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进屋内才发现丁语的惨状。"语儿!"他大惊失色,怒不可遏。"你对她做了什麽?"他全身有如著火般的狂怒。
陈二起了阵阵的战栗。"文罕绝,你……你果然来了……"文罕绝冲向床边,怒涛狂涌,刹那间陈二桌上的淫亵工具立时化为灰烬。
"你!"看到这骇人的景象陈二惊呆了。
"语儿,你可还好?"文罕绝自责不已。见她被绑缚在床以及触目的伤痕,他心如刀割。
她气若游丝。"你总算是及时出现了……"她放心後便昏厥过去。
"语儿。"他将她抱在怀里,几乎发狂。"你们全都死定了!""人在我鬼虎党的地盘上,你口气还真不小。"陈四以及其他人闻风而至。
文罕绝用被子小心罩住丁语的身子,心痛万分,数日来他就怕见到的是语儿这遍体鳞伤的模样。
自从让她被掳後,他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怎能让他心之所系的女子冒这样的险,他心急如焚,总算连夜追来。"你们竟敢如此伤害她?"他的怒气积累到就要爆发了。
"你不就是故意送她上门来让我们折磨的吗?"陈四说。
文罕绝的脸色十分难看,陈四说中了他的痛处。没错,语儿所受的苦全是他一手安排,是他害了她。
"姓文的,你比我们四哥预计的时间还早上门,可惜这次你是自投罗网,插翅也难飞了。"陈十二得意的说。
"插翅难飞的恐怕是你们了。"文罕绝冷哼。
"哼!任你武功再高强,就凭你一人单枪匹马也奈何不了我鬼虎党数万兄弟。"陈四得意的说。
"你们确定我是一个人来?"文罕绝冷笑。
"什麽意思?"陈十三心惊的问,难不成他还有同伴跟来?
文罕绝冷冷的大笑。
众人不住发毛。"十三,咱们怕什麽?就算再多来十个八个文罕绝,咱们後头有万人大军,还怕他不死在咱们的人海战里。"陈二豪气的说。可不能让姓文的吓得自乱了阵脚。
"二哥说的极是。"陈十三稍减惧意。"你们不妨出去瞧瞧,看看外头现在的局势如何?"文罕绝敛容。也就是为了安排这一切,才又耽搁了不少时间,让语儿多吃苦头。
陈家兄弟脸色灰败的冲了出去,这一瞧还得了,外头他们所谓的万人大军此刻已被另一大批人马团团包围住。"这是怎麽回事?"陈十二惊叫。"怎麽回事?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文罕绝似笑非笑。"怎麽会有军队围剿咱们?"陈二登时慌了。
"文罕绝,你究竟是何人?竟能调动得了御林军?"陈四转向文罕绝沉声的问。此人绝非寻常人?
"让我替他回答吧!"陈运跃进。"他便是当今最受皇上重用的承勋小王爷。"杨子逍随後而至。
众人青了脸。"他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小王爷?"陈四大惊。想不到他竟是那位传言手拥重兵,却从不轻易现身,人称"地下宰相"的恐怖小王爷。
"正是。"陈运点头。
众人大为震惊,各个灰头土脸,这回真要如文罕绝所说他们死定了。"文罕绝,我们绝不会束手就擒,外头的兄弟也会反抗到底。"陈四做垂死的挣扎。
"我想也是,不过你们外头的虾兵蟹将自有御林军会去收拾,至於你们几个,"文罕绝的肃杀之气就算是盲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我要亲自收拾。"敢将语儿伤害至斯的人,他不会放过的。
"小王爷,要为语儿报仇也得等名册到手再说。"陈运说。
"名册?我明白了,你们费尽心思要的就是这个。"陈四顿悟。
"将名册交出。"文罕绝不跟他们多废话。
"什麽名册?"陈二立刻装蒜否认。交出名册事关重大,万万不可。
"别再挣扎了,快交出你们与朝中大臣勾结密反的名册!"杨子逍说。
"根本没有名册这种东西。"陈十三滴著汗强自镇定否认。
"你们的意思是说没名册这种东西,但有密谋造反这回事?"陈运逼说。
"胡说,我们只是一般匪党,不懂你们在说什麽谋反不谋反的事。"陈四冷哼。
"好个一般匪党,若真是一般匪党何来外头的军队?又为何人人皆身上佩戴夏人军徽?这不是通敌谋反是什麽?"陈运不容他们否认。
