩的细腰,刻薄地说:“你不要以为你是谁?我们会有今天,只是为了钱——否则,谁会为你撑伞?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知道了……”她反应激动道:“是柔柔告诉你的……”
“不用柔柔告诉我,我有眼睛自己会看。”
夜眩趾高气扬,尖牙利嘴回说:“反正,我现在有了小孩,我们不用再睡在一起了!我明天也要上班了。”
“是吗?你确定明天一定能上班吗?”
“你找死!”夜眩再也受不了他的嘻皮笑脸,她口出恶言骂着。
“是的。”他无所谓的点头,突然一本正经,轻触夜眩的小腹。“我的小孩在你肚子里,我要做爸爸了!”
他的脸上写着做父亲的满足。
“痴人说梦话!”夜眩甩掉他的手,嘲弄道:“你等不到做爸爸的那一天。以后我是不晓得,但是,我的孩子你一定等不到!”
唐烈驭却笑了笑,语意深切的说:“是吗?狂傲的你,其实是无法掌控任何事的。”
一点也没错,黑邸即将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一个不起眼的影子躲在楼梯玄关的一角,夜眩直觉的问:“柔柔,怎么了?”
柔柔冲了出来,她不是冲向夜眩而是冲向淌烈驭——夜眩表情错愕,因为——柔柔的手中握着一把刀,眼看就要刺向唐烈驭了。
“我要杀死你!”柔柔狂喊着。
夜眩疯狂的尖叫。
唐烈驭本能地向旁一闪,锐利的刀锋划过他的手臂,鲜血喷了出来,柔柔刹那间不动了。
她从丧心病狂中恢复理智,唐烈驭的血,让她清醒了,她全身剧烈颤抖,刀子“铿锵”一声掉落在地上。
唐烈驭冷肃的脸,仍散发出一种王者的尊严,让柔柔吓得苦出来……
“我……”她语无伦次的说:“你和夜眩……你怎么可以让她有了孩子……我的希望都没了……我恨你……”
夜眩想不到柔柔会杀人。
柔柔为什要杀害唐烈驭?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可怕!
出乎意料的是——唐烈驭竟然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住柔柔的脸。“想哭,就好好地哭吧!”然后,他把柔柔揽在怀中,这举止却让夜眩大惊失色。而柔柔却真的一把抱住唐烈驭,放纵的哀嚎大哭……极度的悲痛之下,,柔柔竟昏过去了。
唐烈驭一把抱起柔柔,头也不回的上楼。
只剩下夜眩孤零地站在大厅。
夜眩的心一下子纠成一团,酸、甜、苦、辣全涌上心头……
他“竟”抱了柔柔?
柔柔伤了他!但他却还对柔柔不计前嫌、万般呵护?
很奇怪的感觉,夜眩感到她的心不再平静……
安抚完柔柔,唐烈驭才下楼,沉默成了他和夜眩的共同语言;直到唐烈驭可怜兮兮的说:“我是为你受伤的,你可不能不管,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喔!”这才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夜眩默默的取出药箱。
“好痛!”唐烈驭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叫。“小心一点!”
“少装了!”夜眩瞪着他,冷峻说:“还能抱人上楼,我想这不是什么大伤口!死不了的!”
唐烈驭挑起眉,匪夷所思地调侃着。“奇怪!我怎么好像闻到打翻千桶醋绦子的味道!你在吃醋吗?”
吃醋?夜眩把手上的棉花往他脸上一扔,手正要挥向唐烈驭,却被他一把抓住。“小心!现在我是你的情妇,让你打是没关系,等哪天你做了我的情妇时,我会让你独守空闺,流泪到天明喔!?”
夜眩挑高眉,骄傲反问:“会有那一天吗?”
唐烈驭的脸色很诡异。“我不会自取其辱的,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被遗弃,没有人爱的滋味!”
“你……”夜眩的脸沉了下来,她的心在狂跳。
唐烈驭却故意忽视她情绪的变化,尖锐的说:“柔柔爱你,你知道吗?所以,她总是偷偷睡在你床上——”
爱我?夜眩一脸惊惧,但,精明如她,立即老奸巨猾地笑了。“她爱我又如何?那是她自讨没趣。我这人是不会放感情在别人身上的。”
她得意洋洋刻薄地说:“我想到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了,你很尽职,让我有了孩子,我看你们抱在一起也很契合,我就撮合你和柔柔如何?反正,你们两个都被我像垃圾一样丢掉了。”
“你真是恶毒!一点也不把爱你的人当人看!”
夜眩无所谓的笑说:“不恶毒,怎么叫做‘酷女’呢?”
“你一定没有爱过人,是不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唐烈驭叹息的摇头。“真是一个可怜虫!”
而夜眩只是发出一串狂野的笑声。“只有无能的人,才开口闭口说爱!”
夜眩不再任“情妇”摆布她。
上班的第一天,她就面临了穿女人衣服的挑战。
唐烈驭站在镜子后,对她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夜眩当然明白唐烈驭的笑代表什么。
她大大方方穿上一件紧身白套装。
这套装很性感,低胸的领口,让她坚挺的蓓蕾呼之欲出——
“你必须穿它才能出门。”唐烈驭拿着一件胸罩挥啊挥。
夜眩对着唐烈驭露出甜蜜的微笑。“通常,我上班都是一身黑,我也不想穿你手上那鬼东西,你要我穿女人的衣服,我就这样出门。”
她卯上唐烈驭了?他们双眸对峙,过了好久,他才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故意的?”
“是的。”夜眩摆出娇媚的姿态。“我故意露给男人看,你知道吗?有多少人想目睹我‘酷女’若隐若现的娇躯吗?”她甚至对唐烈驭行礼。“我替大家谢谢你的成全。”
唐烈驭一把扯住她的肩膀,眼睛似乎快要喷火了!“你赢了,”他把胸罩往后一扔。“你那些丑陋的男人衣服,我都藏在阁楼。你要穿就去穿吧!”他再三交代。“胸部要包好。”他头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夜眩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赢了!
她又恢复男人的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