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不怀念!”郡守大人伸出手来,将范嫣全身摸了个遍。
范嫣心里不禁骂道:若不是为了这个,你也不来!
“大人,不如给犯妇开了锁,让犯妇更好服侍您。”
“那可不行,”郡守大人忙道。“你可是要犯。”
范嫣心头火起,这下不是给他白摸了?他什么忙都帮不上,连开锁这样的小事都不敢作主,自己指望着从他这里逃出生天,那是妄想!
“你啊!别怪老夫不来看你,”郡守大人忙着说话,手也没停。“你犯的案子太大了,老夫就是要为你开脱,也开脱不来。”
“大人,那犯妇的事,就完全没有转圜余地了吗?”这些话她贴着郡守大人的耳朵讲,令他一阵酥麻。
“老夫还在设法,还在设法。”郡守大人口头敷衍。
“怎么设法,嗯?”她已经溜到了郡守大人身上。
“看是不是能来个李代桃僵,找个人替你上弄刑场。”
范嫣眼睛一亮,“真的有可能吗?卓翊他们,还不把犯妇盯死了!”
“江南郡谁是老大?当然我说了算!行刑那天,我把卓翊和他那帮兄弟调开,谅他们不敢有异议。”
“真的?”范嫣又惊又喜,“那犯妇就先叩谢大人再生之德了!”
她要下跪,郡守大人却拉住她,范嫣喜不自胜,便同他又做了一回夫妻。
完事后,郡守大人似乎念起旧情,抚着范嫣的脸道:“你看你,瘦了这许多,是狱中的伙食太差了吧!”
“这种地方哪会有什么好东西?不过犯妇瘦了,不是因为伙食差,而是因为想念大人。”
“我叫人送点好吃的过来。”郡守大人整好衣冠,出去叫人。
不多时,端来了一碗冰糖炖悉尼。
“你的手不方便,让老夫来喂你吧!”
“那怎么敢当!”想到郡守又被自己搞定,不禁暗自得意。
冰糖悉尼的味道有点奇怪,可是范嫣不在意,这碗甜品象征的意义重大,它代表她范嫣即将重生。
吃完了甜品,郡守大人送她重回牢里,她看着郡守大人,目中含泪,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啊!”
范嫣含泪点头,忽然,觉得全身热了起来,下腹尤其明显,她马上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莫非是逆练玉女神功的后患?可是她才刚跟郡守翻云覆雨过,怎么可能?
突然间,她明白了,是合欢散!
“你!你好狠薄!”她对郡守大人破口大骂。
“你怪不得老夫,谁教你知道得太多了!”郡守大人阴恻恻地道。
“吃了这个药的后果,你自己最清楚,因为那是我在你的房间搜出来的东西!你胡乱练功,使欲火焚身,未得阴阳之调,突然死在监狱里,并不奇怪。”
“来人啊!”范嫣大叫,“来人啊!我有郡守的丑事要告诉大家,他跟他儿子,睡了同一个女人……”
“你尽管叫吧!所有的人都被我支开了,你就是叫死,也不会有人听到!”
范嫣知道她不要半个时辰就会血管爆裂而死,她一向欲/望高张,这使她的忍耐力远远不及清绣和卓翊,她难受得快要死去……
她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郡守眼睁睁地看着,不为所动,他一定要亲眼看她死了,才能安心。
“大人,念在我们两年的夫妻情分上,求你快杀了我!”
“杀了你,脏了我的手!”郡守大人不屑地说。
“想到我和你同床共枕二年多,就让我觉得羞耻,我的清誉,完全毁在你手上,我倒是想亲手了结你,不过犯不着给自己留下后患,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事留着这种药干嘛呢?”郡守好整以暇地说。
“大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公子,我给你们磕头。”范嫣跪在地上,以头触地,砰砰作响,不多久,额头已经见血。可是含欢散的作用太强,范嫣竟然完全感受不到额头的疼痛。
“你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郡守大人残酷地看着她,一丝报复的快感在他心头升起。
挣扎许久,范嫣终于不动了,郡守大人等了半天,她还是不动,他打开监牢的门,进去踢了踢她。
“真的死了吗?”他蹲下身子,把范嫣的尸体翻过来。
忽然一根针从范嫣的口里射出来,从郡守大人的眼睛,直透入他的脑门。
在衙役检查的时候,范嫣藏了一根针在嘴里,躲过了检查,后来,她把它藏进头发里,刚刚她以手抱头之时,取下了金针,放进嘴里。
她曾经想过用这支针射清绣,但她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卓翊在旁边盯着的缘故吗?连范嫣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想法。
不过她现在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马上就要死了,但是,就算她死,郡守大人还是死在了她的前面,这就够了!她终于把所有的仇人都杀光了!范嫣想着想着,开始笑了,她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于是她凄厉的笑声就这样回荡在阴暗的牢房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