"哈哈哈——"陈四突然大笑。"事到如今也没什麽好隐瞒了,没错,我们是勾结外敌图谋大宋江山。""终於承认了,很好,立即交出名册。"文罕绝扬声。
"作梦!"陈二啐道。
文罕绝沉著脸。"子逍,将陈大押上。"杨子逍立即轻拍手掌,不一会儿门外御林军便押上一名形容憔悴的大汉。
"老大。"陈家兄弟一见他立刻惊呼。
"交出名册,不然我先拿下他的头颅。"文罕绝冷硬的说。语儿需要马上请大夫治疗,不能再与他们多耽搁时间了。
"你不能这麽做。"陈十二心急的大叫。
文罕绝冷笑。"不能吗?"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绝不能交出名册。"陈大说。他被文罕绝囚禁了多日都没交出,此刻他绝对不能让兄弟们交出。
"可是老大你——"陈十三为他担心。
"不准交出名册。"陈大坚持。
"陈大,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此刻也由不得你。"文罕绝转向其他人。"据我所知,你们向来兄弟情深,以名册换你们老大的命,值不值得就看你们如何决定了?"众多一阵犹豫。
"你们别教他给骗了,交出名册一样是死路一条。"陈大大叫。
"姓文的,是不是我们交出名册你就会放过我们?"陈四问。
"不会!"文罕绝明白的说。
"你——那凭什麽要我们交出名册?"陈二大怒。
文罕绝冷冷扫向他,让他为之一楞。"你胆敢将语儿绑在床上,伤她至斯,不论有无名册,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陈二心惊的瘫在一旁。
陈四见状。"她的伤大都是我所为,你要找就找我。""好,很好,你们都得为此付出代价。"文罕绝震怒。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就放手一搏跟你拚了。"陈四怒而攻向文罕绝,其他人当然也趁机一涌而上,打算要齐手对付他。
文罕绝游刃有馀左右开攻,陈运和杨子逍在一旁看得大声叫好。
只见众人一起攻向文罕绝,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文罕绝翻身轻跃一一击破,不一会儿功夫,众人全败下阵来,手中的兵器无一不折断损毁。可见文罕绝的功力何等不凡。
"陈家兄弟的武功在江湖上属一属二,如今全数连手竟也动不得小王爷分毫,小王爷武艺果真超凡,当今世上恐再无人能及。"杨子逍大开眼界,忍不住赞道。
文罕绝瞧著东倒西歪的陈家兄弟。"过奖了。""小王爷何须客气,瞧这群人再无反抗的能力,小王爷要如何处置?""先带回,再逐一逼出名册的下落。""但如此一来,今日大破鬼虎党之事消息不就泄漏了,而名册却未到手,这岂不打草惊蛇—."杨子逍说。
"所以一切均需秘密进行,万万不得张扬,还有,勿忘将这个匪巢仔细搜寻一遍,只要是鬼虎党之徒全部拿下,不得放过任何一人。"文罕绝交代。
"我明白了。"陈运点头。
"还有,在名册未到手之前,先派御林军乔装进驻,这里要安排得像没发过事一般,勿让人起疑。"文罕绝仔细安排。
"是的。""那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为免徒增麻烦,文罕绝应该留下直至取得名册为止,但他一颗心全悬於了话身上,怕她伤重撑不住,急著要带著她离开。
"好的。"陈运知他此刻的心思,唉!谁说小王爷多情无义的?这几日亲眼见他为丁语儿心焦、忧郁,小王爷是真的爱上语儿了。
他曾说过,等语儿任务一了便要放她自由,瞧他对语儿这麽关切,当真放得了手才怪。他们这对小冤家彼此还有得搅和呢。
文罕绝小心翼翼的将昏厥的丁语抱在怀里。"语儿,你忍著点,我这就带你走。"见她被折磨得形如槁木他心痛难当,恨不得能为她承受。
抱紧地,他内心的激荡无人能想像。语儿……
××××××
始终躲在远处的陈十四,望著鬼虎党里局势的骤变,以及众位哥哥被擒,她心惊不已。
那俊逸的男子便是文罕绝?便是她日夜期盼见到的人?
