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她顿了顿,回头凝视高级轿车里的姜礼国。
「呃,你有没有话想要跟我说?」
「没有。」
这几天陪著他到处出席宴会作戏,累都累死了,哪儿还有心思跟他哈啦打屁?免了吧,她是做特务的,又不是从事慈善事业的!
「相思,你先别走!」
姜礼国为了多留她一会儿索性从後座走下车,他想拉她的手却被相思闪躲开来。他难掩失望,然而痴恋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在她娇俏美丽的脸庞上打转。
他发觉自己好像假戏真作,爱上她了耶!
「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相思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好像越来越入戏了,有时候他甚至是以一种占有的态度在对待她。有没有搞错?她是来帮他逮情敌的,可不是真的来应徵当他女友的!再说她的心里面还住了一个官颂羲……不对不对,自己在说什么呀?她心里面才没有住人,官颂羲是谁啊?不认识啊!
「你这几天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发觉最近有好多不自量力的男人都趁我不在的时候聚在你身边打转,你是不是喜欢其中一个……」
相思打断他,「那些男人里面到底哪一个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还不能确定。再过几天的时间我想应该就会知道了,等我揪住对方之後再通知你。现在没事了吧?再见。」
说完,她不再理会姜礼国究竟还有多少屁没放,迳自转身走进饭店里。
相思跨进电梯里按下二十二楼的按键,取下了耳环、拆掉发簪,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疲惫却不失美丽的甩甩头让紧绷了整晚的头皮放松一下。
一名服务生经过相思的身边友善的和她点头招呼,她抿抿唇没多加理会,继续越过另一个斜倚在墙边的男子笔直走向自己位於长廊尽头的房间。
她泰然自若地掏出钥匙卡打开房间大门,在房门阖上的瞬问相思靠抵在门板上,娇躯缓缓滑了下来……
只见她整个人瘫坐在房门口,一手抚住胸口、一手捣住嘴巴……俏丽的脸庞震惊中却也难掩一抹雀跃欣喜。
老天,刚刚那个人是……官颂羲?
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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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居然为了一头肥猪而甩掉他?!
官颂羲简直气炸了!
隔著宴会大厅的距离,相思挽著姜礼国的臂弯,一双滴溜灵转的眼珠却忍不住总往那个高峻颀长的身形瞟去。
呵,他好样的,表情酷的像强尸居然还有那么多女人争著围绕在他身边?这个该死的花心男,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吗?
「哦,痛啊,相思!你捏我干么?我的手臂都快被你捏出一块瘀青啦!」姜礼国疼的想推开她的手,却又舍不得,於是乾脆伸手将她搂进怀抱里顺便藉机吃豆腐。
她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瞪著那个讨人厌的冤家,反倒忘了去注意身旁的姜礼国。
遥远的这一头,官颂羲危险地眯起了眼,看著那只肥猪亲热的将他的猪蹄子搭搂在相思纤细的腰间。
她难道没有感觉吗?或者是她心甘情愿的任由他抚摸亲近?这个该死的女人!
就在官颂羲震怒之际,会场里有个人比他更激愤——那就是相思本人!
当她发现姜礼国居然胆敢对自己毛手毛脚,甚至偷偷伸出手厚颜无耻地摸上她的胸部时,她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往这只色胚的下巴挥了过去,还反身抬腿使出一记俐落的旋踢,当场把姜礼国给踢翻了出去!
结果又圆又胖的姜大少爷就这样一路滚到宴会厅门口,不少与会人士还很好心的让条路给他滚呢!
在众人的哄堂大笑声中,相思拨了拨自己微乱的头发飞快瞥了官颂羲一眼……发觉他也正在看著自己,她毫不迟疑地扭头转身就走。
官颂羲噙起笑意,推开身旁的人群追了出去!
「等等!」
「你放开我……官颂羲,我警告你别抓我的手,否则我把你也摔出去——」
「小姐,不是啦,你的裙角勾到餐车的轮子啦!」
相思停下脚步回过头,发觉原来抓著自己的是一名推著餐车的服务生……而官太少爷则是将双手插放在口袋里,好整以暇地伫立在不远的地方看著她出糗。
服务生殷勤地弯下身,「你别动啊,小姐,我帮你把裙子拉出来。」
「你……动作快点!」她气恼的转开俏脸不看官颂羲。
他开始迈步朝她走来。
察觉到那细微的脚步声,相思发现自己的心脏跳的快又急,紧张中还带了一点……噢,好嘛,她老实承认其实她对於他的靠近既期待又欣喜!