但他怎能满是柔情的怀抱著别的女子,即使那女子是他的娘子也不该这样,他温暖的胸膛该是属於她陈十四的,该是这样的……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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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儿,你醒醒。"文罕绝心急的唤著。丁语已昏睡三日,大夫说她伤虽重但全是皮外伤,照这般说来,她早该醒了,为何迟迟不见她睁开眼眸?他不免担心她伤势是否比大夫所预估的还要严重?
"小王爷,你别心急,语儿不会有事的,她素来贪睡,也许她正藉此想偷懒睡个懒觉。"陈运见他焦焚,想舒解他的情绪。
他仔细打量她。"照她平日的习性是有可能。"他颔首。"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睁开眼好让我安心。"他的忧虑仍旧没有得到舒解。他太担心她了。
陈运不住微笑摇首。语儿这次任务最大的收获就是为自己找了个好丈夫。"小王爷,陈家兄弟仍是不肯说出名册的下落,该如何是好?"文罕绝这才稍稍将注意力由丁语身上转移,皱著眉头。"这批人若不是叛党,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他们。""佩服归佩服,我怕时间久了,纸便包不住火了。"一旁的杨子逍说。他怕朝中众叛臣早晚会闻讯,届时他们一日一有防备,要拿下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你确定当日匪窟没有任何漏网之鱼?"文罕绝谨慎的问。
"据我们的消息来原,陈家兄弟共有六人,但我们抓来的只有五人,似乎还少了一个人?可我们仔细搜索过了,鬼虎党里并无漏网之鱼。""嗯,一切还是谨慎为宜,咱们时间不多了,你们费点心多加盘问,倘若他们还是不说,我们只好——杀鸡做猴!"文罕绝故意说得杀气腾腾,朝陈运和杨子逍眨眼暗示檐上有人。
"不能杀了我的哥哥。"陈十四冲破屋檐跃下。
"哥哥?"杨子逍讶异的看著这有著绝美容颜的女子。
"陈大他们是你的哥哥?"文罕绝也很吃惊,没想到漏网的兄弟里竟是名女子?
"没错,我就是鬼虎党兄弟里排行老么的陈十四。"她不敢直视文罕绝,表情显得娇羞。
"当日我们上鬼虎党时怎麽不见你?"陈运逼问。
"我……躲起来了。"她小声的说。
"原来如此二文罕绝点头。"你也是鬼虎党一员,名册的下落你该知道一二?"她有些迟疑。"我.…:"看她的脸色她一定知道,"你若不说,你的五个哥哥可就朝不保夕了。"文罕绝威胁。
她立时十分紧张,忘情的拉住他的手说:"文公子,我求求你别杀了我哥哥。"他蹙眉的盯向她紧抓著他衣袖的手。
她发现了自己的造次,羞怯的急忙缩回手。"文公子……""不杀他们也成,拿名册来换他们的人头。"文罕绝强硬的说。
"这……"文罕绝示意一旁的陈运和杨子逍趁她不备将她拿下。
陈运和杨子抢点头表示明白。他们先是不著痕迹的接近陈十四,接著迅速的朝她出手!哪知道她反应奇佳,竟躲过了他们的攻势。
"为什麽要对我动手?"她的武功虽居陈家兄弟之冠,但由於被兄长过於保护,对於江湖险恶仍是一知半解。
"废话少说,交出名册。"杨子逍索性挑明的攻向她。
她随意出手间净是奇怪的招式,就连杨子逍这般江湖老手也摸不著头绪,还多次险些露出败招。"你真是陈十四?"他大为讶异她的武功修为竟高出她众位哥哥甚多,几乎与他不分上下。
"货真价实。"她漂亮的格开他劲道十足的一掌。
他心惊。鬼虎党里有如此高人,江湖上竟无她的名号?
旁观的文罕绝和陈运也有些吃惊。这女子的武功好俊,颇为了得。"子逍,让我与她玩玩。"文罕绝要杨子逍退下由他接手。
陈十四见出手的是文罕绝,登时打得不胜羞赧。
文罕绝见她女儿态神情,不免失笑。"陈姑娘,从前可曾见过在下?"她娇羞的摇头。"除了你上回到我们鬼虎党之外,我们没见过。"她愈说愈小声。简直羞得不得了。
"哦?怎么你的表情像似我欺负过你似的?"他故意逗她,手脚可没停过。
"没有,你没有欺负过我。"她急忙闪过他轻拂过来的掌风说。
见她急切的模样就连陈运也笑了。"陈姑娘,小王爷是在说笑。"他解释。
"说笑?"她停下身子,转向文罕绝。"你也会同我说笑?"她招式一停他立即点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但他才刚触及她,她便像是绊了一跤似的往他怀里倒。
"文罕绝,你竟当著我的面偷人!"丁语张开眼见到的就是这景象。
文罕绝吓了一跳,但立时又转惊为喜。"语儿,你醒了。""是啊,而且醒得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好事。"丁语没好气的说。亏她为他出生人死,现在人还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竟有闲情逸致与姑娘在她床前搂搂抱抱的调情,实在欺人太甚!
文罕绝这才发觉他正抱著陈十四,两人姿态还挺暧昧。"陈姑娘,你还不起身。"这女人竟赖在他身上,害他被语儿误会了。
语儿才刚醒,见了他与别的姑娘这副模样,待会儿他肯定有一顿排头可吃。
敢情小王爷是当他自己吃了亏,反教人家姑娘占便宜了?陈运暗自发笑。
陈十四又羞又急。"文公子,我--我动不了。"她羞愤的说。
"动不了?""文罕绝,你把人家姑娘抱得死紧,她当然动不了。"丁语盯著他抱著陈十四的手,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给砍了。
文罕绝大感冤枉。"我是基於礼貌,语儿,你可别误会了。"他连忙说。
丁语气愤的别过头。"好色就好色,还狡辩。"他可急了。"陈姑娘,你别坏了我们夫妻的感情,再不起身我可要无礼一—。"他打算放开她随她要站要倒。
陈十四害羞辱极了,终於忍不住大叫:"文公子,你点了我的穴道,教我如何起身?"文罕绝恍然大悟。他见语儿醒来一时之间太高兴了,竟忘了她在倒在他怀里前他便已制住了她。"我倒忘了。"他连忙将她抱至椅上,让她坐正,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忘了?我瞧你是美人在抱,乐不思蜀到连你自己是谁、叫什麽名宇都忘了?"她吃醋的扯动唇齿。
其实这种情形他满乐於见到,这表示她也是在乎他的,他原本还在担心不知要如何说服她留下,但见她醒来对他的反应,他倍心增进了不少,也许留下她并不如想像中的困难?"我怎麽敢忘了,我是文罕绝,我还有个美艳的娘子,闺名叫丁语的,娘子,你说我是不是再清楚不过了?""谁是你娘子。"她脸红低首否认。
"咱们可是堂而皇之的拜过堂,你怎会不是我娘子?""你"她虽暗喜却也无所适从。他曾言事完便帮她恢复名声,还她自由之身,可这会儿他表现的全不是这麽回事,难不成他又玩兴大起,打算在分手前好好戏耍她一番?
"娘子,你刚醒来,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走近她关切的问。
经他提醒,她才感到全身酸痛。方才一定是醒来便见他与姑娘搂抱,一气之下才有身上的痛楚。"何止不舒服,简直难受极了,尤其是我的手,啊!"她突然大叫。
她见到自己的纤纤玉指,此刻竟肿得比面相还大。她除了尖叫外脑袋根本不能作用。她手废了不成?