「小姐,裙子绞进了轮子里,拉不出来啊!你再等一下,我……」
「不用忙了。」
低沉的嗓音蓦地响起,下一秒,官颂羲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官颂羲你干么?!」双颊酡红的相思赶紧揪著他的西装外套稳住自己。
「我看这样好了,」俊美无俦的脸庞没了往昔的冷漠傲慢,此刻换上的是他难得一见的轻松快意。「我把你放在餐车上然後一路推著你走出饭店门口,如何?」
「你敢!」老天,他胆敢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她头一个拿枪毙了他!
他挑起飒眉,「你质疑我?」
才说著,他立刻作势要将她放到餐车的平台上……马上惹来相思更加紧搂著他的脖子哇哇大叫,「不要!别把我放上去,难看死了!你把我当什么?烤乳猪吗……官颂羲!你可恶,放我下来……唔!」
相思瞪大眼,看著他俯低俊脸吻上自己的唇!
缓缓退开她嫣红的双唇,官颂羲笑睨她羞涩的反应。「这回不逃了?」他可没忘了上一次在办公室里,他想吻她时却被这丫头从臂弯中溜走。
瞠恼的她捶了他一记,「你抱著我,我怎么逃啊?」
漾著淡淡柔情的深邃黑眸细细看著她,「只要抱紧你,你就不逃了吗?」
「你想的美啦!」
相思嘴里啐著他,小手却悄悄地将官颂羲搂的更紧。他的体温……好温暖哦!原来枕躺在他的胸膛上嗅闻他男性的气息,竟是这么幸福美好的事情,自己真是傻呵,居然白痴的躲开了这种甜蜜的幸福这么久!
敏锐地感觉到相思主动的贴近,官颂羲噙起性感嘴角更加拥紧她。「服务生,不用忙了,直接替她把绞进轮子的裙角剪掉就行了。」
「不行啦,听说这件衣服很贵的!」
他的眼神危险眯起,「那只猪送给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花钱买的!」相思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著谎。
她才没那么笨呢,要是坦白说出来是姜礼国送的,这家伙什么都敢做,说不定还会当场叫她脱下来呢!开玩笑,要她在这里免费卖肉啊?想都别想!
「看你是要把裙角剪掉还是我直接推著你出去,你自己选一样。」
「两个选择我都不要,我要自己走出去!」
几分钟後,就见外型高挺俊美的官颂羲抱著个裙角缺了一块的俏丽佳人走出饭店门口。
谁胜谁败,很明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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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旧金山
一辆吉普车从街角紧急转弯发出刺耳的声响,接著油门踩足的继续往著名的景点艺术宫的方向驶来!
「梅小姐,请上车。」另一头一名高大褐发的男子绅士有礼的替梅望月打开轿车车门。
她报以一抹嫣媚浅笑,当场勾去男人半条魂!「谢谢你。」
「哪里,梅小姐不需要跟我客气……」
吉普车以雷霆万钧之势急驶而来,叽的一声蓦然停在他们的面前,「望月!」
正要坐进轿车里的梅望月皱了皱眉,看著鲁道夫打开车门神情紧急地奔下车……然後迟疑地停在她的面前,蓝色的眼眸在她和褐发男子的身上来回看了看。
「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是告诉我你今天要去义大利玩几天?」鲁道夫的蓝眸迅速闪过一抹受伤,「原来你是要跟他去?」老天,自己真是白痴!还以为她只是一个人出国去散散、心,没想到……
她将长发掠到耳後,沉默不语。
心知鲁道夫误会了,梅望月也不多做解释。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其实就是她这一次的雇主,去义大利是为了工作,但是她没必要让鲁道夫知道也不想让他知道。
「你找我有事?」
「……有人想拜托相思替他找回失踪二十年的女儿。」
梅望月失笑,「你跟我说做什么?那是相思的工作啊!」
鲁道夫的脸色更沉了,「对方姓谈,谈话的谈。」
姓谈?失踪二十年的女儿?梅望月原本慵懒的神情敛了敛,「还有呢?」
「根据那位谈先生的描述,他说二十年前刚离婚的前妻带著五岁的女儿离家出走从此再也没有回家,多年後他曾经听说自己的妻女定居在旧金山。」
「他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鲁道夫紧紧凝视她,「田丽君。」
梅望月对丈夫投以一抹深深的注视,接著风情万种的转身面对身旁等候已久的男子,「达力先生,很抱歉,我临时有事恐怕没办法陪你去义大利了。」
「什么?」
她嫣媚一笑,主动伸手轻抱达力的肩膀,以轻浅的嗓音在他的耳边低语,刻意地不让鲁道夫听见。「对不起,我会另外请一个夥伴去帮你解决问题。」
「那,好吧!」
鲁道夫眼神阴惊地看著他们两人拥抱然後分开。
梅望月举止优雅的将垂落的围巾绕到颈後,转身凝视丈夫,「有什么话到你那里再说。」说完,便率先走到吉普车旁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鲁道夫冷冷地看著达力,「她是我的女人,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车子里的她习惯性的用手撑托下巴,望著窗外悄悄出神。台湾姓谈的人并不多,而前妻名叫田丽君的又有几个?不会那么巧吧?!