"语儿,你别担心,大夫说你休息一阵子便会复原的。"他赶紧安慰。
"是啊,语儿,你的手没事的。"陈运也说。
"那就好。"正想安心的举手拍拍胸脯,才想到这会儿手可是动不得的,连忙放下不住懊恼的说:"这都是陈四那什麽鬼手套的杰作。"她气愤的说。
"语儿,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文罕绝愧疚心疼的抚著她的颊,"还有你的这身伤我也会为你一并讨回公道。""文公子,求你别对我哥哥不利。"一旁受制的陈十四哀求。
丁语斜眼瞄著文罕绝。"美人在求你啦,你怎麽说?"哟,酸不溜丢的。"谁敢伤了我家娘子,便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故意说得义愤填膺。他根清楚现在该说什麽话。
"哼,我这伤也是因为你才得来的,那我是不是跟你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没好脸色的说。
文罕绝早就自尝了恶果,语儿身子受到折磨的同时他也不好受,他内心除了愧疚与自责外,时时刻刻的恐惧才是最教他无法忍受的。语儿被掳的这几日他终於发现,他游戏人间的日子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便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语儿,抱歉。"他诚挚的说。
听到他这声抱歉她反而感到不自在。"呃,算了,我才不是这般小气会同你计较的人。"她不自然的将眼神飘向别处,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丫头,这可是你心胸最为宽大的一次哩!"陈运取笑她。
"师父!"她连脸都红了。
文罕绝心喜的抚著她的眉梢。"语儿,你安心的养伤上?之後的一切自有我在。""嗯。"她柔顺的点头,虽然她还有一大堆的疑问,但此刻她仍虚弱,一切还是等她好转再来了解。
"语儿,你昏睡了这麽多日都没有进食,待会儿我会命人为你熬粥炖汤,你可要多吃点。"他心疼的交代。
"会的,虽然没什麽胄口,但是我还是会多少吃一点的。"她皱眉。"对了,这儿是哪儿?"她好奇的打量这个地方。瞧这里的摆设不像是客栈,他太典雅了,也不似在京城的府里,那麽这到底是什麽地方?
"因为你伤重昏迷未醒不宜赶路,所以咱们还在泉州,这里是我在泉州的一处别馆。"他解释。
"别馆?你还有别馆?你资产丰厚的程度可在我想像之上了。"她咋舌的瞧著华美的房间。
"丫头,让你想像不到的事还不只这些。"陈运含笑的说。
"不只这些?"她吃惊。她嫁的到底是什麽样的大户?
"前辈,咱们还是先别打扰语儿,让她多休息吧!"文罕绝想等她身子较好再将他的身分告诉她,否则在这个时候说出她不跳起来劈了他,大骂他是个骗子才怪。还是等她身子硬朗些,届时想找他发泄饱以老拳他也安心些。
"也好,咱们也还有事要忙。"陈运看向陈十四。
一嗯。"鬼虎党里成员的身上他们全投过了,并无名册的踪迹,如此一来!名册应该在这名姑娘手中?
文罕绝目光在陈十四身上打量。
"文罕绝,人家被你瞧得都要烧起来了。"丁语极度不悦想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哼!狗改不了吃屎。
××××××
"陈姑娘,我再问一次,名册呢?"文罕绝刚安抚完醋劲大发的丁语,来到大厅,这才有空坐下来好好盘问陈十四名册的下落。
"我不能交给你。"她喑哑的说。方才见他对丁语呵护的模样,令她难受心痛极了。
"你可知名册的重要性?""我并不明白这名册有何重要,我只知道哥哥慎重交由我保管,我就不能轻易搞丢。""陈姑娘,你可知你的哥哥们正在进行叛国的行为?"杨子逍问。她似乎被保护得太好,对鬼虎党的作为一无所知?