田丽君……那是相思去世的母亲的名字啊!
而相思她,无巧不巧,就姓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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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房间里,床头边的小夜灯将室内晕染成一片轻暖的昏黄,乳白色的窗帘没有拉上任由晚风将它有一搭没一搭的掀起又落下,窗外隐约可见雪梨歌剧院在夜色中散发著神秘华丽的气息。
空气中依旧留有欢爱过的气味久久不散,官颂羲伏趴在相思的身边,厚实的大掌眷恋缝继地拂挲著被单下她细致柔嫩的裸背。大手所到之处皆印上他留恋的啜吻,轻柔的触感惹得昏昏欲睡的相思一阵舒服轻吟。
「讨厌,你别吵我……」
「想睡了?」
被单底下的大掌顺著她的裸背轻轻向下滑,来到了相思的腰际一把将她推向自己的胸膛。
她伸出双手撑抵在官颂羲的胸口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你不累吗?」
累。但是觉得还不够尽兴!如果他告诉她还想再来一次,不知道这丫头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俯低了俊脸在他先前印下的明显吻痕上一一轻吻,相思感觉到他那一双不安份的手又悄悄地在自己的娇躯上抚摸揉蹭起来,她忍不住呓出一阵呻吟……
「别这样,我想睡觉。」
「可是我还睡不著。」
觉得自己体力耗尽、虚弱无比的相思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不懂为什么官颂羲还能这样性致勃勃?勉强扣住了他侵略的手,她开始拉拉杂杂的拖著他讲话分散注意力。
「你怎么会来雪梨?该不会是追著我来的吧?」
他顿了顿,「当然不是!我是来墨尔本谈公事的。」
「可是这里是雪梨。」
「我知道!顺道绕过来见个朋友不行吗?」
「见朋友?谁啊?」
不就是你嘛,笨蛋!官颂羲炙热的唇开始袭向相思的双峰,含吮她娇艳的瑰丽乳尖。
「啊……」知道他对这个话题没兴趣,相思赶紧再换一个,「我说!你怎么突然决定要爱我了?」
官颂羲停了停,嘴唇退开她挺立的乳峰。「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吧?」
「为什么?」
他撑起手肘,挺身看她。「当初是你逃开我身边的,是你选择漠视我们两人之间正在酝酿的感情,你忘了吗?!」
「我……」被他压在身下的相思暗骂自己蠢,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好,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说啊!」
「啊,好想睡哦!几点啦?不会吧,凌晨两点多了耶!糟糕,再不睡觉明天要长痘痘了!」
相思才想掀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却被官颂羲强势的一手拉开,被子落了地而她的双手则被他高高举起箝制在头顶上——妩媚诱惑的玉体就这么大剌剌的横陈在他身下,裸裎在他眼前。
「你别看!」
讨厌,羞死人了!相思双腿交叠夹紧,徒劳无功的想遮掩自己的赤裸。性感薄唇淡淡噙起一抹浅笑,他空出一只大手轻轻地抚过她触感细致的修长大腿,脑海不由得浮现稍早前自己被这一双长腿紧紧包夹的销魂滋味……
官颂羲的黑眸迅速闪过一抹深切的欲望,「你现在不想谈也可以,我们晚一点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现在谈、我们现在就来谈!」
相思俏脸绯红的高喊。老天,现在再跟他爱一次……那她几乎要散掉的骨头还接的回来吗?明天肯定下不了床了吧?!
「你这么不想跟我做爱?」
她柳眉微颦,「人家现在全身都痛嘛……」
官颂羲叹口气,松开对她的箝制。也对,刚才的欢爱的确激烈了些,在情欲激昂的那一刻,他一度还担心怀里纤细脆弱的相思是否能承受他狂猛火热的冲击呢!
「说吧,你为什么又突然决定爱我了?」
他放松身子俯身压向她,躺在他下面的相思差点儿被他压的没气儿!「咳、咳,官颂羲,你想压扁我啊?走开啦,你好重!」
他轻笑一声,翻身躺在她身旁。相思也不等他开口,直接抓著棉被滚进他怀里。
「快说啊!」他扯了扯她的头发。
相思瞠了官颂羲一眼,食指轻轻地刮著他精实壮阔的胸膛。「你没忘了我们两个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吧?」
「在你保护我的时候啊。」
「那就对啦!那个时候的我正在工作中,怎么可以谈恋爱呢?」
他微微撑起身,「工作跟爱人没有关系……」
「对我来说大有关系!我的原则就是不在工作中谈感情,尤其不能爱上自己的雇主,这样你懂了吗?」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当初抗拒的不是我而是我们那时的关系?」
她奖赏似的亲了他一下。聪明!
他却皱眉,「你这愚蠢的女人!要是我没来找你呢?若是我坚守自己的自尊没有特地为你飞来雪梨呢?!」他们两个是不是就这样永远的分离,然後倔强的各自在世界另一头高唱「没有你(你)我也死不了」?
相思扑抱他的颈脖,淘气眨眼,「哦,这是你自己说的哦!你是为了我才特地到这里来的哦!」
官颂羲推开相思的拥抱转身背对她。
「你生什么气啊?」
「哼!」
他生气,是因为他发觉原来他爱的比她还多!
打从出娘胎开始,官颂羲就是个天之骄子。他拥有一切,金钱财势、功成名就,包括女人。虽然他并不热中去当个游走众多女人间的花花公子,但是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需要他像现在这样搭著飞机飞越了南北半球,就为了来到她的身边!
官颂羲开始不安了。
真的是他爱的比较多吗?那么相思呢?她到底爱他有多深?不不,或者他应该问的是「她是爱他的吧」?是吧?!
翻个身,他伸手推了推昏昏欲睡的她。「相思,你为什么跟我上床?」
「嗯?」她揉揉眼,打了个呵欠。「因为你把我拖上床啊。」
就这样?!官颂羲的俊脸冷了几分,「任何人都能把你拖上床。」意思是他并不是那个唯一?
「官颂羲,你怎么啦?」
「没事!」他又翻身背对她。
哼,为什么要由他先讲出来?爱不爱、在不在意这种事,通常不都是女人先开口的吗?谁先说出口,就表示谁居了下风。哼,他是何许人?官颂羲耶,建阳金控的副总裁,支手掌控金融界的半边天耶!他向来都是赢家的,在爱情里也不例外!
愠怒地伸手拢了拢被子,官颂羲赌气似的闭上眼……然後又睁开,再度转身推她。「喂,女人!」
相思想哀号了,「你到底要烦什么?可不可以一次讲完?」
那张俊脸更冷了,「如果我没有飞来雪梨找你,你会去台湾找我吗?」不对,他这么问不就等於在间接的问她会不会爱他了吗?「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是很在意,你会不会来找我坦白说我都无所谓,你不要以为我很盼望你会到台湾找我,我不是很在意的,所以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会,还是不会?」
她不发一语,只是双眼紧闭睡给他看!
「臭女人?」
「呼……呼……」
「该死的丫头,睡觉还能打呼!」官颂羲瞪了她俏丽的睡颜一眼,翻身窝回刚才的位置拉著棉被喃喃自语。「告诉你,我真的不是很在意你会不会去找我,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回不回答对我来说其实都没差……」
知道他正背对著自己,假寐的相思偷偷地抿唇笑了。
这个大笨蛋,她当然会去台湾找他啦!事实上她本来就决定结束这里的工作之後要直接买机票飞去台湾呢!
本来以为这一段感情来的又快又突然,或许只是彼此一时的意乱情迷、鬼迷心窍。
相思当然不安啦!
官颂羲到底为什么喜欢她,从哪儿开始的?她完全不晓得。也许官颂羲是因为她保护他免於生命的威胁,错把感激当爱情呢?她不知道,她不能确定啊!
他怎么想的,她无从得知。但是在雪梨的这段时间,相思明白自己真的是爱上他了!因为见不到他,所以越来越想他;因为想起他们两人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所以发觉自己越来越爱他……
好吧,认了。
世界上的爱情之所以发生有千万种可能,而她的呢,是起因於假戏真做,而且来的又快又急!
耳里听见身旁的他还拉著被子继续自言自语,相思抿著唇悄悄地贴蹭过去。
望月姊教过她,绝对不要先说爱!
尽管让他去猜去想去不安,这样官颂羲的心才会紧紧的黏在她身上!