"叛国?不会的,我知道哥哥们平日胡作非为,但也只是一般匪党,不可能做出叛国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她吃惊。
"你可真单纯,身在鬼虎党这般龙蛇杂处的匪窝,居然还能这麽一无所知?"文罕绝嘲讽道。
她难堪的红透了脸。她虽身为鬼虎党一员,却每天只顾著练功,几乎什麽也不用烦恼,什麽也不用管,而她也没兴趣知道,但此刻教文罕绝这心上人这般讥讽,竟让她觉得无地自容羞愧不已。
"陈姑娘,这份名册攸关国家兴亡,关系非同小可,你是明白事理之人,不可同你的哥哥们一起为虎作伥。"陈运劝说。
"我……"她动摇了。
"你最好快说,我可不忍心对你动刑。"文罕绝耐著性子说。他们已花了太多时间在追查名册这上头,他没有多馀的时间再耗了,此事非得速战速决不可。
她心都凉了,他竟打算狠心对她动刑?"我要先见过我哥哥的面才能作决定。""没问题。"他爽快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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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罕绝,你若敢动我么妹一根汗毛,我们兄弟就跟你拚了。"陈家兄弟气愤的大声叫嚣。他们还以为么妹逃掉了正暗自庆幸,哪想到文罕绝竟带著陈十四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不是教他们的唯一指望都破灭了吗?
"没想到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对自己的亲人倒是挺爱护的。"文罕绝冷笑。再无恶不做的人也脱离不了亲情这关卡。
"臭小子,我们兄弟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但这个么妹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你动她不得。"陈大叫说。
"很好。"他正好利用这个弱点逼他们交出名册。"要我不动她也成,该怎麽做你们应该很明白?""你——若我们不肯,你会对我们的么妹怎麽样?"陈二心惊的问。
"令妹生得国色天香,你们希望我如何对待?纳为妾如何?哈哈哈!"文罕绝放纵大笑。
"文公子,你——"陈十四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姑娘,小王爷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陈运急著说。瞧这姑娘对小王爷中意的模样,还颇教人担心。
"我……"陈十四更加羞答答。
陈家兄弟见她的模样心中有了打算。"文罕绝,就如你所说,如果你肯纳我们的么妹为妾,我们就交出名册。"陈四提出条件。
"荒唐。"他断然否决。一句戏言他们竟当了真。
"若你不肯,休想我们交出名册。"陈十二说。为了么妹的幸福他们愿意这麽做。
"你们这是在逼亲?"他沉下脸。
"随你怎麽说,我们兄弟是粗人一个,说一便是一,你好生考虑。"陈大说。
文罕绝生平最不受要胁,正想发作,陈运及时附耳阻止:"小王爷,何不暂且先忍下,皇上那儿已等不及了。"他要文罕绝先虚应一番。
"不!"他说什麽也不能答应,语儿对他已经够没有信心了,怕这事若是允了,她不与他没完没了才怪,说不定一气之下拎著包袱便走人了,届时他哑巴吃黄连上哪儿去找回娘子?
"文公子,我不计较名分,你还这般嫌弃我。"陈十四羞愤的说。
杨子逍会意的先揪起陈十三。"就拿他先开刀吧!"他扬手要落下。
"不,你不可以杀了他。"她惊吓的阻止。
"交出名册。"文罕绝强硬不留情。不及杨子逍掌力落下,他稍一使力,陈十三瞬间便吐出了大口鲜血。
她大惊失色。"不!"她哭叫又无法出手阻止,因为她已被文罕绝暂时废去武功,此刻内力尽失。
他扬手又要使力,她及时拉住他的手。"求你不要,你再轻弹一下他的命就没了。"她对他的武功是大开眼界了。
他扬眉盯著地,举在空中的手并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她慌忙的由怀中抽出一本册子。"哪,给你,求你放了我哥哥。"她哭说。
文罕绝接过名册。"子逍,将鬼虎党一干人犯全都送交刑部,以叛国谋乱之罪严办。"陈十四哭得悲切,她的哥哥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一经审判恐再无生还的机会,而她自己也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